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問題我也是想了許久……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吃蝦的樂趣在於一邊吃一邊剝。”說着她嘿嘿一笑,“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吧,自己剝自己吃就會適可而止,下次想起來還會覺得這是一道美味,可如果什麼都享受現成的,便失了本身的特色和韻味。以後你們吃蝦的時候體會一下便知道了。”
“我好想明白什麼了。”青葵若有所思的點頭,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青桐處於半懵的狀態,“小姐……”
青桐正要張口說王爺來了,看到司行儒的眼色後,她又轉開話題道:“小姐,今夜來是?”
“沒事,就找你們八卦一下。”
兩人好奇又防備的看着她,果然下一秒沈凌酒搓了搓手,笑得猥瑣:“那個……青葵啊,你老實交代,我和王爺離開去西禹的這段日子,你有沒有和蕭摯那個?”
“那個?……哪個啊?”青葵剛問出來,就被青桐用手肘捅了一下,同時不停的用咳嗦提點。
“別跟我裝!”沈凌酒一腳踩在春凳上,居高臨下的審視她。
青葵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時臉色爆紅,支支吾吾的道:“沒……沒有。”
“那親親了沒有?”
青葵垂下頭,恨不得刨個坑把自己就地埋了,她耳根燙得厲害,心也跳得厲害,偏生王爺還在外面……
“臉紅了,那就是親了?”沈凌酒笑得不懷好意,“親了幾次?摸了你的胸沒有?”
“小姐!”青葵倏地站起來,又坐下去慫成一團,死死的垂着腦袋,雙手緊緊抓着裙襬,又羞又氣。
“有什麼好害臊的?你不說我就去問蕭摯了!”
“我……我說!”青葵臉紅得能滴血了,“摸……摸過了。”
“嘖嘖……”沈凌酒倒抽一口涼氣,望着她的領口下面,雙眼放光,“隔着衣服摸的,還是放進去……”
“小姐!你……你……”
“真是沒趣,你看人家青桐多淡定啊!當初滄九把她睡了,青桐哼都沒有哼一聲!”
“小姐!”青桐也坐不住了,“可不可以現在不要討論這個問題?”
“可以。”沈凌酒再次嘿嘿笑了兩聲,湊到青桐耳邊問,“你告訴我,滄九那方面行不行?”
青桐:“……”
青葵一臉絕望,我可以說不認識你嗎小姐?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在沈凌酒的光輝領導下,話題就成了牀戲。
“哎呀,虧大發了……我還想問問你們兩個,咳咳……那個尺寸問題呢?”
“小姐!”兩人異口同聲的瞪着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也是,你們又不像我閱書無數,來來……這些都是我的珍藏限量版……”說着沈凌酒便從衣服裡掏出兩張羊皮卷一樣的春宮圖,交到兩人手上,一臉鄭重的道:“好好參悟,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我還不是爲了你們的幸福着想,明白了沒有?”
兩人備受煎熬,對視一眼,接過後皆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你們兩個真是太無趣了,不如我跟你們說說我和王爺是如何在牀上顛鸞倒鳳的?”
“咳咳……”
門口的司行儒終於聽不下去了,黑着一張臉進來,將沈凌酒拎走了。
回到房間後,沈凌酒看着他還未收起來的棋子,吵着也要跟他來一局。
司行儒瞧着時間尚早,便同意了。
夜色籠罩下,所有房屋都只剩輪廓,幾個大紅燈籠迎風搖曳,安靜的有些寂寥。
“你師父像是有心事。”司行儒看着正在思考怎麼下棋的沈凌酒突然說了句話。
沈凌酒夾着白子的手指頓住了,“他沒同你說說嗎?”
司行儒落下一顆黑子,眉頭涌上一層憂色,“沒有。”
“要我去關心一下嗎?”和他對弈的沈凌酒朗笑了,今晚她已經連輸兩局了。
司行儒想了一下,果斷搖頭,“那還是讓他裝着吧。”
反正又憋不死人。
“真是醋罈子。”沈凌酒說着,又斜起眼來看他:“夫君?”
“何事?”司行儒瑩白的指端夾着棋子,琢磨着她的棋路。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想事的樣子真是好看,夾着棋子的姿勢也好看,我是老顧着看你,所以下棋才總輸。”
司行儒橫她一眼,好脾氣的將手指懸在半空:“夫人,你再不認真點,本王這一子落下去你又要輸了,你要不要考慮悔棋?”
他烏黑的髮絲柔順地滑落在肩頭,而原本束髮的髮簪此時偏了些位置,方纔他抱她上來的時候,被她拽的。
燈下看美男,越看越美,沈凌酒忽然丟了棋子,拄着下巴看他,眼中盛放着一抹懷念地光芒,“你說我們以後能一直這樣多好?”
司行儒也放下棋子,見到她這個憧憬的表情之後,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嘆氣,嘆息着拿手指去撫摸她額頭的劉海,“會的。”
“會嗎?”沈凌酒雙眸漸漸溼潤。
“嗯。”他勾着脣笑,那幽涼的笑,宛如料峭早春隱約踏歌聲裡第一朵綻開的花。
那麼從容,那麼自然。
那麼……美。
這一晚風平浪靜,什麼也沒有發生,沈凌酒後半夜嚷着要去屋頂看星星,兩人便相擁着默默無聲的看着星星,直到天際發白,他纔將她抱下來放在牀榻上。
三日後
深夜裡一盞盞燈火接連亮起,宮人們焦急地亂成了一鍋粥,巡守的侍衛們持着火把四處搜索,但已經太晚了。
謝涵帶着軍隊來到歸雲閣時,歸雲閣已經付之一炬,除了漫天的火光,一個活人都沒看到。
赫連雲徹夜不眠的坐在龍椅上替司行傲處理堆積的奏摺,太子司行桀來通報昭王以及容煥一夜間都不見了,他帶着兩個黑眼眶僵住,有種回到了當初和先皇爭奪江山時的混亂感,聽說藍安行帶着玉璽出現那一刻,赫連雲便快馬加鞭的讓人出來圍堵,結果還是慢了一步。
這種狀況下,昭王很明顯是躲起來等沈煜書的援兵過來了。
即便這種情況下,太子司行桀還是縱情聲色,絲毫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把朝野上下當成一場玩笑。
除了不識時務的朝臣,歸順赫連雲的大臣們紛紛來到御書房,困惑相望,有些探究的視線隱晦地向高座上看去,有些則落在一身酒氣的司行桀身上,一時之間暗流涌動。
謝涵道:“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