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麼樣?”他已顧不得禮儀,徑衝過來問道。
“已經睡了,可君羽被宇文昭帶走了。”我看到他,心裡卻寧妥些,只是眼眶又是控制不住的酸澀,直要落下淚來。
“我已知道了。”顏遠風點一點頭,眸中已是掩飾不住的焦急,低聲道:“我已將我能調動的心腹侍衛都帶了過來,呆會兒你去拿太后的鳳璽,傳諭宮中各處侍衛,隨時侯命撤離京城吧!”
我已料着必有大事發生,但見顏遠風那般鄭重其事說出,心頭還是咯噔一下,忙問道:“京城,出了什麼事了?”
顏遠風緊皺了眉,道:“瀏王皇甫君卓領着一衆大將在瀏河大敗宇文氏軍隊,宇文氏傷亡泰半,蔡稟德、宇文弘引了殘餘人馬前往越州與宇文昭會合。宇文昭正與白甫尉、賈峒僵持,無力分身相救。而安世遠窺伺已久,趁機出兵,日夜兼程南上,一路勢如破竹,現在距京城已不足五十里。”
我連連打着寒噤,對了那滿園的櫻花亂舞,忽然便悽澀起來。啞聲道:“也就是說,現在安氏、瀏王,都在做着攻入京城的準備?宇文昭前段時間將京畿衛戍一萬三千餘人盡數開往明州、越州,現在的京城防備,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顏遠風沉默片刻,艱難道:“是。不堪一擊。即便太后下了懿旨,我估計能調動的兵馬也不足兩千人,北有安氏四萬軍隊,東有瀏王新勝之軍兩萬,不管是誰,都能輕易將京城一口吞噬!”
這春日,還真的很冷,吹到臉上的風,澀澀生疼,似要將我的肌膚吹得寸寸裂開。我抱住肩,慢慢蜷縮着蹲了下去,叫着夕姑姑:“夕姑姑,去幫我取披風來。這天怪了,春天卻快盡了,還這般冷。”
夕姑姑忙將披風搭我肩上,嘆息如呢喃:“是啊,春天,快盡了。”
春天快盡了,花兒片片凋殘,一轉眼,零落成塵,踐於腳底,再不見往昔風光。
“這事,怪我。”顏遠風垂着眼,撫摸我的發,慢慢道:“我不該沉溺於烈酒之中,不去過問朝政之事。如果我能早些瞭解這些事,預作準備,情況應該會好得多。”
“現在怎麼辦?立刻撤離?”我無力地問,聲音脆弱得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曾以爲,我自己是很聰明,很堅強的,原來,我依舊是個什麼都不懂不會不敢的小女孩。
“等娘娘醒來,我們再商議一下吧。公主先通知宮中各處太妃太嬪們收拾收拾,想逃的逃,想留的留,想跟我們走的便帶上一起走。不過估料他們願走的也不多,安世遠自詡仁義之師,未必會爲難那些與自己無利害關係的前朝妃嬪;皇甫君卓本是皇家之人,更不會爲難先皇遺孀。”顏遠風口中說商議,顯然已把一切都計劃好了。他說不幫我出主意,可一旦母親有難,他早就拿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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