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直直的連接到上面,六層都被打空。
我昂起頭,望着上面,心下感嘆着,這裝修委實也太浮誇了些,這場景,除了電視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少白嘴裡罵罵咧咧:“這裝修,比龍宮還精緻,狗東西也不怕晚上掉下來摔死。”
“行了,咱們快上去找他吧。”我說着,邁步朝着上面走去。
簡單的觀察之後,我也大致理解了一二兩層是用來幹嘛的了。
第一層,是給那些保安休息和吃飯的,光保安,就有十多個,看這陣勢,大約是二十四小時輪班倒,門口整天都有人守着的了。
而二樓,大約是給他們休息的,有着獨立的房間。
接着向三樓走去,發現是幾個獨立的房間,正思索着,是給誰住的時候,突然房門大開,衝出來一隻長相彪悍的比特犬。
那狗直直的奔向我們,狂吠着,口中還有誕液流出。
少白見這場景,一把將我抱住,嘴中大叫着。
我被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不是隱身了嘛。”
“那也沒對這隻狗隱身啊。”少白大叫着。
“什麼?”我驚住,那隻狗離得越來越近,叫的也越來越兇。
“快跑啊!”我大叫着,撒腿往四樓跑去,那比特犬狂追不捨,眼看着就要追上我們了。
少白輕輕鬆鬆的越過我,跑到了前面,直奔着三樓而去。
我猛的感覺腳下一沉,低頭看去,那狗已經咬住了我的褲腿,我大叫一聲,趕忙拖着自己的腿往四樓跑去。
褲腿被那隻狗咬下一塊,不過我們到了四樓之後,他倒是沒有再追上來的意思,只是朝我們低吠着,虎視眈眈。
“球球,你幹嘛呢?”身後有個女聲想起,我看過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長得很是漂亮。
她徑直走到那隻狗身邊,原本凶神惡煞的狗,在見到那女孩之後,立馬變得極爲乖巧,張嘴將自己最終的褲腿吐到了女孩身上。
我心下一沉,這下遭了,那褲腿,可是從我的褲子上拽下來的。
女孩拿着褲腿,朝着周圍打量了一番,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疑惑的嘟囔着:“奇怪,家中也沒有外人啊,只是這褲腿的料子這麼劣質,不像是咱家人穿的啊。”
我聞言,極其尷尬,那褲子,是我花了二十塊錢,從網上淘來的,看樣子,他們家的保安穿的都要比我好。
我正尷尬着,那隻狗又朝着我和少白的方向嘶吼着。
女孩看了過來,四目相對。
我從她眼中看出了戾氣,這女孩,不似她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
“好了好了,你別叫了,待會叫醒了爸爸,他又要打你了。”女孩並沒有看見我們,隨即拍了拍那隻狗的頭,將它拉走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縱使心下知道她看不見我們,但是還是驚出了一聲冷汗。
少白在一旁冷嘲熱諷道:“放心吧,她看不見我們,看給你嚇的。”
我白了他一眼:“咬掉的不是你的褲腿,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跑的比兔子還快。”
少白撇撇嘴:“剛剛那狗,委實太過凶神惡煞了些。”
我點點頭,附和着,方纔那狗,確實有煞氣,想來那高飛口中的光仔,他卸下來的那條腿,便是被那隻狗吃了去吧。
我看向四樓,想來這就是那婁長明住的地方了。
“上去看看。”我出聲道。
少白點了點頭,先行邁步朝上面走去。
正在這時,有一道小小的身影一閃而過,頃刻間便消失了。
我和少白對視一眼。
“方纔那個,莫不是個嬰靈?”少白出聲問到。
我點點頭:“八九不離十了。”那嬰靈,我昨日在婁長明的身邊便看過,還是昨夜那個。
“他不會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吧。”少白出聲感慨着。
我心下沉思,按說不會,加油站死了那麼多人,婁長明一直活在恐懼裡,每年還去那老闆的小酒館,給他錢,按說他應該沒有這個膽子殺人,再說了,看那個嬰靈的樣子,也不過才幾個月,倒像是在他媽肚子裡便死了。
其中定然還大有文章。
“上去看看再說。”我說着,催促着少白邁步上前,少白聞言,邁出步子。
尋着那嬰靈的身影走到裡面,果然是婁長明的房間,他此時還在牀上昏睡,不過不是正常的昏睡,倒像是命不久矣。
屋內陰氣沉沉。
我環顧了一圈,沒有看見那嬰靈的影子,心下正覺得奇怪,身後的門突然猛的一響,被關上了。
我陡然一驚,屋中的溫度又降了幾度。
正在這時,身旁的小閣裡突然傳來聲響,我皺眉頭,走上前,透明的玻璃門上突然出現一個手印。
我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那手掌看起來不算小,不是個孩子的,倒像是一個女人的。
我泠神,一把將門拽開,裡面空空如也。
“呵,裝神弄鬼是吧。”我冷笑着,拿出手中的驅鬼散,撒向半空中,耳畔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緊接着,一個女鬼現了行。
那女鬼一席紅衣,手臂上被我的驅鬼散所傷,依稀可見森森白骨。
“找死?”她怒喝着,猛的向我撲來,指甲長長的伸了出來。
我向後一躲,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離得進了,方纔發現,她身上的,不是紅衣,而是白色的連衣裙,被血染透,成了血紅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啊!”她被我牽制住,陡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自牀上傳來動靜,我看過去,被子一角被掀開,那嬰靈的臉露了出來。
嬰靈飛快的移動着,朝着我和少白撲來。
生機什麼都不怕,獨獨怕嬰靈,這些鬼雖有怨氣,卻不懂自己的怨氣從何而來,所以尤爲可怖。
我趕忙放開自己手中的女鬼,出聲道:“我們沒有惡意。”
女鬼哪裡肯聽,口中咆哮着:“婁長明那個臭男人,居然請你們來對付我,我非要弄死你們不可。”
說着,眼睛慢慢的變成了血紅色,直直的朝着我們撲來。
我不躲不閃,任由她直直的衝來,又被生機反彈回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