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用了百鼎之力,眼前的試功石卻似絲毫不動,甚至連一絲顏色都沒有變化,花落花心中一驚,自己的功力難道還不如玄冰宮的一些練氣層築基層的弟子?
於是,在衆人的驚疑之中,花落花再次加大力氣,五百鼎之力,朝着試功石用功。
此時,試功石的顏色忽然由炫黑色而漸漸的變得五顏六色,直至變化出了一些淡淡的粉紫色。
花落花不相信自己五百鼎的力氣,還難以撼動試功石,惱羞成怒的他再次加大力氣,運足了千鼎之力,大吼一聲:“起!”
花落花臉色雖說很平靜,但是內心翻涌,以自己千鼎之力才能撼動試功石,花落花起初是單張放在試功石上,此時早已是雙掌齊發,合抱着試功石,才勉強將試功石拔出來一截。
花落花在楚無痕面前,曾狂妄的叫囂道,要以功力摧毀這塊試功石,如今,卻只能撼動,勉強拔出來不足半尺,花落花面值計上實在是說不過去。
於是,花落花再次將功力提升,將渾身上下所有的功力散發出來,力道發揮到極致,少說也有五千鼎的力道,此時才聽得試功石咯吱咯吱的被緩緩的拔出來。
離得花落花最近的青木族言若和白金族金炎陽,早已看出來花落花已經運足了所有的功力和力道,才能將試功石拔出來三尺有餘。
花落花臉上的青筋畢露,額頭已經有了細微的汗珠,就是這樣,花落花才使得試功石拔出三尺左右,而且,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楚無痕仍然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含笑着看着花落花,就等花落花支持不住而討饒。
花落花的功力已經運用到了頂點,力道也就這麼大了,也就再也難以將試功石拔出來絲毫,而且,氣息不勻,丹田之內心血翻滾。
無奈之下,只能低頭認輸,於是花落花呼的一下子雙手鬆開,轟隆隆的一聲,試功石狠狠的砸了下去,整個地面都抖動了一下,感覺身形都站不穩了。
花落花扔下試功石,回頭便朝楚無痕喊道:“不對,這塊石頭有異常。”
“哦,有什麼異常?”楚無痕嘴角上翹,眼神盯着氣急敗壞的花落花,瞪大眼睛問道。
周圍的一些玄冰宮弟子卻是竊竊私語,大都在說,這塊試功石矗立在這個地方已經有了上萬年,有什麼問題,早已被人看出端倪來了,這下懷疑試功石有問題,分明就是自己的功力不足而已。
花落花也聽到了,青木族護國大將軍言若和白金宮大弟子金炎陽也聽到了這些議論,他們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相互張望,卻是彼此都搖搖頭,看不出這塊試功石有什麼端倪。
於是,三人沒有言語,忽然看着赤火族護法之一的弒雀。
弒雀早已猜想,這塊試功石一定是有問題的,可是看了這麼長時間,還真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現在,他就站在楚無痕身旁,也沒有發覺楚無痕暗自用功,以壓抑花落花,難道,這塊試功石真的就這麼難以撼動。
弒雀見花落花言若以及金炎陽紛紛朝自己看來,就是想讓自己給他們一個建議,以挽回花落花的面子。
弒雀卻是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今天,以及這幾天所見所聞,一定都是楚無痕安排好了的,稍有不慎,自己也會落入圈套之中,本來跟丟了心魔沐亦軒,再加上心魔殺了五個人,這筆賬也算在了他的頭上,不知道回到赤火族,父王弒天如何大發雷霆,責罰與他,現在眼前的事情與他無關,何必管這些閒事呢。
於是,弒雀皺着眉頭,支支吾吾的說到:“嗯,這個問題嗎,我看這塊試功石在這兒也有一段時日了,不足一人高,不比一人腰粗,卻是磨得溜光,看來不少人來此試功……”
“弒雀,誰讓你說這些了,我們四人不是商量好了,共進退,一起打探一下玄冰宮裡的水到底有多深,你卻說這些,難道我們就看不出來嗎?”
黃土族殿下,土遊宮中的佼佼者,花落花早已失去了顏面,如今想要弒雀給幫忙出個注意,誰知道弒雀卻是如此老奸巨猾,就是不願意惹楚無痕,於是,花落花便氣惱的打斷弒雀的話,臉色都不好看了,陰沉着臉色,手一擡,就想要上前抓住弒雀的衣襟。
周圍的玄冰宮弟子早已鬨堂大笑,笑話花落花的笨拙,和弒雀的袖手旁觀。
楚無痕還是微微笑着。
弒雀的臉色卻是豬肝色一樣的難看,四人一同商量的事情,你花落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是不是心太急了?
而且,將最後的蒙羞布都給扯掉了。
言若和金炎陽兩人也覺得尷尬萬分,偷偷斜瞟了一眼楚無痕,見楚無痕還是微微笑着,在盯着花落花看,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便對視了一眼,慢慢的悄無聲息的後退了幾步,與花落花距離足有一丈之遠。
弒雀被逼到衆人面前,周圍的玄冰宮弟子的目光也唰的朝着弒雀來看,這些弟子本來對赤火族就有着仇恨之心,如今,卻聽得花落花的意思,是弒雀等人一起要探一探玄冰宮的功力,這些玄冰宮弟子的眼神便都有些不怎麼友善了。
弒雀唯唯諾諾的瞅着楚無痕,小聲的說到:“魔主,您看,這卻是如何收拾?”
楚無痕一直盯着花落花看去,根本就沒有注意身旁的弒雀,如今聽得弒雀說話,也沒有朝弒雀看去,反而還是看着花落花,說到:“既然如此,你們想要怎麼收場,我玄冰宮奉陪到底,如何?”
楚無痕的話,讓花落花的臉色更加難看,這個血魔,分明就是想要找一個玄冰宮的弟子,與之比試一番,這樣的話語,不僅僅是花落花聽得明白,就是弒雀也聽得清楚。
弒雀便連忙順杆子爬上去,涎笑着,說到:“好,好,好,那就請魔主請出一位玄冰宮弟子,與殿下花落花比試一番如何?”
楚無痕這才扭過頭來,掃了一眼弒雀,心裡想:你這是將花落花往火坑裡面推啊。
不過,這也正合楚無痕的心意,楚無痕便點點頭,對弒雀說到:“好,不知道什麼樣身份的弟子,才能與殿下匹配,還請護法大人明示。”
楚無痕這句話,說的弒雀一愣一愣的,比試功力,還需要與殿下的身份匹配?
也是,若是尋找一個身份低微的弟子,卻是功力奇高,一旦勝了花落花,那花落花還不羞愧的當場抹脖子?
可是,要尋找一個與殿下身份相匹配的人,這玄冰宮裡可有王族一類的人物?
弒雀擡頭張望,卻恰恰看到了在一旁看熱鬧的族長落塵,眼睛一亮,便立即回過頭來朝楚無痕說到:“不知魔主,可否允許族長大人試一試?”
弒雀說完,花落花心頭一喜,聽說落塵的功力還不及自己,自己是元嬰層二階,落塵纔是元嬰層一階,他就不相信,自己都難以撼動的試功石,她落塵就能撼動的了?
若是戰勝了落塵,花落花自然高興,若是敗了,花落花面子上也說得過去,畢竟是敗給了黑水族族長。
弒雀說完,花落花跟着就順着弒雀的話對楚無痕說到:“聽說落塵族長,也是玄冰宮弟子,不知道是否徒有虛名而已?”
楚無痕聽得出花落花對落塵有偏見,便冷眼直瞪花落花,沉聲說道:“好,既然殿下同意,難就讓我黑水族族長大人與你比試一番,我這就去請族長大人。”
“不必了,我在此。”
落塵一身玄衣勁裝,飛躍而至,利落的落到花落花前面,掃了一眼花落花,臉色沉穩,卻是眼神不怒而威。
楚無痕連忙朝着族長大人落塵行禮:“族長大人辛苦!”
“罷了,既然黃土族對我有異議,那我就小試牛刀,獻醜了!”
落塵沉穩的說完,便走到試功石前,她瞅着這塊試功石,心裡頭早已知道了楚無痕和沐寒雨兩人商議的事情,這塊試功石,原本就是自己丹田之中黑水族高階靈石,若是自己封閉丹田,這塊試功石就如招搖山一般的沉重無比,若是自己敞開丹田,這塊試功石也就如普通磐石一般無二。
剛纔花落花在運功之時,落塵便在沐寒雨的授意之下,悄悄的掩上了丹田,只留有一絲縫隙,讓花落花勉強能夠撼動這塊試功石。
如今,自己站在這塊試功石前,冷冷一笑,便丹田大開,單手扶着這塊試功石,微微用力,便見這塊試功石立即五光十色,燦爛無比。
繼而,周圍氤氳着一層流光溢彩,一波接着一波,這些鮮豔的光彩迅速朝着周圍擴散,漸漸的將周圍方圓幾十丈之內,都氤氳在這光環之中。
這一幕,驚得花落花嘴巴都長大而合不上了。
身後的金炎陽和言若對視一眼,也頗覺的十分驚異。
只有弒雀,此時心中頓然明白,眼前的花落花吃了一個大虧。
也難怪,誰讓花落花如此狂妄不羈,大言不慚?給他一個教訓,也是應該的。
於是,弒雀還真希望落塵能夠一掌將眼前的試功石給摧毀,擊潰爲齏粉,讓花落花永遠都擡不起頭來。
落塵還真的繼續用功,將試功石緩緩地拔出,一寸,兩寸……
隨着落塵漸漸地將試功石拔出來之後,花落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