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妃渾身一僵,恐納蘭初察覺,強忍着賢王的挑逗。
豈料賢王壓根不考慮她的處境,那手愈來愈過分,竟伸到了……
賢王妃咬牙,她忍得難受,而同桌的納蘭初卻看得激動,直希望賢王撲在賢王妃身上,就地一番*。
而正是納蘭初看得津津有味之時,賢王道:“六弟妹,你便告知本王,你是怎麼瞧出那老道陷害母妃的?”
此話無異於一盆冷水,納蘭初被淋了滿頭,只得擱下對人家夫妻的興趣,回憶當時驗毒的情形,說道:“那老道行事也不想想,母妃怎會給自己下毒?”
賢王微怔,手上動作卻是不停,“這個解釋倒也合理。那麼,你的釵子怎會掉進盆中?”
“三哥越規矩了。”納蘭初提醒道。
說好的他問了便是納蘭初問,然他卻連續問了兩個。
賢王笑了笑,“嗯,你問。”
那麼多的問題,納蘭初想了想,選了一個最想知道的,“那老道是何來歷?”
“有待查明。”
什麼叫有待查明,納蘭初暗罵幾聲,方纔她苦心編的謊,竟只換了句有待查明。
但見賢王正色的臉,納蘭初不禁暗想,難不成那老道的身份真這麼神秘,連賢王都還在查。
瞧見賢王妃又羞又憤的臉,估摸着也快忍不住了,到時候讓賢王妃意識到她已經瞧見了兩人夫妻間的囧事,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她和賢王妃的關係。
納蘭初斟酌了番,便起身道:“方纔我與三哥一人一問都已完畢,挺公平的,便這樣吧,我便先走一步了。”
知身邊人快忍不住,賢王沒有留納蘭初,笑着點頭。
就在納蘭初走出謙貴妃的宮門之時,耳邊猛地傳來“啪”的一聲。
納蘭初暗笑,不加節制的男人,這下挨巴掌了吧,活該!
因送謙貴妃進殿時,帝后也跟着進來,於是乎,除了帝后和謙貴妃的奴僕,其餘丫鬟什麼的都沒進殿。
所以賢王妃打賢王之事,不知情的丫鬟聽見巴掌聲,恐怕還會以爲是賢王妃捱了打。
這不,賢王妃的兩個丫鬟面帶愁容,一眼不眨地盯着宮門口,兩幅敢怒卻不敢進的神情,似乎又在爲惱恨自己無用,不能解救主子。
納蘭初笑了笑,向白廂招了招手。
白廂走過來,問道:“王妃,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驗毒之時,白廂特意注意了明帝的情緒,她雖不知那毒是怎麼回事,但當時王妃的處境,絕對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若明帝聽信莫邸的話而認爲王妃摔了小球,那麼……
納蘭初笑了笑,“方纔見御花園的花開得正好,本妃親自去摘幾枝,爲母妃祈福。”
白廂點頭。
而亭中的兩人……
事情回到兩分鐘之前,納蘭初轉過身,賢王似在思索某事,不覺間手上力道一重,賢王妃嬌哼一聲,面色羞得欲死。
而這時候的賢王,竟還是無所謂的笑臉。
賢王妃看了,只覺得一股氣血攻於心脈處,揚手一扇。
這一巴掌,像是把這幾天,甚至這幾年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了。
賢王閃躲不急,被打偏了頭。
賢王妃左顧右瞧,見周圍沒人,忙起身整理衣裳。
賢王額間青筋直跳,盯着賢王妃的舉動,怒着眼,似要將她撕碎。
賢王妃看了他一眼,嘲道:“王爺不必如此,回了府,蘭側妃必將滿足你,對我這麼急做什麼。”
話剛落,不等賢王回答,拍了拍衣裳,走了出去。
兩個丫鬟等來了主子,眼中淚水嘩地流了出來。
賢王妃鼻子一酸,紅着眼睛拍了拍兩婢的肩,輕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妾身見過王妃。”
一聲嬌嫩地聲音響起,賢王妃轉頭一看,卻見到那張給她帶來無盡痛苦的臉。
那張臉,原本,便是夢中她也想劃傷,然而現在,她突然有些心累。
沒有蘭側妃,也會有紅側妃、黃側妃。
那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她的,而她擁有的,也只有孩子。
賢王妃無意與她虛以委蛇,叫了句起身,便帶着兩婢遊園去了。
蘭側妃笑眼看着賢王妃的背影,勾起脣角,側頭瞥見亭中賢王的怒臉時,面上笑容更深了。
身後兩名婢女也一改愁容,側妃雖受了罰,但這或許是因恪王妃,王爺纔不得已而爲,然而王妃卻惹惱了王爺。如此看來,側妃的地位應該不會因今日罰跪的事受到威脅。
蘭側妃款款走到賢王身邊,輕輕握着賢王的手。
但隨即,蘭側妃微微怔然,賢王的右手有着不尋常的細滑,布着點點似白色乳液的東西。
賢王妃在宮門口的神情,蘭側妃瞭然,原來賢王欲歡,賢王妃不依。
都嫁了幾年了,竟還裝什麼清高,男人喜歡的從來都不是寡歡之女。
蘭側妃雖心中嘲諷,面上卻不顯,一副好似沒有察覺的樣子。
賢王擡眼,佳人關切,整顆心自是飄飄乎,美妙至極。
但不知爲何,那愉悅的心似有種說不出的遺憾。
遺憾什麼呢,賢王想到了那張嘲諷的臉,那句“我倒是想接,奈何有人不讓我接”迴旋耳邊,良久,賢王問:“你說,孩子真有那麼重要?”
蘭側妃一怔,隨即紅了臉,輕輕點頭,“嗯。”
然答完之後,卻久久不聞賢王的話,蘭側妃擡眼,卻見賢王鎖着眉頭,似在深思什麼。
蘭側妃之所以得寵,她自認爲靠得不只是這張與某人熟悉的臉。賢王寵她,還因爲她識趣。
此刻賢王思緒遠飛,她自是不會打擾,賢王不需要她說話時,她會默默地做一個啞巴。
良久,賢王倏地開口道:“蘭兒,你知本王與六弟手足情深,六弟寵妻,本王不想因恪王妃而毀了兄弟情分。今日,委屈你了。”
蘭側妃忙搖頭,說道:“妾身明白王爺的顧慮。”
話是極致體貼,然而面上卻比之剛纔多了一絲愁色。
“蘭兒明白就好。”賢王欣慰道,似乎覺得美人面色不展,又問:“怎麼了?”
蘭側妃忙道無事。
然賢王既已經瞧見,又怎會讓她搪塞了去,幾經追問,蘭側妃才道:“方纔妾身瞧見王妃出了貴妃宮門,不知王妃姐姐瞧見了什麼樂事,竟高興成那般模樣,笑得嘴都合不攏。”
見賢王越來越陰沉的臉,蘭側妃暗自得意,然面上卻是更愁,“近日貴妃災禍不斷,按理,王妃也應爲貴妃焦慮纔是,這……妾身實在不知王妃有什麼可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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