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成凰:師父劫個色!
其實,雲暖不知道的是,蘇白其實挺喜歡被雲暖撩的。
只是,如果雲暖能撩地再勾人一些,那就更好了。
兩天後,大王子趙棋和四王子趙瑞,果然都先後返回了王宮。
兩人先回去沐浴更衣之後,再一起去給王上請安。
“你們兄弟倆倒是一起來了,看來,在明山學院,倒是處地還不錯。”
趙棋幾乎是不敢擡頭與父王的眼神對視,半低了頭,“回父王,四弟年幼,兒臣理當多加照顧。只是即便如此,仍然害得四弟受傷,都是兒臣沒用。”
國主的眉心一挑,“受傷了?”
眼神轉到了趙瑞的身上。
趙瑞心頭一跳,不過面上卻是分毫不顯。
“回父王,無礙,早已痊癒了。”
國主見他一句話帶過,顯然是不願多加提及,料想他們也不敢用這等不入流的招數來爭寵。
“嗯,可去給你母后請過安了?”
“回父王,未曾,兒臣與兄長半路上巧遇,便一起來給父王請安了。”
“你們怎麼會一起回來了?”
“回父王,兒臣是念及再有兩日便是母后的壽辰,所以特意提早趕回來準備壽禮。”趙棋先回答道。
趙瑞則是笑了笑,“回父王,兒臣是因爲在學院得了獎勵,特別趕回來想要搏您一讚的。”
這等一半撒嬌,一半正經的話,倒是讓國主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哦,你還得了獎勵?”
國主說着,臉上已然有了幾分笑意,“過來讓父王好好看看,這纔多久不見,又長高了。”
趙瑞也沒有忸怩,直接就走到了國主身側,隨後跪坐在地上。
“父王,兒臣現在吃的多,自然就長得快了。”
這語氣,儼然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嗯,結實了。”
“父王,這是兒臣參加學院的比武大賽,獲得的獎勵,兒臣可是我們武宗初期組的第一名呢。”
趙棋也跟着笑道,“回父王,正是。四弟晉升武宗不久,可是卻能拿到這樣好的成績,的確是可喜可賀。”
國主大笑了幾聲,“好,孤知道了。你們先去給你們的母后請安,午膳,就擺在你母后宮中,你陪孤喝兩杯。”
“是,父王。”
兩人行禮告退,走出去不遠,趙瑞的臉色便正了正。
“你是不是覺得,父王對我多有偏愛?”
趙棋一愣,“不敢。”
兩人的身分不同。
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哪怕是佔着一個長子的名頭,也都是虛的。
子憑母貴!
趙棋,哪裡敢跟趙瑞相提並論。
“大哥,你不必如此。當初你我兄弟二人是因何離宮,怕也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二哥欺人太甚,這些年,沒少仗着莊家的勢來欺負我們。可是明面兒上,人家又行事低調,進退有禮。不得不說,我們兄弟倆加起來的心眼兒,都不及二哥多。”
趙棋的臉色凝重,“四弟不必擔憂。我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當初若非是母后出手相救,只怕這世上早已沒了趙棋這個人。”
“大哥不必總是將此事放在心上。你我兄弟二人在明山學院相處多時,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自然不會做假。”
趙瑞說完,話鋒一轉,“還是大哥覺得,我是在故意利用大哥?”
趙棋的臉色微變,語氣也有些急了。
“怎麼會?大哥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大哥,我們在明山學院這幾年,雖然也學了不少的東西,可是同時,我們遠離了朝堂,想要真正地融入到王都的權貴之中,談何容易。”
趙棋不語,你身爲嫡子,上面有王后罩着你還有什麼好發愁的?
反倒是自己,左右也是與王位無緣,反倒是想地不那麼多了。
眼見趙棋的反應,趙瑞便知道自己又說中了他的心事。
“好了,走吧,去給母后請安。”
趙棋的生母早已過世。
幾年前,若非是有王后在暗中護着,只怕趙棋也跟着一起被殺了。
倒不是王后仁慈。
只是王后清楚地知道,一旦趙棋真的死了。
那麼,如意夫人和趙弈的毒手,一定會伸向了自己的兒子。
爲了護着兒子,她也必須要救下趙棋。
好在趙棋的表現,一直還算是比較不錯。
如今見二人關係融洽親厚,王后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另一邊,如意夫人莊氏那裡,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自己的孃家被毀,如今的莊家,早已不復往昔。
舉家遷往舊藉,王都裡,再無莊家。
如意夫人爲此,也沒少去找國主哭訴,希望國主能爲他們莊家作主。
就算是人死不能復生,她也一定要讓雲家付出更爲慘重的代價。
可是她沒有想到,國主竟然絲毫不爲所動。
如意夫人甚至是收買了國主身邊的兩個美人,可是沒想到,一個病了,整日昏昏沉沉,一個因爲多言,反倒被國主給冷落了。
如此一來,如意夫人哪能還不明白國主的心思?
這是鐵了心地不理會莊家所受的委屈了。
如意夫人心中雖恨,卻毫無辦法。
多年的奢華生活,早已讓她將武學上修煉的精力,都挪到了算計人心,如何爭寵上頭。
這麼多年,她現在的實力,不僅沒有什麼長進,反而戰鬥力還倒退了不少。
以前覺得有哥哥們在,她倒不覺得自己非要變得多麼強悍。
如今,莊家一日之間覆滅,她才意識到,靠人,真不如靠己。
趙弈現在只能想辦法去討好柳美人和國主。
而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是在自己的宮裡靜思己過。
這也是國主對她放下的話。
如意夫人現在才明白,以美人侍人,果然是色暮而愛遲。
不過,莊家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雖然沒有殺了雲暖的本事,可是不代表了,她手底下的人,就是一無是處的。
殺不了雲暖,她可以去殺別人。
當初有人能在雲府裡給宋清玥下毒,那麼,她也一定能找到機會,再對其它人動手。
被雲暖看重的,左不過那麼幾個。
如今雲墨祥不在王都,想要算計他們,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趙弈得知他的兄弟回來了,心中自然更加地煩燥了。
好在身邊的幕僚不少,出的主意,倒是一個接着一個。
不過,最終,趙弈還是採取了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
趙棋和趙瑞纔剛剛回宮,這個時候,還是不宜多生事端,免得王上再懷疑到了他的頭上。
另外,自己手上還有一些棘手之事,這個時間段,最好大家是能和平共處。
“回殿下,千年靈芝尋到了。”
總算是等來了一個好消息!
正如雲暖所料,因爲兩位王子的迴歸,趙弈的確是騰不出精力來對付雲家了。
事實上,就算是他有這個精力,也未必有這個實力。
而隱世的方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自然是無比震驚。
特別是方家主得知,莊家主半聖中期的實力,竟然就這樣被雲暖給殺了,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這個雲暖,到底是什麼實力的強者?”
方家主來回地在書房裡踱步,明顯已經無法淡定下來了。
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個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廢物的雲暖,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方子墨呢?”
“回家主,目前還沒有他的消息。不過聽說他走之前,似乎是與他父親大吵了一架,之後便不知所蹤。”
方家主皺眉,一拳打在了書桌上,“這個廢物!”
底下人都快速地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再搭腔。
“方子墨是我方家較爲突出的子嗣,可惜了,卻有一個不明事理的老子。”
方家主深吸了一口氣,對於雲家,如今更多的,已經變成了一絲忌憚。
沒想到,出了一個半聖強者不說,這個雲暖,小小年紀,竟然這般厲害!
“家主,我們必須要採取行動了,不能任由雲家繼續坐大。”
方家主擰眉,這種事情,怎麼制止?
他們方家上次圍攻雲家,折損了一名半聖強者不說,還被國主給下旨斥責了一番,又拿出來不少的銀兩,這纔算是了結了。
若是再去找雲家的麻煩,只怕國主也不會再坐視不理了。
上次是因爲有二王子從中周旋,這才未曾讓王宮護衛隊出動。
現在雲家父子爲烈國鎮守遼城,若是他們再對雲家出手,只怕會引起各界的不滿。
上次是因爲那把高月琴,也算是勉強找了一個藉口。
可是這一次呢?
他們實在是沒有理由再對雲家大打出手了。
況且,現在雲家的實力強悍,只怕他們就算是出手了,也只會落得一身腥,討不到好處不說,還會引來各方對方家的指責。
“家主,明的不行,咱們就來暗的呀。”
方家主的心思一動,轉頭看向他,“你有什麼好主意?”
“聽說,雲家二爺正在閉關,主事的,是小一輩的年輕人,只怕也是未曾經過風浪的。”
方家主的眼睛一亮,不錯!
蘇白天天就跟個賊一樣地住在和園。
因爲有小五和大白在,倒也不會有膽大的奴僕私自衝進來。
只是,雲夫人和兩位雲公子那裡,想要攔住,就有些麻煩了。
好在這幾天兩位雲公子都忙着處理雲家旁系一事,目前倒是沒有多少時間來和園。
可是雲夫人就不同了。
特別是,還帶着風流月一起來了和園。
蘇白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在這裡,直接就躲到了屋內。
雲暖看到身側已空空如也,不由得有些好笑。
明明就是令無數人敬仰的逍遙公子,竟然也有這種時候。
“母親,您快坐。”
風流月將手上拎的食盒放下,“這是我母親親手做的糕點,特意讓我帶過來給你嚐嚐的。”
“替我謝過月夫人。”
“不用這麼客氣。你不知道,現在你可是咱們整個烈國的名人了。”
雲暖挑眉,“就只是因爲莊家覆滅一事?”
“算是吧。不過,你自己還是要小心些。”
“什麼?”
“雖然當初你們故意說是你與奇然聯手才殺了莊家主,可是有些人,未必肯信呢。你如今才十五,便能殺得了半聖中期的高手,你覺得,某些人會怎麼想?”
雲暖冷笑,“你無非就是想說,樹大招風唄。”
“正是如此。我從明山學院過來,聽說學院裡對你的議論極多。大致分爲了兩派。”
“說來聽聽。”
宋清玥也多了幾分好奇,畢竟,雲暖十五了,也快該成親了。
“一大部分的人,覺得你的實力驚人,且你對於自己的家族極爲維護,當爲楷模。”
宋清玥聽了頓時有些得意,“那是自然,我們暖暖一直都是極好的。”
月流風附和道,“的確如此。只是,也有一些人以爲你出手太狠了。這是在藉此機會,對王都的世家進行打壓呢。”
雲暖挑眉,脣角微微勾起。
“想說我對世家打壓?呵呵,這些人也真是有趣。當初阮、方家兩家圍攻我們雲家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出聲?果然都是一些只會耍嘴皮子的。”
月流風點頭認同這一點。
“話雖如此,你還是要小心一些。如今阮家被你打擊得已經低調了很多。莊家也全都離開了王都,不過,還有那位如意夫人和二王子呢。你絕對不能大意了。”
“放心,我心中有數。”
雲暖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就留在和園修煉。
至於雲霆衛,有姬牧看着訓練,應該也不成問題。
“對了,你之前給我們提供的訓練護衛的辦法,果然有效,一開始,把那些自以爲是的傢伙們給累得哭爹喊孃的,再也不敢以爲自己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了。”
雲暖失笑。
宋清玥看他二人聊得歡喜,便直接讓人送了果茶過來之後,先走了。
“流風,今天就不走了。一會兒呀,留下來一起用午膳。”
“謝謝伯母了。”
“客氣什麼,都是自家人。”
宋清玥說着,看向二人的眼神裡,分明就是多了那麼幾分的曖昧。
雲暖的脣角僵住,隨後,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後背涼涼的。
她所坐的位置,可不正是背對着自己的寢室嗎?
定然是剛剛母親的話被他聽到了,不開心了!
雲暖勉強笑了笑,“你不是去明山學院了?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月流風立馬瞪她,“你這人是不是想過河拆橋?”
“嗯?”
“你忘記前幾天是讓你傳音讓我回來的?如今兩位王子回來了,你就開始嫌棄我了?”
雲暖一噎,好吧,好像真的是她太健忘了。
“行了,你最近有沒有什麼進展?”
月流風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哭又似笑的。
“我原本是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覺得晉升了,也算是大喜事一樁,值得慶賀。可是一聽說你竟然殺了莊家主,我就不淡定了。”
雲暖笑了笑,募地,笑容僵在了臉上。
“誰告訴你,莊家是我殺的?”
月流風挑眉,“不是嗎?但凡是這京城的權貴,哪個不知曉?”
“什麼意思?”
雲暖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她記得,那天她明明說是奇然救了她,然後兩人合力殺了莊家主的。
現在怎麼會傳出這樣的消息?
“難怪我剛剛覺得你說的話有些不對。現在才明白過來。就算莊家主是我殺的,可是當時並無人在場,到底是什麼人故意傳出這樣的話?”
“你先別急。這傳言,也未必是人人都信。我是因爲親眼看到過你的實力,所以自然不疑有它。只是外人嘛。”月流風沉吟了片刻,“大部分的人,還是覺得你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的。”
雲暖再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畢竟年幼,只怕大多數的高人,都不會相信自己有能力殺了一個半聖中期的強者的。
只是,被傳出這樣的流言,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我大概猜到是什麼人故意爲之了。”
月流風揚了揚眉,隨後呵呵一笑,“你懷疑是趙弈?”
“不是他,還能是誰?他這是想着對我捧殺呢。我的名氣越大,只怕對於我不服氣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以後,我的麻煩也就會越來越多。這個人,還真的是卑鄙!”
月流風同樣是很氣憤,“不愧是王宮中長大的。聽說這位二王子當年不過幾歲時,就曾算計了宮中的一位美人。最終,那位美人被王上直接就給杖斃了。”
雲暖聽罷,心底泛寒。
有這樣一個對手,也不知是自己的幸,或者是不幸。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總不至於先把自己給嚇着了。
總不能因爲對方要對付她,她就什麼也不幹了吧?
雲暖輕笑了一聲,想到屋子裡的那一位,清了清喉嚨,“我有些累了,我讓人帶你去找我二哥三哥吧。”
“行,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就成了,不必這麼麻煩。”
雲暖點頭,看到他出了院子,這才轉身回屋。
如她所料,某人正黑着一張臉,側倚在了她的繡牀上。
“過來!”
雲暖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解釋一下,就聽到了他有些清冷的聲音。
雲暖只覺得喉嚨發緊,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不是她膽子小,實在是這一位的火氣上來了,太過嚇人。
“生氣了?”
雲暖一邊往牀邊挪,一邊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迴應她的,只有某人十分傲嬌的一聲哼。
雲暖撇撇嘴,一個大男人,幹嘛非得這麼小氣呢?
“以後有事,可以讓小五或者是奇然去辦。”
雲暖一噎,“你瘋啦?我讓一個半聖強者給我當護衛,我就已經覺得夠嚇人的了,你還讓他去跑腿兒?”
若是讓別人看到了,只怕真地會嚇得瞪出眼珠子來。
蘇白挑眉,“不願意?”
雲暖頓時語塞。
明白他這就是在嚇唬自己了。
奇然雖然是半聖初期,可是在蘇白的眼裡,也就是一個護衛。
而且,就奇然的那點兒本事,應該壓根兒就跟蘇白不在一個層面上。
所以,蘇白纔會表現得並不是太在意。
“我沒有不願意。我知道你在王都裡也有一些勢力。我只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的底牌。”
蘇白的脣角微微勾起,被雲暖的話給愉悅到了。
“我是你的底牌?”
雲暖嘟嘴,“那當然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自然不能輕易地打出你的名號來。”
蘇白低聲笑了笑,“過來。”
雲暖看了下兩人的距離,這麼半天,自己還沒磨蹭到,也真的是絕了。
見他不生氣了,也便不再怕他。
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蘇白用力一扯,雲暖整個人就到了他的懷裡。
“暖暖,乖一些。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一定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
雲暖頓時臉紅,哼了哼,右手挑上了他的下巴,美眸流露出一種戲謔又誘惑的神采。
“美人師父,在你心中,到底是你更美一些,還是我更美一些呢?”
蘇白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知道這丫頭又開始使壞心思了。
“在爲師心裡,自然是暖暖最美。”
“當真?”
“自然。”
“好吧,看在你嘴甜的份兒上,本小姐就勉強答應,給你一個追求本小姐的機會了。”
追求?
蘇白的眸色深了深,頭再低了三分。
“暖暖!”
聲音微啞,透着幾分的情愫。
雲暖暗暗叫糟,鬧過火了。
面上的笑意加深,趁他低頭闔眼之際,一個閃身,離開了。
也怪蘇白剛剛大意了,竟然給了她機會溜走。
“別總是想着佔我的便宜。人家還小呢。”
說完,咯咯笑了兩聲,直接跑了。
蘇白有些無奈地扶額,總覺得這丫頭似乎是被他給養歪了。
以前在燕歸塢的時候,挺正常的呀。
怎麼這了入了俗世,反倒像是成了精?
還是一隻勾人攝魄的小妖精!
這一次與莊家主交手,讓雲暖徹底地體會到了幻音功第三層的好處。
而且她從那本舊籍中看到的,這幻音功第三層的功效,絕非僅止於此。
所以,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第三層修煉圓滿,然後,再朝着第四層開始進發。
雲暖想到自己與莊家的那場大戰,她只是需要藉助一根琴絃,無需提前彈琴,便可直接將內力付於琴絃之上。
這說明,她的功法的確是有了很大一個進步。
若是如此,是不是可以藉助於任何有聲響的東西,她都可以將自己的內力施展出來呢?
帶着這個疑問,雲暖準備晚上跟蘇白好好地探討一番。
“你想的沒錯,若是將幻音功修煉到了極致,的確是可以藉助任何的聲音,就可以當成武器,屆時,你的手上,不需要任何的樂器。”
雲暖雖然早有猜測,可是親耳聽到蘇白說出來,還是有一點點的驚訝的。
“是嚇到了,還是太歡喜了?”
蘇白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雲暖回過神來,腦子裡仍然是有些懵的。
“蘇白,你確定我可以煉到那一層嗎?”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暖暖,你現在所看到的,接觸到的,只是武學的一個表象。武學博大精深,絕對不是如此簡單的。”
“這還只是一個表象?”
雲暖有些不淡定了。
不過,再聯想到蘇白那深不可測的身手,似乎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自己在蘇白的手底下,只怕是過不了多少招的。
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級別的強者?
雲暖靜下心來之後,更是堅定了要努力修煉的決心。
身爲武者,既然有修煉的機會,就一定要走到底。
雲強和雲翔二人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訓練護衛的上面。
雲家的暗衛方面,老太爺也加大了力度,指派了兩名長老,親自負責挑選,並且進行初步的訓練。
大家各司其職,倒也相對比較安寧。
雲暖則是連續數日不曾踏出過和園。
飲食也都是由小五來親自負責,整個和園,就像是雲府裡的另一方自成一體的小天地。
宋清玥每天都會過來看看,得知雲暖再次處於半閉關的狀態,也便不來打擾,每次只是過來詢問一下小五有關雲暖的飲食起居問題了。
這天,宋清玥又過來了。
“小五姑娘,暖暖又在練功了?”
“回夫人,正是。小姐一門心思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若非是因爲時不時地需要練琴,只怕又要閉關了。”
宋清玥點頭,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她了。
“夫人,您進去坐一會兒吧。小姐一會兒可能就會出來。”
小五也能看得出來,雲夫人應該也是有話要跟小姐說的。
“不了。我只是擔心她練功太辛苦,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的。”
“是,夫人。”
宋清玥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實力不菲,行事穩重,有她在,倒也放心。
“小五,五年前,逍遙公子救下雲暖的時候,你在嗎?”
小五沉默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
“在的。”
宋清玥的眼眶微紅,“當時,她是不是隻剩一口氣了?”
小五抿了抿脣,她們是母女,雲夫人會這般在意,也是情理之中。
“當時,小姐的確是只餘一口氣了。渾身都是血,渾身都是傷。筋脈盡斷,除了能說話之外,渾身上下,哪裡也不能動。”
宋清玥聽罷,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我可憐的女兒!”
小五的語速稍慢,將五年前,她看到了公子抱着一個血淋淋回來的人的前前後後,說了個清楚。
“後來,便是我一直照顧小姐。小姐在牀上躺了一年,幾乎是不能動彈。每天給小姐換藥時,小姐都疼得渾身冒冷汗。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從來不肯叫一聲疼。”
小五說着,自己的眼眶都紅了。
“終於,一年後,小姐能下地了,可是卻發現,自己的一雙手,連個茶杯都端不起來。我們都以爲小姐會萬念俱灰,畢竟她曾經那樣耀眼的一個人,如何能接受自己是個廢人的現實?”
小五說着,在臉上抹了一把。
“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小姐竟然第二天就懇請公子傳她醫毒之術。小姐說了,即便她此生不能再動武,也一定要掌握一門絕技,回來報仇。”
宋清玥此時,已是泣不成聲。
“那她爲何又遲遲不肯與我們聯絡?若是早知道……”
“小姐說了,她當初遇難,只怕背後之事不簡單。與其告知你們,讓你們擔憂、憤怒,倒不如先瞞下來。”
說白了,就是擔心她的親人會難以隱忍,直接去找二房算帳。
宋清玥之前也知道女兒定然是受了不少的苦,纔會有今日的成就。
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苦成了這樣。
“小姐後來,夜以繼日,不間斷地學習。每天除了練琴,便是看醫書,識藥材。我記得,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小姐每天最多就睡兩個時辰。她說,她想念她的家人,唯有儘快地變得強大起來,纔能有資格再重新出現在你們面前。”
宋清玥看向了那一排屋舍,明知道什麼也看不見,可她就是忍不住。
現在雲暖的確是以一個強者的姿態迴歸了。
可是,她這個當孃的,卻只有心疼。
“夫人,小姐現在很好,而且您也看到了,小姐的實力不低,身邊又有我們幾個,不會再讓人有機會來暗算小姐了。”
宋清玥點點頭,“辛苦你們了。這樣,你也進去吧。出來久了,我怕暖暖會找你。”
“是,夫人。”
宋清玥深吸了一口氣。
雲暖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如今又能有今日的造化,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多虧了逍遙公子。
宋清玥回去的路上,不免又想到了一些流言。
雲暖能想到的事情,她這個當孃的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隔天,王都裡便又有了新的談資。
據說是雲暖被莊家主重傷,雖然後來被雲暖身邊的護衛所救,可是內傷極重,已調養了半個月,仍然不見起色。
如此一來,先前有傳聞說是雲暖殺了莊家主這個半聖中期強者的流言,被質疑地就更明顯了。
小五爲了配合宋清玥,特意十分高調地坐着雲府的馬車,去了幾家藥鋪抓藥。
“咦,那位好像是雲大小姐身邊的婢女呢。”
“好像是。瞧她是來抓藥的,難不成是給雲大小姐抓的?”
對於那些人的打量和竊竊私語,小五就像是沒聽到。
待她走了,便有人過來打聽藥鋪的夥計了。
“剛剛那位姑娘買了什麼藥?”
夥計倒是實在,“不過是一些治療內傷的藥。聽那姑娘的意思,好像是買回去自己再重新調製什麼藥。”
如此一來,雲暖被重傷的事情,似乎就更爲真實了。
不然,何需讓人出來買這麼多的藥材?
倒是月家主聽了,一笑置之。
若是雲暖當真受了重傷,哪裡還用得着出來買藥?
她手上的玲瓏丹,效果可是奇佳的。
不過,這倒是免得讓她風頭太盛,被人盯上了。
雲暖這裡安靜地修煉了一個月左右,內力終於又大有長進。
更準確地說,這一次她與莊家主過招,讓她受益匪淺。
因爲她用第三層的功法來試着爲自己療傷,效果顯著。
不僅內傷好了,而且於她的內力修爲似乎也有着極佳的幫助。
如此一來,倒也算是相輔相成。
雲暖已經可以感覺到,她體內的力量越來越多,離她將第三層修煉完美的時候,不遠了。
令雲暖意外的是,蘇白竟然就這樣陪着她悶了這麼久。
幾天前,奇然將雪蒼給帶過來了。
它一來,大白就精神了。
兩隻獸獸,都是白色。
只不過,一隻體形碩大,一隻則看起來較爲嬌小罷了。
原本大白應該也算是長地差不多的猛獸了。
尤其是那一顆大虎頭,誰見了不得害怕?
可是跟那個雪蒼一比,立馬就看不出它的強悍了。
雲暖練完功,沐浴更衣之後,出來跟這兩隻獸獸一起玩兒。
“小姐,出事了。”
小五扭頭,是前院的奴僕。
“怎麼了?”
雲暖聽她語氣急切,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
“二公子和三公子打起來了。”
雲暖一怔,這兩人怎麼會動起手來了?
“可知是爲何事?”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是在二公子的院子裡打起來的。我聽說,好像是三公子有事請教,結果不知怎地,便打了起來。”
“可去稟告老太爺和夫人了?”
“已經去了。”
雲暖嗯了一聲,既然都通知到了,那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雲暖比較好奇的是,這兩人都算是脾氣比較好的,怎麼會打起來的?
小五跟着一起去了。
雪蒼還想跟着,卻被大白給咬住了後腿,拖了回來。
雲暖到的時候,這院子早已被打得不成樣子了。
梅花亭被拆了個差不多,東廂房的屋頂也被弄壞了。
至於院內的花花草草,自然就更是不能看了。
此時,雲二公子已經被人制住,兩眼泛紅,看向雲翔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吃了他一樣。
“怎麼回事?”
宋清玥臉色凝重,這兄弟內鬥之事,可是絕對不能縱容的。
老太爺也趕了過來,看到一院子的狼藉,當下便黑了臉。
“祖父,大伯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就進來跟二哥說了兩句話,二哥突然就跟發了狂一樣地朝我衝了過來。”
雲暖眯眼,立馬將注意力鎖定在了雲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