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語一般說道:“有父愛和母愛的孩子,纔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聽了這句話後,她愣了愣。接着又低這頭去,緊緊地盯着懷裡的孩子。
半晌,她的眼裡含着淚水,聲音充滿了悲傷。“爲什麼他要這麼做?如今我們都有了孩子,他卻還要在外面……”她低泣起來,沒有再說下去。
我問她道:“你不相信他嗎?”
“不是我不相信他,是因爲事實就擺在眼前。”
我一驚。莫非他真的……可當時,他那傷心的表情,我沒有理由懷疑他說的是假的。
我問道:“你親眼看到了?”
她又搖了搖頭,我心一鬆。她又說道:“但那女的打電話給我,她說,她和他已經……我真的好傷心。當時,若不是爲了孩子,我真的不想活了。”
“你並沒有親眼見到,那就不一定是真的。或許是有人想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
她明顯表情一滯。可能她沒想過這一點吧。
我又接着說道:“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如果你就和她鬧翻了,豈不是正好中了那人的計。”
她的表情已變得急切。她忙說道:“我真的很愛他,不想失去他,更不想讓孩子失去父愛。”她緊緊拽着我的手臂,問我道:“小李,我該怎麼辦?求求你幫幫我。”她情緒太激動,把孩子吵醒了。孩子哭聲傳來,她一邊哄着孩子,一邊眼淚汪汪地望着我。
我輕輕拍着她的肩膀,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接着對她說道:“你首先要相信他,要給他機會把事情說清楚。我相信打電話給你的那個女人,他也一定認識。”想了想,我又道:“這樣吧,就讓他把那個女人叫來當面對質,如果他確實沒有和外面的人有染,他就一定會來證明給你看的。”我故意把“一定”兩字說得很重,其目的是想告訴她,他也很愛你。也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想想後,點了點頭。
我掏出電話打給方寧娜,想不到她也正和他在一起。沒過多會,兩人就走進了屋子。
他一臉憔悴。進門後,就站在門邊,似不敢和孩子他媽對視。微微低着頭。
此刻,倆人自然是不便說話的。就只有我來說了。
我對他說道:“我已經和嫂子說過了。嫂子說,如果你是清白的話,明天你就把打電話給嫂子的那個女子找來,當着嫂子的面把事情說清楚。”
“好好好……”他不斷的點着頭。表情也變得興奮起來。
事情也就這樣先定下了,或許我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就是先讓穩定他們的情緒,給他們“臺階”,雙方纔有說話的機會。至於明天的事,我們是幫不上忙了。
經過這麼一鬧,況且,此刻一切還沒真相大白,倆人當然是不可能睡在一起了。
早上,我倆老早就起來了。畢竟都要去上班。方寧娜和我也好些天沒去公司了,再不去的話,那就有愧於領導的厚愛了。
下了樓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方寧娜和我一起走進公司。不知爲何?幾乎所有的人,都用那種異樣的眼光望着我們。但我倆都泰然自若,看就看唄。可心裡卻仍不住在想:他們到底看什麼啊?又不是沒見過,搞得我倆像是剛從外星迴來的一樣。
來到領導辦公室,領導輕笑着說道:“你倆終於肯回來啦。”
我走到桌前坐下,笑道:“這不想領導您了嘛。”
“你會想我?”
“當然了,領導肯定也很想我們吧”
“我纔不想你們呢。再說了,也沒時間想啊。你倆倒好,這一呆就是幾天,落得個清閒。把所有的工作都丟給了我,忙得我把上廁所的時間都用來吃飯。”領導誇張的說道。
方寧娜“撲哧”一笑。
領導見方寧娜笑了,那表情,就像是見到了和尚娶老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轉過頭望向我,別有意味地輕點着頭說道:“小李,你小子行啊。”
我一臉疑惑,不知所云。
領導見我愣在那裡,忙說道:“快別愣着了,這麼幾天了,工作都想你們了。快去工作吧。”
我和方寧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領導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終於輪到我來閒了吧,呵呵呵……”
那笑聲聽起來,就像小時候剛做完作業可以出去玩耍一樣。可愛又淘氣。
公司這幾天不斷的接到新業務。必竟快到春節了,什麼新年演唱會、賀歲電影、跨年暢銷節……諸多娛樂節目都會在年前上檔。因此,這段時間那是有得忙了。
加之春節在即,很多人都忙着回家和家人團聚。員工走了大半,工作量自是大了起來。怪不得領導這廝一見我們回來就如此的興奮。
雨馨的空間仍然沒有一點變化。那灰色的空間看得我好心痛。雨馨,難道你決定就這樣躲我一輩子嗎?
本來今天是要加班的,但領導見我和方寧娜已經回來了,就決定讓這幾天一直處於忙碌中的員工們提前下班,好好休息一天,明天繼續。
下班後,我和方寧娜一起坐着公交車回到住處。可還沒到住處,就見一大羣人圍在我們住的樓房大門口。我倆對視一眼,都疑惑不已。
走到近前,看到躺在地上滿臉血跡的人後,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他一臉都是血,躺在她的懷裡,看來已是奄奄一息。
她揹着孩子,淚水如雨而下,哭着,喊着。我急忙走進人羣,蹲在她面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是我後,忙拉着我的手臂哭道:“小李,快救救他,快救救他。”我一陣心痛。
“叫了救護車沒有?”我急忙問道。
方寧娜也蹲了下來,攬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沒事的,不要着急。”她也流淚了。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回過頭去。他對我說道:“已經打過120了,只是還沒來。”他的臉上也有血跡,額頭上的傷口正留着血,他用手不斷的抹着。
我問他道:“請問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表情很痛苦。低下頭去,又瞬即擡起來。對我說道:“對不起,剛纔我開得太快了,所以……”他指了指人羣背後停在路邊的那輛麪包車。剛纔太急了也沒注意,一切都明瞭了,他竟然被車撞到了。
我回頭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他,他的頭上還不斷的有血流下。我又望了一眼公路兩頭,仍不見救護車的蹤影。這都什麼醫院啊?人命關天的,來的這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