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阿金幾乎是一路輕功的跑過來的。在不遠的後面,還有一位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婦人。那位婦人在說什麼?大致上是在怒罵,前面那位人販子,阿金。阿金像兔子一樣‘蹭的’跑進來,把手上的紅色看似‘包袱’一扔,幸好血走接的快。她也不管,探頭左右看看,見到沒人,才慌慌忙忙的把門窗關好。
血走抱着那所謂‘包袱’,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是個被點了啞穴在哭泣娃娃。幸好,剛纔接的快,這個阿金啊……
阿金伸手拿走秦寒君手中的茶杯,一口豪飲。“美人吶~這娃娃我給你帶來了。這解藥的味道還真不錯啊~”
秦寒君挑眉,“你這是帶,還是搶?”
“這個嘛……”阿金一張賊嘻嘻的表情,“這不算搶,不算呀。你沒瞧見那奶孃的德性,整個把小少爺當成自己的私人物品。連大少爺抱會兒孩子,她都像那孩子會被少塊肉一樣激動。我咧~看他們吵得正凶,把孩子都惹哭成那樣,本金爺就做回好事,把孩子抱過來麼。”
“居然給孩子點啞穴。”血走冷冷的看了阿金一眼,似乎在說,阿金你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幸好我沒有娶你。
他剛給孩子解了穴,頓時屋內便響起,孩子嚎啕大哭的聲音。血走一驚,又再次點了孩子啞穴。
“居然給孩子點啞穴。”阿金笑得一臉得意,把剛剛血走說的話,原話奉還。
“把孩子給我。”秦寒君從血走懷裡接過小娃,翻開包着小娃的被褥,阿金湊過一看,“乖乖,這孩子身上怎麼起這麼多紅疹子啊!”
“阿金,把碗拿過來。”
阿金把一個瓷碗拿了過來,“美人,你要碗做什麼?”
“裝血啊~”秦寒君抓起小娃的左手,果然上面有一個針刺的小傷口,傷口的周圍有一圈紅暈,看起來很像蚊蟲叮咬。但是,用力一擠,裡面流出卻是帶着,膿水加上黑血的混合物,看起來甚是噁心。
“美人,這孩子原來是中毒了,難怪哭成那樣。”阿金摸摸鼻子,一臉懶散對着小孩“哎呀呀呀~小子,你有福了。抱着你的這位美人呢,最厲害的就是解毒了。”
“不,我最厲害的是下毒。”秦寒君溫婉一笑,從簫中抽出一把短劍,冷光乍現,琉璃通透,仿若是冰片打造的。血走一愣,這是這是江湖傳說中的稀世寶劍——冰琉璃,衆所周知是第一公子蕭何之物,怎麼會到了秦寒君手裡。在一旁的阿金更是笑得一臉意味深長,這君美人和第一公子的關係還真是耐人尋味呀。
秦寒君把劍遞給血走,淡淡了說道:“你來。”
血走接過,在孩子經脈上輕劃一刀,那血色混合物便流下來,滴在碗裡。血污黑濃稠,散發出噁心的味道。阿金捂鼻,這君美人真狡猾,自己跑屋裡去了。
直到流到碗裡的血變成紅色,血走纔給孩子抹上綠色藥膏,血就神奇的止住了。
血走這才把孩子的啞穴給解了阿金見勢不妙,忙捂住耳朵。那孩子也真是不辜負阿金的期待,哭得那個聲音大啊。。。
“血走大媽~這樣會把所有人都招過來的。”特別是那個可怕的奶孃。
此時。秦寒君從裡屋出來,抱過小孩。小孩的哭聲反而漸止,還有點興致勃勃的,拽着秦寒君的衣領,嘴不住往秦寒君胸前湊,一副要喝奶的樣子。
秦寒君再怎麼冷淡,畢竟還是個姑娘家,臉上掠過一絲絲困窘。阿金可沒有放過,調侃這位美人的任何機會。她一把抱過小孩,嬉皮笑臉的說:“喂喂喂~小色鬼。我們家美人可是有親親相公的,要碰她那塊地方,還輪不上你。”兩眼在秦寒君胸前打轉,特別強調‘那個地方’。
這下秦寒君臉變得更緋紅了,而血走一個大男人杵在那,更是尷尬。
“我去給孩子弄點喝的。”
秦寒君瞪了她一眼,一把抱過孩子,“阿金,休得在孩子面前亂說話。”
“難道,你們還沒洞房?”阿金一臉賊笑。
當然阿金並沒有開心多久,因爲她所害怕的那位奶孃,已經殺到門前了,就差撞門而入了。
“嘿!該死的人販子,躲到這來了。快把我家小少爺還回來!!!!”
秦寒君轉身往內屋走去,很冷淡的說“我要休息了,這禍是你闖的,你自己解決。不過,我可提醒你,我可是擅使毒……”意思很簡單,如果你要是吵到我,我可能會把你們全都毒死。
“哎喲~”阿金一頭捂着額頭,叉美人把她落在這,是在故意報復的。“哎~怎麼這位奶孃就是陰魂不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