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晚了,來晚了,今天的更新來晚了~~阿笙陪個不是哈,絕對絕對8是故意滴~~
搓手紅臉的阿笙爬下,下面是正文。
喬家的家宴和我想象中的大家族的宴會很不一樣。
本來我以爲,在這封建制度的古代裡,縱然是在這個前世歷史書中不曾存在的朝代裡,所謂規制,所謂度法,也是大同小異,應該沒多大區別。
起碼在對待女性上,我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能夠期待平等。
可是在此刻,面對着座次排位,我卻大大地驚訝了一下。竟然是混座,看樣子,全憑老太君的喜好,離她近的,自然就是她喜愛的,離她遠的,自然就是不甚喜的。
“寶心啊,愣什麼神,過來坐。”老太君慈愛地招呼着我。
顯然,她左邊的空位是留給我的,其他人只給過來一抹略顯詫異的眼神,包括喬家老爺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多言,顯然他們都遵從老太君的意思。
我收到雲煦鼓勵的目光,便擡步走了過去,乖順地坐到老太君的左手邊,安心地接過丫鬟遞來的手巾,拭了拭雙手,才遞還過去。
我早一發現,坐在老太君右手邊的正是喬雲宸。
這是我沒想到地。縱然聽很多人說。老太君很寵他。可是寵愛到如此地步……我忍不住瞥過去一眼。卻只看見他地側臉。而嘴角依舊是噙着一抹玩世不恭地輕笑。
身着一身黑色。衣衫上依舊是繁複華麗地花紋。讓原本肅穆地顏色多了幾分奢華。幾分輕浮。尤其是穿在他地身上。配上他時刻不變地玩味笑容。流露出濃濃地紈絝之氣。
這樣地一個男子。怎麼就得了老太君地歡心呢?難道說。他就是有如此地魅力?
可是爲何偏偏院子裡地其他人都對他冷淡得可以。除了他園裡地蘭芷和那個喬雲河。似乎沒見哪個對他親近。頂着老太君面前紅人地名頭。而老太君又如此地一言九鼎。他不是應該很得意嗎?
我淡淡地收回視線。怔怔地盯着面前地瓷碗。心思又有些飄忽。
“素宛。趁着還沒開席。領着寶心去認認人。”
老太君一聲令下,二堂嬸走過來牽着我的手,我順勢站了起來,動作有些侷促,於是她半開玩笑地說道,“寶心哪,看來老祖宗是真疼你,想當初我進門的時候,都沒個長輩領着,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呢!”
老太君笑罵一句,“就你這張利嘴不饒人,還不快去!”
二堂嬸連忙討饒,而其他人都附和着笑了兩聲,我也抿脣笑了笑,將幾道頗有意味的目光默默地接收了過去。
花廳裡擺着兩張大圓桌,而二堂嬸先拉着我走近稍遠的那一張,笑呵呵地伸手一指,依次向我介紹着,我順次看過去,這張桌子上坐着的是大堂伯一家以及三堂叔一家。
三堂叔一家不說,都是沉默憨厚的類型,面對我遞上的清茶,都是微笑點頭着接過,並沒多做爲難。
大堂伯一家就有些意思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不同,很值得玩味。大堂伯喬賀明本身長得和堂弟喬賀文挺相像,不過氣質上有很大差異,他的面色偏黑一些,看上去有點憨,偏偏眉眼間又多了幾分陰沉,將本來的憨氣沖淡許多,好似並不太容易親近。
他笑呵呵地接過我遞上的清茶,面色和藹地說道,“雲煦嘛,他小時候我可是抱過的,哈哈,沒想到都娶了媳婦了!”
他極力想表達的熱切,卻並不是十分恰當,畢竟在座的人都心裡如明鏡,雲煦被遺棄十八年,這位大堂伯不是沒出過力的,而這件事,我也是聽雲煦說的,雖然雲煦說的時候語氣平靜,可是心底裡不可能不怨恨這個大堂伯。
不過這個人卻也不能得罪,不僅是因爲他是雲煦的大堂伯,也因爲他是喬老爺的左膀右臂,雲煦現在做的好幾件事情,都和這位掛的上關係,所以,我還是要擺足了晚輩的姿態,恭敬開口,“還請大堂伯多提點提點雲煦,寶心也就以茶代酒,先謝過大堂伯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堂伯連聲答應。
我掠過二堂嬸頗有意味的目光,將第二杯茶遞給大堂伯身邊落座的中年婦人,這位自然就是喬賀明的正室何氏,面容有些普通,而且身材瘦瘦小小的,可是氣勢卻不小,雖然大堂伯的談笑之間,這位大堂嬸都是默不作聲,不過僅是幾個交替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這對夫妻中哪個是真正來做決定的人。
大堂嬸接過茶杯,一飲而盡,聲音有些沙啞粗嘎,不似女子的聲音,“這麼好的閨女,怎麼就落到別人家了,自己家的卻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真是應了素宛的話,人比人氣死人哦!”
這話說得尖利,卻並不是針對我的,旁邊的一聲低哼,讓我確定了矛盾的來源。不過我沒做理會,自顧端過來一杯清茶,然後遞向那個我注意了一會兒的青年,雲煦的堂哥,喬賀明的獨子喬雲哲。
喬家的男人大多是溫文儒雅的類型,這位喬雲哲也不例外,只是他的溫文顯得有些怯懦,而儒雅又流於表面,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本來我以爲在雲煦這一輩裡,除了那個紈絝的二少,能和雲煦爭個高低的,恐怕只有大堂伯家的這位堂哥了,偏偏這位好似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的類型。
“弟妹客氣了。”他溫和地笑笑,聲音倒是很好聽,清醇如茶。不過他在接過茶杯之前,先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婦,纔將杯中的清茶飲幹,這個舉動,不難讓我看出他果然是個妻管嚴。
還沒等我遞上茶,那位錦衣少婦先行拉過我的手,笑吟吟地說道,“總該輪上我說話了,我正愁院子裡沒個說話的人呢!可算是來了個可心的妯娌,老祖宗,就讓雲煦兩口子住在東院吧,我也有個說話玩鬧的地兒了!”
她的話聽上去輕巧,卻正好一語中的。
自回到喬宅,我和雲煦都住在本屬於客居的月影軒,若是一直住在那裡,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們只是客人?
氣氛凝滯了下來,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老太君的反應上,她會說什麼呢?
這是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