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楓,你能活着回來,三伯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找個機會,趕緊尋個媳婦,生個娃吧,”楚家的香火,絕對不能就這麼斷了。
以前他是死了這條心,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旁上站着的三名義子,嘴角齊齊一抽,原來,不只楚行雲失寵了,貌似,他們也失寵了。
楚行雲趕忙打起了圓場,“三伯,大哥這次是秘密回來的,要是讓人知道害了得,咱還是先進屋吧,進屋談,進屋談。”
不過剛說到媳婦這個話題,那邊,管家已經匆匆過來報道:“侯爺,顧小姐求見。”
顧南湘?
正欲隨楚天行進屋的楚行楓,筆直的背影,明顯又僵了一下,隨後回身,給了楚行雲一個眼神,這個眼神,在明確不過了。
楚行雲無奈,只好點頭。
正廳。
剛一見楚行雲出來,顧南湘就匆匆站起了身,嘴裡嗔怪的抱怨道:“你來你府上數次了,莫不是,當真應了她們的話,越發貴人事忙了。”
楚行雲心知顧南湘沒真怪她,嘴上頗不好意思的一笑,“那我這不是回來了。”
二人相攜坐下。
顧南湘也不客套,直接便道:“行雲,那人……”
話不及說完,楚行雲已經安慰似地,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口氣決絕:“別胡思亂想了,死了的人,怎能回來?昨日我找到那人,親眼看了他的面容,不是我大哥。”
“我能見見那人嗎?”
顧南湘依舊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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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楚行雲把臉一板,“說什麼呢,那人就是個不值錢的江湖草莽,你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可以見那樣的人,就不怕招了歹人?”
顧南湘面上一紅,眼圈就落下淚來。
楚行雲見她傷心,心裡又不忍,只好繼續安慰,“那尚書府的二公子不好嗎?你可知,你能有這麼一段姻緣,明裡暗裡,不知羨慕煞多少官家小姐呢。”
顧南湘苦笑,別看平日柔軟,但骨子裡,卻犟的很,“行雲,旁人不知我,難道你也不知嗎?那二公子雖好,卻不是我想的……”
楚行雲嘴上嘀咕,“莫不是我大哥給你灌了什麼模糊湯……”
“那和順王又給你灌了什麼迷糊湯?”誰知顧南湘拿起話來便是一句反問。
楚行雲語塞。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總算將始終不死心的顧南湘給勸走。
走出正廳,剛一拐角,就迎頭碰上了偷聽的楚行楓,楚行雲挑眉,問:“感想如何?”
楚行楓一愣,原本繼承自父親的那張耿直面目,瞬間變的幾分躲閃,幾分無奈,“我已非忠勇侯世子,正如你所說,不過是個不值錢的江湖草莽,又何必在誤她終身。”
權當,他死了也好。
楚行雲無奈,嘆了口氣。
但不管怎麼說,楚行楓的回來,還要當做一等機密來維護,所以與楚天行相認後,他二人又趁夜離開了忠勇侯府,當真是,如做鬼一般。
夜裡。
嚐到過肉腥味的某人,在次夜半摸上了楚行雲的牀榻。
幾乎碰觸的瞬間,他
就大刺刺的張開四肢,將被窩裡的女人,佔有似的,徹底擁了個滿懷,然後非常享受的嗅了嗅,她洗澡上擦得茉莉花油。
“真香。”
“黑燈瞎火的,就不怕進錯屋抱錯人?”今日,楚行雲難得的溫順起來。
“笑話,自己的女人還能抱錯?”
男人慵懶的語調,聽上去得意洋洋,卻遭來楚行雲的一聲冷哧,“誰是你的女人……對了,找我有事嗎?”
聞言,軒轅永夜的表情就囧了,頗爲怨念的就道:“爺找你,非得有事嗎?”
“那沒事你來做什麼?現在可是半夜,姑娘我還是待嫁的黃花大閨女好不好?”楚行雲嘴上說的振振有詞,故意拿話擠兌他。
可誰知,這貨居然如此經不住擠兌,當即就張牙舞爪,大發淫威,“死丫頭,爺看是最近給你點顏色,就要開染坊了……還黃花閨女,信不信爺現在就卸了你的守宮硃砂,定讓你春心蕩漾,不能自己,到時候,說不定日日都盼着爺來……”
說着,就手腳並用,大有一逞威風的架勢。
楚行雲反抗不得,氣的大罵,“你個臭不要臉的……”
過去,軒轅永夜總是扮演着紈絝王爺,說話也素來沒個尺度,以前只當這廝悶的發騷,可犯騷的對象,一變成自己,渾身上下,怎麼也不是個味。
“爺若要臉,如今還能把你這小蹄子壓在身下,嗯?”軒轅永夜氣哼哼的齜出了一口白牙。
好吧,楚行雲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有事沒事,拿話擠兌這獨守了多年空房的貨幹嘛,一個鬧不好,她就是捅了個千年馬蜂窩。
也虧得這廝雖下流,但至少還不無恥,剛纔那大發淫威的樣子,看着聲勢挺猛,但到底也沒對楚行雲真的做什麼。
“別鬧了,我認輸行了吧,”楚行雲喘着粗氣討饒。
晚上睡覺的中衣,本就單薄,經過這一番鬧騰,胸口早已裂開了大片,露出了雪膩細滑的肌膚,還有一角,那最是惹人眼球的嫩綠色抹胸,隨着她此刻一起一伏的喘息,不住的吐露着那內在的芬芳。
惹人犯罪。
而她身上的,又是個獨守空房多年,邪火憋了一肚子的正常男人。
若說剛纔只是男女雙方,擦邊球的玩笑,那麼現在,就已經有種,玩笑成真的意思了。
徒然被這麼一雙,賊亮賊亮的招子盯上,楚行雲當即就硬硬的嚥了口吐沫星子,心裡就開始發起了怵,“那個……”
“……別說話。”
男人,修長漂亮的五指,飛速的抵住了她輕啓的脣瓣。
然後,慢條斯理的劃過她小臂上,那朵殷紅的硃砂,邪魅瑰麗的容顏,在夜色下沉浮,然,音色,已經暴露了他急不可耐的沙啞與性感。
“說真的,讓爺去了她可好?”
“……”
也說真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楚行雲都是第一次面對,心愛男子的如此求歡,一時,竟是語塞。
但理智,卻在告訴她……不該是現在。
“抱歉。”
“……”
所求不得,軒轅永夜沒有做出任
何憎惡的表情,只是滿是哀怨的閉上眼,彷彿被抽乾了水分的幹黃瓜,跌在那裡,彷彿在說:你看你看,都是你害的爺……以後要補償的。
其實,在拒絕的時候。
楚行雲已經開始愧疚了。
在二人極有默契的良久沉默後。
楚行雲方纔恢復幾分心緒,喃喃的問:“昨天……你說,你也曾被冒着大雨,趕出過忠勇侯府,可是真的?”
軒轅永夜撇嘴,白眼,“你覺的爺有必要撒謊嗎?”
楚行雲苦笑,其實,她或許能夠理解,當時父親楚天志的心態,天下三分,北燕好不容易在文成帝的治理下,安定了下來。雖說他並非正統,但北燕,卻是已經在經不起變亂。所以,他纔會選擇漠然的無視。
縱無情,但更無奈。
只是可憐了當初的軒轅永夜,揹負着正統的名字,卻過着無依無靠的日子。那個時候,好像,她這副身子的主人,還在過着無憂無慮的貴女生活。
“怎麼?心疼爺?”
軒轅永夜這幹掉的老黃瓜,一聽楚行雲如此口氣,一下又脆嫩了起來,悄不聲的就湊上前,森森的白牙,若有若無的刮拉過,她精美好看的鎖骨。
“我也曾經歷過,所以對那種滋味,更加的感同身受罷了,”她制止似的,擡手捧起了某張,漂亮卻慾求不滿的面容。
於是,軒轅永夜瞬間來勁了,手腳並用,八爪魚似的就上了楚行雲的身,振振有詞,大義凌然的道:“你既覺的實在理虧,那爺今兒個就給你個彌補的機會可好?”
“……”
你作死啊!
……
天不亮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
搞的剛纔睡沉過去的楚行雲,滿口罵罵咧咧就睜開了眼。
這時,墜兒匆匆忙忙的自外面推門而入,可剛接近裡間的榻前,腳步就猝然僵在那裡。只因,小姐緊閉的羅帳前,竟多出了一雙男人的鞋,就那麼橫七豎八的丟在那裡。
但墜兒也認得這雙鞋,可不就是……
一想到這羅帳內的男人,墜兒這不經人事的小姑娘,登時面上大紅,說話不由也結巴了起來,“小,小,小姐……”
“作死啊,說話也不利落了?”
裡面傳來楚行雲睡意懶散,不悅的聲音。
墜兒立在羅帳外,本着什麼都沒看到的心思,強自定了定神,才重新開口說道,“小姐,隔壁老夫人昨天夜裡去了,按理說,咱們雖跟大房分了家,但這紅白喜事還是分不開的,沒得,怕讓人笑話。”
楚行雲赤裸裸的與某人縱橫在絲被內,有點鈍的腦子,只會兒才反應過來,“老夫人沒了?”
“是啊。”
雖說不是自己的親祖母,昔日磕磕絆絆的事也不少,但想起這老太太過去硬朗的身子,突然聽到她的死訊,還真有點意外。
“自然是該隨的禮數,一樣也不能落下,都警醒着打點清楚,稍後我便起身,親自過去,”楚行雲隨口吩咐了一句。
“是。”
墜兒彷彿撞鬼了一般,腳底抹油,轉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