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那邊搞定之後,這渝閒也開始了動作;
不過,這渝閒這眼下要做得還不是去與術忽篾說什麼談判,而是要先搞定文晨;或者說渝閒玩這麼一出,其真實目的就是這爲這個;
以渝閒的說法,既然他接下了這個活兒,那也不能完全讓他一個去幹吧,你這做大舅哥得總得給些支持吧;咱也不要那你什麼實際的支持,也不要你派些什麼精銳力量給搭手,甚至都不需要您老人家出面,本座要的只是一個名義;
現在,這邊已經搞定北蒙官方出動力量去牽制術忽篾,那這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與術忽篾談判;而這談判,那總得需要一個身份不是;所謂身份對等才能顯出尊重不是,這要是派一個與鬱林清堡都沒有多大關係的閒人,那便是對別人的不尊重;所以呢,需要一個拿得上臺面的身份;
實際上,這渝閒能夠這麼快的高定北蒙官方出面去牽制術忽篾,這還挺讓文晨有些驚訝的;雖然從牧歌哪兒得到的關於渝閒的一些資料,知道這渝閒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可是,這渝閒那再怎麼不簡單,雖然也是擁有着山城的九區十二縣,也算是一方土地主,可那不畢竟只是一個江湖人物而已;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江湖人物,居然能夠這般輕易的說動北蒙官方出面,那這恐怕不只是那麼一個江湖人這樣簡單;
同時,這北蒙官方既然出面牽制住了術忽篾的動作,那麼便已經起到了這拖延的作用,也爲他們鬱林清堡爭取到了調集兵力的時候,那麼這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隻需要等着後續兵力的到達,然後便能夠讓那術忽篾記個疼;這樣一來,那似乎不用再做什麼了,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可這渝閒卻跑到他這裡來要什麼談判身份,而渝閒要的身份更是讓文晨有些抓狂,因爲渝閒的要身份是他鬱林清堡的姑爺這樣的一個身份;
你渝閒已經做到牽制術忽篾的事兒,這原本誇下的海口已經算是完成了;或者說這渝閒能夠牽制術忽篾爲他們鬱林清堡爭取到時間,這已經足夠讓文晨驚訝的了;
可這渝閒卻偏偏還要去與那術忽篾談判,這算個什麼事兒;而如果僅僅是去術忽篾談判那也就罷了,可卻還要這樣一個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身份,鬱林清堡的姑爺;
你說就算是要去術忽篾談判,那給你一個高位不就行了,或者說他鬱林清堡的全權代表;可這要這麼一個姑爺的身份,這算個什麼事兒啊都;
而渝閒之所以玩這麼一出,這還是爲了他與文黎的事兒;因爲只要他渝閒能夠有着這樣一個鬱林清堡姑爺的身份,那便是等於承認了他與文黎的關係;而且這還是與北蒙進行談判,這身份那可是公開的;這都公開承認的身份,那這鬱林清堡也不會自己抽自己嘴巴子,再拿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來說他與文黎的這點事兒;
或者說這鬱林清堡丟不起那張臉,這承認了的都,居然又反口,那這威信可就是會大打折扣的;而以鬱林清堡這樣的勢力而言,那威信一理受損,這損失就大了;
當然,這渝閒對文晨的說法可沒有這麼清楚明白;以渝閒的說法是,這是關係到阿穆爾與北蒙之間以後的關係的問題,這出面談判總得需要那麼些重量級的身份;而以這以這片草原的情勢來看,這家族的血脈關係,那無疑是最可靠的,也是最能說明這身份地位的;
而渝閒這樣的說法,在這片草原來說,那倒也是實情;這各方勢力都是這種古老的家族制度,而按照這樣的制度來說,那這血脈自然代表着身份;因此,他渝閒要鬱林清堡姑爺這樣的身份,那是合情合理的;
不過,這純屬於渝閒在哪兒瞎扯淡;以至這樣的說法在文黎聽來,這都在哪兒盡力的憋着笑;特別是看着文晨在哪兒思考着倒底是不是這個說法時的模樣,這文黎還真是憋得挺辛苦的;
在文黎憋着笑,這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終於是給笑出了聲;而文黎這一笑,還真讓文晨反應了過來,敢情是渝閒這小子在那瞎扯淡;不過,文晨還是應承了渝閒的這個要求,這倒是挺讓渝閒與文黎有些驚訝的;
以渝閒與文黎這對絕配的倆口子來說,這渝閒在那兒瞎扯淡,文黎自然是知道渝閒都在想些什麼;不就是爲了他們倆這關係的問題,以得到家裡人的同意嗎?還在哪兒瞎扯什麼需要重量級的身份,才能玩什麼平等談判;您老人家所需要的不是那瞎扯的談判身份,要的可是咱們家的寶貝兒;
雖然文黎是與渝閒有那麼些心有靈犀,這不需要多說什麼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些什麼;或者說這只是有些什麼動作,那怕是那麼不經意的動作,這都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可是這文晨那也不是簡單人物,這腦子可比渝閒好使多了,這不可能猜不到渝閒這樣做是爲什麼;特別是以文晨對渝閒的態度,再加渝閒這樣有些無聊的要求,這稍微動點腦子都能知道渝閒這樣做那是爲了文黎,爲了得到家人的同意;
實際上來說,文晨確實有猜到渝閒這樣做是爲了什麼;畢竟也是在道上打混了這麼多年,這見過的人事兒多了去了,而且這把年齡也不能全都給活狗身上去了吧;就渝閒那麼點小心思,這並不難猜測;
要他們鬱林清堡姑爺的身份,咱們這鬱林清堡可只有文黎這麼一個未嫁的女孩兒;這不擺明了是要文黎嗎?同時以文黎與渝閒之間這點事兒來看,文黎早都是他渝閒的人了都;
不過,文晨是能夠理解渝閒爲什麼這麼做;因爲他文晨對人渝閒的態度,這隻要智力不低於水平線之下,這都能夠看得出來;明顯是以這未來家主,又是哥哥的身份反對他們倆的事兒;
同時,這文晨到這時候對渝閒的看法,還真有那麼些改變;或者說是渝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定北蒙官方出面牽制術忽篾,讓他看到了渝閒的另一方面,不僅僅是那表面上看着的江湖人,這隱藏着的水更深;
而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以實力說話;既然渝閒擁有着可以左右北蒙官方的實力,那麼這也算是有着與他們鬱林清堡對等的實力,也還算是配得上他們家最寵溺的小妹;同時呢,文黎又是真愛着渝閒的;關於這一點,從文黎說起渝閒那時候用愛人這個稱呼就能夠看得出來;
在那個年代,這愛人可不是隨便可以叫的;或者說至少還沒有氾濫到現在那些老公老婆那麼隨意的地步,雖然那愛人的稱呼在現在看來是有那麼些老土;
擁有着與他鬱林清堡相匹配的實力,同時又是文黎的真愛,那他這個做哥哥的,似乎沒有反對的理由;或者說以他們這個的家族來說,想要找到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同時又能夠與其家族相匹配的人,那無異於比登天還難;
關於這一點,從他文晨自己的身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還不僅僅是他自己,就連大姐也是這樣;而這想着大姐的情況,文晨着實是有那麼悲哀感的;
大姐就是那利益的犧牲品,爲了家族的利益,這與跟本就沒感覺的人生活在一起;而且到這時候,還鬧騰得都被趕回孃家;以這樣算來,那小妹肯定也是逃不過樣的命運的;就算是家裡人對文黎再怎麼寵溺,這到時候還是得做出犧牲;
或者說在那時候,老爺子對大姐同樣有着不下於對文黎的寵溺,可這一旦到了那爲家族利益而不得不做出些犧牲的時候,還是成了那利益的犧牲品;這或許便是所謂世事難兩全,擁有這樣平民無可企及的富貴生活,那麼也必須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一想到這些,文晨這心裡挺不是個滋味的;因爲他自己也是有着同樣的遭遇的,雖然這事兒說起來很俗氣,可卻偏偏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他文晨作爲鬱林清堡的長子,也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這同樣娶了一個他跟本就不愛的女人,或者說這連那愛的程度都談不上,僅僅是爲了家族的利益;
現在,文黎難得找到一個她所愛的男人,同時也擁有着與家族門當戶對的男人,或許應該成全小妹,或者說不要再讓小妹重複他們所經歷的痛苦;
同時,以渝閒的表現,這還真是可以爲了文黎而瞎得出性命去;而就渝閒能夠讓北蒙官方出面這一點來說,盡不知道渝閒倒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可這既然能夠影響北蒙,那麼不管渝閒是那萬里之外的山城裡的江湖人,還是藏着很深的水;
可只一點,渝閒可以給文黎所想要的一切;無論是愛情還是文黎這打小習慣的那奢侈的物質生活,或許成全小妹是他這個做哥哥應該做的吧;
不過,他文晨一個人承認了,這好像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或者說至少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畢竟還有老爺子在,他自己的父親,他再瞭解不過的;
而他文晨既然決定了成全小妹,那麼便要爲小妹作想,也就是要考慮到怎麼去說服老爺子;這便是文黎看着文晨在哪兒思考的模樣,所真正想着的事兒,並不是考慮是否給渝閒那麼一個身份,而是怎麼利用眼下的這個事兒而說服老爺子;
要說服老爺子,其實也挺簡單的;只要這渝閒擁有足夠的實力,或者說擁有讓老爺子爲之動心的實力,那便能夠得到老爺子的承認;
而現在,渝閒已經擁有着影響北蒙官方的實力,那麼何不讓渝閒更進一步,將這次與術忽篾的爭端全交給渝閒去解決;這樣一來,渝閒便擁有了對他們鬱林清堡的功勞,同時也能夠顯示出渝閒那藏着的實力,那能夠讓老他爺子平等相待的實力;
儘管這全交給渝閒去表演會讓他陷入兇險的境界,可是如果不讓渝閒去唱這一齣戲,那麼老爺子哪兒他文晨便很難說得上話;權衡利弊之後,文晨還是做下了決斷,讓渝閒去唱這一出,就當是爲了小妹不再重複他們所經歷的痛苦而賭一把吧;
而關於文晨竟然還真應了渝閒這個有那麼扯淡的要求,這渝閒與文黎倒還真是有那麼些驚訝;雖然這渝閒有做過被文晨拒絕的心理準備,甚至都還想好了這被文晨拒絕之後的說辭,或者說渝閒已經準備好被文晨拒絕之後,再玩一把迂迴策略的;
現在,文晨居然答應了,這還真讓渝閒有那麼些措手不及,或是那準備好的說辭用不上了而有那麼些惋惜;不過,這在得到文晨的承認之後,這渝閒倒是在片刻的驚訝之後,這整個人都高興得有些找不着北了,畢竟這渝閒雖然有準備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也做好被拒絕之後要玩迂迴策略,可這最終的目的還是爲了達到這樣一個效果,而現在不需要去玩那麼多的彎彎繞,這不由得渝閒不那麼高興得有些過頭;
不過,這高興歸高興,就算是高興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都,可這眼下所面臨的問題卻還擺在哪兒,而且還是有那麼些棘手的;那就是這次去與術忽篾談判所會遇到些什麼危險,還是那談判結果會是什麼樣,這些都是未知的,都是需要去解決的;
對此,在那麼短暫的激動之後,渝閒也開始做着謀劃;而關於這與術忽篾談判的具體怎麼樣,渝閒是有過一些想法的;不過在得到文晨的承認之後,文黎這在那短暫的高興之後,這也是有想到一些問題,一些原本還沒怎麼注意的問題;
比如說渝閒那腦子裡肯定有想過要將她給排除在外;關於文黎這一點的猜測,這還真不愧爲這世界唯一一個能夠懂得渝閒的女人,還真給猜中了;
而這被文黎猜中的渝閒,這還頗有那麼些尷尬的;畢竟這曾經說過再也不分開的,無論什麼樣兇險的情勢都要一起面對的;現在,這渝閒的老毛病又犯了,遇到兇險的事兒總是下意識的將文黎排除在外,或者說將文黎置於安全的環境之中;
或者以文黎的話說,你這眼珠子往哪兒轉,本座都能猜到走到幾點方向去了;當然,關於文黎這個說法,只有渝閒才知道說的是什麼;不過呢,這文黎的猜測倒也還算是挺準的;
而這被猜中的渝閒,也不做什麼解釋;因爲這渝閒知道,越是解釋越是說不清楚;而且在與文黎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都,一起也經歷過一些生死徘徊的事兒,這有時候呢也知道是不能再傷着文黎的,儘管這所要面對的是那生死攸關的情況;
因此,這渝閒還準備解釋幾句的,只是這還沒開口便被文黎給打斷了,然後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什麼想把本座給甩開你小子還嫩了點之類的,甚至還裝模作樣的擠出幾滴眼淚在哪兒說着什麼你說過愛我永遠的,現在卻這樣兒,還是個男人嗎?
而在文黎說的時候,那幅模樣,那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爲渝閒這小子做了多大的傷天害理的事兒,將文黎這麼一個女人給傷了個通透;
實際上呢,渝閒是準備說讓文黎給想想這怎麼去與那術忽篾談判的,倆人一起想想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然後又該怎麼應付之類的事兒;
不過看着文黎都擠出眼淚了都,這渝閒原本準備要說的,這還真沒法再說出口,儘管這是要與文黎一起去面對的,可看着文黎那委屈的模樣,這心都痛得無法言語了都;
老辦法,這時候還是不要動嘴皮子去扯淡,直接上手來得更有效果;於是乎,這渝閒便習慣性的將文黎給擁是懷中,也不再多說什麼;而對於渝閒這樣的舉動,文黎也知道渝閒是同意了她的想法,要帶着她一起去面對的;
實際上,文黎這只是做個樣子而已;因爲文黎知道渝閒是不會真的將她給拋開的,同時這渝閒又有那麼些死倔死倔的,如果你非要與渝閒爭論個什麼,雖然到最後渝閒還是會認輸,可這在爭論的時候,渝閒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而以文黎對渝閒的懂得,這早就找到了對付渝閒的方式方法;而這方式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裝出一幅委屈的模樣,最好能擠出幾滴眼淚;而每次文黎這樣做的時候,渝閒就會心疼的不得了,什麼事兒都由着她;
儘管文黎那裝作的委屈模樣其實很假,甚至這一眼都能看得了來那是在裝模作樣;只是每次文黎這樣做的時候,這渝閒總是上當受騙,每次都是那極爲心疼的模樣;
而且在文黎多次這樣做過之後,想來以渝閒的才智,這不可能看不出來,可是這卻每次都有着同時的效果;或許這便是所謂老辦法雖然是老土了一點,可他就是管用;
這一次也不例外,在渝閒懷的文黎能夠明顯的感覺渝閒將她給緊緊的擁住,就如同以往一般,甚至都有些讓她喘不過氣來;而這樣的感覺,總是讓文黎感覺到幸福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