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瑤聽到她這麼問,身子一僵,一下子沒了主意。她要怎麼說,如果將他對月色的要求講給舅母聽,舅母她雖然很疼她,但也會覺得她這麼做有失身份,是不得體的。
她現在應該怎麼說?桑梓瑤覺得有點慌亂。
“瑤華?”感覺到桑梓瑤身體的僵硬,王妃有些疑惑地歪頭看了看她。
“回王妃,公主她是有東西拖奴婢交給小王爺。”月色適時地出來打圓場。
王妃聽到月色的話,目光又在她身上停了好一會兒,然後她看着桑梓瑤笑道:“原來是這樣,瑤華你還真是——有什麼東西直接交到書清手上就好了嘛。”
“表哥他不是一直躲着人家嘛。”有了月色的解圍,桑梓瑤總算恢復了正常,嬌嗔道。
“你呀——”王妃看着她,搖了搖頭,說道:“舅母好久沒見到你,想和你說說話行麼?”
“舅母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人家當然願意陪着您聊天啦。”桑梓瑤緊緊地抱着王妃的手臂,嬌聲道。
王妃笑了笑,隨後轉過頭來吩咐鈴蘭道:“我跟公主說些體己的話,你就先留在這兒吧。”
“是的,王妃。”鈴蘭低着頭回道。
王妃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桑梓瑤向別院走去,離開之前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低垂着頭本本分分的月色一眼。當然,這個眼神,月色她並沒有看到。
等到王妃和桑梓瑤的身影消失在了月門處,原來緊繃着神經的鈴蘭才放鬆些來,拍着胸口說道:“嚇死我了。”
她扯了扯一旁靜默不語的月色的衣袖,關切地問道:“月色,你沒事吧?”
“什麼?”月色眨了眨眼睛。
“那個嬌蠻公主來找你幹什麼?她又是來找你麻煩的麼?”上次她把月色害得還不夠慘嗎?到現在她還能看到她額頭上的隱約留下的傷疤呢,對一個女孩子來說,臉上留下一條疤,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要是當時不是小王爺及時趕到,她可不敢想象那個刁蠻公主還能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鈴蘭只要一想到就覺得心驚。
“公主她沒有對我怎樣,你不要擔心。”月色明白她是在爲自己擔心,她雖淡漠,也不由地爲她的關心而感動。
鈴蘭有點不相信月色的話,覺得她是在爲那個刁蠻公主說話。月色就是有點心軟啦。
鈴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月色,還伸手將她的身體轉了一個圈,發現沒有半點損傷的樣子,才安下心來。
她正對着月色,擺出很認真很認真的表情,語氣也是很認真:“月色你以後都要小心一點啦,那個刁蠻公主不會就此罷休的,你剛剛還幫她解圍——”說到這裡,鈴蘭就有點忿忿不平了,“月色你幹嘛要幫她解圍啦,她又不會念着你的好。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小王爺,女人啊,一爲了自己心愛的人就會喪失理智,什麼事都會幹得出來的。這次要不是我一見事情不對去將王妃拉了過來,還不知道她要怎麼對付你呢。”
她一看到那個刁蠻公主來將月色找了出去,就立馬跑去王妃的房中將找了個藉口將王妃帶了過來。雖然,剛見到那個刁蠻公主覺得她的表情還是挺和善的,但是誰知道她在和善的表象之下藏了些什麼。她曾聽別人說過,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懂得假裝。
剛纔到這邊的時候,看到那個刁蠻公主抓着月色的手臂,就覺得她的整個表情就不太對。要是她們晚來一步,可能她又要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月色了吧。
月色看着鈴蘭難以掩飾的擔憂,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撫她,道:“你不要太擔心,我以後會注意的。”原來是她將王妃帶到這邊來的,還真是要謝謝她,其實如果她們沒有過來的話,她自己也不確定接下來的情況演變,顯然這一次她又將這瑤華公主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