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156 南行篇 (V31)
154水中圍剿
“撲通”一聲,金藍就着血無衣跳下的地方,也下了江,到下頭找人去了。
張衝目瞪口呆,愣愣道:“我們怎麼辦?”
玉多多恨聲道:“還能怎麼辦?追啊!”說着,一把撕開巴着趙小才睡得天昏地暗即使吵成這樣都沒醒過來的始皇小老虎,塞到劉全懷裡,“這隻,看好咯。它也是個不會水的。”
說着,兩人各負一隻小的緊隨着跳了下去。
張衝往前走幾步,突然雙腿猛得被人抱住,要不是他下盤結實,怕是能跌倒直接把鼻子撞平咯。
張衝是什麼人?骨子裡的匪氣頓時直躥了出來,擡腳就要把那個拖他後腿的給蹬咯。
只聽底下傳來某人弱弱的聲音:“別把我忘啦……”
張衝低頭一瞧,頓時樂了:“東家,您這臉上的腳印踩得可真對稱!”
諸葛文才抓心撓肝:我的形象啊!
下了水,金藍才發現這裡熱鬧得緊,跟進了菜市場似的。
血無衣在前頭披荊斬棘,即使圍了好幾圈的“水中人牆”,這位也是輕鬆應對,遊刃有餘。
揮一揮袖子,和着水勁兒,甩飛一大片。
有幸逃過第一波的二三人,再來圍剿金藍,扯着這個看上去很虛弱的姑娘的腿就往下拖。
後面立刻就劃拉上來兩人,甩巴掌跟拍氣球一樣,噼裡啪啦,這幾位臉腫得估計連自家老母都不會認得。
可是,這幾位倒是真倔強,都成這樣了還不肯撒手——損折了這麼多弟兄,至少得拉一個陪葬,不是?
擡頭看金藍,就見這位突然朝下齜牙一笑。
幾人還沒理清怎麼回事兒,胸口就遭悶擊,再也憋不住氣兒,“咕嚕咕嚕”就吞了水自個兒往下沉去了——這腿勁兒,當真不是蓋的。原來這位不反抗不掙扎,順着被往後拖,就是爲了接近他們,以便更有力得踹了他們啊:)
還有幾位直接被打散了老遠,回過神來,就見面前多了位獨臂漢子——這運氣好的,總能把這位結果了吧?
還沒竊喜完畢,就見銀光一閃。
得!直接腦袋就被搬了家。
大刀在手,即使只剩一條膀子,張衝他也還是個殺手:)
所以說,不怪這些人殺人不利索、專業水平不過關,只怪他們挑人不淑,遇到的都是些“磚家”。
度娘曾經說過,游泳是夏季裡消暑最好的運動之一
。
華國範氏文人也曾有一句“錦鱗游泳”,傳唱百世。
總總都說明,從古至今,游泳一直爲人們所提倡。
但是有一點,也是最基本的一點,連教科書都忘了提,那就是,游泳,它是個力氣活兒。尤其是在某個無良人士的帶領下,看到有小島也不上去,繼續發揮他的主觀能動性——溜江。
當然,最後卻是鍛鍊了一串人的體力、適應力、生命力跟泳技……
金藍趁空隙不忘觀賞後頭世界的千奇百怪。
劉全臉色鐵青,已經從身姿優美的仰泳變成了爬泳。
玉多多鼓着嘴在蛙泳,看上去確實跟青蛙無異——心口堵着的悶氣兒涌到嗓子眼兒,估摸着這位要不是想保持體力,定能效仿七品芝麻官星爺,把這江裡的魚魚蝦蝦都給罵出來——不怪她,金藍也有這種感覺。
只有一條手臂的殺手張同志悲催的只能側泳,連換個方式讓這條胳膊休息下都不成——金藍深深得懺悔,早知有今日,她在砍他胳膊前一定會好好思考一下的。
就算這樣,這位也是所有人中最無怨無悔、信心堅定得追隨血無衣腳步的——有您這樣的屬下真是血無衣的福氣,順便還時不時提溜下文人諸葛公子——這位跳水的時候沒忘了出錢的東家,或者說那位東家死死纏着他:(
諸葛公子那是遊一把沉下去喝口水,然後再遊一把。
如果是以前的文人諸葛,怕是經不住這又是火燒、又是圍剿,最後還飄蕩在水中這麼久的。這其中,除了張同志充分發揮了僱傭之誼不離不棄外,血老大的偉大領導造就的特殊環境起了巨大作用。
更加可喜可賀的是,趙小才小盆友的毅力跟恆心大長,認真實踐他師父元魍的教導,不成爲衆人拖累,腳都遊抽筋了也沒肯掉隊。
至於始皇小老虎,在喝飽水,甚至吞進了一條小魚後,終於奮起,知道求人不如靠己,居然把狗刨式學得有模有樣了^。
若不是騰不出手來,金藍真想朝領泳的那位豎大拇指——就您這樣的級別,如此特殊的方式,能把這夥人訓成這樣,不去做教育家真是可惜了!
再看前面,被血老大當麻袋拖住後頸衣領的元魍早已面色青紫,連翻個白眼暈過去都不行。
金藍確信他不是被水嚇的,而是被血老大勒的:(
眼見不遠處第三座江島出現,玉多多趕緊游上來,小聲朝金藍道:“你趕緊跟他說,趕快上岸吧。再這樣下去,咱們就要落得個累死江裡的下場了。”
金藍在琢磨怎麼把元魍從血老大手上搶過來,琢磨來琢磨去,發現無計可施。
實力懸殊啊
!
杯了個具的!
於是喘口氣,沒好氣道:“你自己跟他說去。”
玉多多鄙視她:“你跟他的交情比我深。”
金藍教導她:“對於妖怪來說,交情神馬的,都是浮雲。”
對於此話,玉多多想了想,深感同意,悲傷道:“難道就隨着這妖怪折騰?”
金藍無奈:“等他玩夠了,或者他累了,估計咱們就能上岸了。”
正說着,就聽前頭內力深厚的話語穿水而來:“這座島長得挺好看,就在這登陸吧。”
呼,只聽後頭衆人皆是一聲長氣出口——您終於放過我們了。只是,血老大,這座江島大得一眼望不到盡頭四圍,您到底是從哪個角度看出它長得好看了?
155秋後算賬
有了目標,衆人的奮鬥激情猛然間就暴漲了。
全力再衝刺幾刻鐘後,衆人陸續上了岸。
劉全下半身還在水裡泡着,上半身直接趴在地上就不肯動彈了,泣淚道:“我居然還活着……”
玉多多以朝聖的姿態跪在地上,親吻土地:“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張衝也上來了,張開獨臂朝大海“啊”了一聲——就這一下聲情並茂的感慨,抒發了這位同志深藏內心的多少情感啊!
諸葛文才、趙小纔跟小老虎是連叫喚的力氣都沒了。
讓他們躺在那邊就能直接睡昏過去。
金藍挨個兒踢他們一腳:“別坐着躺着,站起來,慢慢活動。”
走到元魍身邊,看到他雖然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能倒下來但是依舊有力氣跟上血無衣的腳步,看來問題也不大——╮(╯▽╰)╭,情敵能夠激發人的潛能啊!
劉全邊手腳並用得往岸上爬,邊感觸頗深得往來路望去,滿眼滄桑:“咱們這是遊了多遠啊?”天都給遊亮啦!
金藍也望過去:“保守估計,得有六十海里。”若在華國,他們幾個人可以直接組隊參加奧運會,或者可以衝一衝吉尼斯紀錄了orz。
玉多多捧着自己的臉感嘆:“我好厲害。”六十海里,跑也能跑死,何況是游水過來。事實再次證明,人的潛力是無窮滴!
金藍毫不留情得打擊她:“厲害的不是你,是我們強大的領航者。”若不是這位隨時隨地都能心血來潮的“領航者”,他們根本不用費那麼大力氣,大約在離沉船十海里的時候就有一個小島可以上去了。
衆人往“領航者”那頭望去,血老大的放鬆運動已經做完,已經進行下一個項目——逗貓運動——可憐的始皇小同志肚子裡的水還吐乾淨呢,就被人拎起後爪,倒在空中蕩起鞦韆來:(
聞得其言,這位連頭都沒有擡,連眼球都沒捨得分給這邊一下,只說了一句:“不要太崇拜我,我只是個傳說
。”
衆人憂鬱得看天望地盼江頭:真的沒人在崇拜你啊喂!
元魍暈夠了,站直身子,看向諸葛文才,冷聲道:“現在終於可以算算賬了。”
諸葛公子尚在閉眼享受劫後餘生的快感,忽感黑雲罩頂。
睜眼一瞧。嚇!這羣神經病,有一個,算一個得圍住他,從頭頂往下俯視,連小老虎都被血無衣拉來湊數。
怎地?想以多欺少,嚇死他不成?
他堂堂諸葛家三公子……還真的被嚇住了……
“你……你們想幹什麼?”諸葛公子的悲催不是下了船就能結束的,只要跟這夥人在一起,在陸地或者在水裡,其實沒什麼差別:(
元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提了起來:“還能幹什麼?不過有仇報仇而已。”
“嗚嗚……”諸葛公子瞪大眼睛想要表達心內的冤屈,無奈口不能言。
金藍教育道:“再嚴的法律也不帶給人一棒子打死的,還是給他一個申訴的機會吧。”
元魍很聽話,“啪”一下把他扔回了地上。
諸葛公子咳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苦得膽汁兒都快吐出來了:“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們跟我能有什麼仇?”
元魍幽幽道:“燒船,圍殺,不是仇?”
諸葛文才把頭搖得如同篩子,彷彿慢了那麼一秒鐘這羣人就能把他瓜分撕咯:“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啊!您瞧,當時我、還有我的家僕都在船上,我怎麼可能找人來殺自己?”我又不像你們這羣腦殘的。當然,最後一句話,就算諸葛公子把它爛在肚子裡,也是不敢說出來的。
想起那些家僕,怕是凶多吉少,自己雖然生還了,但卻落在這羣不按理出牌的人手中,當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諸葛公子那作爲文人獨有的多愁善感冒出來了,不禁悲從心來。
但也僅止於冒頭,還沒等這悲傷生根發芽呢,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又被人捏着下巴騰空而起了——諸葛公子深切得感覺到也許是自己的下巴長得太美引起衆人嫉恨了:(
“說吧,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血無衣的聲音雖然帶着笑音,其間的冷意卻不比元魍少。
諸葛文才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羣人聽不懂話麼?都說了跟他沒關係了嘛!
“嗚嗚~(_
金藍再教育:“你這樣掐着他,他怎麼說得出話來呢?”
血無衣想了想,很是對頭,“啪”一聲又把這位扔了。
諸葛公子一手捂下巴一手捂屁股,恨恨扭臉:這羣神經病一定是在藉機整他
!
長得帥也是錯啊!
在血老大狼手再一次蠢蠢欲動之前,諸葛公子趕緊整了臉色,誠懇道:“相信我,這次事件絕對不是我策劃的,我跟你們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金藍笑得白牙陰森森的:“跟你無關,那就是跟諸葛家有關咯?”
諸葛文才眼神頓時閃爍起來:“別……別胡說。我諸葛家怎麼着也算名門望族,纔不會做這種買兇殺人之事呢。”
“咦?我可沒說買兇殺人啊,這可都是你自己提的。”金藍笑得更加森然,“況且,這種事,你們做得又不是第一次了。證人就在這裡。”努嘴朝血無衣指指。
血無衣毫無心理障礙、彷彿跟人聊天氣一般輕鬆道:“嗯,之前確實接了一單殺小孩兒的生意,前來接頭的僱主是諸葛家在柳州的管事。”
諸葛文才捂臉:你們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啊?不是說幹殺手這行的,首要原則就是僱主身份是絕對保密的嗎?
所以說,他討厭武夫,沒有文人那高尚的氣節呀!
金藍叩叩這位的腦袋,很有敲西瓜看是否成熟的架勢:“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能把你腦袋扭折了扔回江裡。你還是早點說了,早點了吧。”
諸葛文才無奈:“到底要我說什麼?”這回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金藍伸手從趙小才衣服裡撈出象牙玉扳指:“就從這個開始說起吧。”自從這東西失而復得後,金藍就用粗紅繩繫住,戴在趙小才脖子上,平時掩在衣下,不讓人發覺。
諸葛文才愣愣看着這扳指,他本以爲金藍他們一定會好好藏着,萬沒想到就掛在這麼一個顯眼的地方。
156漕幫所在
元魍看一眼他那呆樣:“據說諸葛家歷代總有兩位家主,一位負責對外擴展交易事宜,一位負責內部管理事宜。兩位家主各自的標誌就是一枚半彎形的象牙玉。
這樣本是相安無事,直到諸葛家上一任兩位家主竟喜結良緣,生下一獨女。此女天生聰穎,三歲能算,七歲就能單獨談下一筆利潤不菲的交易。
兩位老家主便動了將家業傳給獨女的心思,秘密叫人把那兩塊象牙玉鑲成一枚扳指,代表合二爲一,從此諸葛家只一家主。
可是就在十幾年前,也就是老家主準備在女兒及笄禮上進行家主交接儀式前的一個晚上,那位準家主卻跟某江湖人士私奔了,連同不見的便是那枚家主標誌的扳指。
兩位老家主一下子氣得病倒了,諸葛家一時間無人主持大局,差一點分崩離析。這時,旁支一位青年人在衆位叔伯的支持下扛起了諸葛家家主的擔子。
這位雖然才能不及那位臨陣脫逃的準家主,但是在衆位平輩中,也屬佼佼者
。諸葛家在他的手上,達到一個新的輝煌。那位,就是現在的諸葛家主。
雖然老家主一直不承認這位,但是架不住衆人遊說,並且這位確實成績斐然,也就隨之任之了。
可是多年來老家主一直說自己的女兒是被人劫持的,並不是私奔的。衆人皆不信,只道兩位老家主想要維護女兒名聲。
我猜這兩位老人家說的纔是事實。而劫持的人,該是那位現任家主派出去的纔是,目的就是剷除擋路者。十幾年後,那位家主跟紅樓做生意,買小才的命,便是補缺十幾年前自己漏下的大洞。
因爲當年派出去劫殺那少女的殺手不僅跟少女日久生情,還產下一子。這個孩子就是小才。
諸葛家主打的好主意,想要斬草除根,以後他的醜事就再也無人得知了。”
劉全愣愣得拉了拉玉多多的袖子:“這都是你告訴他的?”
玉多多扶額:“我哪裡能曉得人家那麼多秘密?我告訴他的不過就是些爛大街的傳聞,譬如諸葛家主原來是有兩位的,譬如家主標誌是兩塊彎形象牙玉,再譬如有人說現在的家主是陰謀奪位才得來的。沒想到你家主子分析綜合並將故事補充完整的能力那麼強!”這說得頭頭是道,彷彿親眼所見似的:(。這貨,不去說書,真是浪費人才啊。
這能力,自己人都驚奇了,何況是諸葛文才。
這位瞪元魍的眼神,完全就跟看木乃伊歸來一樣古怪。半晌,才指着趙小才道:“他告訴你的?”
元魍面無表情回答:“猜的。”這事情,連趙小才小盆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能夠告訴他?不過看諸葛文才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最起碼八九成了。
玉多多嘆口氣:“這貨,做說書的都是可惜,他該去做先知!”沒看到,把諸葛家那位三公子打擊得已經在四處找地縫鑽了嗎?
金藍的問題就比較嚴重,她眯眼轉過頭去:“你早就知道了?怎麼沒告訴我?”小四居然有事瞞着她了,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心裡總是有幾分不爽。
元魍一本正經得開始說情話:“我知道就等於你知道,我把事情解決了就等於你解決了。我就是不想你操心。我希望所有麻煩事都由我來面對,你只要待在我身邊看着我就好。”
金藍心裡泛熱,看着元魍的眼神亮晶晶的,真想上去捏捏他的臉:矮油,臉上那兩朵紅雲是神馬意思?羞澀?好可愛!
劉全又開始對着這兩人犯花癡。
玉多多抖掉一身雞皮疙瘩,胃裡開始冒酸氣兒。
趙小才小盆友還沉浸在剛剛元魍的天書中,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始皇小老虎躡手躡腳往旁邊移動爪子,妄圖脫離血無衣的視線範圍
。
張衝看了看蹲在地上畫圈圈的諸葛公子,很悲哀得想:還有沒有人記得現在的主題了?
事實證明,有人記得還不如就此把這位忘掉!尤其是被某位變態人士惦記上。
如此良辰美景,溫馨時刻,自然會叫孤家寡人的血無衣十分不爽。血老大不高興了,直接就體現在了行動上——對着地上這位就開始拳打腳踢。
張衝趕緊攔腰抱住他:“冷靜!冷靜!您用拳腳打他,實在是降低了您的格調!”
抱着頭縮成一團企圖讓自己變成地上的灰塵別那麼有存在感的文人同志心內狂吼:格調你妹!還有,您打的角度要不要那麼刁鑽啊?我都這般護住臉了,您還每拳每腳都能砸到我臉上。果然是嫉妒我長得俊俏吧?
張衝見自家樓主揍得越來越狠,唯恐把人打死,於是自告奮勇:“別髒了您的手,我來替您打她。”
卻見血無衣長舒一口氣,身心愉悅得拍拍手上的灰塵,睨一眼手下:“怎麼能打東家呢?”
張衝瞪大了眼:“那您……”您打的難道就不是東家?
血無衣認真道:“我在打沙包。”
成功淪爲人肉沙包的諸葛公子悲催中!
所以,他討厭武夫,更加!
“可是……”張衝還想說什麼。
卻被血無衣一語截斷:“別可是了。再怎麼不痛快,也不能拿東家出氣啊!”——您果然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哎,我教過你多少遍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善良。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
“噗”,不知道是誰在吐血或者是誰在放屁,總之衆人只覺頭頂一陣烏鴉飛過:血老大,您真“善良”!
這邊正熱鬧着,另一頭更加鬧哄哄的人羣從山坡上、樹叢裡露了頭。
手持的武器也很特別,魚叉、魚網——你們當來抓魚呢?
粗略算來,也有好幾百號人。
只聽血無衣悠閒的聲音飄了過來:“忘了告訴你們,這個島是漕幫總部。我們一上岸,估計就已經被人家盯上了。”
衆人又開始吐血:血老大喲,如此善良的你,挑什麼島不好,偏偏挑了這江上霸主所在地,是爲哪般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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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說昨兒個是她陽曆生日,雖然晚了一天,偶還素在這兒送上祝福:生日快樂,萬事如意,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