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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這位姑奶奶並沒有傳聞中那樣的病入膏肓,只是面色蒼白了一些,比老太君要顯老很多,不過看她精神還算不錯,從輪廓上還能看出年輕時是個姿色豔麗的美人,只是美人遲暮,紅顏白髮。
“這是哪家的小媳婦,白白淨淨的,怎的,咱們雲舟昨晚上拜了堂,我卻大睡不起沒趕上?”
榻上的姑奶奶一開口,卻讓我滿頭黑線,真不愧是喬三妹,行爲驚人,言語也驚人,一出口就把我弄得無語了,我記得紫雲姨娘的兒子云舟才十歲而已。
“老夫人,這是長房雲煦的媳婦寶心,您別嚇着人家。”紫雲上前給斜躺在軟榻上的姑奶奶扶起來,動作輕柔熟練,顯然非一日之功。
姑奶奶呵呵一笑,直接地打量了我的上下,滿意地嘖嘖兩聲,“模樣挺清秀,是小戶家的丫頭吧?”
我愣了愣,才點頭,“是,爹媽是莊戶。”心裡卻總覺得不對勁,坐也坐不穩了。
加上姑奶奶又連說了幾個好字,我就更是一頭霧水,還是紫雲姨娘解了惑,“寶心,別多想,姑奶奶就喜歡你這麼單純的女孩兒。”
還沒等我應聲,姑奶奶接上了話,“我就是頂看不上那些個嬌小姐,一個個嬌怯怯,還束手束腳,看着就彆扭。”
我有點發愣,這位姑奶奶也太……
幸好紫雲姨娘再次爲我解惑,她遞給我一杯清茶,才說道,“你纔來這園子,姑奶奶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她對這院子裡的姑娘媳婦都不怎麼熱心,想必是嫌棄她們嬌氣吧,”說着話,紫雲掩嘴笑了下,“你別多心,我也就是在自己的地方纔敢多說兩句,出了門,我這個寡婦可是不敢吭聲的。”
我沉默地聽着,偶爾附和兩個笑容,心裡自然也有了計量,這位紫雲姨娘的心裡,想必是有不滿的吧?只是不知,她怎麼就當着我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晚輩,說出這麼帶着點火氣的話來。
也許,是寂寞的久了?
只說了兩句閒話,便擺上來午飯,一般來說,各院子有各院子的吃法,有的喜歡兩頓,有的喜歡三頓,有的沒準還加個夜宵什麼的,所以除了家宴之外,都各自備個小廚房,吃什麼也方便,看着外面正午的日頭,想必雪絳園是吃三頓的,而我正巧就趕上午飯的口了。
紫雲姨娘自然邀我同座,看着姑奶奶笑吟吟的模樣,我總覺得這個言語讓人出乎意料的老太太其實比那位喬老太君更順我的眼,也許我的心裡,也是希望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吧,便爽利地應了下來。
飯罷奉茶,我們都坐在暖閣的寬大羅漢牀上舒舒服服地聊天,我自然不是豪門高戶裡走出來的嬌小姐,此時也沒有講究那些禮數的心情,難得放鬆一次,便放任自己懶懶地靠在牀邊,聽姑奶奶聲氣十足地說着話。
“聽說前陣子,你掉了個孩子?”姑奶奶倒是直接,一開口就問到了我的痛處。
我頓了一頓,才抿出一抹苦澀的笑,“是寶心沒福分。”
姑奶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紫雲姨娘上前拉過我的手憐惜地輕輕嘆息一聲,“放寬了心,是那個孩子沒福分,做不成你的兒。”
姑奶奶也跟着說了一句,“看你是個心思靈透的,怎麼就想不明白……”
她的語帶雙關,讓我忍不住擡眼看過去,姑奶奶呵呵一笑,“這個孩子,本來就是掉了比留下好,難道你不懂麼?”
掉了比留下好?我震驚地怔怔看她,自然震驚於姑奶奶的語出驚人,也驚於,細細思索下來,她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等到紫雲姨娘將我送出雪絳園的時候,她也是滿臉的笑意,牽着我的手,一直到外門才停下腳步。
“這裡好些日子沒這麼熱鬧了,多虧你來,還讓老太太開心開心,平日裡也只我一人陪她,雲舟也不常在身邊,她早就看得膩了。你要是有空,就多來走走,我這園子別的沒有,粗茶淡飯還是有的。”
我笑着應了,纔出了雪絳園的門,走了老遠之後,我纔回頭去看雪絳園的門口,然後嘆了口氣。
可以感覺到,這位喬姑奶奶和紫雲姨娘對我還是挺有善意,話語間雖然有保留,不過該點到的,也都毫無保留地交代出來。在這喬宅,看似這個雪絳園是最式微的一個,卻也是看得最通透的一個。
相比看來,我纔是看得最不清楚,想得最不明白的那個。
還是說,直至今日,我還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喬家的一員嗎?
亦或是,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依舊是一場夢境,雖然已經真實到實實在在地威脅到我?
“大少奶奶,剛剛您爲什麼不讓彩藍跟您進去?是怕彩藍多嘴嗎?”
這句問得詫異,我回過神,看向一直在身後的彩藍,她微微嘟起嘴,眼神裡有點受傷的意思,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個笨丫頭在瞎想什麼呢!”
“奴婢纔不笨呢,奴婢知道大少奶奶因爲小福……所以都不相信奴婢了。”彩藍的聲音越來越小,而我卻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意思。不過,一提起小福,我的心便忍不住一痛。
不過看着彩藍委委屈屈的表情,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頭,“在我身邊久了,都學會發牢騷了是吧?別多想,就你這個小丫頭,笨頭笨腦的,怎麼那麼多彎彎心眼。”
彩藍捂着鼻子,含含糊糊地說道,“是彩紅說的,她說大少奶奶傷了心,也不知道還信不信我們,怕是要把奴婢都換走了,省得傷心。”
聽她的話,我又怔了怔,原來在她們的心裡,我已經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可能都快要喪失了對身邊人的信任,事實上,我更關注的,是隱藏在黑暗裡,那個真正對我下黑手的人。
我淡淡地開口,“以後別再這麼想,也別再說這樣的話,不然我可是真要傷心了。”
彩藍小心翼翼地看看我的神色,乖乖地住了口,我瞥了她一眼,伸手攏了攏披風,繼續往前走,不過突然想到,便開口問道,“彩藍,你說的這些,都是彩紅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