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之農家貴妻 211 鬧騰 書旗
秦釗接到傳召起先只是尋常待之,可在進乾元殿前得知了秦霄之前去過,便不禁提高了警惕,這一年來他們表面上風平浪靜,兄友弟恭的,可暗地裡也沒少交手,譬如之前去台州視察新兵招募,乃至之前是否應該徵召新兵一事都是。
雖說易之雲如今跟太子的關係淡了許多,可他身上的太子一派的烙印不是說抹去就抹去的,所以在臺州招募新兵,對他們來說極爲的不利。
招募新兵,從某種程度上便成了易之雲的親兵,這無形中給太子增加了一股很大的勢力!
可父皇卻恩准了!
雖然之後在爭奪視察一事之時他們贏了,可說到底還是輸了一籌。
而今日,朝堂方纔就易之雲私自動兵剿滅水匪一事爭論,太子又前去見了父皇,如今父皇召見他……
若說沒鬼,誰信?!
“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
“謝父皇。”秦釗起身,擡頭,卻無法從承平帝的眼中看出任何信息,“不知父皇召兒臣前來所爲何事?”
“剛剛早朝上的事,你怎麼看?”承平帝問道,聲音平淡。
秦釗腦海頓時浮現了果然如此四個字,心裡暗自冷笑,剛剛在早朝上一言不發,現在事後卻來上眼藥?虧他還是太子!“父皇,兒臣認爲秦閣老所言極是,往年九十兩月都是海盜活動最爲頻繁的時間,這時候不宜分出兵力去清剿水匪,就算去年海盜損失慘重,但是也不能肯定海盜不會,而且,去年水軍兵力也是折損不少,雖然已然招募了新兵,但戰鬥力根本無法跟老兵相比,這種情況之下更不應該分心去處理水匪一事!”
承平帝神色不動,也沒有開口。
秦釗看了他會兒,繼續道:“父皇,兒臣知道父皇疼愛永安姑姑,這次的水匪竟然行刺永安姑姑也的確該殺,只是事有輕重緩急,如今既然行刺的青沙幫已然被剿滅,易總兵的精力該放在沿海的防禦上!”
“你也認爲易之雲濫權?”承平帝開口,聲音晦澀不明。
秦釗垂了垂眼簾,道:“父皇,易總兵對永安姑姑一往情深,而永安姑姑去了台州接連遇險,易總兵怒極之下做出一些逾越之事也是情有可原。”
承平帝沉默地看着他,喜怒不明。
秦釗心中一凜,“不過兒臣相信易總兵絕對不會辜負父皇的信任!”
承平帝仍是沉默。
殿內的氣壓一瞬間降低了不少。
秦釗低着頭,腦子飛速轉動,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走,不過他還未決定該如何,承平帝便先打破了沉默。
“你們兄弟難得意見一致,朕倒是有些意外。”
秦釗擡頭,“父皇的意思是……”
“太子方纔來見朕,所說的與你基本一致。”承平帝道,神色平靜,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揣測的神色,“既然你們都這般認爲,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父皇……”秦釗雙手握了握,低頭,“父皇英明!”
太子的意見與他一致?!
可方纔在殿上,他的那些爪牙不是都在反對嗎?雖說他沒開口,可若是沒有他的允許,那些人怎麼會如此?
爲易之雲說話,這事不奇怪,只是與他的意見一致……
就算秦釗想不到任何秦霄這般做對自己的壞處,可是仍是一個勁地往陰謀上想,沒有陰謀?純屬巧合?怎麼可能?!
“不過日前永安給朕來了一封信。”承平帝忽然道,“她說幾年前趙碩遇刺,營海縣城被海盜攻破洗掠一事,有朝中的人暗中與海盜勾結。”
秦釗心頭大駭,若不是定力還可以,這時候必定是露出了馬腳,“父皇,此事當真?”
“當年出事之時,永安也在。”承平帝道,眸色幽暗深沉,“你認爲此人會是誰?”
秦釗答道:“可是劉啓明?”
“有這個可能。”承平帝回道,“只是可惜如今死無對證。”
秦釗低頭會兒,方纔繼續道:“永安姑姑可有找到其他證據?若是劉啓明,那還要,若朝中還有海盜的其他奸細,那後果不堪設想!”
“事情已經幾年,證據恐怕找不到了。”承平帝緩緩道,“不過這次易之雲所奏摺子泄露一事,卻是可以好好查查!”
秦釗穩住了心神,“父皇所言極是,不過兒臣以爲首先要查的是台州那邊,朝中能夠接觸摺子的人不多,而且都是重臣,重臣跟海盜勾結的可能性不高,台州那邊卻是不同,當日海盜對趙碩用美人計,必定也會對易總兵用其他!”
承平帝看了看他,“朕已經責令易之雲清查自己身邊的人!”
“父皇英明!”秦釗低下頭,道。
承平帝目光幽深,凝視了他半晌,“退下吧。”
“是。”秦釗行禮,退了出去,便是走出了乾元殿,緊繃的心絃也始終緊繃着,父皇這是什麼意思?!真的是查出了什麼,還是父皇的試探?或者是太子……
當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般多年,而且當時的尾巴也都清掃乾淨,如今卻被翻出來……
若是當日的事情泄露,他別說跟太子爭,便是如今的身份地位恐怕也保不住!
大周和父皇絕對不會要一個與海盜勾結的皇子!
秦釗心裡開始有些慌亂,但是到底是經歷了許多,最終還是穩住了心神,回去處理完了手中的事情,才尋了一個藉口去見了安陸侯。
安陸侯府的書房內
安陸侯聽聞此事,神色亦是凝重,“皇上真的這般說?”
“嗯。”秦釗點頭,心中的憂慮沒有再掩飾,“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安陸侯沉思半晌,“永安長公主說的?”
“父皇是這般說。”秦釗道,“不過她不會無端端說起當年的事情,是易之雲示意,還是真的查到了什麼?”
“皇上的態度如何?”安陸侯問道。
秦釗道:“本殿也看不準,看父皇的樣子,好像就是這麼一說,只是……父皇怎麼可能只是說說?!還有,父皇見我之前,見過了太子!”
安陸侯又沉思了半晌,“既然皇上態度淡淡,那我們也不能自亂陣腳,放心,當年的尾巴已經清掃乾淨,而且,當年那事也是經過了好幾道人,就算那邊真的找到了什麼證據,也不會查到我們身上,就算懷疑上了,也不會找到證據!”
“可若父皇信了秦霄的話……”
“皇上不信輕信這樣的事情的!”安陸侯道,“你與太子分庭抗爭,除非太子有十足的證據,否則皇上絕對不會輕信!”
“侯爺確定?”秦釗仍是不放心。
安陸侯點頭,“殿下放心,皇上既然讓殿下與太子分庭抗爭,就料到了太子會對你下手,如今他下手了,而又沒有實際證據,對我們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殿下要做的便是平靜,只要對方不明着指出殿下,殿下只當這件事與你沒關係!”
秦釗沉默半晌,“好!”
“不過這件事……”安陸侯沉吟會兒,“看來易之雲雖然與太子生分了,但是仍是站在太子這一邊,乃至永安長公主也是!”
“父皇對永安極爲的寵信,若是她爲太子所用……”
“殿下!”安陸侯打斷了他的話,神色認真,“你萬萬不可生出除掉永安長公主的心思來!”
“侯爺放心,本殿不會做這等愚蠢之事!”秦釗沉聲道:“父皇在她身邊放了不少的人,我若是貿然去動她,只會惹的一身麻煩!不過說起來這女人的運氣真的太好了,這般多次都死裡逃生!”
安陸侯皺了皺眉,“語氣說運氣,不如說本事!”
“本事?”秦釗嗤笑,“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的確不簡單!”安陸侯道。
秦釗想了想,“就算如此,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若沒有父皇跟皇祖母,她什麼也不是!”
“總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動她!”安陸侯道,隨後轉移了話題,“蕭瑀此人,殿下確定沒有問題?”
“我試過了他,目前爲止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秦釗道,隨後冷笑:“說起來蕭瑀的投誠還得感謝本殿這位姑姑,若非她,蕭瑀怕是不會向本殿投誠。”
“若是出於對易之雲的嫉恨,此人的心胸太過於狹隘。”安陸侯道,“此等人可以用,但是萬不可當其爲親信,還有,他與蕭嶸、成恩伯府之間的恩怨,他的投誠仍是有疑點。”
秦釗皺眉,半晌後道:“先看看,若是真的有問題,再處置了也不遲!”
“殿下心中有數就好。”安陸侯應道,“對了,聽說最近景陽公主與駙馬有些不睦。”
秦釗神色有些厭煩,“景陽的性子你也是知道,與駙馬不睦也不是什麼大事!”
“殿下。”安陸侯卻不這般認爲,“雖說薛家不能成爲殿下的助力,但是殿下不要忘了永壽公主,雖說她如今被困在了皇陵,可她的駙馬在軍中的影響始終在,公主既然嫁入了薛家,便該好好和駙馬過日子,這般三天兩頭的鬧,便是不鬧出大事來,於殿下的名聲來說也不是好事。”
秦釗沉眸,“我會找個機會說說她的!”
這個妹妹,似乎生出來就是給他找麻煩的!
……
便在安陸侯說起景陽公主之時,景陽公主府那邊鬧的人仰馬翻的,原因便是景陽公主抓到了駙馬與一個侍女竟然在書房中白日宣淫。
震怒之下,景陽公主命人將光溜溜的兩人綁了,就要壓着進宮去求承平帝主持公道。
薛行之大怒,“你瘋了!”
“瘋了?本宮倒是要看看誰瘋了!”景陽面容冰冷,“這裡是公主府,你玩女人玩到了本宮的府邸,本宮便要讓所有人看看本宮到底尚了一個什麼樣的好駙馬!”
“別說只是一個婢女,就算我真的納一個妾回來,你也得笑着喝茶!”薛行之一邊怒罵一邊掙扎着,想要掙脫繩索,可卻始終沒成功,“就算到了皇上跟的面前,我也沒錯!”
“既然如此,你還怕什麼?”景陽冷笑,“來人,壓着他們走!”
“公主息怒!”身邊的嬤嬤侍女跪了一地,這樣的事情主子生氣正常,在府裡怎麼鬧都成,可若是鬧到了宮裡,而且還是這樣子將人壓着去,那便不正常,“公主息怒,公主若是生氣打死這賤婢就是,可這般將駙馬壓進宮,損傷的是公主的顏面,還有的顏面,請公主三思!”
“沒錯!”薛行之冷笑,“我倒是要看看最後丟臉的人是誰?!”
景陽氣的渾身顫抖,目光狠辣地盯着他,“薛行之,本宮有什麼對不起你,你竟敢這樣折辱本宮?!本宮自嫁給你之後,哪裡對你不好?!本宮才嫁給了你多久?!你在外面玩女人本宮忍了,你竟然還玩到了本宮的眼皮子底下?!當時是誰說會一心一意對本宮?!薛行之,這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話!不是本宮求着嫁你的!”
“一心一意!?”薛行之譏笑不已,“你也配說一心一意?景陽,你捫心自問,你對我有一心一意過嗎?”
“你——”
“我是玩女人了怎麼了?這世上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我在外邊玩沒將人帶回來已經是很給你臉面了!”薛行之冷笑道,“你若是真的對我一心一意,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便該爲我張羅,而不是隻會胡攪蠻纏!不就是納個妾嗎?當年嬸孃不也給我伯父納妾?我嬸孃難道不是公主了?就你高貴?!”
“薛行之——”景陽氣的面色發白,“你無恥!”
“無恥!”薛行之嗤笑,“比起你嫁了人還對自己的姑父念念不忘,我這算什麼無恥?!不納妾?不碰其他的女人,一輩子就守着你一個人過?!景陽,我薛行之不是易之雲!”
景陽上前,狠狠地揮出了一巴掌。
“你——”薛行之氣的面色潮紅,“我說錯了嗎?自成親之後,你對我諸多要求,不就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就像讓我成爲那樣的人?!無恥?一心一意?你還有臉說這些?!別說那個人是你的姑父,就算是尋常的男人,你一個嫁了人的女人心不在自己的丈夫身上,也是水性楊花厚顏無恥!外邊的女人下賤?沒錯,她們是下賤,可賤她們陪我睡的時候心裡只是想着我,她們下賤,你比她們更加的下賤!公主?你比那些青樓妓女都要無恥,至少她們在陪着恩客的時候一心一意!”
“我殺了你!”景陽氣極了,轉身走到一個護衛身邊拔了腰間的刀,便刺向了薛行之。
“公主不可!”一旁的嬤嬤當即上前拉住了她。
景陽掙扎,“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公主你不能殺了駙馬,你不可以!”嬤嬤使勁地拉着,“公主你冷靜點,我們進宮,我們進宮去求皇后娘娘,求皇上爲公主支持公道,公主……”
“公道?”薛行之也是氣瘋了,這個賤人竟敢對他動刀子,“好,我也想要一個公道!我們進宮,讓皇上跟皇后看看他們生的公主到底有多無恥!”
“駙馬!”
“來人,給我鬆綁,我馬上進宮!”薛行之怒喝道,“我就算是憑着性命不要了,也不會再帶這頂綠帽子!”
“薛行之——”
“你以爲我非得娶你?!”薛行之冷笑,“沒錯,當日的確不是你求着我娶你,是你求着嬸孃讓我娶你!景陽,你以爲你這個公主有多高貴,不也是一枚棋子罷了!皇上英明,他若是知道你心裡的那些齷齪,別說爲你主持公道,怕是連你這個都不想要了,至於你的母后跟皇兄,是他們親自將你送給我的,你覺得他們會爲你主持什麼公道?!公道,可笑至極!”
景陽公主身子一軟,跌在了嬤嬤的懷裡,手中的刀也鏗鏘落下。
薛行之心中甚是痛快,自成親以來今天算是最痛快,這般長時間憋着的窩囊氣終於出了,“怎麼,還要不要進宮?!”
景陽沒有說話,面色急劇變白,身子的顫抖一直沒有停下。
“若不是看在嬸孃的份上,我早就不受這窩囊氣了!”薛行之仍嫌不足,繼續往妻子的心上捅刀子,“也難怪當初易之雲寧願要那村姑也不要你,像你這樣的……”
“公主!”話被一聲厲喝打斷。
“公主,你……”嬤嬤心驚膽顫地看着地上的一灘血,看着主子染紅了的裙襬,“來人,快來人,請太醫!”
薛行之愣住了,這是……
……
“你說什麼?景陽小產了?!”秦釗正打算晚上去敲打敲打妹妹,不想方纔登門,便得知了這個消息,即便這個妹妹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可是始終是他的嫡親妹妹,“好端端的怎麼會小產?!你們怎麼伺候的?!”
“二皇子……”下人們跪了一地,爲了保命,也爲了給主子討回公道,自然沒有瞞着小產的原因。
秦釗聞言,氣的面色發青,景陽再不對也輪不到他薛行之這般作踐!“薛行之人呢?!”
“駙馬……駙馬回了薛家……”
秦釗轉身便往外走,一路怒氣衝衝地去了安樂伯府,可是到了薛家的門口,卻頓住了,沒有讓人去敲門。
外祖父說的對,便是薛家成不了助力,可也不能讓姻親成仇!
薛行之!
薛行之!
要教訓他有的是辦法!
“回去!”
……
荊皇后是在兩日之後方纔得知女兒小產一事,而且還是身懷六甲的二皇子妃進宮告知。
“怎麼現在纔來稟報本宮?”
二皇子妃自知會惹怒荊皇后,當即不顧懷孕伏低做小,“母后息怒,殿下擔心母后知曉此事會難過,所以纔沒有時間將此事稟報母后。”
荊皇后居於後位多年,一聽這話便知道不對勁,“到底怎麼回事?景陽好端端怎麼會小產?!”
二皇子妃也沒有隱瞞,依照丈夫的吩咐將事情婉轉地道出。
荊皇后聽完之後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揚手摔了茶盞,“薛行之!”她知道女兒跟薛行之有些矛盾,可也只不過是小事,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折辱她的女兒!景陽,她的景陽何曾受過這般委屈?!“薛行之如今在何處?!皇兒怎麼處置?!”
二皇子妃低頭輕聲道:“母后,殿下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宜鬧大。”
“什麼叫不宜鬧大?!”荊皇后大怒,“難道就這般放過了那薛行之?景陽是他的雙胞妹妹,比嫡親兄妹還要親!他怎麼可以……”
“母后。”二皇子妃擡頭,“若是這是鬧大,皇妹對永安姑姑的駙馬……這事若是傳出去,皇妹的名聲自是不說,就怕父皇跟皇祖母會震怒,到時候……”
荊皇后幾乎咬碎了牙,“又是那易之雲,又是他!他到底有什麼好,景陽都已經嫁人了還想着他?!”
不是說了已經放下了嗎?
爲什麼現在還在折騰?!
“所以……”二皇子妃看了看荊皇后的臉色,低聲繼續,“殿下說要懲罰薛行之有的是辦法和機會,如今皇妹的名聲與身子最要緊。”
荊皇后沉默許久,方纔一字一字地道:“那賤婢處置了嗎?!”
“已經處置了。”二皇子妃道,“殿下已經讓人杖斃了。”
“好!”荊皇后眸色狠戾,“至於那薛行之……”
“母后放心。”二皇子妃接話,“殿下說他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爲皇妹出這口氣的。”
荊皇后看向她,“你先起來吧!懷着身子跪着做什麼?”
“謝母后。”二皇子妃起身。
荊皇后吸了一口氣,“本宮不方便出宮,景陽那邊你多去看看,好好安慰她,她還年輕,總會有孩子的!”
“是。”
荊皇后揮手,“你先去吧。”
“是。”二皇子妃應道,隨後行禮離開。
待人走了之後,荊皇后仍是餘怒未消,砸了好些東西,可不管如何的憤怒,最終也只能忍着,兒子的意思豈會自是擔心鬧大不好?不就是不想和薛家成仇嗎?說到底還是因爲那個人!還是因爲他!
皇上,你何其狠心?!
既然你對我們的兒子也是有心,爲什麼就不能徹徹底底?!
我們的兒子哪裡比秦霄差了?!
爲什麼要這樣半天吊着我們?!
在朝堂吊着皇兒,在後宮爲了制衡我讓一個又一個妃嬪懷孕生子!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
京城的這番紛亂,柳橋自然不知。
而在送走了柳河一家三口之後,柳橋也開始行動。
在其後的兩日,台州的官員士紳女眷手中都接到了一張請柬,九月初一這日,永安長公主設宴,邀請諸人前來。
這是永安長公主來臺州之後第一次邀請,也是外人第一次有機會正面接觸到永安長公主,因而,接到了請柬的人家都翹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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