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辰聽到黎書清的話,不怎麼認同地皺了皺眉:“,什麼‘皇上’不‘皇上’的?書清,你怎麼又這麼叫我?按輩分的話,你應該叫我一聲堂哥,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又不是什麼老古板。而且今日我們就是小聚一下,你也不用那麼拘束嘛。”
黎書清拱了拱手,回道:“書清一時忘記了。”
黎越辰也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向他致意,笑道:“忘記了?不行不行,你該罰一杯。”
黎書清聽他這麼一說,也笑着端起放在面前的酒杯回敬道:“當罰當罰。”說完,湊到脣邊仰頭喝下。
在這期間,月色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一動也不動地低着頭,目光也不亂瞟。只是用耳朵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
從他們的對話中,她有了一個發現。
原來,不止黎書清這麼不顧及尊卑之分,就連這個一國之君也是把這種尊卑之分拋到一邊。這算是他們黎家的優良傳統嗎?
黎越辰也喝下了一杯,眯起眼睛看着坐在黎書清身邊的月色,拿着探尋的目光看着她。
“那個——你是叫月色是吧?”他突然對着她說道。
月色乍一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擡頭看着身邊的黎書清,轉念意識到這個聲音不是他的,她疑惑地轉過頭去看着對面的黎越辰,看見他正注視着自己。
她端正了自己的身體,恭謹地微微低頭回道:“回皇上,奴婢正是叫作月色。”
黎越辰饒有興味地看着她,手指閒閒地轉動着手中空空的酒杯,懶懶的聲音從口中跑出來:“月色——倒是個很有特點的名字。”
“謝皇上誇讚。”月色回道。奇怪,怎麼感覺這句話好像以前有聽到過的,月色思索了一會兒,纔想到,自己在第一次見到旁邊這位小王爺的時候,他也這麼說過。
不愧是堂兄弟,說的話都差不多。
“書清將你帶了來,這也算是件稀奇的事兒了,我從來都沒有看到他主動帶了人進宮來,還是個女人。”黎越辰的目光在面前的月色還有黎書清身上打着轉,探尋的意味很濃啊。他這個表弟竟然會主動將一個女人帶在身邊,還真是讓他嚇了一跳。
稀奇,稀奇,真的是太稀奇了。他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呢。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丫頭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光從臉蛋看,很普通嘛。
“奴婢只是小王爺書房裡邊的隨侍丫鬟,跟在小王爺身邊照顧着也是分內之事。”月色說明的自己的職責。
“月色只是我書房中的丫鬟,我今日進宮與堂哥你小聚,萬一要是喝醉了,她跟在身邊,也好打理一下,免得我失態了。”黎書清也緊跟着解釋道。
“我只是說說嘛,幹嘛那麼緊張啊?”黎越辰揚起了眼角,露出一抹攝人心魄的笑來,打趣道。轉而對着月色說道:“我這個堂弟啊,除了在讀書上還有點能耐外,其他方面啊——嘖嘖嘖——”他像模像樣地搖了搖頭,“幾乎是一竅不通,整個人就是個文弱書生。”
月色在心中點了好幾次頭,對他的話很是認同。但是,他幹嘛要對她說這樣的話啊?
“堂哥你就不要再揭我的短了。”黎書清笑得有點無奈,臉龐微微泛紅。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喝酒吧。”黎越辰聽到黎書清埋怨的話,適時地打住,然後對着月色說,“你也不要太過拘謹,面前的佳餚美酒都不要浪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