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到的不是木紫軒、也不是凌厲峰更不是木梓清,而是一羣頭戴羽毛,袒露着胸背,穿着黑色鑲紅邊的長裙的傢伙。
他們臉上畫着五色的彩條,胸背上紋着兇猛的動物,手裡拿着弓箭、長槍、棍棒之類的東西,嘴裡‘哇啦、哇啦’的叫着。
“你們是在表演嗎?”我想這可能是當地開發旅遊的表演節目。他們互相望了望,對我‘哇啦、哇啦’的叫着,看來他們聽不懂我的語言。出來這麼久第一次有人聽不懂我說的話。我穩了穩神,站直身子,常人說:見面不打笑臉的。我努力的使自己微笑,雖然很僵硬,可是我是在笑。“你們是印地安人?”我特意把印地安說得特像英語的味。
說完之後,我就在心裡氣自己,印地安人在美洲呢!他們怎麼可能是印地安人呢?真是丟死人了,幸好他們聽不懂我的話。
他們拍着嘴發出‘嘟嘟’的叫聲,我用手捂住了耳朵,那叫聲使人心煩意亂的。接着他們示意我走出升騰着白氣,散發着異香的圓池,持弓箭的人已經彎弓搭箭,只要我稍有不從,那隻鋒利的帶着勾的羽箭就會射向我的心臟。
我能感到他們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什麼旅遊區的表演項目,我是真的遇到了一羣原始的‘野人’。這可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幹嘛要裝被人抓呀?這倒好,真的被人抓了,還是一羣‘野人’!
我只好乖乖的聽他們的指令,一點一點的向圓池的邊緣走。如果我不走出來,那很可能我將一命嗚呼,如果我聽從他們的,可能還有一絲希望。一邊走,我一邊在祈禱,木紫軒他們千萬別出現。
剛走出來,我就被他們反綁住了雙手。綁我手的人一邊綁,一邊‘哇啦、哇啦’的說着,我覺得他是在數落我的罪狀。然後推了我一下,我向前蹌了一步,差點沒趴下,我站穩後回頭怒瞪着他,兩隻圓圓的木棍上套着尖尖金屬的長槍對準了我的胸部,我只好忍住怒氣,轉過身跟着他們走。
他們像慶祝一樣,發出歡呼聲,看來我成了他們的戰利品。他們不會吃了我吧?我不僅打了個寒戰。瞧他們那穿戴、還有那原始的武器,整個一野蠻、未開化之勢,吃同類也不是不可能的。這話,木梓清好像也問過!那還是在奧裡村時,如果現在她也被這羣‘野人’抓住,她還會不會這樣問呢?
“呸!呸!呸!”那些押着我的人,奇怪的看着我。我這是在想什麼呀?木梓清她們是不會被抓到的。如果她們被抓到了,誰來救我呀!
穿過一片粗壯、高大的樹林,走過一段野草茂密的矮樹林,前面可以看類似房屋的建築,這應該就是這些‘野人’生活的村落吧。
三根木頭架立的大門,上面掛着的是什麼動物的頭,我不認識,因爲那頭只剩下了白花花的骨頭,我根本無法辨認。立着的兩根粗木前各站着一個粗壯的女人,女人的皮膚棕黑,頭髮烏黑且長,只是少了光澤。女人威武的單手叉腰,一絲不掛的上身,兩隻巨大的乳.
房特別的晃眼,還好她們穿着長裙,遮住了下身的春光,而且那長裙拖到了不穿鞋的腳面上。
這着裝,真夠奇異的!我擰着眉頭,盯着兩個女人看。後背被碓了一下,同時聽到一堆‘哇啦’聲,雖然我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我知道他一定說的不是好話。
走過那個大門時,我仰頭望着那個化成了白骨的動物頭,怎麼掛上去的呢?不會掉下來嗎?天啊!天空在旋轉,只顧了看,身體差點仰躺着倒下去,幸好我及時轉身站好。我這一丟人的舉動,門裡門外的人不知道我要幹什麼,都舉起手中的武器盯着我。“不好意思!嘻嘻。”我低下了頭,真成了耍雜耍的了。
有了這次的教訓,我不敢再心不在焉的了。可眼睛還是禁不住好奇心到處張望,在低矮的貌似糧囤的草房前忙碌的年青女人們,烏黑的長髮上戴着花環,從脖子到腳都遮得嚴嚴實實。外面的女人開放得令人瞠目結舌,裡面的女人又保守得令人難以置信,門裡門外兩重天,這纔是天壤之別!
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淺棕色的皮膚,兩隻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我也衝她笑着,既然語言不通,那唯一能交流的就只有微笑了。她懷裡的孩子瞪着兩隻圓圓的眼睛,看着和她們膚色不一樣的我。我想衝她招招手,可是手綁着哪,我便衝那孩子擠了擠眼睛,那孩子衝着我咧嘴笑了。
前面是低矮的草房,後面的房子都建在了樹上。樹屋嗎?挺會享受的嘛!一片長圓形的空地周圍整齊有序的站着年青美麗,穿着保守的女孩。
我前面七八步遠的一張大藤椅上,坐着一個美麗、性感的女人,兩條修長的美腿盤翹斜放,烏黑油亮的長髮打着卷飄蕩在胸前,若隱若現的遮擋着她迷人的乳.溝,耳側旁的那朵美麗嬌豔的花朵,在她的面容前都失了花色,波光閃動着的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正望着被那些男子押來的我。
這羣‘野人’之中竟有一位如此閉月羞花的性感美女!木梓清在這也要自愧不如了吧?我盯着藤椅裡那女人美麗得使我忌妒的臉,人家也是爹媽生的,可是差異就是這麼大!
男子們跪地拜着坐在藤椅裡的女人,爲首的男子與她交談了幾句,然後帶着所有的男人們退了下去。我望着藤椅裡的女人,衝她擠了個微笑,可她只是上下的打量着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覺得我該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又一想,我說了她也未必聽得懂,還是算了吧。
語言勾通困難,一切都成了障礙。坐在藤椅裡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問着我什麼,她的聲音很動聽,可我實在無法知道她在問什麼,看着茫然不回答問話的我,她似乎要發怒了。這可怎麼辦呀?這樣容易產生誤會的。天啊!快幫幫我吧,我在心裡祈禱着。
坐在藤椅裡的女人站了起來,邁着兩條修長的美腿,向我走來,被吊帶短裙包裹着的高聳完美的雙峰顫晃着,使人浮想連篇。紅脣輕啓,一口
白瓷似的牙,一串聽不懂的音符傳進耳朵,我更加茫然的仰望着面前這位美得無可挑剔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對她說。顯然她也沒聽懂我的話,即便她沒聽懂我的話也要說,至少要站在我面前的這位美女知道,我不是不回答她的問話,是因爲我們的語言不通,所以無法交流。
她無奈的揮了揮手,上來兩個赤着上身的男子,拉着我就走,我慌了神。她要幹什麼?“放開我!”我大叫着。“你們要幹什麼?”我掙扎着不肯離開,我怕離開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人在說死亡的時候,有時會大義凜然的樣,可一旦真的要面對死亡,卻又怕得要命。
沒辦法的兩個男子架着我的胳膊拖着我,我望着那個美麗如花的女人,離我越來越遠,她那美麗的面龐一點點的變成地獄裡惡魔的臉。
命中註定難逃此劫了!這樣想着,我便安靜下來。拖着我的兩個男子還好奇的放下我來看了看,我想他們以爲我死了吧。
本來手就被反綁着的我,又給綁到了木樁上,前面空地上木火熊熊燃燒,上面架一口超大的缸形的鍋,有個男子踩在靠着鍋的梯子,提着水桶往鍋里加水。這是幹什麼?難道想把我煮了吃嗎?
食人族!這些個裝束怪異的人是食人族?我怎麼就成唐僧了呢?要被這些人吃掉!我不由的眼前發黑,這可真是太可怕了。
“老大!”
“木秭華!”
誰在喊我?我迷迷糊糊的望過去。“你們怎麼在這裡?”看到被綁在其它木樁上的木紫軒、凌厲峰和木梓清。完了!完了!全軍覆沒呀!
“怎麼會在這裡?還不是跟你一樣,被告那些‘野人’抓好來的唄!”木梓清恨恨的說。
“是來救我被抓的吧?”我內疚極了,因爲自己的一個玩笑讓他們三個也跟着落難了。
“都怪你!說什麼你熟悉這一帶的路,熟悉還把我們領到‘野人’村來了,若是不熟悉,是不是直接把我們送進閻王地府呀!”木梓清氣怒的怨着凌厲峰道。
“清子!”我叫着她,都這個時候了瞞怨也於事無補啊。“也不能都願他,迷路他也不想的。誰知道這裡還有如此原始的人在居住呢?”我又對凌厲峰說:“你別內疚難過,當初來,我們就知道會有危險,只不過沒想到,會被人家當成煮湯的原料。”
“真是太奇怪了!這條路我走過多少遍了,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迷路了不說還遇到‘野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凌厲峰不解的說。
“你不是按白駱駝皮地圖上的路線走的嗎?”我問。
“是呀!當然是!”凌厲峰肯定的回答。
這條路走過很多遍了,還是按着白駱駝皮地圖的路線走的。這白駱駝皮地圖是我們到伊爾庫茨克後纔給凌厲峰的,他怎麼會走很多遍了呢?難道他跟三藩是一夥的?我的心一陣驚懼。如果凌厲峰跟三藩是一夥的,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