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虎成爲江湖人口中的渝侯之後,江湖人對阿虎的關注也多了起來,江湖裡也開始流傳出一些關於渝侯的傳說;
江湖裡永遠都不缺乏江湖人的傳說,而對於山城這潭江湖,渝侯卻只有這麼一位;
在大多數江湖人的印象裡,虎哥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沒有優點也沒有弱點,無法捉摸;
其主要的表現,虎哥平日裡大多數的時候就像個好欺負的書生,顯得挺斯文,老實;可一談到江湖利益,便又算是一個合格的江湖大佬,心狠手毒,有心機;而虎哥手底下人則認爲,虎哥獨斷專橫;
在江湖裡,跟着一個獨斷專橫的大哥並不是壞事;因爲獨斷專橫的人,大都挺狠的;跟着這樣的大哥,至少不會受外人的欺負,當然受虎哥的欺負是正常的;
而與虎哥有接觸的女人,或者說可以與虎哥做朋友的女人,無論是江湖人還是江湖外的女人,她們都有一個共識,虎哥挺可愛的;
她們所接觸的虎哥,就是一個混混模樣的虎哥;嘴欠,幽默,沒有江湖大哥的架子,卻有江湖人的義氣,最重要是,虎哥尊重女人;
於是呢,幾乎所有與虎哥相識的女人,都弄得是極其的愛昧;而虎哥卻偏偏只有文黎這麼一個女人,從不與其他的女人有過深的接觸;
至於與虎哥有些交情之類的官方人員,在他們的眼裡,虎哥卻不像個江湖人,更像是一個老謀深算是奸商,凡事都以金錢解決,而又不會顯得很銅臭;
而真正與虎哥知交的友人,在他們的心裡,阿虎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凡事都是以感情爲先,利益爲後;同時,他們也認爲阿虎不應該是一個江湖大佬,更應該是一個已經不能適應現代社會而落沒的世家子弟;
擁有着世家的涵養,貴族的氣貴,以及書香門弟的儒雅,同時又帶着一絲有些落沒的憂鬱;而正是這些東西,同樣讓阿虎顯得非常的博學;
雖然阿虎一般不會主動的要談論些什麼東西,來顯示他的博學;但是,當他們這一幫友人混在一塊兒的時候,也總是能找到些在常人看來極爲無聊的話題,可無論談及什麼,阿虎總能夠說出一二,還有些自己的觀念;於是,幾乎所有的友人都曾問過阿虎一個問題:“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而阿虎的回答,讓這幫友人恨不得一腳將阿虎給踹死;因爲阿虎的回答是:“拿筷子的手和端碗的手,到底哪一隻是左手哪一隻是右手,這個怎麼區分?”
媽的,一個連端碗和拿筷子都分不清左右的人,竟然還看着挺能博學的,什麼事都能扯幾句;
對於虎哥的戀人,當然只有文黎一個,在文黎的眼裡,阿虎就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雖然不太會哄女孩子,卻很真誠,同時又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用情專一,溫柔體貼,卻又不失男人的陽剛,有時候會像個孩子似的有些癲,而且事事都順着自己,兩人之間從沒有紅過臉的爭吵過什麼;更重要的是,阿虎與文黎一樣,有一種自骨子裡透出的驕傲,同時又極爲的自負;
關於文黎與阿虎兩人,一直也沒有想明白,爲什麼他們能走到一起,而且還那般的般配;
因爲文黎與阿虎都是一樣的人,那種骨子裡透出的驕傲,俯視衆生,而所帶着極度的自負;
以我們現在的觀念來看,一個驕傲而自負的男人,或許會因爲一些物質的原因,可以找到一個能夠容忍他的驕傲自負的女人;因爲,驕人自負的人,確實挺惹人厭的;
同樣,一個驕傲而自負的女人,或許也會因爲一些物質的原因,可以找到一個能夠容忍她的驕傲自負的男人;因爲,驕傲自負的女人,一般都不怎麼能將男人瞧在眼裡;
現在,文黎與阿虎都有着同樣的驕傲而自負的脾性,到底是怎麼能夠包容對方這些東西的;
真有些想不太明白,但是有一點能夠肯定,在文黎的心裡,阿虎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同樣,在阿虎的心裡,文黎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不過,無論什麼樣的人,對阿虎的看法有一點是相同的,阿虎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就連文黎都摸不清楚,阿虎會什麼時候突然就癲了,要麼是突然就很高興,要麼就突然的傷心得要死;
特別是虎哥手底下人對虎哥這個喜怒無常,那真是吃盡了苦頭;
本來呢,剛還談事的時候好好的,然後突然就會冒出一句,把誰誰拖出去宰了;或者說,本來挺平靜的江湖,虎哥突然就會下個什麼指令,把哪個大佬給拖到街上宰了;然後,就會惹起一些糾紛;
而對於虎哥的那些可以稱之爲朋友的女人,更是經常給阿虎氣得想跳江,然後又突然變得高興得要跳江,真可謂是一會天堂一會地獄;
同樣,對於阿虎的友人,這幫人倒是習慣了阿虎的喜怒無常;可以做到任他狂風暴雨,我自巍然不動;
區別一點,在阿虎的心裡,朋友與友人是有分別的;
友人,都是能夠與阿虎同生共死的,當然,這些友人也都是一路伴着阿虎在江湖裡走過來的,都有着生死與共的交情;
朋友,只要與阿虎沒有利益衝突,偶爾能瞎聊兩句,那就可以算是朋友;
也正因爲如此,能容忍阿虎那喜怒無常的,只有他的那幫友人;當然,文黎作爲阿虎唯一的愛人,也是能容忍阿虎的喜怒無常;不過,卻無法對阿虎的喜怒無常達到,狂風暴雨,我自巍然不動的境界;
事實恰巧相反,只要阿虎的情緒稍微有那麼點波動,文黎就會緊張得不得了;這也是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以文黎的驕傲自負的脾性,怎麼就能包容阿虎的這喜怒無常的德性;要我說的話,換個女孩子,早將阿虎一腳踹開了;
俗話說,這世上三隻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是滿大街的都是;像阿虎這樣喜怒無常的男人,誰受得了啊;
可是,文黎就能包容阿雅的喜怒無常;雖然一直弄不太明白這是爲什麼,可非得找一個理由來解釋,我想,這就是愛情;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而真愛一個人,就能夠包容他的一切,無論是他是個什麼德性,我愛他,那就能夠包容他的一切;
以此推斷,阿虎也是有真愛着文黎的;
文黎自己是什麼樣的脾性,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驕傲而自負,繼而也由着這個脾性而產生有些喜怒無常的德性;在遇到阿虎之前,也沒有人能夠包容她的脾性;
只有阿虎,他可以包容文黎的驕傲自負,也可以包容她的喜怒無常;
於是,兩個擁有着同樣脾性的人,而且都能夠包容彼此的一切,結果自然是相愛;
很難理解兩個同樣驕傲自負,同樣喜怒無常,這樣壞脾性的人竟然還能包容對方;卻也很容易理解爲什麼他們會相愛;
扯遠了,再扯回來;
阿虎在被南公館追得滿山亂竄,然後搶到一輛車;
江湖人對阿虎還是有一些公認的,至少對於阿虎尊重女人有些共同的看法;
可是,誰也沒有看到虎哥還沒有成爲江湖人口中的渝侯的時候,阿虎可真是不怎麼懂得憐香惜玉;
這搶個車,當然不會因爲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開的車就不搶,可這一腳將人給踹副駕上去,那就有些過份了;
好歹你將人拖到公路上,然後把車開走就完了唄;
您虎哥這一腳,可沒多少人能夠承受得起;
阿虎搶到車後,也不去理會那正捲縮在副駕上的女孩子,只是朝着城裡狂奔;當然,也還是因爲那時候山下南山,就一條公路;要換現在,阿虎早就找不着該怎麼走了;
好容易的一路逛奔,到了城裡;而南公館好像是沒有追來,於是阿虎停了車;然後想起還踹了人女孩子一腳;
於是,阿虎將這個女孩子給弄醒了;
不過,阿虎看着這個女孩子正淚眼汪汪的看着他時,一下就心虛了;
看來這一腳還真給人踹痛了,連眼淚都流出來了;不過,也不能全怪我啊,至少還有南公館的責任;
當然,這只是阿虎個人的想法,可沒敢說出來;
要說起來,阿虎可真是不會哄女孩子;看着眼前這女孩子正淚眼汪汪的盯着他,也確實有些心虛,可愣是找不到該怎麼着寬慰兩句;當然,阿虎也做不出來江湖人的那般作風,直接將這女孩子扔這兒不管了,然後自己個兒跑路去;
於是,阿虎就那麼顯得很心虛的模樣,盯着人女孩子看;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反正南公館的人是還沒有追來,阿虎也沒有急着走;
然後,這女孩子突然就要阿虎賠她一輛車;
阿虎也是給這女孩子突然開口說話給嚇的,立馬就說這車還你,沒有想過要這車;
顯然是阿虎誤會了,人女孩子不是說的阿虎現在搶的這輛車,而是要阿虎賠她一輛新車;
對阿虎來說,他這時候確實已經不記得去年的冬天去定佛山遊玩時,在下山時被人給撞了車,當然也撿回一條命;
自然,阿虎也不會記得那個撞他車的女孩子;
其實,對於林琳來說,她也不記得去年的冬天去定佛山的上山路上撞過別人,也不會記得那個被她撞的人,還要賠她一輛新車;
不過,現在林琳卻認出了這個男人;
不僅僅在剛纔搶了她的車,而且這個男人還欠她一輛車;
阿虎被眼前這女孩子莫名其妙的話給嗆得不輕,正想着該不會就那麼一踹,給人踹傻了吧;
然而正當阿虎自個兒意想的時候,眼前的這女孩子卻突然叫出了阿虎的名字,當然不是阿虎的真名,而是阿虎在江湖裡名號,虎哥;
阿虎的第一反應,也應該算是正常反應;
這時候了都,還有人認得他,那麼可以肯定是與他有關,而且是個非常麻煩的相關;於是,阿虎的反應就是,動手做掉她;
只是,阿虎這動作畢竟沒有聲音來得快;
林琳看着阿虎有動作,哇的一聲就給哭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給阿虎嚇的,還是先前那一腳給痛的;
林琳這一哭,阿虎的動作也停了;
而隨着阿虎停止了動手,這林琳也不哭了;還用袖口着擦了擦眼淚鼻涕什麼的,然後就開始責罵阿虎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子,你搶個車也算了,還踹人家;現在還想動手,有點人性沒有;
對阿虎來說,林琳那用袖口擦淚的動作,真是挺可愛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這是阿虎與文黎分手後第一次笑,很放鬆的笑;
林琳看着阿虎在哪兒笑,真是越說越氣,真恨不能要揍阿虎一頓;
或許是阿虎平日的笑容很少吧,阿虎的笑容,還挺迷人的;
林琳看着阿虎,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罵他吧,他還笑;揍他吧,這個仔兒可不是什麼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先前還踹人一腳來着,現在都還痛;
算了,還是帶他回去,讓姐姐收拾他;
隨即,林琳也懶得理會阿虎,直接就說起阿虎現的處境怎麼樣;肯定是得罪了南公館,現在正給人攆得到處亂竄;正好,本小姐就發個慈悲,救你一次;
阿虎對於林琳的說法,感覺挺有意思的;
這什麼人都,雖然她知道自己是江湖人,也明確的知道阿虎的身份;可剛剛還像個小孩子,現在轉眼一晃,還能搭救自己一命?
這時候的阿虎,確實沒有作過多的想法;沒有去想爲什麼眼前這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會認識自己,也沒有去想她爲什麼在這時候上山,還將自己給搶了,當然還踹了她一腳;
現在阿虎想的是,這小姑娘挺逗的;
於是,阿虎的多面性露了出來;像個小混混兒一樣,學着林琳的語氣,逗這小姑娘玩;
其實呢,阿虎對於上南公館來能出來,並沒有報什麼想法;也正因爲如此,才與文黎分手;
可一點,阿虎這兩天確實不怎麼好過;現在,逃出了南公館,這兩天的壓抑也在眼前這挺可愛的小姑娘面前有了些放鬆,同時也有那麼點癲;
是以,阿虎對眼前的這小姑娘,倒有些逃出生天的那麼一絲的輕鬆;
然後,阿虎知道眼前的這小姑娘名字叫做林琳,同時也知道林琳是去年冬天在定佛山的山路上撞他車,而救他一命的人;這樣算來,林琳算是救了阿虎兩次了;
而對於林琳爲什麼知道他就是虎哥,而且還猜到阿虎惹上了麻煩,正跑路呢;
林琳的回答是:“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您虎哥的事兒,誰還不知道啊;”
對於這樣的回答,阿虎是越發覺着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要說林琳知道他是虎哥,那也就罷了;畢竟,去年還撞過車的;可能猜到他現在有麻煩,而且還猜中,更甚至是林琳那句都是江湖中人,讓阿虎想法挺多的;
以阿虎的記憶裡,好像沒有誰家有這麼一位千金小姐;
去年遇着林琳時,她是自己開的車;現在,她同樣是自己開的車,而且還不是去年的那輛車;更主要的是,這傍晚了都,她還開車上山;如果是江湖人,那就不怕引起南公館的注意?而看她的樣子,好像並不太在意南公館;
以此推算,林琳應該是那家勢力的千金小姐;
她知道江湖裡的事,卻又不太懂得江湖的險惡;還出言輕鬆,像個小孩子;這不是誰家的千金小姐,那也肯定不是普通的江湖人;
女人在江湖裡混,那除了坐,臺,就是那位大佬的情人;因爲這時的江湖裡,可還沒有出現一位女性的大佬級人物,自然也不會有這麼年輕漂亮的二帥級的江湖女人;
其實呢,阿虎還是漏了一位,現在姬家大小姐,姬亦男不就是大佬級江湖女人嗎?
這邊阿虎與林琳正拌嘴得熱鬧,突然這林琳的電話響了;
於是,阿虎終於明白,真不能隨便招惹女人,特別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林琳的電話響起時,那高分貝的叫聲便又發了刺耳的聲音,真是讓阿虎有些痛苦不堪;
原來,林琳今晚是要上山與姐姐起吃飯的,吃的還是這南山挺有名的泉水雞;
怪不得這麼晚還上山,看來還猜得相差無幾;
那時山城的南山泉水雞,可不像現在這樣,隨便什麼人上去,花個百把個子就能吃到;
果然是某家的千金小姐;阿虎自得的認爲自己猜得相差無幾;然後,就準備走人了;別耽誤了別人吃飯,是吧;
不過,在林琳接完電話之後,卻告訴阿虎,她不上山了,現在要帶阿虎去另一個地方;
對此,阿虎越發覺着這女孩子挺好玩的;很莫名的,就有了那麼一絲別樣的東西在心裡打轉;
當然,這不是愛情,也不喜歡上了某個女孩子的感覺;只是,覺着好像在林琳的感染之下,現在明明還身處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讓南公館的人堵住,然後就亂槍打死;可與林琳在一起,好像這些危險都不存在了;
於是,在林琳說要帶阿虎去一個地方時,阿虎沒有反對,直接就開着車了;不過,阿虎也好奇的問了一句去哪兒;
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