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你的頭上怎麼都是血,這,這是怎麼了”
白玲看到臻晚晚故意撕扯開的傷口,嚇得往臻嶽庭的身後一頓,只是馬上反應了過來,前面的是她的女兒,又想要上前查看了。
看白玲一副嚇的臉色慘白,一步三挪的樣子,臻晚晚心底還是有些失望的,也只是一點罷了,她起身,越過手足無措的白玲,走到臻嶽庭面前,歪頭,一扒拉那長長的髮絲,讓對方清楚看到自己腦袋後的傷口。
“葉家公子風流的很,本來便不滿意我,只是父親看中了葉家,我也只能夠嫁進去了,我倒是想忍,只是,葉家公子可不想要忍。”
臻晚晚微笑着,一字一頓:“父親覺得我現在死在葉家,會比較好嗎?我這個女兒,看來真的是沒用的很,還沒有報償父親的一場養育之恩,就要先給別人糟踐了。”
臻嶽庭的面色一沉,臻晚晚的話語,在他心裡掀起波濤,雖然他不在乎臻晚晚的死活,但是,想到臻晚晚的用處,如果葉家如此欺人的話:“你頭上的傷,真的是葉向歌所爲?”
“父親希望是怎麼傷的,它就是怎麼傷的。”
臻晚晚面對着臻嶽庭的疑惑猶豫,沒有多解釋什麼,甚至來了這麼一句,對臻嶽庭而言,現在,相信她的話,在葉家面前會佔據主動,臻晚晚相信自己這位父親會知道怎麼選擇。
“現在,我可以回我自己的房間裡了吧?”
臻晚晚無視了臻嶽庭有些陰沉不定的面色,轉身便要上樓。
臻嶽庭懶得理會她,心思全都放在這件事情若是做些文章,可以從葉家得到些什麼,而白玲,她是沒有明白父女兩個打的啞謎,只是一邊緊張地望着臻嶽庭,一邊則是給了臻晚晚一個抱怨的眼神,顯然,覺得臻晚晚的態度不對,惹得臻嶽庭面色難看。
臻晚晚接收到了白玲的眼神,卻沒有放在心上,一撇而過,自顧踏上了原木樓梯,這個‘家’,她可是太久未曾回來過,需要好好地熟悉熟悉了,畢竟,她這一次難得的重生,可不只是要全部浪費在葉家的。
“大小姐,您回來了?”
耳邊傳來傭人陳媽高興的招呼聲,方纔她臻晚晚進門的時候,可是差點被關在門外,下一刻,一個輕柔婉轉的女聲響起:“嗯,我回來了。”
那麼動聽,那麼溫柔,恍惚間,臻晚晚記起了很多以爲早已經忘記的畫面。
“晚晚你別害怕,葉向歌雖然有些風流的名聲,可是家境好,長得也不錯,只要你努力對他好,他總是會對你好的。”
臻晚晚第一次從雜誌上看到葉向歌的風流韻事時,臻致笙柔聲勸慰,因爲姐姐的話,她鼓起了勇氣,點頭同意了嫁進葉家。
“晚晚,最後,姐姐只想要告訴你,不論生活中有多少不愉快,都要保重自己,身子是自己的,記得要和在家裡一樣,隨時注意飲食睡眠,鍛鍊也不要停下,別像是姐姐似的,攤上了這麼個身體,姐姐的身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垮了,嫁人對我太遙遠,現在,也只是想要看着晚晚你做一個幸福的新娘子,晚晚一定要幸福呀。”
結婚前夕,臻致笙安慰不安的臻晚晚,那時候覺得全是溫情關懷,此時想來,卻覺得其中,有種異樣的滋味兒。
臻致笙,那麼關心臻晚晚的身體,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