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震驚的變化

21震驚的變化

冷冷的,沒有感激,沒有歡迎,反而染着濃濃怒氣的訓斥聲讓笑容僵在了莫漓淳的臉上。

這個男人就這麼不喜歡他?連幫助都厭棄?心口一抽一抽的痛起來,自己到底哪點做錯了?難道自己不是水月寒的種嗎?!

“莫漓淳,我讓你跑你沒聽到嗎?沒聽到朕就再命令你一遍,馬上給朕滾。”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好不容易跑出去又自動跑回來,他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纔給了他活的希望,珍惜一下會死嗎?

“你!”憤而張嘴,沒等說出下面的話莫漓淳就啞住了嗓子,不遠處男人眼底深處的焦急意味那麼濃烈而清晰,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熱血上涌的腦子開始漸漸回溫,是問,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個讓你努力跑千萬別回頭的人,心裡會有什麼打算?答案似乎只有一個,卻是讓莫漓淳最最無法置信的答案。

於是莫漓淳傻了,傻呆呆的看着喝罵他滾的男人,好一會之後,又傻兮兮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斷斷續續帶着讓人心酸的顫抖。

“你在關心我。”笑罷,很肯定的開口,“你就是在關心我,你竟然在,關心我……”越說聲音越小,以雙手捂住臉,莫漓淳的眼眶紅紅的也澀澀的。

直到現在他才恍然,爲什麼剛剛自己能跑出去水月寒卻沒有,爲什麼追在自己身後的狼只有寥寥幾匹可圍在水月寒身邊的卻有大半。

原來,這個男人讓他跑是讓他獨自求生去了,原來,這個男人在自己猶豫着該不該回來幫助他時,他正在拼死爲了擋住所有追殺他的野獸而撕殺着。

這個男人在用生命守護着他,這個男人所說的‘全聽他的話’不是讓他死,反而是把自己的生命拋棄了只爲了爭取一點點別人活下來的機會,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

身體在發抖,他不敢想像,若是自己就這麼離開了,當某一天知道了真相之後自己該如何自處?痛不欲生?還是悔不當初?

他慶幸自己回來了,哪怕回來的代價是和這個男人一起死,他也認了。

什麼怨懟,什麼仇視,在水月寒如此這般之後,輕易就灰飛煙滅了,他開始學着以水月寒的角度看待問題,而這一看,當真是驀然回首頓悟今朝了。

母后是皇后,也許以前不想爭位,可在有了自己之後不可能還安份守已,除非母后是個無情無慾無私念的聖人。

在自己久遠的回憶裡,被父皇抱在懷裡輕聲哄着的畫面依稀存在,以前只是不想記得,才騙自己都是幻覺,現在仔細想,心裡暖融融的,果然,父皇也是愛着自己的。

父皇首先是皇,後纔是父,不管是爲了水月還是依着喜愛度來看,爲國,太子爲尊不得有誤,爲私,太子是父皇第一個兒子又才華出衆元后嫡出,自然喜愛不比常人。

兩點加起來,父皇疏遠自己也是應該的,至於近兩年來的故意羞辱……

他不知道爲什麼,但肯定父皇有父皇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已經消失了,從今晚他們談心之後起,父皇看自己的眼神就變了。

既然都過去了,自己還在意什麼?只需抓住以後不就成了?看父皇這麼在意自己,若能逃得生天,以後自己的日子必定快樂似神仙。

而若逃不出生天……和父皇死在一起,是自己的榮幸,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怎麼看自己都沒有錯,值了,此生不枉活了這麼一回。

沒發現莫漓淳身上的氣息正由驚訝、無措轉爲振奮和豪邁,水月寒無言的收回了目光。

聽着莫漓淳顫抖的那幾聲低喃,他的心口不自覺的也一點點酸澀起來。

他記得皇后還沒有對辰兒出手時,自己有空了也會去看看莫漓淳,小時候的莫漓淳長的粉雕玉琢特別可愛,每次自己抱他,他都會眨巴着溼淥淥的大眼睛看着他笑,偶而還會吐泡泡,用手指戳一戳他的臉頰,他彎起眉眼笑的像個散財童子的樣子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是他的兒子,他喜歡過心疼過的兒子,再深重的恨也抹不去印在心靈上鮮明的記憶,以前是因爲忘不掉而加倍的恨,現在卻是因爲心疼而想加倍的寵了。

只是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頭狼雖死了,還有幾十匹野狼和一頭猛虎在,自己又隱隱感覺到妖丹的暴動,他可不敢讓莫漓淳留下來冒險,不管兒子死在野獸嘴裡還是傷在自己無意識的瘋狂之下,心痛的都是自己。

想到此,一咬牙,冷冷嗤了一聲,滿臉的鄙夷。

“誰關心你了?朕看了你就厭煩,警告你別在這裡礙眼,還不快滾!”加重了語氣,水月寒話落再不看莫漓淳,他了解莫漓淳的性子,薄涼、淡漠、自尊也自傲,這麼重聲罵他,保證受不了。

可是這一次水月寒註定要失望了,莫漓淳是薄涼是情感淡漠,這一點和水月寒很像,可越是這樣的人,一旦抓住了讓自己覺得溫暖的東西就越發放不開手,想讓莫漓淳在這個時候離開?死都不可能。

更何況,原本以爲水月寒完全不在意自己莫漓淳都能跑回來送死了,哪裡可能在發現父皇是愛他的之後轉身再逃?他還沒禽獸不如到那種地步。

於是笑,狠狠抹了把臉上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的痕跡,莫漓淳在水月寒驚訝的目光中笑眯眯跑了過來,“父皇說的是,兒臣這就滾過來了。”吧嗒吧嗒小跑着湊過來不算,大腦袋還一頭紮在水月寒的懷裡蹭了又蹭,脣角彎彎,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你……什麼意思?”這個世界玄幻了嗎?水月寒有點反應不能。

“父皇,我愛你。”很愛,簡直愛死父皇了,他家父皇大人很彆扭呢,在意誰也不喜歡說出來,只靠做的,還得讓人費力去猜,不過誰叫自己聰明的?一眼就看出了父皇的真心。

好幸福~被父皇這麼愛着寵着,難怪小五小六那麼喜歡膩在父皇身邊,他決定了,以後自己也要天天膩着父皇。

水月寒此時有了種自己被雷劈到的感覺,莫漓淳不是第一個對他說愛的男子,卻比第一個給他的震撼力還要大,他當然知道莫漓淳的愛和情愛無關,這孩子愛戴他,可能是突然間得到了自己的寵溺有些小激動?表達過於奔放了些。

哭笑不得的嘆氣,看來罵是罵不走莫漓淳了,那就留下來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的力量大,也許自己還能撐一段時間,等辰兒帶人找過來時應該就沒什麼危險了。

林忠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哪會不瞭解他?自己說不讓人跟着,沒了主張的林忠誠準找辰兒求救去了,算算時間,也快找來了吧?

“臭小子,不滾就好好幹,我們父子齊上陣,不信鬥不了區區一頭老虎和幾匹小小的狼。”笑拍莫漓淳的肩膀,水月寒傲然的揚了揚眉,幾頭畜牲罷了,能奈他何?

“是,父皇。”眼睛裡倒映着父皇俊朗的面容,那狂放不羈的風采讓莫漓淳豪氣頓生,手中匕首橫舉胸前,不屑的目光挑釁般撇向了磨掌霍霍的老虎和羣狼。

來吧,看本皇子怎麼一一收拾你們。

事實證明,老虎是受不得激的,特別是受了傷的老虎,這抹眼神才遞過去,那邊的老虎瞪着眼睛就衝上來了,別看人家只有一條後腿使力,速度依然迅捷無比。

隨着老虎的帶頭,圍着頭狼的屍體嗚嗚低叫的其它狼羣成員也呲着牙圍攻而來,那氣勢,悚人驚心。

水月寒和莫漓淳背靠着背,你來我往你上我下橫、劈、砍、刺竟是合作的相當完美,一點也看不出來兩人昨天還是生死仇敵來着。

“父皇小心。”忙碌斬殺中,莫漓淳的眼角掃到水月寒有危險,急喊中彎起後肘狠狠撞向水月寒的腰,下一瞬,暴起的老虎張着血盆大口撲到了莫漓淳跟前……

等被撞的腰間一軟的水月寒擡起頭時,殘酷的一幕讓水月寒手腳冰涼,如墜冰窖。

就在離他半米遠的地方,莫漓淳正被老虎壓在爪下,他不知道莫漓淳是死是活,因爲莫漓淳的整個腦袋都被大張着嘴巴的老虎吞進了嘴裡,一股股鮮紅的血順着老虎的嘴流到地上,刺眼的寒。

“不要!!”仰天悲嘯,青絲飄飛間化爲銀光閃閃的雪發,瞳孔豎立,與髮色一般無二的眼球映着血紅色的豎瞳,詭異到讓人毛髮直起。

恐怖的氣息頃刻間威傳千里,山裡山外所有能感應到威壓的動物在此一刻齊齊跪趴下來,頭貼着地,渾身發抖。

而隔着好幾座山的地方,正帶領侍衛們焦急搜尋水月寒蹤跡的莫漓辰,被跨下馬兒猛然起立掀飛了出去,狼狽摔趴在地上的莫漓辰震驚着回頭,驚駭的發現不止是他,幾乎騎着馬的侍衛們都和他一樣,有些倒黴的還被馬身壓在了身下,眼看着出氣多入氣少了。

手掌捂住心口,一陣陣心悸讓莫漓辰臉色蒼白,剛剛那聲悲嘯……“是父皇!”一定是父皇。

躍起身調頭直往發聲處跑,身後被摔的七暈八素的侍衛們不敢怠慢,踉踉蹌蹌跟在莫漓辰身後追,那嘯聲他們也聽到了,雖然不太敢相信這嘯聲屬於水月寒,但想一想跨下跪趴着就是不肯起來的衆馬匹,大概……這就是龍威?

妖丹暴動,神智全無。

因強烈的刺激而失去清明的水月寒快步走到老虎身旁,探手扣住老虎的尾巴,一個甩動,‘呼~’老虎痛哼着被掄了起來,鬆手,‘啪’龐大的虎身砸在了碗口粗的大樹上,‘咔嚓’大樹被砸斷,刺耳的聲音讓痛入心肺的老虎膽顫心驚,它想爬起來,可每一次起立都無功而退,虎眼瞄着將它輕易掄起的男人一步步靠近,嗚咽的哀求聲低低溢出嘴脣。

聽不到,也看不到,水月寒彎腰再次揪住老虎的尾巴又是一掄,這一回不是掄向大樹而是羣狼。

狼羣可能也被水月寒暴虐的樣子嚇到了,連連後退,嗚嗷聲聲,卻阻止不了它們被毀滅的命運。

它們真的怕了,不止怕水月寒的暴虐,更怕水月寒的威壓,小小几年的野獸和修行千年的蛇妖對上,只有一個死字。

若是早知道眼前的人類是隻千年蛇妖,打死它們,它們也不敢攻擊他。

手掌扣着虎尾,起起落落間水月寒一隻一隻砸死了每一匹狼,老虎早不知道在他砸向第幾匹狼時死掉了,柔軟的虎毛被鮮血染的鮮紅一片,強烈的血腥味丈遠就能薰得人做嘔。

莫漓淳愣愣然坐在地上,木木的看着眼前似是而非的父皇大人,他不明白,自己只不過進入虎嘴又退出來的瞬間,怎麼天就變了?變的這樣讓人摸不着頭腦。

剛剛,他爲了讓父皇躲開老虎的撕咬,撞走了父皇卻讓自己陷入了險地,間不容髮時他用匕首橫住了老虎的口腔,老虎吃痛並沒有真正咬下來,倒是那一口臭氣薰得自己頭暈。

好不容易緩過氣想小心退出虎口,沒成想眼前突然一亮,再定睛看時,就是眼前這一幕了。

他的父皇髮色變了,瞳孔不止蛇一般豎起還閃爍着詭異的紅光,特別是嘴角那絲笑,邪惡而充滿了鬼魅的誘惑,和平時的父皇簡直判若兩人。

他……真的是父皇嗎?

解決了所有麻煩,水月寒悠悠轉身,歪頭打量了莫漓淳好一會之後,笑意加大,緩緩走了過來。

心顫着向後退,身上力氣流失過重,胳膊和腿上大大小小的傷也讓莫漓淳的行動受到了不小的限制,他這邊才挪動三下,那邊的水月寒已經直直站到他面前了。

“父皇……”試探着喚了聲,直覺告訴他此父皇好像並不是彼父皇,或者說,這個人也是父皇,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沒了理智,神情猛的一頓,也許自己知道父皇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剛纔他雖然困在虎嘴裡,但父皇的那一聲悲嘯還是隱隱的聽到了,心因爲這個念頭又擰了一圈,自己真沒用,沒幫到父皇多少,卻讓父皇爲了自己神智大失,太不孝了。

彎腰,修長的手指勾起少年白皙的下巴,水月寒單膝跪地,頭慢慢低下來,在莫漓淳詫異的回望中深深吻上了他的嘴脣。

他需要龍氣,本/能讓他做出了最有利於自己的事情,繞到莫漓淳身後的手掌用力扣住莫漓淳的後腦,舌頭伸出,加深了這個對於莫漓淳來說,比看到父皇變身成另一番模樣還要震驚得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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