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辰再無選擇,和衣躍到我裡側身畔,屏息靜氣,一動不動。
我將被子扯了扯平,半敞了寢衣,將雪白的肩膀露了大半出來,再抱了個睡枕在懷裡擋了前胸,眼見四名甲士踏進房來,越性叫道:“夕姑姑,幫我把簾子拉開,燈全點亮,好好找找。真是怪了,宇文叔叔那麼好本領,怎會把刺客放宮裡來?母后那裡有查麼?她的膽子比我還小呢,別漏了個把壞人在她那裡都查不出!”
當前那領頭的已連連陪笑,終究不敢擡頭細看我:“太后那邊,也有人去查了,一定力保娘娘和公主的安全!”
我呵欠連連:“別羅嗦了,快找找,到底有刺客躲在哪沒有?我可困死了。”
我半靠着牀背,耷拉下抱枕橫在半撐的腿上,只作倦極欲睡,胸前肌膚卻露出了更多。
夕姑姑忙走近前,幫我拉着被子道:“公主,好生躺下睡着,看感冒了!”
我咕噥道:“吵死了,怎麼睡?”
那些甲士檢查了窗戶及四壁角落,爲首那人又走到我牀前,向我磕頭陪禮:“公主請安睡,屬下們這就離開。公主若有事,只須一聲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他說得多麼的好聽,我卻用眼睛餘光留意到他羅嗦那麼一大段,不過爲俯下身時能看清牀下情形而已。
而牀上本就錦被成堆,加之夕姑姑坐在牀邊東扯西扯,他能看得清纔是怪事!
何況,我衣衫不整,我就是借他個膽,他敢細看嗎?
夕姑姑好脾氣地安撫我躺下,垂下幃幕,纔回頭笑道:“大人客氣了,太后和攝政王爺若知道大人如此盡心盡責,必定開心得很。”
爲首侍衛連道不敢,帶了甲士匆匆退下,重新掩起房門,而我開始在牀上抱怨着給吵着了,一會兒要茶,一會兒要點心。
一時人走光了,周圍恢復了安靜,夕姑姑將門緊緊閂好,燈火都滅了,只留幃幕內一盞,才走過來,一邊爲我披衣裳,一邊輕聲問:“那人是誰?”
安亦辰掀開錦被,迅速跳下牀來,舌尖極低極快地滾出兩個字:“失禮!”臉上卻是通紅,幾乎不敢擡頭看我,全不見了方纔的雍容自若。
我與一個陌生少年這樣共處一被貼身緊靠着,心裡也不自在,跟他隔了衣物觸碰着的部位如被小蟲子爬過般怪怪的感覺,但見他那樣又禁不住好笑,伸出腳丫子來在他身上踹了一下,道:“還杵這裡幹嘛呢,離我遠一點。”
安亦辰居然沒躲,被我結結實實踹在膝蓋骨上,繼續紅着臉摸了一摸痛處,也不說話,看來竟有些木木的。
夕姑姑忙捉住我光光的腳,塞到被子裡,道:“公主,仔細凍着!”
她話還沒說完,我鼻子裡一陣痠疼,張嘴就是兩個噴嚏,想來這一晚我也給折騰得夠了,真給凍病了可不糟了,忙老老實實鑽在被窩裡,道:“夕姑姑,幫我把這人趕走罷。他是誰跟咱們都沒關係。”
“哦,他是……”夕姑姑將安亦辰細一打量,微笑道:“是世家子弟吧。外面正鬧得很,這會子出去,只怕不方便。越性再在這裡藏個一兩天,得便再走吧。”
安亦辰躬身爲禮,道:“多謝夕姑姑!”他倒乖,不論甚親疏,也跟着我稱起夕姑姑來了。但他溫文有禮,爾雅得體,卻不覺得唐突。
即便大家子弟,也很少有年輕人具備這樣的風範吧?
今天失業啦,因爲寫作!該死的老闆認定寫作會影響工作,千方百計趕我回家!想我爲他家賣命工作的三年啊,很想打他兩耳光,問他到底要不要臉?
心煩啊,可能常會下鄉休息休息。估計8月7日回來更新文文吧。親們,皎現在只有你們這羣一直支持偶的讀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