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這幫狼崽子們!
莫漓軒是被凍醒的,好夢正酣的他夢裡仍舊抱着自家父皇醬醬釀釀,把父皇壓的氣喘吁吁,那緋紅着雙頰呻/吟求饒的絕美臉龐,讓他美的身爽心也爽。
當他挺直了腰身狠狠撞擊,想讓父皇將更美的一面展現給他看之時,陡的被一陣冷冰冰的寒意凍住了,眼前的美景瞬間消+激情小說?散,赤身L體的他站冰天雪地之中,任寒風像刀子般刮身上,一刀又一刀,鈍鈍的痛。
然後……
然後他就睜開眼睛了,費話,不睜開眼睛還能幹嘛?他又沒有自虐的愛好,一場夢罷了,不醒的那是死。
挑開眼簾,混混沌沌的腦子看到眼前的男身影時,驟然變得清晰起來。
玉無瘍清醒了?這真是個很好又不太好的事情呢,有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莫漓軒多多少少有了幾分瞭解,當然,這些瞭解都建立揣測上,可揣測也有揣測的道理。
比方說,爲什麼眼裡心中只有玉無瘍的父皇,會當着玉無瘍的面勾引他?
再比方說,爲什麼父皇勾引他的時候,玉無瘍卻毫不乎?
再再比方說,當自己親吻父皇不久之後,怎麼腦子突然就白茫茫一片,只剩下了想撕裂父皇咬碎父皇的每一根骨頭的強烈慾望和衝動?
疑點太多,唯一的解釋是玉無瘍和父皇的身上都發生了些不可抗拒的變故,這一點當時父皇妖化的樣貌可以證明。
“們出去談?”顧及着還熟睡的水月寒,莫漓軒說話的聲音放的很低,眼眸裡癡癡的迷戀和濃濃的滿足感即是情不自禁也是一種挑釁,赤LL的挑釁。
他就是愛上父皇了怎地?就是當着玉無瘍的面公然表示對父皇永不放手了怎地?有本事咬?
“很好。”玉無瘍輕輕點頭,臉上表情淡淡的,刀斧般雕琢出來的俊朗面容像高檔昂貴的大理石地面,美則美已卻毫無一絲溫度。
很好?莫漓軒揚了揚眉,他知道,玉無瘍的這一聲很好不是回答他的提議,而是一種發怒的前兆,自己踩了他的底線,所以他生氣了。
呃……微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實話,雖然他一點也不後悔趁機爬上父皇的牀,但愧疚嘛……還是多多少少有一眯眯的。
可這都是意外,他只是抓住了意外的機會,算不成罪不可恕吧?
父皇的妖化不是他弄的,玉無瘍的神智失常也不是他弄的,他唯一的錯,是被父皇的低喘勾動了心鉉跑去偷看,剩下的幾乎都是父皇主動,玉無瘍也沒阻止不是?
他堅決不承認玉無瘍不是不想阻止而是因外力不能夠阻止,也堅決忘記了三哥默默告退的真正含義,他只知道,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了,如果說自己愛上父皇的那一刻起還有迴轉餘地的話,那麼和父皇發生了關係之後一切就都成爲了定局。
這一點,他懂玉無瘍更懂,所以玉無瘍纔會氣的冷氣狂彪也沒第一時間結果了他,自己和玉無瘍之間的武力值差距太大,玉無瘍若真的想殺他,他跑到天邊也沒用。
撇了撇嘴,承認自己不如情敵的滋味太憋屈了,這會是他一生的痛。
“出來。”
清冷的聲音由牀邊響起,扭頭,嗯?這男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恍個神家就快走到門口了,果然是變態中的變態。
暗自嘀咕着,莫漓軒小心翼翼起身,穿好了衣服輕手輕腳走下牀,然後跟玉無瘍身後……找虐去了。
苦笑,真的是找虐去,武力值這東西不是羨慕妒忌就能夠擁有的,強大的武力面前,除了抱着頭捱打,還有別的出路嗎?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無知者無畏。
昨天的自己若不是被妒忌和打擊衝暈了頭,一時之間沒有想到玉無瘍的身份,大概是絕對不會那個時候靠近父皇的,畢竟命要是沒了還拿什麼去談愛?
他毫不懷疑,如果當時玉無瘍的神智是清醒的,看到站窗外的自己時絕絕對對會一巴掌乎過來,先打自己一個鼻口竄血再說。
就是換了自己也一樣,沒有能那般時候還忍得住氣,那是赤LL的挑釁,哪個男也受不了,更何況,昨天晚上是玉無瘍和父皇久別重逢的第一次,也或許是一直以來的第一次,就這麼被自己給攪了,也難怪玉無瘍會氣得殺氣騰騰的。
呵呵……忍不住奸奸的低笑,攪了就攪了吧,這是天意,力不可違啊~
咱打不過,苦中做樂也不行嗎?就衝着一會定會遭受的皮肉之苦,笑話也是活該。
等水月寒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正午時分,腦子裡的記憶有些亂,好一會才拼拼湊湊將事情還原。
嘆息着閉上眼睛,他原以爲自己再不會有其他的情了,可……
“父皇……”可憐巴巴的聲音小小的響起着,帶着些討好,也帶着更多的不安。
重新睜開眼睛,扭頭,水月寒陡的愣住了,這還是張臉嗎?
只見跪牀邊的少年兩個眼圈都是青紫色的,還腫的老高,布着血絲的眼球直盯盯看過來,明明是努力討好的神色卻無端端多出了幾分厲氣,鼻樑有些歪,臉頰更是慘不忍睹,嘴脣破了皮,血跡未乾的脣角也腫得不像話,這麼說吧,下手之是專撿着莫漓軒臉打的,卻力度控制的很好,即打得痛苦莫明面目全非,卻又傷不到骨頭,當真是好手段。
“父皇……痛。”伸出手扯住水月寒的被角,一點點往前挪,讓兩個的距離能再近一些,再近一些,莫漓軒做的慎之又慎,水月寒看得心酸不忍。
這是他捧手心裡寵了好幾年的兒子,小五又從來是個不肯吃虧高傲霸道的主兒,何時見他這麼可憐過?
“真的很痛?”手臂擡起來,被子滑落間,瑩白如玉不見一絲曖昧痕跡的肌膚讓莫漓軒瞬間看傻了眼。
這……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昨天自己對着父皇的全身咬了一遍又一遍,胳膊和手指頭也沒落下過,怎麼才一個晚上的時間,父皇就恢復的這麼徹底了?
好不甘心,自己那麼努力才讓父皇的身上有了自己的記號,那麼用力才讓父皇的身體有了獨屬於自己的記憶,說沒就沒,說忘就忘,這也未免太打擊了吧……
並沒有注意到莫漓軒傻呆呆的眼神,水月寒嚮往常一樣,大手撫着莫漓軒的頭髮,緩緩磨蹭,安撫的意味十足。
兒子被誰打的,他知道,兒子爲什麼頂着這張臉跪自己牀邊,他也知道,無非是無瘍出氣,而漓軒演苦肉計罷了。
這個小子很懂得審時度勢,他認準了自己會心軟,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除了接受他,自己還能當真滅了他不成?畢竟昨晚……並不全然是莫漓軒的錯。
“父皇……”觀察着水月寒的神色,見有了軟化的苗頭之後,莫漓軒馬上順着杆子往上爬,緊緊握住了撫摸自己頭髮的手。
“父皇,知道才十五歲還不算是個成年,說什麼愛不愛的有點早,可身爲皇家,相信十五歲的會幼稚到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嗎?或者說,分不清愛父親和愛情的區別?是莫家的男,身體裡流動着同樣血脈的一生只愛一次,不管愛上父皇有多麼突然多麼不可理解,可既然愛了,就沒有回頭的那一天,所以……”身子向前靠攏,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讓自己愛的癡狂卻神色淡然的男,心裡有些挫敗,更多的卻是堅定無悔。
“捨不得殺掉就收了吧,總比跑出去禍害彆強不是?們肥水不落外田,好不好?”撒嬌賣萌,能用上的手段都用,反正對於莫漓軒來說,怎麼得到父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輩子都得到。
淡然的神色被莫漓軒的歪理邪說打破,“啊。”手指點上莫漓軒的額頭,水月寒輕笑起來,“還肥水不落外田?就還算得上肥水嗎?”那明明是形容女的好吧?
知道父皇已經願意接受自己了,莫漓軒放下了高高提起的心,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於是挑眉,染着邪氣的笑聲低低沉沉的聽起來特別有味道,這也是目前爲止莫漓軒唯一還拿得出手的‘勾引技能’了,“怎麼不算?昨天晚上兒臣的‘水’可是澆了好幾次父皇的‘田’呢。”
‘啪’不輕不重的巴掌落莫漓軒的腦門上,水月寒笑罵道:“還敢調戲朕?就不怕朕圈了?”
心‘咚’的一聲重重跳了一下,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笑,劍眉斜挑,鳳眸微揚,明明是淡淡的語氣卻壓得不得不低頭又不得不側目的傲然風華,自己就是被這樣的父皇硬生生俘虜的。
再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莫漓軒狼撲上去重重壓了水月寒的身上,大手亂摸,牙齒更是瘋了般啃咬着那兩片誘惑自己沉淪到背德快/感裡的朱脣。
‘唔~’才吻了一小會,莫漓軒就慘嗯着跌坐到了地上,雙手捂着檔部,青腫猙獰的臉一顫一顫的像是忍耐着極大的痛苦。
“漓軒?怎麼了?”他剛剛只是推了漓軒一下,也沒使什麼力氣,怎麼漓軒卻……
“沒事。”勉強笑笑,“那個……該到上藥的時間了,兒臣告退。”咬着牙說完了話,莫漓軒搖搖晃晃站起來,拖着沉重的腳步歪歪扭扭往門外走。
“等等。”掀開被子坐起來,水月寒拿起長衫飛快穿身上,光着腳走下了牀,“漓……”
“放他走吧。”門被推開,玉無瘍手中提着個食盒,邊說邊將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見到玉無瘍進來,莫漓軒的身體不自覺僵了下,繼而腳下步子猛然加快,也沒給水月寒再說話的時間就瞬間遁走了,那速度……像看見了獵的兔子……
“餓了吧?這是特意叫做的,快過來吃。”一一擺好四菜一湯,玉無瘍回頭時眼眸微沉,金眸由上緩緩向下移,眼視最終落一雙赤足上久久不去。
腳指頭不自覺動了動,被用侵略性實足的眼神看着光光的腳丫子,這感覺,哪怕淡漠如水月寒也多多少少有了幾分不自。
“寒弟的腳和一樣,都很迷。”不是調情,也不是調侃,玉無瘍說的很認真,卻讓水月寒更加不自了。
一雙腳而已,哪裡迷了?
“寒弟……坐腿上吃飯好不好?”染着情/欲的聲音誘惑般央求着,他不想讓寒弟餓肚子,也不想委屈自己,一起吃正好兩全其美。
“不好。”斷然拒絕,坐無瘍腿上這還會讓自己好好吃飯嗎?
“可寒弟誘惑,忍不住。”上前兩步攬住水月寒的腰,長長的袍子並沒有穿的太嚴實,裡面空蕩蕩的觸感,比脫光了更誘,他昨天才吃到寒弟,又是餓了幾十年的,哪裡控制得住自己?
默默低頭,看着將手由衣襟口探進來,大腿也有意無意磨蹭着他的,水月寒無言了。
和着還是自己的錯?“無瘍……”眯起眼睛警告般開口,牀上他的愛可以爲所欲爲,但牀下,都得給他憋着。
動作頓住,細細看了水月寒好半晌,見實不行,玉無瘍才歇了心思乖乖坐到椅子上去了,隱隱的,似乎還能看到某犬類特有的尾巴,也一起無精打采的垂到了地上。
沒理會失落落的玉無瘍,水月寒換好了衣服坐飯桌前,“漓軒被傷到的不止是臉吧?”他可沒忘記剛剛漓軒離開時的樣子,太怪異了。
“嗯,還打了他的那玩意。”
愕然,水月寒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說什麼?”那玩意?應該……不是他想的東西吧?
“他攪了一生最美好的回憶,讓他一年碰不了,算便宜他了。”聲音冷冷的,顯然玉無瘍還是很不甘。
水月寒悟了,竟然真的是那玩意……
“確定沒打壞?”剛剛漓軒吻着吻着突然神情扭曲的樣子,讓水月寒暗暗打了個冷顫,男嘛,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蛋疼。
沒有說話,玉無瘍只是拿金色的眸子定定看着水月寒。
好吧,水月寒決定不再說什麼了,他相信玉無瘍,這個男做事有分寸。
“一會要進宮嗎?”水月寒一直都知道玉無瘍手底下有不少,看玉無瘍的打扮也不像一路翻山越嶺來找他的,上等料子的長衫,鑲着貴重裝飾品的腰帶,每一樣都說明了玉無瘍不缺錢花。
他的錢是哪兒來的?那些跟着無瘍的是不是還對無瘍說過些什麼?自己起來時並沒有見到無瘍,無瘍是去聯絡手了吧?看着細心爲自己夾菜的男,一舉一動間的呵護和珍惜都讓水月寒渾身暖洋洋的。
這是個不管放哪裡都出色到讓讚歎的男,他忘了曾經的恩恩怨怨不重要,只要無瘍還會分析就知道日後的路該怎麼走,對於玉無殤,想必無瘍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了吧?
“不進。”喂着水月寒喝了口湯,玉無瘍又夾起了肉片放水月寒的碗裡。
“不進?”有點意外,無瘍不想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嗎?當初如何他和無瘍都不想記較了,如今重新站隊,他會爲了愛拼得天下大亂也無所謂,反正只要水月國不亡,他就算對得起老祖宗了。
“嗯,不進,來嚐嚐這道菜。”示意水月寒張嘴,淺笑着將菜夾起來遞到水月寒的嘴脣邊,玉無瘍表情專注,似乎這纔是天下間頭一等的大事。
“無瘍,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先吃了菜。”執意的舉着筷子,玉無瘍有些惱怒水月寒爲什麼那麼關心不相干的小事情,卻拿餵飽肚子的大事不當回事。
直直看着倔強的男,水月寒最終還是張開嘴巴吃下了不太喜歡的菜,他挑食,一直都是,這一點無瘍早就知道,也一直努力幫他改正着。
很高興自家愛的聽話,玉無瘍湊過去親了水月寒一口,轉身又夾了一筷子水月寒喜歡吃的東西,“和玉無殤不熟。”
不熟?意思是沒什麼好見的對嗎?果然是無瘍的作派。
見水月寒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將緊緊攬懷裡,玉無瘍接着說道:“江山他要,給他,的天下這裡,所以,寒弟,不能讓。”
他沒功夫管理江山社稷,他的世界裡只有一個的存,以前和玉無殤的事情他懶得記較也不屑於再記較,但玉無殤若是再敢打寒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