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槍響,伴隨着兩個男人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程思遲將手中的槍遞給身邊的人,望着那兩個被矇住了眼睛,綁住了手腳的男人,他們下半身的某個部位滿是鮮血,雖然沒有全部打爛。卻也是絕對廢了的。
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空氣中已經滿是鮮血的腥甜氣息,難聞的很。
程思遲嘴角卻掛着笑意。彷彿那些鮮血的味道讓他的心情都舒展了些:“把他們送回去。”
“你是,什麼人!”
“我們哪裡得罪了你,要如此報復!”
頭上還扎着繃帶的人強忍着要痛暈過去的滋味兒,對着程思遲喊着:“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程思遲本來想要直接離開了,他到這裡來,只是想要親自給這兩個該死的不長眼的傢伙兩槍,聽到對方的問話。
程思遲慢慢轉回了頭,踱步到對方身前,一腳,猛然踩到了對方的膝蓋上,咔嚓一聲脆響,伴隨着又一聲哀嚎。一手,拿下了對方面上的蒙面巾:“我姓程,希望你記住我,因爲,你們以後。還會再見到我的!”
咒罵聲,哀嚎聲,在身後不斷響起。
穆離飛幫着程思遲又包紮了一下滲出鮮血的腹部:“你這樣,不怕他們找到你,報復你?”
虧得他還專門讓人將人劫來的時候,一直蒙着眼睛。隱藏身份,程思遲倒是好,又是露面,又是報姓。
“高家和陳家最近合夥在做一項高架橋的大工程......”
程思遲轉頭:“這兩個人,我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他們。”
廢了作惡的地方,卻還是能夠享受豪門公子的生活,程思遲沒有這麼心慈手軟,高家和陳家,在b市雖然有些資產,對於程思遲來說,卻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穆離飛一時間,覺得有些發冷,因爲程思遲的行爲:“他們畢竟沒有真的做成什麼。而且,事情是葉向歌主導的......”
不是穆離飛有多好心,可憐剛剛的那兩個傢伙,既然能夠和葉向歌合作那麼坑害臻晚晚,必定也坑害過別人,死有餘辜,只是不想要看着程思遲發瘋。
“葉向歌”
程思遲唸叨了一遍這個名字,冷笑一聲:“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程楚雲正在和葉向歌接觸。”
穆離飛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程思遲:“對了,聽說程楚雲對葉家的小姐很有些興趣,兩個人昨天還一起去餐廳吃飯被拍下來呢。”
既然程思遲決定了要做,穆離飛便沒有再堅持阻止他,反而是將自己收集的一些有用的信息告訴了程思遲。
“他打的如意算盤,只是到時候,小心崩了牙。”
程思遲對於程楚雲的那些小動作,如此評價道。
——
臻晚晚回到了臻家,臻嶽庭對着她態度不怎麼好,當然,臻晚晚沒用的時候,他一向如此的態度,葉向歌現在陷身的緋聞,讓臻嶽庭也跟着丟了些面子:“你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要你還有什麼用?”
臻晚晚沒有爭辯,而白玲,先是關心了臻晚晚幾句,最近有沒有吃好睡好,臻晚晚自然是吃好睡好的說,臻嶽庭又冷着臉瞥了她一眼。
白玲拉着臻晚晚的手到一邊去:“發生這種事情,最苦的還是女人,晚晚,你和向歌現在也結婚了,夫妻一體,他出了什麼事情,你總要跟着受到牽連,要不然,你和那些媒體澄清一下。”
關心總是到了後頭就完全變了味兒,臻晚晚幸虧也早就對白玲死心了。
臻嶽庭和白玲說什麼,臻晚晚都認真聽着,沒有反駁,倒是和她結婚前的性子差不多了,這倒是讓臻嶽庭和白玲的心情都好了些。
等到兩個人說完了,臻晚晚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過幾天是臻致笙的生日,她想要趁着這個機會邀請一些b市的名人,到時候讓葉向歌也到場,當着這些人的面,不需要特意澄清什麼,和葉向歌做出些恩愛樣子就比什麼都好。
“若是專門開什麼記者招待會,倒是顯得刻意了,我想着,這樣葉家也算是欠了爸爸的人情了。”
臻晚晚的主意,臻嶽庭一開始不置可否,畢竟,他疼愛臻致笙,不想要讓自己心愛女兒的生日宴會上出這種幺蛾子,但是,臻晚晚後面的話,讓他沒有出聲反對。
“這是婆婆送給我的葉氏百分之五的股票的協議,作爲我這次出面的報酬,我拿着也沒什麼用,爸爸,我想着交給你處理。”
臻晚晚將那份股份轉讓協議放到了臻嶽庭的跟前。
臻嶽庭先是有些心動,後來又怒斥:“你是葉家的媳婦,幫着向歌澄清是你應該做的,做什麼還要股份,你讓葉家怎麼看待我們臻家,我是缺了你吃,還是缺了你喝,這麼小家子氣。”
將臻晚晚斥責的體無完膚的。
臻晚晚現在可以肯定,臻家對葉家必然有所求。
她微笑:“股份是我要的,現在交給爸爸,要怎麼處理,我沒有意見。”
惡人她做了,臻嶽庭完全可以轉手再把股份轉回去給葉夫人,臻晚晚的話,讓臻嶽庭緩和了神色。
臻晚晚又問起臻致笙哪裡去了,白玲說臻致笙這幾天參加了一個公益基金,幫着做些公益,很是忙碌。
說起現在臻致笙在b市的名聲不錯,臻嶽庭的面上滿是驕傲,又把臻晚晚給罵了幾句,說她只能夠給家裡找麻煩,臻晚晚好脾氣地笑着,臻致笙現在名聲越好,後面,她的報復才更有用。
葉向歌和兩個男人的視頻雖然一開始傳的沸沸揚揚的,葉氏的公關團隊和他本人無論如何否認雖然都無法將局面完全扭轉,到底還是起了些作用,這兩天,葉氏的股票沒有回升,卻也沒有再那麼誇張地往下跌了。
只是,他們還是想要趕快讓臻晚晚去澄清,早一天從那灘污泥中抽身,早一天安心,臻晚晚離開葉家後沒了蹤影,葉夫人本來有些擔心臻晚晚是不是能夠信守承諾,沒有想到,今天接到了臻晚晚的電話,說了她的計劃。
“我這兩天先在家裡幫着籌備姐姐的生日宴會,到時候,會給葉家發帖子的,比起刻意澄清,我想,在那麼多b市有名望的人跟前秀恩愛,比什麼都有用吧。”
“嗯,你的計劃不錯,這一次,如果向歌沒事了,我以後會讓向歌好好收收心的,你到底是葉家的媳婦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葉夫人難得誇獎了臻晚晚一句。
傍晚的時候,臻致笙纔回來,是一個人回來的,臻致笙穿着一身套裝,比起往日裡仙氣十足的打扮,倒是顯得精練了些,那張柔和溫婉的面容,增添了些英氣,有些矛盾的氣質很是吸引人。
在看到臻晚晚出現在臻家大廳裡指揮着傭人們擺設的時候,她面色有一瞬間的不好看,這樣的臻晚晚,彷彿自己是個客人似的。
“姐姐。”
臻晚晚主動打招呼。
臻致笙也漾起了溫柔的笑,挽住了臻晚晚的胳膊,隱晦地問起關於這幾日葉向歌的新聞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兒,關心她在葉家如何。
臻晚晚自然又是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臻致笙聽的感嘆了兩句臻晚晚現在比以前懂事多了,很是和臻晚晚姐妹情深了一番。
臻致笙愛演戲,臻晚晚也陪着,一時間,臻家大宅裡倒是真的一派和樂融融。
——
等待着的幾日裡,葉向歌不知道,那兩個和他春風一度的公子哥兒被程思遲廢了,他更加沒有關注b市財經,陳家和高家都是經營建築房產的,這幾天他們聯合出資的高架橋被人舉報虛假材料,現在正陷身大麻煩之中。
那一大筆資金無法回籠,更加麻煩的是,陳家和高家都被人查出了公司裡連年報假賬虛賬,偷稅漏稅的行爲極其嚴重,司法機關已經正式介入調查了。
誰都知道有人在搞陳家和高家,葉向歌卻不知道。
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自己能不能夠脫離這身麻煩上,姓高的,還有姓陳的那兩個傢伙,他現在聽到都不想要聽到。
葉夫人也覺得沒什麼,和她家無關就行了。
他們沒有想到,是程思遲爲了臻晚晚去對付高家和陳家。
有兩個人,卻知道了。
程楚雲,還有沈文熙。
極北俱樂部是很隱私,一般人無法拿到消息,程楚雲和沈文熙那天晚上卻都是在極北俱樂部的,程楚雲更是身在其中,高家,陳家,當知道是程思遲動手的時候,程楚雲從其中,嗅到了某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晚上事情很顯然,就是葉向歌要設計臻晚晚,讓姓陳的和姓高的一起出面,沒想到,臻晚晚沒怎麼樣,最後把自己撩進去了。
葉向歌算是受害者,程思遲卻絕對只會拍手稱快,程思遲近乎報復的行爲,除了爲了葉向歌之外,還能夠爲了誰?
臻晚晚,第一次進入了程楚雲的眼睛,他覺得,也許這是個能夠找到程思遲把柄的機會。
而沈文熙,他對臻晚晚有些意外的上心,上一次之後,他到底讓人調查了臻晚晚的身份,知道了臻晚晚便是這幾日鬧得風生水起的葉向歌的妻子,那晚上包廂裡發生的事情,他隱約猜到了些。
程思遲的行爲,必然是爲臻晚晚報復。
臻晚晚,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爲什麼,程思遲會爲了她做到這樣的地步?
不約而同的,兩個人都將目光放在了臻家。
——
臻致笙的生日很快便到了,b市的衆多名流豪門都收到了邀請函,大多數人都比較給臻嶽庭的面子,只要不是脫不開身,都去了臻家大宅。
一輛輛豪車停放在宅子外,一個個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被傭人們引着往會客大廳去,臻家花園裡草木修剪的格外繁盛好看,噴泉灑落着晶瑩的水花。
臻致笙作爲宴會的主角,而且身體也不太好,自然是先呆在房中休息,臻嶽庭和幾個先到的合作伙伴們談話,白玲和幾個交好的婦人說笑,臻晚晚主動擔當着接待客人的迎賓任務,一路對着這些客人們全都是笑臉相迎,順口聊上幾句,說話間也是帶着大方幽默,倒是讓以前都對她不怎麼熟悉的賓客們,讚歎了幾句臻家確實會養孩子,不論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都是漂亮大方有教養。
葉家是葉向歌和葉夫人一起來的,葉向歌出現的時候,還很是引得幾個人看了好幾眼,尤其是幾個年輕的小姐,那眼神,讓葉向歌尷尬的很,他心裡有有些惱火,卻不敢發火,一時間,又有些恨臻晚晚安排的在這麼多人面前公開露面,那幾個小姐,分明有幾個是以前對他頗爲仰慕的。
看到臻晚晚的時候,葉夫人給她打了個眼色,想要問問她等會兒要怎麼安排,她可不想要讓自家兒子一直都處在現在這個狀態下。
臻晚晚看到了,和麪前的一位夫人耐心地敘完了話,她纔過去,一路之上,也和幾個方纔交談過幾句的人打了招呼。
對她過來的有些慢,葉夫人有些不滿,卻還是對臻晚晚親切地像是親媽一樣,拉住臻晚晚的手,便誇獎臻晚晚今天漂亮,待到聽到臻晚晚說今天的佈置都是她安排的後,又誇獎臻晚晚有當家主母的氣度。
倒是讓不遠處的白玲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出身不好,一直以來,家裡辦的宴會,都是交給專業的公關辦的,雖然沒差錯,到底是讓她底氣不足。
臻晚晚聽着葉夫人難得的誇讚,提議讓葉向歌先去樓上自己的房間呆一會兒,等會兒賓客都到了,她自然會幫着葉向歌在b市所有名流面前,好好地澄清的。
樓上比起樓下自然是安靜的多的,甚至是有些安靜的嚇人了。
臻晚晚引着葉向歌往自己的房間去:“姐姐的房間在那邊,你別去打擾她,她身體不好,我等會兒忙完了,會叫你下去的。”
臻晚晚的態度冷淡的可以,和剛纔在衆人面前言笑晏晏的樣子,真的是鮮明的對比。
“你可真會演戲!”
葉向歌猛地攥住了臻晚晚的手,他冷笑一聲,這一次,爲了防備臻晚晚的反擊,將臻晚晚直接撞進了房間裡:“臻晚晚,你說,那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敢不敢下去告訴所有人,你這個賤女人,毒婦,是你設計我的!”
臻晚晚被撞到了牆壁上,葉向歌用自己全身的力氣壓制着她,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手腕被攥的死緊,生痛生痛,聽着葉向歌那些理直氣壯的質問,臻晚晚嗤笑一聲:“我敢!”
她說:“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下去說的話,我敢把真相,所有的都說出來,比如說,一開始你的那些打算,忘了告訴你,錄像帶前面可還有我的影像,我不介意再讓你出一把名。”
要是真的豁出去的話,葉向歌更加討不到便宜,望着臻晚晚有恃無恐,或者說,根本就是毫不在乎的嘴臉,葉向歌氣的喘氣,偏偏真的不敢。
“該死的,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大吼着,眼睛赤紅:“臻晚晚,你早晚會後悔的!”
一把猛地將臻晚晚推倒一邊,臻晚晚眼看着便要撞到旁邊的架子,一隻手,扶住了臻晚晚:“對待女士這麼失禮,可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是沈文熙,臻晚晚有些吃驚這個男人的出現:“放手。”
“你又是誰?臻晚晚,你好樣的,勾引了一個還不夠,你居然又勾引了一個,你可真賤。”
葉向歌嘴裡不乾不淨地罵着,臻晚晚嘲諷地望着他,絲毫不害怕葉向歌又做出些什麼,而且,她今晚給葉向歌準備的大禮,足夠抵償葉向歌的這些辱罵了。
倒是沈文熙,聽着葉向歌不乾不淨的話,皺起了眉:“我只是來樓上上個洗手間罷了,我想,你誤會了。”
倒是放開了臻晚晚的手。
”騙誰呢!”
葉向歌嗤笑一聲,眼睛轉了轉,想到葉夫人來之前和他交代的那些話,又想到臻晚晚的這些事情,等到自己的事情了了之後,是現成的把柄:“算了,反正這樣的女人,誰喜歡誰和她好去,只是小心被這個毒蠍子給背後蟄一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房門在身後重重地關上。
“他一直都是這樣嗎?”
暴躁易怒,性子陰毒,風流花心,沒有責任擔當,沈文熙調查臻晚晚跟着的葉向歌那些資料雖然介紹了一遍,真的當面見識了,他卻是突然有些爲面前的女人心疼了,剛纔要不是他及時出現,臻晚晚估計摔在架子上,要受到不輕的傷了。
“剛剛謝謝你。”
不管怎麼說,剛剛沈文熙是真的幫着自己解了圍,臻晚晚還是道了謝。
說完了話,她便要往樓下去。
“考慮一下我如何?”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有些輕,臻晚晚的腳步一頓,沒有絲毫停頓地邁出了步子。
沈文熙於臻晚晚,只是個陌生人,更何況,程思遲那樣的一個意外,已經足夠了,臻晚晚不想要再招惹任何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會發瘋的意外。
沈文熙站在樓梯口,望着臻晚晚走的毫不遲疑的背影,冷峻的面容不變,彷彿剛剛那句話,不是自己說的一般,自顧從另一邊樓梯過去了。
只是個女人罷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一些心思,他想,幸虧剛剛臻晚晚沒有答應。
“哥,你剛剛去哪了?”
沈雯菲不滿地瞪了沈文熙一眼:“這裡比起龍城那邊的宴會差的遠了,剛剛遇到幾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敢糾纏我,哥,我們還是離開吧!我和人還有約呢。”
沈雯菲拽着沈文熙便要走,沈文熙也覺得呆在這裡沒意思了,便也沒有拒絕,只是,兩個人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程思遲?”
沈雯菲的面容都跟着亮了起來,她望着那邊消瘦了些的程思遲,抿了抿自己的髮絲,便要往對方身上靠。
“沒看到人在談事情?”
沈文熙把自己沒眼色的妹妹給攔住了,望着程思遲和程楚雲對峙,眼裡多了些興味。
只要熟悉程家的,都知道程家這一代兩個孫子,一個是家主程博文的兒子,一個是家主弟弟的兒子,程楚雲對程氏家主之位的野心,沒人不清楚。
“阿遲,真沒有想到,小小一個臻家小姐的生日宴會,居然能夠看到你,你不是一向貴人事多的嗎?”
程楚雲身邊的女伴是葉向欣,她面上畫着濃妝,一直安靜地站在程楚雲身邊,和她往日的性子,倒是不一樣了。
程思遲擡頭倪了程楚雲一眼,笑了笑:“比不得堂兄,動作快的很。”
他眼睛往葉向欣臉上掃了一眼,諷刺對方從葉家下手,葉夫人說的好聽是程博文的真愛,說的難聽,就是一個外面連情婦都算不上的野女人。
“動作快些,才能夠找到好的,欣欣可是葉家的大小姐,配我還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到阿遲你的女伴?”
程楚雲意有所指。若是真的像是自己想的,程思遲和葉向歌的妻子有些什麼,並且頗爲在意的話,便是程思遲的親老子,想來也不會那麼支持他了。
“這就不關堂兄的事情了。”
程思遲沒有多搭理程楚雲的意思,因爲,他已經看到了臻晚晚了。
臻晚晚也看到了程思遲,然後,她默默地轉過了臉。
程思遲面上的笑容有些垮,好吧,他上回乾的事情是挺混蛋的,也怨不得臻晚晚這樣。
正要上前去糾纏糾纏時,一隻纖細的手,像是無骨的蛇一般,纏上了程思遲的胳膊:“程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役華肝號。
程思遲覺得自己見到了一個麻煩。
沈文熙突然不想要阻止自己妹妹的行爲了,當他看到一旁臻晚晚的面色有一瞬間改變的時候,他有些樂觀其成的味道,站在了一邊。
不論是程思遲還是沈文熙,甚至是程楚雲,他們的身份家世在b市雖然說出來能夠成爲衆人的焦點,卻沒有幾個人真的認識,期間倒是有幾個看着他們樣貌出色的過來招呼,幾個人卻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沒有搭理那些搭訕的。
時間過的很快,大多數客人都到了,臻嶽庭上臺,先是講了幾句話,又邀請葉夫人一起上去,然後,卻是親自就b市瘋傳的葉向歌的那些醜聞說是純屬子虛烏有,說臻晚晚和葉向歌的關係極其地好。
臻嶽庭讓人喊臻致笙下來,臻晚晚望着那個自己安排的傭人,笑的有些愜意地喝着杯子中的酒水,心底,從來沒有過的高興。
“很高興?”
程思遲甩開了沈雯菲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臻晚晚的身邊,沈雯菲敵意地望着臻晚晚,臻晚晚誰都沒有搭理,就是望着樓上。
“啊!”
一聲尖叫,讓樓下的衆多賓客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