蛋蛋是從哪裡出來的?
泡芙左顧右盼,居然和花滿樓玩起了太極:“這可是貓咪連主人也不能說的機密!”
她這種神神秘秘的態度惹的花滿樓更加好奇了。
但無論花滿樓怎樣好言相問,無論撓她下巴還是抓她耳朵,或者用美食來有誘惑,這隻和他之間似乎從來沒有秘密的胖貓竟然都不肯透露一個字,嘴巴牢靠的簡直像個受過嚴格訓練的殺手。
花滿樓沒有辦法,只能壓下了心中的好奇,期望哪一天泡芙忍不住了自己告訴他。
而這時候被泡芙嚇的昏過去的幾隻也慢慢地清醒過來,在花滿樓耐心的解釋了小青花並沒有真的被泡芙吃掉,只是變成了一顆蛋,以後還會孵化出來後,無論有沒有聽得明白、信不信,這幾隻顯然都稍稍放下了心。
可它們對泡芙的畏懼之心卻更加嚴重了,一個個目不斜視,眼睛老老實實的看着一個地方,生怕和泡芙的視線對上,卻又不得不回答泡芙的問題。
——兩隻小老鼠和二青小青的情況相似,同樣是開了靈智的精怪,甚至還不如兩隻青蛇,好歹二青小青還能變大縮小,這兩隻除了壽命很長至今沒死外似乎也沒別的特長了。
石灰色的那隻叫石頭,近視眼的那隻肉湯——因爲它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喝到新鮮美味的肉湯,所以它就給自己起了“肉湯”這個名字。
解釋完畢,四隻膽戰心驚的表示以後再也不會來小樓偷吃東西,但它們希望花滿樓能它們留下“贖罪”。=?=
“既然是誤會。”泡芙假裝沒聽到它們的請求,笑容十足和氣的說道,“拜拜。”
四隻頂着壓力,一動也不動,一個個全都可憐兮兮的盯着花滿樓看。
二青嘶嘶嘶:我們食量雖然很大,但一個月只需要吃一次就夠了。
石頭吱吱吱:我們雖然需要吃飯的次數很多,可食量只有一點點。
花滿樓問泡芙:“它們是不是想和我說什麼?”
泡芙回過頭溫順乖巧的看着花滿樓,一本正經的翻譯:“他們正在懺悔,誠懇的請求我把它們抓起來蹲大牢。”
花滿樓淡淡笑道:“如果你不想別人那麼快的揭穿你,至少該想個像樣的謊話。”
泡芙:有道理。
泡芙小氣兮兮的說道:“它們這些陰險的傢伙想分走你對我的愛!”她使勁兒的瞪圓她的眼睛,恨不得把圓溜溜的眼珠子給瞪出來,讓自己的眼睛裡充盈着動人的水光,做作的抽泣着,假惺惺的說道,“這太可怕了,我現在悲傷過度,快要昏過去了……如果你能馬上趕走它們我會好一點點的。”
花滿樓嘆口氣:“我有沒有說過,你扮可憐的模樣總能讓我想到你欺負老白時的樣子?”
泡芙抓狂的抱住腦袋自我蹂躪着,崩潰的擡起頭來,滿腦袋呆毛亂翹,抱着花滿樓的大腿,用一種危言聳聽的語氣和表情神經兮兮的對他說道:“可它們會吃窮我們的!”
“我好像沒說過要收養它們。”花滿樓忍着笑,把她亂糟糟的貓撫平,安撫她道,“你不用緊張,我只有你一個就夠了。”
“你敢保證你不會收留它們麼!我纔沒緊張!”泡芙語氣嚴肅的爲自己辯解,“貓的領地意識是很強的,如果有陌生的動物在它們的地盤上停留太久,會讓貓咪焦慮不安、心情憂鬱、容易悲傷、容易掉毛……”
“老白和小青花呢?”花滿樓好笑的問。
泡芙想了想,道:“坐騎和寵物。”
花滿樓看了眼因爲他們主寵的談話周身充滿了沮喪和失望氣場的幾隻,眼睛裡露出促狹的神情,模仿某隻胖貓思考時的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食物的麻煩在於……”
這隻胖貓央求(或者命令)別人來喂她吃東西的時候經常抱怨爲什麼小魚乾不能自己乖乖的走到她的嘴巴里來。
花滿樓本來只是想問一問二青和石頭能不能幫忙找司空摘星的,若論消息的靈通,會彼此隱瞞防備的人類又怎麼能比得上天下遍地皆是的老鼠和蛇?
可他一聽到泡芙給老白和小青花的定位是坐騎和寵物,就想到泡芙抱怨吃的沒腿不會走路的事情,忍不住拿她以前說過的話來逗一逗她。
泡芙果然上當,眼睛亮了亮,好像一下子被花滿樓啓發了靈感:“也許我們可以留下它們。”她回過頭來,冒着森森綠光的眼睛陰險的打量着蛇精和老鼠們——就像在打量她的食物一樣。
“聽說老鼠和蛇肉的味道很鮮美。”
二青和小青纏在一起瑟瑟發抖,石頭和肉湯被嚇的不能動彈了,四隻全都驚懼絕望的看着泡芙。
你是認真的嗎?!
“沒錯,我是認真的。”這隻胖貓笑起來像個屠宰場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屠夫,背後彷彿有一片黑雲在翻滾,遮天蔽日,“我會記得嚼一下,這樣你們就能變成我的養分被吸收掉,而不是蛋蛋。”
死亡的陰影籠罩了二青小青石頭和肉湯。
“除非你們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泡芙:反派們的經典臺詞之一——我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花滿樓吃驚的看着泡芙。
泡芙甩甩尾巴,得意洋洋的鄙視了一把花滿樓:愚蠢的土豪。
花滿樓對於她臉上那種顯而易見的嘲諷視若無睹,笑道:“是因爲你太聰明瞭,還是因爲你和我心意相通?”
泡芙老老實實的說:“因爲我不喜歡吃老鼠和蛇肉。”
自作多情的土豪:“……”
二青和石頭答應幫忙找司空摘星,儘管在做妖精上這四隻是不成功的反面例子,但對於普通的沒有通靈智的老鼠和蛇而言,它們就是王。
誰也沒有見過司空摘星的真面目,他每次出現都是不同的身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正因爲如此,司空摘星易容所用過的服飾、鞋子、頭髮、鬍子等工具才比較容易收集。
司空摘星來過小樓,和花六哥也有交情,朱停那裡也能找到司空摘星用過的東西。
至於那根據說是繡花大盜留下的繡花針,二青不確定到底有五個還是六個人的氣味,也不確定司空摘星到底有沒有碰過這根針。
“這就是說。”花滿樓指尖捏着子母繡花針,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能確定的,只有司空摘星一個人,而碰過這根針的,可以確定的有五個人。”
五個人。
金九齡,車捕頭,趙將軍,花滿樓,朱停。
他們五個都是不久之前纔剛剛接觸過這根繡花針的,所以二青很容易就分辨出了他們五個的氣味。
“莫非這並不是繡花大盜留下的兇器?”
“或者司空摘星就是繡花大盜。”從來沒有見過司空摘星的泡芙說,“聽說你們人類受了刺激後會開啓性情大變、喪心病狂等模式,很可能他割了自己的小**——有一隻哲學貓說過,一切皆有可能。”
花滿樓半晌無言。
每次他以爲自己已經習慣了的時候,泡芙總能說出更加讓他震撼的話來。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去思考她的話發生的可能性。
花滿樓說:“如果我以後都用寶蓋頭的‘它’來稱呼你你會不會介意?”
泡芙甩甩尾巴:“不會。”她露出好奇的表情,“難道以前用的都是女字旁的‘她’嗎?”
花滿樓淡淡的笑道:“我以後都不會把你當人看了。”
泡芙由衷的感謝他:“謝謝。”
花滿樓心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如果你是個男孩子的話,我可能就不會這麼困擾了。”
什麼樣的男人才會和姑娘家討論割**的問題?他臉皮再厚,泡芙再如何堅定的認爲自己是純粹的貓,他也沒辦法和她討論這種話題。
“等二青和石頭的結果還要再等一等,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五羊城。”花滿樓轉移話題,微笑道,“我們去找陸小鳳,繡花大盜這個問題,也許他能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答案。”
至於二青小青以及老鼠們,則留在小樓由溫姬照看。
五羊城的街道有很多是由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兩邊種着紅似晚霞的紅棉樹。
花滿樓領着自己的貓走在平整的青石板上,給他介紹五羊城的好吃的。
大裙翅、百花雞、鼎湖上素、白灼螺片……
泡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卻不僅僅是因爲花滿樓報的這些菜名,而是因爲它宇宙無敵的靈敏鼻子嗅到了一股香味。
是一種肉羹的香味,沒辦法肯定是什麼肉,也許和驢肉一樣是她以前從來沒有吃過的肉,不過味道真的很好。
她忍不住朝着另外一邊奔了過去,花滿樓只得偏離了原本就決定好了的路線,跟在她的後面。
他們轉了幾道彎,來到了一條巷子裡。
又窄又暗的巷子,巷子兩邊鋪面林立,鋪子的門面也很窄小,進進出出的,好像也都是見不得人的人。
地面上並不平整,坑窪的地方積着污水,有些地方更是泥濘不堪。
泡芙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等花滿樓跟上來後才轉過身來,伸着爪子道:“抱!”
一雙雙眼睛望了過來。
和這樣龍蛇混雜狹窄陰暗的巷子相比,衣着光鮮舉止優雅的貴公子、以及他那乾乾淨淨胖的似乎走不動路的貓無疑是與這地方格格不入、引人注目的。
花滿樓彎下腰,抱起了泡芙,似乎並不介意泥土弄髒他的鞋子一般,從容的朝着巷子更深的地方走了進去。
他已經不必詢問泡芙路該怎麼走了,因爲他已經嗅到了一種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奇特的鮮香的味道。
這地方的確有好東西吃。
巷子裡有家很小的店鋪,門口擺這個大爐子,爐子上燉着一大鍋東西,香氣的來源就是這口大鍋裡的東西。
這地方很髒,牆面都被薰的發黑了,招牌上的字跡也根本看不清楚了。
花滿樓沒有來過五羊城,但五羊城的好吃的很有名,所以他聽說過,能介紹給泡芙聽,不過這地方花滿樓卻聽也沒有聽說過,陸小鳳沒有告訴過他。
有這樣好吃的地方,陸小鳳爲什麼沒對他講
花滿樓在小店面外面停下了腳步。
店裡的夥計探出頭來問:“#¥#%¥……%&……”
泡芙:“?”
花滿樓沉吟片刻,在泡芙耳邊輕聲說道:“他說今天不開張。”
夥計盯着花滿樓懷裡的泡芙,眼睛發亮,又說:“~%…,#*☆&c$︿★……”
花滿樓翻譯:“他好像不大歡迎我們。”
泡芙狐疑的看了眼夥計,鍋裡的香味實在太誘貓了,她睜大眼睛望着夥計,企圖用貓貓賣萌**來打動據說“不開張”“不歡迎”他們的夥計,一邊央求花滿樓:“你問問他,能不能看在我這麼可愛的份上讓他破例一次!我的肚子餓扁了!”
花滿樓轉身欲走,笑道:“我怕你拉肚子,不如我們去吃百花雞、白灼螺片……如果你想吃小魚乾,這裡一定也能找得到,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今天我不攔着你……”
夥計在他身後忽然操着語調古怪生硬的官話說了句:“外鄉佬,你爲人不厚道啦……”
花滿樓嘆口氣。
到底誰不厚道?
這夥計分明會講官話,五羊城的方言他的確一句都聽不懂,但卻能從夥計的前後語氣的變化中分辨出他情緒的變化——先前愛理不理,後來卻忽然熱情起來,而且他可以確定這夥計說的話不是招呼他們的話。
陸小鳳到底爲什麼沒有把這樣一個地方告訴他?除非這樣一個地方是他了解過後絕不會喜歡的地方。
他聽說五羊城有一種肉羹做的很好吃。
地點不詳。
不過這種肉羹是貓肉和蛇肉做成的。
也許八童無意中找到的就是做這種肉羹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剛剛夥計莫非是在問他要八童?
花滿樓的腳下似乎踩着風,每一步都能飄出很遠,夥計那半生不熟的古怪官話很快就被他甩在了身後。
泡芙心碎了,大眼睛死死盯着花滿樓身後,巷子已經看不到了,甚至連香味也消失了,出現在她視野中的依然是紅如晚霞的紅棉樹,以及充滿了江南古鎮韻味的白牆黑瓦青石板。
泡芙簡直不敢相信剛剛作出讓美味的食物遠離了她的殘忍事情的竟然就是她最信賴的忠誠的土豪!
“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泡芙炸毛了,“不然我……”
“不然你就不愛我了?”花滿樓笑着打趣。
泡芙板着貓臉,死死地盯着他:“不然我讓你蹲大牢!”
花滿樓沉默了片刻,也板起臉來,淡淡的說道:“他把你錯認成一種品種很珍貴的貓。”
泡芙臉色似乎好了一些,儘管她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在意,不過充滿了求知慾的發亮眼睛出賣了她那開始盪漾起來的內心。
“多珍貴?”她假裝語氣淡淡的“隨意”問,“喜歡我的人有很多。”
花滿樓忍着笑意,努力板着臉,輕描淡寫的說道:“所以他想讓你和他主人養的公貓配種。”
泡芙愣了一下,把“配種”這個詞在嘴巴里反覆的咀嚼了三遍之後,頓時石化了,臉上崩開了一道道蛛網一樣的裂痕。
花滿樓不動聲色的圈住了她的尾巴,並且在心裡默默地數到了三……
下一刻,泡芙整隻貓狂暴了:“我要吃掉他嗷嗷嗷嗷嗷嗷——!!!”她越過花滿樓的肩膀,並且身體還有變大的趨勢,花滿樓握住她的尾巴,輕輕的一扯,暴走的胖貓瞬時焉了了,像嗑太多貓薄荷的貓咪一樣,暈頭轉向哼哼唧唧的癱軟在花滿樓的懷裡。
泡芙淚眼汪汪的咬着爪子:喵喵的……窩還是要吃掉他!還有那隻公貓!嚼三下!嚶嚶壞土豪!
受打擊的好處是,泡芙對對那鍋肉羹徹底的失去了興趣。
五羊城的美味有很多,再加上花滿樓有心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沒記着去陸小鳳,而是先帶泡芙在五羊城的大街小巷南園西園吃了個痛快。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竟然又碰到了之前就已分別的燕赤霞,而車捕頭居然也在五羊城,並且和燕赤霞在一起。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花滿樓還見到了一個老熟人。
一個喜歡臉紅的女孩子。
她穿着雪白的衣服——像長在山坡上的那種蒲公英一樣,潔白蓬鬆,輕軟可愛,她文文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兩隻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低着頭,垂着睫毛,一副害羞的模樣。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文靜害羞的小姑娘,竟然就是江湖上讓人聽到了就頭疼的“冷羅剎”薛冰。
花滿樓當然認得她。
他知道,陸小鳳很喜歡薛冰,而薛冰也很喜歡陸小鳳。
陸小鳳在五羊城,薛冰也在五羊城,很可能是陸小鳳把薛冰帶來的,或者是薛冰跟着陸小鳳過來的。
他們怎麼沒在一起?薛冰怎麼會和燕赤霞、車捕頭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薛冰不認得花滿樓了。
她本該認識花滿樓的,但她現在就像一個j□j歲的小女孩兒,安靜乖巧,羞澀純真,卻懵懵懂懂,不知世事。
更可怕的是,花滿樓竟然看得到她。
花滿樓從來沒有“見過”薛冰,如果有可能,他絕不希望自己見到了薛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的。
“她死了嗎?”
花滿樓甚至不忍心問出這個問題來。
好在燕赤霞不需要他開口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本來要死了,是我救下了她。”燕赤霞道,“過了陰陽界的生魂帶有死氣,所以你才能看得到她。”燕赤霞安慰他,“花兄,你不用擔心的,她這樣只是一時之症,時日長了就能恢復的。”
“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花滿樓問。
燕赤霞摸摸腦袋:“這個……說不準,也許三兩個月,最多三年五載。”
三年五載?
花滿樓怔了怔,他望着薛冰,蹙眉問道:“是誰害的她?陸小鳳呢?”
車捕頭道:“不知道是誰幹的,燕赤霞纔給我傳書,你來了我們才知道這姑娘叫薛冰,五羊城人多眼雜,未免害她的人發覺她還活着,我們沒叫她出過門,燕赤霞正在向五羊城的小妖小鬼們打聽消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至於陸小鳳——”
泡芙叫道:“嗷——蜜蜂!”她忽然從椅子上跳了下去,瘋了一樣在原地轉着圈圈,聲音驚慌失措的大叫,“我的尾巴上有隻蜜蜂!”
她從花滿樓身上跳下去的時候,撞到了花滿樓的手臂,花滿樓的手臂在掃到了裝着青花蛋的荷包,荷包鬆落,掉在了地上,青花蛋咕嚕嚕的從裡面滾了出來。
咔嚓——
薛冰看了看發瘋了泡芙貓,又看了看地上那隻圓滾滾的青花蛋,走過去,提着裙子蹲了下去,想把青花蛋撿起來。
她剛剛把青花蛋捧到了手掌心裡,蛋殼又發出了一聲“咔嚓”響,薛冰瞪大眼睛,動也不敢動,盯着手心裡的青花蛋。
蛋殼從中間裂開,分成了兩半,一隻青花小貓腦袋上頂着一片完整的蛋殼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左右瞅了瞅,對上薛冰的一雙好奇的眼睛,嚇了好大一跳,像個不倒翁一樣咕嚕嚕的翻倒,笨笨的踢開蛋殼爬起來,伸着脖子奶聲奶氣的衝薛冰叫喚:“喵~”
薛冰眼睛彎彎的,無聲的笑了,她似乎很喜歡小青花,就像碰到了心儀玩具的小孩子一樣,徵求意見似的看了眼花滿樓。
“想和它玩兒?”花滿樓試探着問。
薛冰點點頭。
花滿樓不忍心拒絕她,但這要問小青花的意思。
小青花腦門上頂着它的蛋殼碎片,看了看一臉期待的薛冰,朝着薛冰的臉,努力的伸長了脖子。
薛冰不知道它要幹嘛,好奇的湊過去。
小青花舔了舔她的鼻子:“喵~”
薛冰癢癢的閉了下眼睛,開心的咧開嘴巴,牙齒潔白,如同碎玉一般,望着小青花,眼眸裡盡是純真的笑意。
泡芙氣喘吁吁的爬過來,抱着花滿樓的小腿,吐着舌頭,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剛剛差點被一隻蜜蜂謀殺了,現在你要告訴我我的寵物剛剛對別人投懷送抱了嗎?”
蜜蜂繞着她的腦袋“嗡嗡”的飛,似乎在訴說自己的不滿。
燕赤霞道:“這是蓮花公主,她有消息了。”
被寵物背叛的泡芙嘲諷臉:“公主?這隻‘小嗡嗡’嗎?”
蜜蜂狠狠的朝着泡芙的鼻尖撞了一下,這隻壞笑的胖貓“嗷”的一嗓子,淚眼汪汪的捂着鼻子,看了眼對薛冰又蹭又舔狗腿的正歡騰的小青花,一時內心淒涼到了極點。
泡芙:“它真是貓的恥辱……有異性沒貓性。”
花滿樓失笑:“或許是雛鳥情節,畢竟它破殼後第一個看到的是薛冰。”
泡芙淡定道:“不用安慰我,我‘吐’出來的蛋我還不知道嗎?”
想到不和諧東西的花滿樓臉色有些發青,這隻貓說的話能信幾成?青花蛋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花滿樓不願意再去想,他轉過頭去問燕赤霞:“這位蓮花公主說了什麼?”
“她的臣民見過綁架薛姑娘的人,而且知道那些人現在在哪裡。”燕赤霞一邊聽,一邊翻譯,“還有一個女人也參與了……這個女人現在和很多很可怕的女人在一起,她讓我們小心……”
車捕頭冷笑道:“小心的該是這些無視國法的賊人!”他的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對花滿樓道,“薛姑娘請你和八筒貓幫忙照顧,老子這就去拿了那些壞東西!”
謝謝沈清乃又給我扔了地雷(?* ̄▽ ̄)((≧︶≦*)?[蹭]
我對薛冰的感覺很複雜,說不上喜歡或者討厭,但她死後,從陸小鳳的回憶裡我又覺得她性格蠻可愛的,陸小鳳回憶薛冰那些片段看着很令人唏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