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麪色蒼白,看起來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我走了回去,出聲問道:“你沒事吧?”
他有氣無力,仍不忘出聲譏諷我到:“你他媽割兩塊肉下來試試。”
我聞言,心下有些不忍,將手遞了過去,對着他說:“來,吸吧。”
方纔咬破的傷口還沒有癒合,還在往外溢血。
他毫不客氣,接了過去便喝了起來。
我忍着疼意,待他的臉色恢復過來以後,我趕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被他吮吸的地方青紫一片。
這小子還當真是不客氣啊。
吸了我的血後,少白顯然恢復了不少,即便短時間內還是不能站起來,但到底是能說上幾句話了。
此時,道長也已經將陣布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後一個鈴鐺,他正想將鈴鐺掛上去,突然,角落裡傳來一聲尖利的聲音,緊接着,一個狹小的身影躥了出來,一把將道長手上的鈴鐺搶了過去,鈴鐺掉在地上,滾了滾,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道長面色陰沉,望向暗處,沉聲道:“那鈴鐺,就只餘下這麼一個了。”
我心下陰沉,九轉回魂陣因着能量極大,陰沉需要耗費許多鎮魂鈴,現下沒了鎮魂鈴,陣法便布不好。
“她是存心的。”我沉聲道。
那老太太故意打落道長的鈴鐺,爲的,便是叫這陣法布不起來,她好趁虛而入。
“現在怎麼辦?”我焦急的出聲。
少白忍着劇痛,舍了兩片龍鱗,這陣法,無論如何也要建好纔是。
道長思索一番,出聲道:“若是當真沒有辦法,我便割了一隻手掛上去!”
我心下一驚:“道長,切莫衝動!”這手,啓是說割便割的?
道長拿出匕首,急切出聲道:“來不及細想了,陣法現下布到一半,倘若不加快些速度,只怕先前那些努力就要白費了!”
我趕忙抓住道長的手,以防他割了自己的手,出聲相勸道:“道長,咱們還是再想一想辦法,這手若是割了,可就再長不出來了。”
“左右招魂鈴無非起的是震懾的作用,我舍了些修爲,注入到我這隻手上,功效也差不多,左右我要這手無用,小兄弟,你還是快些放手,莫要再勸!”道長說着,手上用力,作勢便要將手從我手上扯出來。
我急了,出聲喝止道:“道長,即便你割下這一隻手,又能如何?這手總有腐爛的時候,到那時,陣法不就解了嘛?”
道長一怔,正在僵持之時,身後的少祺突然大聲叫了起來:“你們別爭了,還是我來!”
我聞言,回過頭,只見少祺臉上帶着堅決,朝着我們走來,小小的身子似乎蘊藏着巨大的力量。
少祺在我們面前站定,看着我們出聲道:“我變作石子模樣,取代那招魂鈴便是。”
我眼前一亮,少祺的真身是崑崙胎,現下由他來,當真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還未等我出聲同意,少祺已經將身子抖了抖,變作一顆石子的模樣,靜靜地躺在我的手心上,任由我又捏又打,紋絲不動。
道長嘆了口氣道:“他若執意如此,便由着他去吧。”
左右崑崙胎在變作原型之時,是修養的時候,現下少祺處於昏睡之中,想來對於外界的動靜,該是一無所知。
我將少祺交到道長的手上,道長拿過一根紅繩,將他綁了幾圈,正打算掛在那招魂鈴原先的位置上,正在這時,那貓臉老太太突然又躥了出來,又打算將少祺也丟了去,正在這時,少祺的周身突然便發出瑩潤的光芒,光芒微閃着,將那老太太反噬了出去。
她嘴中發出慘叫,往後退去,藉着這個空擋,道長飛快的將紅繩繫好。
登時,那招魂鈴猛烈的抖動起來,室內鈴聲大作,那老太太叫的更加慘烈,聲音越行越遠,似乎是逃散離去了。
鈴聲逐漸平息下來,不再作響了。
道長鬆了口氣,坐了下來,回魂陣將我們圍在中間,料想哪老太太是不敢再來了。
平息下來以後,我試探的對着少祺喊到:“少祺,你能聽到嗎?”
那石子沒有半點聲響,我心下一沉,平日裡他縱使變成石子的樣子,我叫他,他也會有些迴應,現下怎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道長沉聲道:“別叫了,想來他現在定然是熟睡的狀態,崑崙胎處在昏睡狀態之時,外人怎麼叫,他都是聽不見的。”
“那他該怎麼辦?”我焦急的問到。
“靜觀其變吧,現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道長沉聲開口。
事態已經發展成這樣,也回天乏術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按開手機,仍然沒有一絲信號。
我嘆了口氣,將手機收了回去,現在舉步維艱,還和外界聯繫不上。
晚上還沒有吃飯,現下已經飢腸轆轆,我閉上眼睛,不多時,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意識迷迷糊糊的到了一個地界,一個鋪着紅毯的臺子上桃花紛飛,一派落英繽紛的唯美模樣。
突然,有絲竹之聲傳來,簾子被隱隱約約的拉開,露出裡面的人影,似乎是個絕色美女在彈奏着絲竹。
我心中一慟,腳步已經不受控制的向她走去,掀開簾子一角,她卻捂着嘴笑了起來,眼波在我身上流轉,滿臉羞怯的向前方跑去。
她沒有遮住那張脈脈含情的眸子,眼神勾人的異常,直叫人心癢難耐。
我嚥了咽口水,又不受控制的朝着她的方向跑去,那俏麗的身影在一間木屋外停下,她對着我眨了眨眼睛,推門走了進去,那木門又在眼前關上,裡面帶着讓人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推開了那扇門,裡面閃着紅光,待我兩條腿都邁進去之後,身後的門又嘭的一聲關上了。
裡面掛着輕柔的紅紗,紅紗微動,隱約露出裡面女子曼妙的酮體。
我心潮迭起,直奔着那扇門裡走去,裡面人不時發出勾人的嬌笑聲。
“進來啊,來啊。”
我舔了舔乾涸的脣,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下面是柔軟的牀榻,牀榻上坐着個長相妖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