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去沐浴?”
“烈烈髒了,沐浴之後才能抱着幼幼睡。”適才那女人沾染在他身體的味道讓他噁心,他忽然覺得這樣的自己配不上那朵純潔的小花骨朵。
“哦,那你把靳羽喊來,外面冷。黑黑的,靳羽也會害怕。我們一起睡。”艾幼幼鬆開手,充滿懇求地望着他。
鳳烈邪猶如被涼水澆頭,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蕩然無存,原來,她還是想着靳羽,在她心裡,靳羽是神,他不過就是個暖被窩的。
罷了,他不計較。
如今的一點點小小的在意,已經是天翻地覆的改變,她也開始依賴他了,不是麼?會好起來的。
鳳烈邪沐浴之後回到艾幼幼的住處,整夜的J情纏綿,她要多少他就給她多少。
他不知如何彌補,恨不得將全天下最有趣的玩意兒送她賠罪,即便她不曉得他犯了什麼罪,但他內疚。
他不能像鳳靳羽那般即便冰冷對待全天下人卻獨給她溫柔,他只能給她一個男人能給予一個女人全部的J情和美好,看着她滿足地睡去,他的心才能平靜。
即便,她自始自終,哪怕與他身體纏綿,一直喊着的都是靳羽的名字。
天才矇矇亮,緊急軍號就吹號。
“聖上,鷹宇國大軍來犯。此次多調了五萬軍馬,據探子來報,赫連千昊已經知道幼王妃在軍營,說幼王妃他要帶走,還要您跪下來賠罪。”戚離夜來報。
該死,那個混蛋故意走路的風聲!
他已經在爲昨夜的選擇復出代價的了麼?一定是南宮絕,你好狠。將我逼到絕境,究竟有何居心?
“哈哈,笑話!還真是囂張啊!迎戰!”
“敵多我寡,況且昨夜聖上棄水盈,萬一南宮絕的大軍和赫連千昊聯合,咱們……”
“朕不信,天能亡我鳳烈邪?!”
鳳烈邪飛速穿起戰甲,走出兩步,又地折回來,捧住幼幼沉睡的面頰,眼中盡是不捨,吼中已然哽咽:“幼幼,烈烈要出征了。你哥哥帶了十五萬大軍要帶你走,雖我只有十萬人馬,此次前去凶多吉少。既已選擇你,我便會堅持到底。更不會將你交給任何人。”
她還是那樣癡癡傻傻,對他的危險也感覺不到。
靳羽走,她哭成淚人兒。
而他走得比靳羽還危險,她卻只是貓兒一般睡着。
鳳烈邪在她仙桃般的脣印上一吻,手指移到她胸口心臟的位置,眼中氤氳淡淡的水霧:“這裡,何時纔會再有我的名字?”
“早點回來。”幼幼忽然睜開眼,衝着那霸氣卓絕的身影溫柔吐語,最後兩個字,卻是鳳烈邪沒有聽到的,“靳羽。”
在她眼裡,她只是把他,當成了靳羽。
畢竟,他們長得那般想象,都是絕世天資的美男子,一個英挺霸氣,一個冰冷邪魅,都是那麼愛着她。
鳳烈邪腳步微微一頓頓,頭也不回地奔赴戰場。
幼幼,等着我。等我回來。沒有人可以將你從我身邊奪走。江山,美人,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