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財神莊裡,繁花似錦,一羣身穿五顏六色的紅男綠女在院子裡,圍着一個不小圓桌伏案極筆,書桌上賬本堆得如小山那麼高。
“可惡的成三少!別讓我抓到你,否則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某金子咬牙切齒道。
“別廢話了,這麼多賬本哪對得完。”血走眼皮都不擡,繼續奮鬥着。(什麼!爲什麼血走會在這?不要告訴我,你一直都莫有看出來他就是財神莊的二當家!)
“就是就是,我們又不是大當家那個怪胎,能夠一目十行!”一旁的万俟敏之嚷道:“都怪你沒有把他盯牢了,現在他帶着他老婆逃跑了!”
於是,此言激起了無數幽怨人的憤慨,大家七嘴八舌地大罵成諾。
比起財神莊裡,咒罵聲此起彼伏,洛王府要安靜的多。
洛王府的假山羣后頭,有一條潺潺而下的河水,河水流淌而下,最終匯入煙波江裡。煙波江,因冬春兩季,江面常泛霧氣,故而得名。
此刻,一葉扁舟緩緩而來,泛着潺潺水聲。
秦寒君醒來時,正躺在岸邊的小亭子裡,忽然聽到船行河上和着的水聲,於是,她便尋聲走去。
只見,岸邊停着一艘小船,周圍淡霧縈繞,仿若仙境。
“咚咚……”她聽見船上的腳步聲有遠及近。
佳人一怔,這不是當日夢裡的畫面麼。
“煙波江上,臥看雲捲雲舒。孤舟垂釣,只爲寒江之雪。”來人有着一副慵懶的嗓音,笑起來嘴角永遠伴隨則特有的狡黠和慵懶,他邊說着,便伸出手來。
佳人笑着抓住那雙手,接着下半句:“煙舒孤雪,寒君願否?”
成諾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一扯,雙手攬住少女的腰輕搖道:“娘子真是聰慧,連本相公的下半句都知道。來!讓本相公賞你一個超級溫柔纏綿的香吻。
少女微微一笑,伸手捂住那張無時無刻不想着偷香事業的嘴,說道:“你就這麼偷偷跑了,財神莊的人怎麼辦。”
“那羣人啊……”一提及財神莊的人,少年的眼中滿是狡黠:“嘖嘖!本天才爲他們勞碌了那麼久,處理了那麼多賬本、生意,賺了那麼多錢,該是他們還給本少爺的時候,不給他們安排點事情做,免得他們太閒,天天盯着我們找八卦。”
“而且我還想帶你去見兩個人。”少年說都着的時候,看向少女,目光又變得無比的溫柔:“你應該知道,你的親生父母還健在。”
少女低頭沉默。
“你不肯見他們?”少年問得小心翼翼。
“成諾。”少女擡眸,眼中有一絲的悵然:“雪娘她……她見到洛……爹了麼。”
少女顯然還不習慣‘爹’這個叫法,顯得有些窘迫,不知覺的輕咬紅脣。他的君兒,真是越來越有女人的媚態了。少年低頭忍不住吻了吻少女的紅脣,見到少女臉頰緋紅,這才肯繼續說道。
“她見到了。”
“嗯?”
“我不知道爹對她說了些什麼。之後,她便剃度出家了。”
“欸?”
“君兒,你知道爲什麼你明明不是雪孃的女兒,卻長得與她那麼相似。”
少女搖了搖頭。
“因爲那張臉不是她的,當年她與鳳娘同時對爹一見鍾情。雪娘怕會輸給鳳娘那張傾城傾城的臉蛋,於是,半夜將鳳娘迷昏,毀了她的容,並把自己修整成鳳孃的樣子。只是,造化弄人,毀容者的鳳娘卻得了父親的愛,而雪娘卻因爲她那張臉,被生生的搶入宮中,終究還是錯過了。”
“所以,我們更應該珍惜,我們好不容易纔走到一起。”少女伸手附上少年的面龐,頗有感觸的說道。
“嗯。”少年抓住那隻素白,突然嘴角一彎,笑得好生燦爛:“娘子啊,你說這春光明媚,我們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做點什麼!”
“欸?”少女挑眉,有些後怕的推開少年。他不會又要……
“繼續我們的造人計劃!”少年一邊挽起袖管一邊興致勃勃的將少女逮了過來:“本少爺我可是計劃好了,三年抱兩,五年抱四,起碼要生個七八九個。頭胎要個女孩子,然後是男孩,再然後嘛……”某人正沉浸在YY當中。
“禽(和諧)獸。”少女咬牙罵道,她當初與姑姑合力爲他治病,不料被姑姑設計,可足足被成諾狠狠地虐待了三天三夜,居然還嫌不夠……
少女伸出銀針,打算少年一有不規矩行爲,就紮下去。
“嗯嗯,任務還真是艱鉅了,現在得努力抓緊了。”
某人一露出那口邪惡的小白牙,秦寒君就一針準備伺候,可惜對方太過邪惡,早有提防,點了少女穴道,抱起佳人,進了船艙,開始他的“造人計劃”。
小船甲板上,被落下的金色摺扇,在陽光下閃着金色光芒。船艙上垂下來的簾子,擋住了光線,亦遮住了裡頭的無線春光。簾子上用銀線繡繪的一隻銀狐,做工精細,惟妙惟肖。銀狐眼睛半眯,似在享受午後陽光,小船隨波而動,最後又再度隱沒在煙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