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現在的確快氣爆了,他的確不怎麼踏足後院,誰叫他差事那麼忙,而且本身對男女之事就可有可無的,要不是爲了顧着點後院女人的面子還有皇阿瑪和額娘總說的雨露均沾,他真是恨不得連一月僅有的那兩日都不給她們。
至於他經常來瀾惠這休息,也只是因爲瀾惠這舒適,而且瀾惠從不像那些女人一樣總是想盡辦法求歡,能叫四阿哥消停的躺在牀上或是想些朝堂上的事,或是把疲累的腦子放空好好休息一番。
可是他這樣做竟然讓烏雅氏以爲他不行?烏雅氏她怎麼敢?她莫非以爲仗着額孃的勢爺就不能把她怎麼着了嗎?
而且鈕鈷祿氏是什麼意思?她爲什麼趕着爺在正院的時候叫丫頭來說這話?四阿哥可不信鈕鈷祿氏不曉得他在瀾惠這休息,可是她偏挑這個時候稟報這件事,是特地叫爺聽到的吧?至於她沒親自來說應該是怕爺發脾氣殃及她了。鈕鈷祿氏這麼做不僅告了烏雅氏一狀,而且爺要是發火的話很有可能殃及瀾兒,這心思不可謂不毒啊
四阿哥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真相了,不由在心裡對鈕鈷祿氏的玲瓏心思暗暗心驚,以前他還以爲鈕鈷祿氏是個懂規矩知分寸的女人呢沒想到也是佟佳氏和烏雅氏一流。虧得爺還在瀾兒那分了管家權給她,沒想到竟是被她矇蔽了
四阿哥想到這對跪在地上的春喜也來了氣,他沉聲叫道:“高無庸進來。”
高無庸馬上走了進來,他從小就伺候四阿哥,四阿哥的一言一行他都是十分清楚的,現在聽到四阿哥壓抑着怒火的聲音就知道主子是真生氣了,於是高無庸十分恭敬的站在門口,低着頭一言不發的等着主子的吩咐。
四阿哥看了眼跪在那的春喜,心想這事不能傳出去,他可丟不起這個人,於是吩咐道:“這奴才衝撞爺,拉下去打十板子送到莊子上。還有傳話給鈕鈷祿氏,就說她御下不嚴,罰禁足三月,後院園子的事就交給耿氏辦吧”說完揮揮手叫高無庸退下了。
春喜也被退下的高無庸拉了出去,瀾惠隱晦的對門口的張嬤嬤使了個眼色,張嬤嬤自是會意的等着春喜行刑去了。
春喜這時已經有些後悔做這個事了,可是既然做了就沒有回頭路,她現在就是和四爺說了實情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沒準連小命都丟了,畢竟福晉也不是吃素的,四爺那福晉就是失了寵可是還有大阿哥幾個子女在,可是她要是背叛了福晉那只有死路一條了。莫不如現在老實的過了這關,沒準福晉會安排她和相好的小廝成婚呢
高無庸看着春喜行刑後就帶着人走了,春喜這邊自有人安排着連夜送到莊子上,張嬤嬤就是趁這個機會跟春喜說了話,她盯着春喜說道:“你應該知道這事要是說出去是什麼下場,只要你老實在莊子裡待幾個月,等事情淡了福晉自會安排你和童小子遠避江南的。到時候嬤嬤給你求個情,請福晉賞你們點銀錢,你們是做個小買賣還是置辦個小莊子都行。你也別以爲遠走高飛就無事了,別忘了你老子娘可都在京裡,你這麼伶俐的人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春喜聽了連連點頭,只要福晉還能給她一條活路,她怎麼做都行。
張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着回頭還是叫人在外面看着她點,別弄出事來。
等春喜走了之後張嬤嬤就返回自己的房間了,瀾惠那裡自是有姜嬤嬤照應着,倒不用她再去了。
而這時接到禁足令的鈕鈷祿氏也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四爺了,她給高無庸塞了很多銀子,可是高無庸一分沒收,推還回去後就帶着人走了。
鈕鈷祿氏回屋後癱坐在椅子上,半晌後才厲聲說道:“快去叫人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不僅被禁了足,而且費了一年多的力氣纔將將把園子裡的管事弄消停,今個上午才得了烏雅氏的承諾,眼瞅着形勢越來越好,只要她抓穩了權利,奴才們也不敢怠慢她,以後做點什麼事也方便很多。
可是她剛纔還在屋裡高興着,突然就接到這麼個禁足令,而且還把她管園子的權利又收了回去給耿氏?耿氏那個笨樣能會做什麼?她什麼時候得了四爺的眼,自己竟然不知道?
鈕鈷祿氏一顆心已經亂了,這時她突然想到四阿哥給她安的罪名,御下不嚴?這‘下’指的是誰?鈕鈷祿氏想到這連忙把院子裡的奴才集合起來,最後發現是春喜不見了,她心裡面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一會得了消息的奴才來說了春喜因爲衝撞四阿哥被打板子趕去莊子的事,鈕鈷祿氏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衝撞四爺?春喜怎麼會去前院的?”
鈕鈷祿氏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後院,畢竟烏雅氏和佟佳氏在這後院這麼多年,是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的,因爲四阿哥並沒具體說是什麼原因,所以這兩位除了幸災樂禍外全部心思都集中在猜測鈕鈷祿氏哪裡惹到四阿哥上了。弄得兩人興奮的幾乎整夜沒閤眼,鈕鈷祿氏這個異軍突起的沒風光兩年就倒了,四阿哥是在福晉院裡下的命令,不曉得是不是福晉出手了?
至於耿氏接到讓她管事的消息後都傻眼了,她哪知道怎麼做?雖然可以去問鈕鈷祿氏,可是她總是能感覺到鈕鈷祿氏嫌她笨嫌她傻,弄得她跟鈕鈷祿氏相處時總是感覺低了一頭。可是這後院中除了鈕鈷祿氏,也沒有別的人能和她說上話,她不理鈕鈷祿氏也沒轍啊?
不過現在耿氏就是想叫鈕鈷祿氏幫忙也不行了,誰叫鈕鈷祿氏被禁了足呢這時耿氏身邊的奶孃就建議了,她說道:“主子,您可以去找福晉的,福晉如今身子也好了,本沒有原因叫別人管事的,主子明天不如把權力交回去。如果福晉不收的話主子就多多詢問福晉的意見,這樣福晉也會對主子滿意的。不是奴婢多嘴,那個鈕鈷祿氏奴婢總覺得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子跟她交好莫不如奉承福晉要緊。”
耿氏是個心思簡單的,聽奶孃的話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嘴上說道:“恩,明天我就把權力交還給福晉,我是管不來的。”
耿氏的奶孃在一邊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主子從小就是個單純的性子,也不知道在這四貝勒後院裡能不能一直平平安安的。算了,瞧着福晉不是簡單的,主子要是能奉承好福晉,應該就會受到福晉庇護了。
四阿哥這頭見高無庸和春喜退下了,往瀾惠臉上看去,只見瀾惠低着頭也不知道想什麼,於是起身抱起瀾惠說道:“瀾兒想什麼呢?莫非你也以爲爺身子有問題?”
瀾惠說道:“妾身怎麼會這麼想?爺多心了。”瀾惠可不敢觸這種黴頭,被小瞧那種能力的男人總是容易惱羞成怒的,她可得躲得遠點。
可惜瀾惠想躲四阿哥卻不讓她逃,四阿哥抱着瀾惠來到牀邊,直接俯身在瀾惠身上,雙手支在瀾惠頭兩側,盯着她的眼睛說道:“爺已經有一年多沒碰福晉的身子了,福晉就從沒想要過?”
瀾惠想起去年那次不愉快的經歷,臉色劇變。四阿哥見了神色有些懊惱和後悔,也不再說別的,低下頭溫柔的吻起瀾惠的小嘴來。
瀾惠只感覺四阿哥這一吻特別小心,特別輕柔,先是薄脣輕輕碰觸在她的小嘴上,然後緩緩的摩擦起來,連身子也沒有壓到她身上,只是用雙手支着,並沒有碰到她分毫,叫她感覺不到一點壓迫感。
瀾惠被四阿哥輕輕的吻緩緩的磨平了心底的驚懼,漸漸地也開始迴應起來。四阿哥見狀心裡一喜,可是他不敢太大動作,只是試探性的伸出舌頭在瀾惠的嘴上添了一圈,見瀾惠沒什麼反感後才緩緩的加重這個吻。
瀾惠和四阿哥已經很久沒深吻過了,她漸漸地迷失進去,感覺身體逐漸發熱,腦袋裡葉一片空白。四阿哥見狀更不敢破壞這種氣氛,他一年多沒有碰瀾惠,不僅有瀾惠懷胎的原因,主要是自從那事以後瀾惠對他的碰觸十分敏感,每次他有歡好的意思瀾惠都特別抗拒。
四阿哥一來對男女之事真的不太熱衷,二來對那次自己的魯莽也十分後悔,更何況他也沒多少時間想這些事情,太子扔給他的差事讓他忙都忙不過來,更別提皇阿瑪交給他辦的事和自己的一些暗地發展了。
所以四阿哥也只是給瀾惠時間,心想着總有一天瀾惠是會忘掉那件事的,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四阿哥感受到瀾惠放鬆的身體,薄脣離開瀾惠的小嘴又移到瀾惠的脖頸處,身體的重心也移到左手邊,右手從牀上離開隔着衣服輕輕的撫摸着瀾惠的身體。
四阿哥的技術還是很高超的,更何況特地溫柔小心起來,所以瀾惠並沒感到不適,整個身體投入進歡愛之中……
【墅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