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難道是赫連雙的媽媽?”我問道。
“恐怕也不是。只是赫連雙她媽媽碰巧住進這裡,厲鬼應該只是給了她一個警示而已。”廖光明說道。
這時,赫連雙也從房間裡走出來。
我們三個匯合在一起,準備去那個村廟看看。
在開往村廟的途中。我仔細問了赫連雙關於那村廟的事。結果赫連雙對這村廟瞭解的也不太多,只知道這廟原來只是一間廟堂,後來被周喜勝逐漸翻修改造,後來在保持原來的那間廟堂的基礎上。在後面又建了大殿。
現在這裡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旅遊景區了。
我笑了笑,“雙,這裡的人是不是沒見過好景區啊?一間村廟居然就能吸引這麼多人來。”
赫連雙白了我一眼,“別看不起我們這裡。跟你說。之所以會吸引這麼多人,還因爲關於我們村有個美麗的傳說……”
“呦?你們村還有傳說?跟這村廟有關係嗎?”我笑着問道。
“廢話,當然有關係。”
我們在車裡聊着,車子就繞上了一段山路,爬到一片慢坡上。這時前面出現了一個很寬闊的停車場。看那停車場的面積,停下百十來輛車,不成問題。
我們把車停在那裡,我環顧了一下,發現現在停車場裡只有不到十輛車,不禁感嘆道:“這停車場這麼大,用得着嗎?”
赫連雙說道:“這個我也納悶,不過據村裡說,到了初一和十五,還有六月二十六日,這裡都會車滿爲患。很多香客來這裡上香祈福。”
我們邊說,邊往那正門走。我看到有一處高大的廟宇,坐落在正南方。
不過聽到赫連雙說話,我不禁問道:“初一十五我能理解,怎麼還有六月二十六,這是個什麼日子?”
赫連雙一笑,指着那廟宇說道:“你到近前看看是什麼廟就知道了。”
我們三個慢慢靠近了那廟宇,我看到在正門上面的牌匾上,寫着鎏金的四個大字:二郎神祠。
“二郎神祠?不會是供奉二郎神的吧?”我看着那四個字,問道。
“對了,就是供奉二郎顯聖真君楊戩的。因爲六月二十六日是二郎神楊戩的生日,所以每到那一年,這裡甚至比過年還要熱鬧,甚至都成爲本地的一件盛事了。”赫連雙說道。
“我聽說村廟一般供奉的都是一些地仙或者草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供奉二郎神的。這二郎神到底算是一尊什麼神啊?”我好奇地問道。
我們邊說邊往裡走,結果剛邁過了正門,在院子裡迎面我就看到了兩塊巨大的石頭。那石頭的個頭非常大,每一個都有七八個人合抱粗。而且高度也能達到那大殿的高度了,這麼完整的巨石非常少見,沒想到居然在這村廟裡看到了。
那石頭上面綻着青光,人手能及的地方,都很光滑,如鏡子一般。看來這石頭應該是經過無數個人的手上去撫aa摸過了。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村名的來歷。”赫連雙指着那石頭,說道。
“你們村名?雙塊石?說的就是這兩塊石頭?”我問道。
“對啊,這就是我要給你講的關於村子的傳說。據說這兩塊石頭不是凡間的東西,而是天庭用來建造宮殿的兩塊基石。後來有一年黃河氾濫,殃及兩岸,二郎真君擔着兩塊天石準備去黃河治水,卻在來到雙塊石上空的時候,扁擔突然斷裂,兩塊天石從天而降,就落到了本地。二郎神見天石落地,也降落下來,後來見無法將天石擔走,便將天石留在了此處。所以後來村子裡的人就以二郎真君爲神,建了二郎神祠的廟宇。”
“就這麼個傳說,就能引來那麼多人?”我指着那兩塊大石說道。
“當然。這可是兩塊天石,是用來建天宮的。有此神物在此,來上香和朝拜的當然都希望摸一摸,沾沾仙氣。所以你看,這石頭被摸得如此光滑,就知道人來的有多少了。”赫連雙說道。
我過去也摸了摸那石頭,石頭光淨平滑,摸上去果然很舒服。
我們繞過那兩塊巨石,迎面就是一棟高大的廟堂。
進入廟堂之後,就看到了當中樹立的二郎真君像。那二郎顯聖真君,身披金甲,器宇不凡。眉心上一隻神眼立目而視。
但是奇怪的是,二郎真君的手邊並沒有那把著名的兵器,三尖兩刃刀。對於二郎神,能夠勾起我的回憶的,便是他的三尖兩刃刀和那隻哮天犬。
這裡這兩樣都沒有看到,所以總覺得二郎神缺少了很多神韻。雖然看似威風凜凜,但是卻有些氣力不足。
我們順着這間二郎神祠往裡走,也看到了整個神祠的全貌。
那神祠修建得雖不如那些知名的廟宇那般莊嚴,但是在這山嵐深濃的山頂上,倒也氣魄恢宏、古色古香,堂廊之間隔不多遠就有一道裝飾精美的間牆,到處瀰漫着一股佛香味。
只是這個時間進人神祠,遊人寥寥,不過更是呈現了一派幽靜、肅穆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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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之下,這神祠的後殿更加高大一些。只是院子比較小,更顯得院中的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
但是我們走來走去,卻看到在後殿的前面,引起我們注意的有三個光禿禿的樹墩。
那每個樹墩之間有十米左右,樹墩上面很平,平時應該是經常有人坐的。所以磨得有些發黑發亮。但是依然能夠看清那樹墩上的年輪很多層,這三棵樹的年頭不小了。
廖光明過去摩挲着那樹墩,嘆道:“多可惜,長了這麼多年,卻被砍了。”
“你說這個啊。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好像就這樣了。那時候這後殿還沒建成,我們經常到這裡來玩呢。”赫連雙說道。
看完了整個二郎神祠之後,廖光明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大踏步帶着我們來到了後殿。
在後殿,他仰頭看去,發現在後殿上面,同樣有一道中樑。那中樑的粗細和我們在那棟獨樓看到的也差不多。只是這裡的中樑上面懸着一串五帝錢,而且樑上已經被紅色的油漆刷了。只是我總感覺這種紅紅得刺眼。
我也看到了那中樑,感覺是不是也是這中樑出了問題了。
廖光明問我:“你覺得不覺得這中樑似曾相識?”
我點點頭,“好像和獨樓那個差不多。”
“那你知道它們是出自哪裡嗎?”廖光明突然問道。
“出自哪裡?”我覺得廖光明突然問起這個來,想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我想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光明哥,你是說,這個中樑和獨樓裡的中樑,都是外面的那三個樹墩上的樹幹?是被人砍了之後,做的中樑?”我想到了這一點,脫口而出。
廖光明點點頭:“我也有這個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覺得那個獨樓裡出問題一點都不奇怪了。”
“怎麼講?”赫連雙一聽,急着問道。
“這裡是什麼廟?”廖光明盯着赫連雙說道。
“什麼廟?二郎神祠啊……”
“供奉的是誰?”
“二郎神啊……”
“二郎神的神器是什麼?”
“大家都知道,三尖兩刃刀啊?”
“刀在何處?”廖光明連續問道。
“刀在……我哪知道刀在何處?”赫連雙連連擺手,表示不知。
“嘿嘿……”廖光明冷笑了一聲,指着上面的中樑說道:“刀就在此。”
“別逗了,那不是中樑嗎?”
廖光明不置可否,大踏步走到了殿外,來到那三個樹墩的近前,指着遠處的羣山,說道:“那傳說不是說天石降落此間,二郎真君下凡落於此地。我想這三個樹墩,原本是三棵參天古樹,應爲二郎神的三尖兩刃刀所化。現在你砍倒樹木,就相當於將二郎神的神器損壞,二郎真君怪罪,必然會生出事來。”
“可是這畢竟只是個傳說啊,怎麼能當真呢?”
“雙雙,你錯了。傳說當然只是傳說,但是你們村子建了這所神祠,便是起了供奉之心。這神祠必然會招來各方地仙草神來棲。而你們供奉的又是二郎神,不管神界中有沒有這尊神,佔據這神祠的自會把自己當做是二郎真君。所以這三棵古樹,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神器。所以說,供奉的是誰不在於你塑的是誰的神像,而在你們的本心,你們認爲這裡是二郎神的道場,那麼他就是二郎神。”廖光明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這樹,是誰給砍的啊……”我問道。
廖光明擺擺手:“走吧,是時候去見見那個斗笠爺了。”
我們三個離開了二郎神祠,開車去往雙塊石村。斗笠爺的家就在村裡的西邊。
我們到了斗笠爺的家裡,也見到了這位斗笠爺。大概有七八十歲的樣子,但是身體格外英朗,頭髮鬍鬚花白,面色紅潤,倒有鶴髮童顏的感覺。
斗笠爺精神奕奕,見赫連雙來了,張羅着給我們讓座。
赫連雙笑着說道:“斗笠爺爺,我們有事,想跟您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