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追上樓。就聽到身後赫連雙的聲音:“你在搞什麼?”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樓上。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激靈。
我好忙轉頭看去,發現赫連雙和陳楚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我身後看着我。
我注意了一下陳楚的表情,她一臉茫然。似乎跟赫連雙一樣。對我的行爲很好奇。
我心裡說,你裝什麼裝?等明天我再好好問問你昨晚去香堂到底在幹什麼?
既然陳楚裝作不知情。我也沒想現在就把事情說破。我把食指豎在嘴邊,衝她們噓了一下,讓她們注意一下樓上的動靜。
她們見我神情緊張。也都屏住了呼吸。
這時樓上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聽起來好像有人在說話。
赫連雙和陳楚的臉瞬間就白了。那說話聲音聽得真切,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咬了咬牙。拎着桃木斧衝上了三樓。身後赫連雙和陳楚緊緊跟在後面。也許她們認爲和我在一起要安全得多吧。
三樓的空間有限,只有一個臥室和一個香堂。
而在我們衝上去之後。那個說話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我心裡氣惱,這肯定是有人藏在老宅之中,裝神弄鬼嚇唬我們。現在她必然就在三樓的兩個房間其中的一間裡。
我大喝了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伸手推開了臥室的門。按亮了燈。屋子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張空牀。
我趴下來往牀底看了看,伸手抹了一把,下面全都是灰塵,我斷定這個房間裡沒人來過。
我拎着桃木斧又來到香堂。剛剛我還在門口看着陳楚在裡面忙活。這麼一會又折回來了。
但是進去之後卻發現,這個房間裡也沒有人。我摸着後腦勺想着難道是我判斷錯了?
就在這時,突然陳楚發出一聲驚呼。我嚇的趕忙看向她的方向,發現她正盯着那個供臺發愣。
我看過去,看到的一幕讓我自己也驚恐萬分。因爲在那面遺像牆上,居然少了一幅遺像。
我們走過去,發現那張遺像的相框正歪歪扭扭地平放在供臺上。
怎麼回事?我看向陳楚。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將這些遺像擦拭過後,忘了將這個掛回去了。
而陳楚依然是一臉茫然地看着我。
我抓起那幅遺像,想把那遺像重新掛回去。可是更爲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我明明都掛穩了,我一鬆手,那遺像突然就又掉了下來。
如此往復幾次,都是如此。
我的頭上也見了汗了,這種情況在玄學裡也很常見,有幾種情況,一就是遺像的本人的鬼魂給後人示警,預知某種危險。二就是先人在跟後人索要香火冥財。
我看着那遺像上的人的打扮,應該近期亡故的。我問陳楚認識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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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上前看了一眼,那照片上的名字是陸保國。陳楚說她也不太認識姨父家的人,不過聽說兩年前姨父的老爹去世了,好像就叫陸保國。
我從供臺下面翻出香火,在香爐上點燃,拜了三拜。然後試着再將那遺像掛回去,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這幕詭異的情景讓兩個丫頭吃驚非小,臉色嚇得慘白。我給她們解釋可能是這些遺像沒人打理,長期不受香火,有些急了。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那個陸保國的意思,這麼說也只是暫時安穩住她們。
再在三樓搜查了一圈,也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異常。
回到二樓,陳楚委婉地提出能不能讓我跟她們在一個房間,說她們很害怕。我看陳楚的臉色因爲恐懼變得慘白無比,她這種表現倒讓我更加猜不透了。
關於她去三樓香堂的事,現在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並沒有去過香堂,一切都是我看眼花了,產生幻覺了。二就是她的確去過,現在的表現說明陳楚的演技太高超了,我認爲這種演技可以去競爭奧斯卡了。
不過如果陳楚有問題,我倒是很不放心赫連雙了,她的這個提議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這次赫連雙也沒有說什麼,可能因爲剛剛的詭異遺像而嚇得不輕。
我們回到了臥室之後,樓下的座鐘又敲響了,我數了十二下,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鐘聲剛落,樓上就再一次隱約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聲音。稀里嘩啦的,像是有人在翻找什麼東西。
而我也不想再上去查看了,去了的結果估計也是一樣。這一夜我們誰都沒有再睡,幾乎都是瞪着眼睛等到了天明。
而除了那聲音,這座老宅裡也沒有其他怪異事件再出現。
天亮以後,兩個丫頭的臉上終於掃清了昨夜的恐懼,看着精神還算不錯。
陳楚問我:“雙七,你看昨天這種情況你能解決嗎?鬧鬼嚴重不?”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能不能解決,不在我,而在你……”
陳楚一愣:“在我?我又不會驅鬼看宅子。”
赫連雙一聽,也不解地看着我。
見陳楚依然是一副裝傻充愣的狀態,我不得不直接切入了主題:“昨天夜裡,你曾經去過香堂……別跟我說你又是夢遊……”
陳楚點點頭:“是啊,去過啊。不是咱們三個一起去的嗎?”
我擺擺手:“不對。我說的不是我們三個一起,而是你自己單獨去過香堂。”
陳楚茫然地搖搖頭:“怎麼可能?我怕鬼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一個人去香堂那麼詭異的地方?”
赫連雙聽明白了,也說道:“樑雙七,你是不是被鬼給嚇糊塗了。陳楚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去什麼香堂?你不是做夢了吧?”
我看着赫連雙:“你說你一直跟陳楚在一起?”
赫連雙點點頭:“是啊。”
“那你睡着以後呢?”
赫連雙看了陳楚一眼,沒有吭聲。顯然她對她睡着以後的情況並不瞭解。
陳楚見狀有些急了,都快哭了:“雙,你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沒去香堂。”
我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別糾結這個問題了。這麼爭下去沒答案。可能真的是我在做夢吧。”
見陳楚矢口否認的樣子,似乎真的對昨晚的事情不知情。如果她不是在夢遊,那就是再次被鬼上身了。
這裡沒什麼進展,我就張羅着打道回府。畢竟我現在手裡並沒有什麼法器,想查下去也是力不從心。
把兩個丫頭送回學校後,我回到了中介公司,準備想想到底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我給廖光明打了個電話,他說還要幾天才能回來。我把這個老宅的情況說了一下,廖光明對這宅子倒是很感興趣,但是建議我等他回去再處理,怕我處理不當折了。
我對昨晚發生的事,也確實摸不到頭緒,便答應了他說等他回來再說。
wωw▪тTk an▪co 結果當天晚上,我又接到了赫連雙的電話,接通以後裡面傳來的卻是陳楚的聲音。
“雙七。我姨父姨娘又搬回那個老宅住去了……”陳楚說道。
“又回去了?不賣房子了?還是不怕鬼了?”我有些意外。
“房子照賣,只是我姨娘今天來找我,說感覺我姨父有些不大對勁。我就想到了你,想讓你陪我去宅子再看看。”
“還……還回去啊?過幾天不行嗎?”我問道。
“嗯……最好是儘快,我姨娘說的挺嚴重的,而且她也不太敢跟我姨父住在那裡。你要是方便的話,就去一趟吧。房子價格我讓姨娘給你再便宜些,算是你的勞務費。”
“你看你。咱們都這麼熟了,別總動不動就提錢,多俗啊……內什麼,能便宜多少啊?”
我的一句話,把陳楚逗得咯咯直樂。這估計也是最近她第一次樂出來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決定還是跟陳楚去一趟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