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阿穆爾州,想要吃江湖這碗飯,那就必須得做好那鬱林清堡的一聲令下,而放棄所有既得利益去爲其赴湯蹈火的準備,或者說能力;
那怕是鬱林清堡裡邊少了一隻喂貓兒的碟碗,都必須得給找回來,甚至將整個阿穆爾州給翻過來,那也得找到;
而現在的鬱林清堡丟得還不是一隻喂貓兒的碟碗,是被整個鬱林清堡視作掌上明珠的四小姐,這要是被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拐走了,那這飯碗也就砸了;
於是,這隨着鬱林清堡的指令下來,這整個江湖道都給弄得雞飛狗跳的;無論是玩走私,還是開場子,或是玩人蛇的,這都在道上相互的聯絡着,生怕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壞了事兒;
特別是那些開場子和玩人蛇的;這兩幫傢伙就是專門做那女人生意的,遇到那些漂亮的女人,這都是想着法的給弄到手;如果這手底下的人不長眼,這要弄到鬱林清堡頭上,那這就不僅僅是砸了飯碗的事兒,更要命的是給人滅門;
因此,在那個冬季裡,這最鬱悶的就是開場子的和玩人蛇的了;
這開場子嘛,提供的服務就是女人;特別是在這阿穆爾所處的環境之中,這爲各方勢力或是周邊諸國的大人物提供某些特殊愛好的玩物,這是他們的主要來源;這樣一來,這各式各樣的女人都有圈養或者說從外面給拐過來,然後進行調教;
而在這時候,他們這樣的手段,或者說針對女人的手段那便成了重點的打擊對象;誰讓那鬱林清堡的小姑奶奶給丟了呢,誰知道是不是讓這幫傢伙給拐了來調教;而這一折騰,損失慘重啊,畢竟這每一行裡都有些東西是見不得人的,哪兒經得起折騰;
除開這玩場子的,那便是玩人蛇的了;這幫傢伙那也是什麼人都敢上手的,甚至都不論男女,這只是弄到手,那就都能力賣得出去;而這爲了貨源,那更是花樣百出;這樣一來,那鬱林清堡的小姑奶奶出去玩,誰知道是不是被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拐走了,甚至這都給賣給誰了都不知道;
當這江湖道一旦動起來,那阿穆爾州這可就熱鬧了;也甭去管是本地土生土長的江湖人,還是外人的勢力,這都沒有能夠逃脫給掀個底兒朝天的命運;
而在這邊江湖道給弄得個雞飛狗跳的時候,這鬱林清堡也是沒有閒着,或者說這因爲文黎在這個有那麼些麻煩的關口給失蹤了,那麼這北蒙就必須得爲此負責;
也甭管是不是你們做的,只是這事兒是北蒙給挑起來的,那這就脫不到爪兒;於是這鬱林清堡的護衛團便開始集結,陣佈於北蒙邊境,只等着老爺子最後的指令下來,那便會是立即過境,對北蒙進行攻擊,或者說劫掠一場;
北蒙的實力再怎麼不堪,可畢竟還是一個獨立的國家;而以阿穆爾這名屬於羅剎的地領土,這鬱林清堡也是玩不了滅國大戰的;當然,這鬱林清堡的實力要玩那滅國大戰,這也還有些差距;
可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着就算了,不能玩那滅國大戰,那也要讓這幫牧民記着疼;而且現在正是寒冷的冬季,這鬱林清堡再來一場劫掠,那還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再看到那春暖花開的季節;
而正當這文晨帶着人馬準備攻擊的時候,這好歹是傳回關於文黎的消息;而這樣的消息,讓整個鬱林清堡都有些無言,同時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文黎這趁着家裡人都忙着的時候,這竟然跑到天朝那邊去玩了都;不過呢,這時候不是去責罰文黎不聽話的時候,或者說這就算是責令文黎回來,那也是不會有什麼責罰的,頂多嘮叨幾句不要這麼任性,都大姑娘了都之類的話語;
不過,這雖然知道文黎現在沒什麼事兒,有着那邊的人照料着,也算是暫時安全;可這力量都已經集結在邊境了都,那這要是不動手,這可就浪費了都;而且現在這北蒙的勢力都敢在阿穆爾的地盤上玩煽風點火的把戲,也該是給個教訓的;
而且現在還得到文黎安全的消息,這文晨也是再無所顧忌了都,也就放開手給搶了一把;而這一把搶得,讓北蒙有些沁痛沁痛的;
就北蒙來說,那也不任人宰割的主兒,這要幹那就幹唄,誰怕誰啊;都是這草原上的漢子,這別人打上門給躲一邊去,那還是男人嗎?
然後這一仗給乾的還算是個平手,因爲這鬱林清堡是主攻,這攻進了北蒙的境內;而這並蒙的邊境自衛隊長官術忽篾也不是省油的燈,最終還是將文晨給趕了出去;同時,也讓北蒙對鬱林清堡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原本這羅剎還是最強大的國家,而在幾年前這般強大的國家居然給垮臺了;而隨着羅剎前政府的垮臺,這原本歸屬於羅剎政府治下的州府紛紛自立爲國;
這也是前羅剎的聯邦制,這些州府擁有着很大的自主權;也是因爲如此,這鬱林清堡作爲已經失國的前朝皇室流亡於阿穆爾州之後,依然擁有着這片草原的實際統治權;這不僅僅是因爲鬱林清堡擁有着一些名分上的大義,也是這樣的聯邦制所造成的;
而在那前羅剎政府垮臺的時候,這與北蒙相領的幾個原本屬於羅剎的州府給自立爲國;可這阿穆爾卻沒有什麼的異動;
要說起來,這阿穆爾草原的實際統治者鬱林清堡是前朝的皇室;這都已經實際統治着阿穆爾了,這羅剎政府垮臺,再加上週邊的州府自立爲國,那麼這鬱林清堡也是應該自立的;或者說最應該自立的,畢竟那是曾經的皇族,找準時機復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可偏偏這周邊的州府都自立爲國了都,這最應該自立的阿穆爾卻沒有任何的異動;甚至還接納因爲這政府垮臺而造成的動盪逃難而來的平民,卻不接收任何的官員或是政治勢力,完全表現出了應有的忠誠;
而那場政變也沒有持續多久,這便組建了新的政府;而這新政府居然承認了那些自立的州府的合法性,也不去追究什麼;同時對於阿穆爾的情況,這也維持原狀,沒有什麼的改變;
在那場政變的開始到結束,這阿穆爾都沒有任何的異動;這其實挺讓人想不通的;
這樣一來,這周邊新立的諸國對這阿穆爾便有了些想法;據推測,這阿穆爾最應該自立的,卻偏偏沒有自立,那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實際上,這阿穆爾周邊的諸國之所以自立,除開他們有着屬於自身的部族之外,也是有着一定的軍事實力的;關於這一點,這隻要是明眼人都明白;這也是新政府不追究的原因之一,畢竟這新組建政府,局勢動盪;要是在這時候動用武力,那以當時的世界局勢來說,這後果不難預料;
以鬱林清堡來說,不會看不到那時候的世界局勢是怎麼個事兒;可這就是沒有動作,那這就簡單了,實力不夠;
實力不夠,那這就有那麼點意思了都;既然是實力的問題,那這麼大一塊肥肉,這不吃白不吃;
於是這周邊諸國都開始有所動作,只是這時局的原因,誰也沒有出兵去明着來,都是先玩一些陰招,這便所謂刺探情報;
而這鬱林清堡呢,還是做着這阿穆爾的實際統治者,掌控着地盤還有那歐亞大陸橋的樞紐,還是玩着那老一套的把戲;
同時,這新組建的羅剎政府也是一直在維持着大局的穩定,也沒有過多的關注於這邊境的問題,算是由着那諸國在那兒瞎鬧騰,只要這不動用軍事力量玩什麼大動作,這也就由着去了;
到這一年,也就是北蒙在那兒煽風點火的玩了一把陰的,文黎離家出走的冬季;這時候離那前羅剎政府垮臺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年的時間,而這幾年間這周邊諸國,包括北蒙在內都在試探着阿穆爾的實力;
只是這鬱林清堡是前朝皇室,這所傳承的是天朝的文化傳統,與這周邊諸國所傳承的文化傳統有着很大的差別;或者說要論到玩腦子的事兒,這天朝的文化傳統那可是世界級的老祖宗,遠不是那些親立爲國的小角色可以比的,甚至於這羅剎都無法與之相比;
因此,這對於阿穆爾實力的評估一直得不到相對準確的結果,這也讓阿穆爾與周邊諸國看着平靜的過了這樣幾年;
直到這北蒙開始用些手段非要出個結果不行,再加上那鬱林清堡裡邊最爲寵溺的小姑奶奶給失蹤了都,這要再不展現些實力,那這幫傢伙就會像蒼蠅一樣,沒完沒了還都;
這也是爲什麼在得到文黎安全的消息之後,文晨還是攻進了北蒙;除開那集結了都,這不用就浪費的扯淡說法之外,也是這幾年被這以北蒙爲首的周邊諸國給煩的;雖然都是些小動作,可在整天的像蒼蠅一樣的嗡嗡個不停,那也確定有夠煩人的;
以實際來說,阿穆爾在那場政變的時候,這確定是不夠實力去玩自立爲國的大戲;而這幾年間,隨着新政府的作爲,或者說對阿穆爾的態度,這才讓鬱林清堡真正的發展起來,擁有着與一個國家對抗的實力;
雖然北蒙這樣的國家只是些不足輕重的小國,可這阿穆爾只是一個貴族領地,而且還是非官方承認的;以這樣的*來對抗一個獨立的國家,這其實挺難的;還得忍受那些亂七八糟的刺探,明知道是他們的情報人員,這還得忍着不能動,有夠憋屈的;
而幾過這幾年的發展,鬱林清堡也是有所準備要讓這些蒼蠅知道鍋兒是鐵鑄的;只是這還沒有確定什麼時候顯擺,卻因着文黎的離家出手,這讓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
事實來說,以鬱林清堡這樣的勢力,不應該以這樣的家族內部的私人感情來影響大局的;所謂權勢無情嘛,哪兒因着這麼點私人感情就左右着事關家族興衰的事;
或許吧,在這經歷過許多之後,那原本最是無情的皇室變得不再那麼無情,反而更看中血脈親情;
要以感情來說,這算是好事兒;可這有時候太重感情,那也真如權勢無情論所說的,將會影響家族的興衰;
老爺子因爲文黎的離家出走,這擾着女兒的安危,在還沒有完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動手,這倒是讓鬱林清堡得到了提升,至少不再有那麼多的蒼蠅整天圍着轉;可這太重這份感情了,也導致了多年以後這鬱林清堡出現那後繼無力的情勢;
不過呢,這一年與北蒙這麼幹了一仗,倒是讓這北蒙意識到他們的猜測是錯的;或者說鬱林清堡這樣的動作,讓他們產生了這樣的理解;
同時,這周邊諸國也明白了那阿穆爾不是可以任人捏扁搓圓的角色;好歹算是還了阿穆爾這兩年的清淨時間,也讓鬱林清堡將這阿穆爾以更進一步;
而隨着這兩年時局穩定,這阿穆爾也算是發展得不錯,或者說其勢力的發展已經讓北蒙感覺到了威脅;
原本無他,這兩年以來,這阿穆爾時常的封鎖與北蒙的邊境貿易,或者說隨着心情好壞,想扣住北蒙的商貿就扣住;同時,這周邊諸國對阿穆爾的依賴也是越來越嚴重;
在這個歐亞夾角的地面上,這有着不少的小國,或者說勢力;有些國內的地下勢力甚至超過了官方,而成爲實際的統治者;而這些國家都是屬於國小民窮的,當然這是放到國家這個層面上來說;
因此,這爲了這片夾角的生存,這諸國都有着一個聯盟,當然這個聯盟並不是明面上的;只是他們彼此之間的默契,做一些相互扶持的協議,主要包括糧食和軍火;
而在這兩年的聯盟會議中,這諸國更偏向於阿穆爾;當然,這也是阿穆爾境內的那個歐亞大陸橋的樞紐站的影響,這算是掐住了諸國的命脈;
對此,北蒙感覺到了來自阿穆爾的威脅,同時也垂涎於阿穆爾的勢力;不過這阿穆爾怎麼着在名義上還是屬於羅剎的,這便由不得北蒙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而在這一個冬季裡邊,這鬱林清堡的老太爺是熬不過個冬季的;對此,北蒙看到了機會;
這前朝皇室流亡到阿穆爾,並且得到承認其貴族的身份,可是那也只是承認老太爺的身份;而這隨着時事的變化,這老太爺去世之後,那這還能夠得到承認嗎?
雖然老太爺已經好些年都不管家族的事務,或者說就算是老太爺子熬不過這個冬季,那這鬱林清堡也不會有什麼動盪,可以很平穩的過渡;畢竟以老太爺來算,這都已經四世同堂了都,哪兒還會出現關於繼承的問題;
可在北蒙看來,這也知道鬱林清堡不會因爲這個繼承的問題而出現動盪;可是,那老太爺去世之後,這阿穆爾的狀態還會維持原樣不動,這就難說了;
因爲到這個時候,羅剎的新政府已經算是穩定下來了;而這前政府的前車之鑑,那不就是這些州府擁有着實力,可以在出現動盪的時候自立嗎?或許那時候的隊穆爾還沒有,可這時候的阿穆爾已經有了自立的實力,只要這再次出現動盪,那這阿穆爾便會真真兒的第一個自立;
雖然以這時候的時局來看,這新政府出現動盪的情勢很小,或者說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可這世事變幻無常,下一秒鐘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楚;
這有着前車之鑑,那這對於阿穆爾的情勢可就有些曖昧了;允許鬱林清堡的繼承存在,還是收入國會直接管理,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而這時候北蒙要做的,便是給羅剎政府創造一個機會,那就是將這阿穆爾的局勢給攪渾,讓羅剎政府有藉口插手這阿穆爾的事務;畢竟在那動盪的時期,這阿穆爾表現出了忠誠,這也算是承諾過讓阿穆爾歸屬於他們鬱林清堡的領地;
可這時事的變化,這可就不那麼的說話算話了;只是這給過承諾又先翻臉,那這事兒有些說不通;而如果這阿穆爾出現了問題,或者說鬱林清堡再無法維持這穩定的局勢,那這政府出面管理,便算是名正言順;同時呢,這北蒙還可以與羅剎進一步的交好,到時候這關於阿穆爾的樞紐站的利用,這也會得利更豐;
而這北蒙的動作好像是有些囂張了都,這連還隔着一個南蒙的西域都知道了,這甚至還準備有所準備;那麼,這周邊諸國自然也是不會閒着的;同時,這作爲阿穆爾的實際統治者的鬱林清堡與鎮守牧府也是謀劃着應對,這看着可以好好窩着和寒冬,這又給攪和黃了;
隨着這北蒙的動作,算是激起了各試勢力的野心,讓這才平靜不久的阿穆爾草原再次的暗流涌動,各式人物開始在這阿穆爾州里瞎竄,各做各自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