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叫了老闆過來結賬,得先知道這頓究竟吃了多少錢,我才能放心吃下去啊。
老闆算完之後,不算太貴,只兩百出頭,我默默鬆了口氣,心下慶幸,還好來的是家小吃店,若是什麼大飯店,身上所剩無幾的這些錢,怕是又要打水漂了。
結了賬之後,我放心的吃了起來,少白又是一陣風捲殘雲,便將自己面前的那些吃食解決了乾淨。
吃完飯之後,便開始催促我:“咱們快些去找地兒。”
我點點頭,拔下一旁正在充電的手機,點開了地圖,找了離這最近的一家殯儀館。
不過兩公里的路程,我指着地圖上的目的地,對着少白說到:“就是這裡了,咱們走吧。”
於是我們起身,往那邊走去。
殯儀館入口處便呈現一種死氣沉沉的樣子,看起來煞是詭異,現在還是白天,這邊的天便已經有些暗沉了。
“咱們走吧。”少白拉着我便要進去。
我拉着他,在暗處埋伏下來,開口道:“你在水裡待慣了,不知道我們人間的規矩,這裡,只有工作人員能進入的,其餘的外來人員,進不去。”
少白嘟囔着:“什麼破規矩。”
我一時語塞,若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破壞了屍體的遺容怎麼辦。
我按住少白,在離殯儀館不遠處的一處草叢裡隱蔽下來,不多時,走出來兩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兩個人還有說有笑。
走到離我們不遠處,停住了,站在那裡,緊接着,聽到一陣水聲,我看過去,這才發現,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水龍頭。
兩個人洗好手之後,並不急着走,而是在那聊起天來。
其中一個抱怨着:“怎麼最近死的人這麼少,都快沒錢用了。”
另一個隨即接過話茬,唉聲嘆氣的說道:“哎,誰說不是呢,再不多死些人,這個月的獎金,都不夠我用了,我還有媳婦要養活呢。”
第一個隨即說到:“是啊,真希望明天出一場大型車禍,這樣咱們月底就有錢了。”
說着,兩人一同,喪心病狂的大笑起來,我聽的心中一寒,人命在他們眼裡就是掙錢的工具嘛?
正當那二人說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呼喚聲:“小陳,小方,進來處理下菸灰爐。”
“來了。”
兩人應着,嘴中抱怨:“你說,清洗那些東西,也不給我們工資,有什麼用。”
“就是啊。”兩個人一面說着,一面朝着裡面走去。
我打量着這家殯儀館,若是公立的,每個員工每個月都會有固定工資,而聽方纔那兩人的語氣,這裡似乎是一傢俬立的殯儀館,靠着死去的人多少,來賺錢。
不多時,那兩人又拿着物件走了出來,拿到水龍頭那裡清洗着。
我抓住時機,攛掇着少白:“咱們過去。”
“去哪啊?”少白有些納悶的問到。
“跟我來。”我說着,慢慢朝着那兩人走去。
兩人察覺到異常,朝我們看過來,警覺的問到:“你們是什麼人?”
“哦,是這樣的,我們家中有老人去世了,想來看看,你們這,能不能做喪事。”我堆着笑說到。
登時,那兩人看我們的目光就變了,猶如看到了兩塊大肥肉,忙不迭的點頭,說到:“當然能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個地方,已經開設了好多年了,要說做喪事,我們可比那些公立的,更專業呢。”二人吹噓起來。
看來我所想還真的是沒錯,這裡,果然是個私立的殯儀館。
另一人又隨即開口應合着:“是啊是啊,咱們這,可專業了,我跟你們說,公立的殯儀館,他們的入殮師做的都不好看,將老人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保證給你收拾的,和生前一模一樣,那看起來啊,就跟睡着了一樣。”
“哦,那你們帶我去看看吧。”我點頭道。
二人見我“動心”,自然是滿口答應,扔下自己手裡的東西,帶着我們就要往裡走去,趁着他們轉身的時候,我一記手刀,敲暈了離我近些的那個男人,男人失去了意識,眼看着就要往地上倒去,我趕緊上前,將他扶穩,正當他靠在我頭上的時候,前面的那人轉過身來。
“哎,我跟你…”他興奮的開口,話未說完,看見我懷裡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就要叫出聲來,趕在他出聲之前,我趕緊眼明手快的將他敲暈了,隨即將兩人都放在地上。
伸手扒着他們身上的衣服,少白一直在身旁看着我的動作,負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我心下氣結,開口道:“你能不能來幫幫忙?在那站着是幾個意思?”
“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嘛?”少白說着,還打了個哈切。
我心下氣結,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扒下兩人身上的工作服,許是在殯儀館裡待久了,他們都衣服上面,也帶上了一股死氣,聞起來不太舒服。
我拿着其中一件衣服,遞到少白手上,對他說到:“穿上。”
少白麪露嫌棄:“我纔不穿呢,難聞死了。”
我手腳麻利的換上了另一件衣服,對他說着:“你要是不穿,就別想進去找鬼了,想必人家啊,連門也不讓你進。”
少白一聽,急了,趕緊換上了那身衣服。
索性衣服上面還帶着口罩,足以遮住我們的臉。
我拿着口罩對着少白說到:“把這個帶上,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
少白這次說什麼也不願意了,不停的搖着頭:“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帶的,這上面,搞不好還有那兩人都口水呢。”
“那要是被別人看出破綻怎麼辦?”
少白眼珠轉了轉,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瞬間,變成了那兩人男人的其中一個,容貌與他一般無二。
我面上驚異,少白又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拿起手機,點開相機照了照,發現自己的容貌也便了。
變成了另一個男人的樣子。
“這是我們龍族的障眼法,這法子,若不是開了天眼,根本分辨不出來。”
“高明!”我對着少白伸出了大拇指。
望着地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