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別妄想用秦邵安來對羽瓷怎麼樣!”戚慕就好像被別人踩着了尾巴,激動的不行不行的。
戚慕收斂自己的視線,卻看到了夏爾若手裡拿着的日記本,“你拿這個幹什麼?”
“拿回去研究研究,該怎麼對她進行心理疏導!”夏爾若沒好氣地回覆了一句便離開了。
戚慕的情緒很反常,只要是對陶羽瓷不利的,他都特別在意,到底問題出在了哪裡?
還是男人的話根本就不應該相信?
秦邵安帶着謝小婉回到了秦家別墅,秦母看見兩人大包小包地進來,急忙迎上去。
“這麼晚了,車子都沒開,累壞了吧!”謝小婉笑的眼睛都快眯到一起了。
在英國的一個禮拜,她想明白了一個問題,秦父對她的成見很大,她已經很努力地去迎合,但是無濟於事。
那麼這個家裡她只需要得到秦邵安毫無保留的愛和秦母的偏袒,就夠了。
“媽,這是給你和爸買的禮物。”
秦母笑的樂呵呵的,在謝小婉那一聲稱呼裡大概知道了今天的來意。
“邵安,你爸在二樓,我讓小婉陪着我說說話!”秦母特意支開了秦邵安,因爲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話題男人插不進來。
秦邵安手裡捏着一張紙,敲門的時候秦父都沒有做聲,很顯然他還在生氣。
“爸,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秦邵安從眉毛上都可以看出來在笑。
秦父不得不注意到,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的很,若不是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是不會這般來找他的。
哪一次不是秦邵安有理最後中間隔着秦母,他和自己的兒子纔可以和解的……
“什麼好消息?公司的業績表格出來了?”秦父故意說道工作。
秦邵安搖頭,“爸,這簡直是比人生四喜還要驚喜的事情,你要當爺爺了!”
秦父的確高興,“羽瓷懷孕了?怎麼早不說,幾個月了!”
秦邵安頭頂劃過一羣烏鴉,“不是那個女人,是小婉……”
他自己說着也沒了底氣,秦父的臉刷地變了顏色,“你說什麼!”
秦邵安硬着頭皮又說了一遍,“爸,小婉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你要抱孫子了!”
秦父直接轉身給了秦邵安一巴掌,“視頻你不是沒看過,爲什麼這麼執迷不悟!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把那個女人娶進家門!”
秦邵安的頭被打的偏了過去,他還是特別高傲地看着秦父,“爸,我相信小婉,那些視頻是有人故意陷害小婉的!”
秦父氣的鬍子都快顫抖了,把原本放在書桌上的茶杯拿起來就朝着秦邵安扔過去,杯子落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驚動了下面談笑風生的兩人。
說那句話的時候秦邵安腦海裡忽然閃過那天晚上,他分明看見了謝小婉脖頸間的草莓印,不過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他還是相信謝小婉。
相信她的爲人和她對他的忠貞。
謝小婉飛快地衝上來,書房的門開着,他看到碎了的杯子渣時,心驚肉跳。
低頭便看見秦邵安的手好像也在流血……
緊張地跑進去拉着秦邵安,“你有沒有事?”
秦父指着門口的方向:“滾出去!我讓你進來了嗎!”
謝小婉嚇得一個哆嗦,秦邵安摸了摸謝小婉的頭,“我沒事,你在下面等我就好。”
秦父看不得這樣的畫面,在謝小婉出去之後走過來一腳踹上門,“你如果非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從此和我們秦家沒有任何關係!你滾吧!”
秦邵安心裡不是滋味,往常些時候,能聽到別人抱怨的都是自己夾在母親和媳婦中間難爲情,現在他是和父親吵的不可開交……
“爸……”
“我不是你爸!你一天沒和那個女人斷的乾淨,一天不要回這個家!”
秦父怒氣衝衝開門,下樓,吩咐傭人道:“把今天他們送來的東西全部扔出去!還有大廳裡礙眼的人也扔出去!”
傭人被秦老爺子這樣子嚇到了,連忙說了好幾個“是。”
秦邵安氣呼呼的不理睬秦母的呼喊,拉着謝小婉就離開了秦家……
秦母哭哭啼啼捶打秦老爺子,“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又被你罵走了!”
謝小婉腳步慢吞吞的,“邵安,是不是我又連累你了?”
她自然知道秦邵安這樣拉着她出來的後果,現在根本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就算是秦邵安的,這樣離開家,他們兩養一個孩子都困難。
“小婉,別想太多了,有我呢!”
秦邵安心裡好像轟隆隆呼嘯過了火車,心情難以平復。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把自己名下的車子抵押了,他要給謝小婉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謝小婉慢慢向前走着,她的目標可不是和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在一起,終極的在身後!
秦邵安以爲謝小婉心裡有壓力,還在想着要如何開口,謝小婉轉身就說道:“邵安,要不我把孩子流掉吧?”她看了秦邵安一眼,確定秦邵安在乎她和孩子,才接着開口道:“我不想我和孩子成爲你的累贅。”
秦邵安心裡有一個天平,以摧枯拉朽的姿勢向着流掉孩子這邊倒過去,因爲他自始至終都相信那段視頻是真實的。
也許現在維持他和謝小婉這段感情唯一的樞紐,就只剩下了一點點回憶和眷戀。
謝小婉可不這麼想,愛情能當飯吃嗎!她的確愛秦邵安,愛他帥,多金,癡情。
“傻瓜,不要多想了,有我在!”秦邵安將謝小婉摟進懷裡,“我們回家,我會想辦法讓我爸接受你和孩子的。”
謝小婉鬆了一口氣,用力地點頭,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秦父再怎麼不講人情,畢竟也只有秦邵安一個兒子,做事情不會不留退路的。
有一瞬間父親聽到是陶羽瓷懷孕的消息,竟然喜上眉梢。
秦邵安細細想來,其實陶羽瓷也沒有不好,只是他恰恰不稀罕罷了……
第二日夏爾若來陶家別墅極早,因爲她查了一下陶氏集團上班的時間,而且陶振業是一個出了名的負責任的人。
想要見到他必須得來早一點,剛好趕上陶振業出門。
司機停車之後夏爾若才大膽地敲了敲車窗,“陶總,大致的情況我已經全部瞭解了,我想對陶羽瓷做一個月的封閉性治療比較有效果。”
陶父點了點頭,“一個月內我都不能探望嗎?”
“不能。”
“還有羽瓷的日記裡提到了一幅畫,小鬱畫的,你知道那副畫現在在哪裡嗎?”
夏爾若小心翼翼的開口,因爲這些事可能曾經都是陶振業的禁忌。
“畫在戚慕那兒,有什麼事打這個電話。”
陶父好像着急着有什麼事,便匆匆丟給夏爾若一張名片就離開了。
夏爾若看着名片若有所思,那副畫在戚慕的手裡……
她昨晚還特意查了一下那副畫,好像是拍賣會上有人五千萬的高價拍賣的,她以爲是陶父爲了愛女拍賣的,沒想到畫在戚慕手裡!
心裡有點吃味,還是有點後悔沒有給陶父要到戚慕的手機號,守株待兔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夏爾若便進了陶家的別墅,大清早就把還在睡夢中的陶羽瓷叫醒。
陶羽瓷有點懵,“你誰啊,在這裡做什麼?”
“用一下你手機,我給戚慕打個電話,我是夏爾若。”
夏爾若是邊說手上已經在行動了,陶羽瓷睡得迷迷糊糊,臉頰都是潮紅的。
夏爾若先用自己的手機給戚慕打過去,半天無人接聽,最後直接掛斷,拉黑……
用陶羽瓷手機打過去,不到兩秒就接通了……
她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她深深的敵意,然後噼裡啪啦像開着機關槍對戚慕說道:“我拿別人手機打的,你速度給你剛纔拉黑的號碼回電話!”
戚慕反應過來時,已經聽到了忙音,這女人計較起來可真是可怕!
戚慕不僅回電話了,還以神一樣的速度趕到了陶家別墅,夏爾若對着電話吼:“剛纔掛電話不是理直氣壯嗎!”
“說正事。”戚慕氣息有點紊亂,不過還是保持着冷靜。
“把你高價拍賣得來的那副畫給我,今天開始你一個月就見不到陶羽瓷了,有什麼沒說的遺言趕緊交代!”
此時戚慕已經站在了夏爾若身後,夏爾若站在陽臺的地方,吼完覺得不過癮,但是沒聽到戚慕的聲音,又不放心說下一句。
結果背後就傳來陰森的話語:“你帶羽瓷去幹什麼!”
夏爾若轉身,“這就是遺言?”
接着猛的向後跳了一截,“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要那副畫做什麼?”
“找到我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了陶羽瓷會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怎麼,怕了嗎?”夏爾若調皮的笑了笑。
“怕什麼,跟我去取!”戚慕拽着夏爾若就向別墅外面走,夏爾若手裡還拿着陶羽瓷的手機,晃來晃去也沒什麼用。
“走就是了,拉我做什麼!”
“你嗓門太大了,吵着羽瓷睡覺了。”戚慕不慍不鬧,完全看不出來做了一系列雷厲風行的事情的主是他。
夏爾若:“……”
也太偏心陶羽瓷了吧!
陶羽瓷翻身手準備摸手機看時間時,摸了個空,迷糊之間囈語道:“邵安……”
剛纔夢裡她又夢見了秦邵安,不過是年少時他們和睦相處的時光。
清醒之後坐起來,回想了半天,也分不清是夢裡的人,還是房間真的來過人拿走了自己的手機。
穿着睡衣搖搖晃晃地下樓,拿着座機給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夏爾若將手機撇進戚慕的懷裡,“接啊!”
戚慕白了夏爾若一眼,登時換了一種語氣,“羽瓷?”
陶羽瓷問:“我的手機爲什麼會在你那裡?”
“走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這就給你送過來。”
陶羽瓷聲音沙啞着“恩”了一聲,戚慕緊張地問道:“你怎麼了?”
陶羽瓷搖頭,一想到戚慕根本看不到又回答道:“我沒事。”
但是女人往往所說的“我沒事”就是我有事的意思,沒關係就是有關係……
所以戚慕急剎車,猛的轉彎將車子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