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柱子?”蘇文的臉上帶着不可思議。
我打量着這根柱子,上面滿是古老而邪惡的咒語,本來柱子只是簡單的柱子,但是被刻上這些文字之後,就變成了一個載體,能封印住靈魂,等到集滿相應個數的靈魂,這個柱子就會變成一個滿載煞氣的兇器,和相思村那個山魅用來積攢煞氣的山洞差不多。
這都是帶有目的的東西,或是爲了長生不老,或是爲了增長內力。
我盯着面前的柱子仔細研究,外面突然傳來聲響。
“他們在裡面,快進去。”
片刻後,進來了很多穿着黑西裝的人,來者不善。
有一個穿着白色T恤的人穿過那些黑衣人走到最前面,表情兇狠。
“你們來幹什麼的?”那男人冷冷的開口。
“老闆,好久不見啊。”蘇文開口道。
男人打量了一眼蘇文,笑開:“我認得你,你上次和你們局長一起來這的。”
“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殺人?”蘇文怒氣衝衝的開口。
男人顯得很不畏懼,聳肩:“殺人?我哪有殺人,證據呢?屍體呢?”
我凝神,人都被他做成肉給食客們吃了,當然找不到了。
“動手。”他冷冷的發令,那些黑衣人登時朝着我和蘇文衝了過來。
剛剛被我們放出來的那些靈魂,紛紛擋在我們的面前,那些黑衣人被靈魂打退在地上。
老闆的臉色登時就變了,看向被我們毀掉的木柱,臉上劃過驚恐。
“老闆,天道輪迴你聽說過沒有?殺了這麼多人,你還想要全身而退嘛?”我厲聲開口。
老闆腳下一軟,跌在地上,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站了起來,對我開口:“我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怕的。”
站在前面的一個鬼忍不住衝了上去,卻被反彈在地上。
“你沒事吧?”我趕緊衝上去問到。
那鬼搖搖頭,臉上帶着憤憤然:“他是仗着我們近不得他的身。”
近不得身?我朝着那老闆的身上看去,發現他脖子上帶着一個東西,是許久未見的黑縱石。
我眯着眼睛,這個老闆明顯是個人類,怎麼會懂得這麼陰邪的法術?
車庫外有警車聲傳來,蘇文上前一步,開口道:“你跑不掉了。”
老闆臉上劃過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開口:“你們憑什麼抓我,證據呢?”
一直讓他有恃無恐的就是我們找不到證據,我打量了一下車庫內部,什麼也沒有發現,地上也乾乾淨淨的。
我拉住一個鬼問到:“他把你們的屍體藏到哪了?”
那隻鬼搖搖頭:“我們不知道,被他抓進來之後,就被關進了那根柱子,看不清外面。”
我犯了難,若是找不到證據,那就只能關他幾天,到頭來還是要把他放出來。
我對着蘇文開口:“怎麼辦?”
“找。不能讓他逍遙法外。”蘇文臉上帶着堅定。
我回想着,開口:“他將屍體運到這裡就沒有帶出去,所以肯定還在這裡。”
“對,肯定還在這。”蘇文點點頭。
外面的警察很快衝進來把他們控制住了。
“文哥,現在怎麼辦?”一個長相還很稚嫩的小警察對着蘇文開口。
對於這些小白,蘇文還是很有威嚴的,厲聲開口道:“帶回去,審,一定要問出來他把人藏哪了。”
“好。”小警察點點頭,拉着那個老闆往外走。
老闆突然發出一陣喪心病狂的笑聲:“哈哈哈哈,沒用的,你們永遠也找不到。”
他瞪大眼睛,眼中血紅一片,顯然不像是一個人該有的樣子的,儼然一頭髮狂的野獸。
小警察將他帶走了,車庫裡只剩下我和蘇文兩個人,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剛剛到那個女鬼又出現了。
“在那。”她指了一個方向。
我趕緊朝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發現了一個通道,地上還有些碎渣,我皺了皺眉頭。
“這通道通向哪?”我問到。
女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嘛?””
我愣住,蘇文滿是疑惑的開口:“通到哪啊?”
我實在不忍告訴他這通道是通往廚房的,今晚他吃的那些肉,就是失蹤的那些人的。
“那頭呢?”我冷聲開口,就算屍首那個老闆可以通過這個碎肉機碾碎,人頭他總碾不碎吧。
女鬼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也不是辦法,找不到頭你們也不能安心投胎啊。”我犯了難。
顧不得許多,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老闆殺人的證據,我想了想,往車庫出口跑去。
“哎,你去哪?證據還沒找到呢。”蘇文在後面喊到。
“去找證據。”我答着,腳下步伐未停。
蘇文緊跟我之後追了出來,來到飯店的廚房,裡面傳來陣陣異香,我下意識的捂住鼻子,蘇文又是滿臉陶醉。
“哎,抓了那老闆也挺可惜的哈,以後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蘇文臉上帶着可惜。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進廚房。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人警惕的看着我們。
我對蘇文使了個眼色,蘇文趕緊將那人引開,我趁機溜了進去,視線一下就落在廚房裡一直在運作的那個絞肉機。
有帶着血液的肉從裡面源源不斷的往外送出來,一個帶着廚師高帽的人拿着肉運作着。
我上前攔住他的動作。
“你幹什麼?”他有些惱怒的瞪着我。
“耽誤了我們做飯,責任你擔得起嘛?”見我不說話,他又出聲威脅到。
“你知道這是什麼肉嘛?”我冷聲發問。
他臉上帶着茫然:“還能有什麼肉?老闆說了,這是豬肉,只是和其他的豬肉不一樣而已。”
我拿起一塊肉,沉聲發問:“你見過有豬肉長這樣的嘛?”
正在這時,從肉裡掉出一截沒被碾碎的手指,廚師嚇的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嘴裡結結巴巴的說着:“這…這…”
蘇文已經解決了外面的人,朝我走來,嘴裡唸叨着:“你說你來廚房找什麼證據?”
說着,腳下一頓,踩到了剛剛從我手上掉下去的那根手指。
“什麼東西?”他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