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說!” 玉笏安慰他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厲害,會認得那麼多字,知道那麼多的故事和事情,你都不知道我們村子裡的那些姑娘有多喜歡你!”說到這裡,玉笏頓了一下,“不過你可不能喜歡她們,知道嗎?”
說到這話的時候,玉笏低着頭不敢看袁彬,只是把手中的桑果和溪水弄得刷拉拉地響。s173言情小說吧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只任由着那水聲嘩啦啦地填滿兩個人之間微妙的尷尬和沉默。
良久,那袁彬才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臉紅都紅到耳根子去了。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袁彬是牽着玉笏的袖子走的,連手都沒有碰一下,可是袁彬的臉卻像是一隻被煮熟了大蝦,我懷疑,下一刻我若是放個生雞蛋在他的臉上,都能立刻給我煮熟了剝開吃。
只是我實在覺得驚訝,這袁彬倒是意外地純情,這和我所見到的那個當着衆人的面都能和我調情個沒完的林炳實在是相差甚遠、判若兩人啊!
阿淼對此的解釋是,大約這個時候他還沒開葷,男女之事上就是這樣的,一旦有過了,其實也就覺得沒什麼了,反而還會越來越熟稔。就跟你幹壞事的時候一樣,沒幹過的時候覺得那是天大的事情,可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也就發覺幹壞事也沒什麼。反而之後還會幹得越來越順手。最關鍵就是在那個第一次上!
我看着阿淼,一臉的狐疑,“那這麼說來,你是開過葷還是沒開過啊?”
阿淼狠狠瞪了我一眼,“有你這麼問話的嗎?”
“我就是那麼一好奇!哎呦!”冷不防地便遭了阿淼的一記扇子,我連忙捂住頭,“你幹嘛啊!”
“沒事別想那麼有的沒的,不是說要看鈐卷的嗎?那就好好看!”
果然,虧得是阿淼提醒了我,否則我還真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這麼一打岔,鈐卷就放到了半年多後,袁彬要離開洛陽前往臨安尋一個叫曾林竹的大儒。據說這個曾林竹是孔子的弟子曾子的第不知道多少的直系傳人,而且寧安一朝的不少狀元探花什麼之類的,都是出自於曾林竹的門下。可見雖然這個時候的科舉並沒有什麼硬性的標準答案,但曾林竹卻好像是變相的標準答案似的,其揣摩朝廷心思的本事可見一斑。
當然同時可見指着袁家也是有野心的,不找便不找了,要找就要一個最好的,足可以知道其實袁家有多盼望袁彬能夠考取一個功名來光宗耀祖。當然從玉笏這個名字上就知道了,玉笏可是官員們上朝時候都要帶的標誌性物件之一。
袁彬要走,這當然是件好事,但同時也標誌了玉笏和袁彬之間的變故的開始。
袁彬坐上了馬車,復又下來,來送他的人就只有袁爺爺和玉笏兩個人,袁彬的母親是因爲身子不好,袁彬的父親卻是要顧到樓裡的生意也不方便出來相送。
袁爺爺將玉笏推到他的面前,他自然知道袁彬和玉笏自小是親梅竹馬,這個時候總還有些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