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場造成山城這百年一遇的大洪峰的暴雨是什麼時候停的,這並沒有明確的說法;
雖然官方有對這場暴雨的應對以及監控,可這暴雨停止之後,這官方便立即投入到搶險救災當中去了,還第一次的出動了軍隊進行搶險救災;
對山城的居民來說,只知道這場暴雨很大,大得甚至都無法辨別是白天還是黑夜,只是在他們一覺醒來之來,這天亮了,雨也停了;同時,這大規模的動用軍隊對應對這場百年一遇的洪峰,將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因此,這場暴雨倒底是什麼時候停的,這還真沒有去注意過,都去應付這暴雨之後的洪峰去了;
就渝閒來說,這場暴雨是什麼時候停的,同樣沒有去注意;只是在與席承祺閒聊的過程之中,這下邊的人報來說雨停了;當然,這也是席承祺的命令,無論什麼時候,只要雨停了,必須得立即報告;
而在暴雨停下來之後,這席承祺也沒再拉着渝閒多做廢話閒聊,立即便帶着渝閒等人去了停機棚;
此時的渝閒已以在與席承祺的閒聊過程之中,將這情況進行了說明;
以渝閒的計劃,只需要出動兩架武裝直升機,而且不需要飛彈這類的重武器,加掛機載速射器就行;
對此,渝閒的說法是,這南公館裡人畢竟還有着他的長輩,這誰是誰非,還得在拿下南公館之後再說;而且渝閒也不想將南公館裡的所有人都給宰了,因爲這渝閒看着退進南公館的人有多少;雖然這些人都是江湖人,而且還與渝閒處於對立面,但這殺戮太過,這對於以後對江湖的統制是不利的;
對於渝閒這樣的說法,席承祺表示讚賞;
以渝閒還這麼的年輕,竟也懂得寬嚴相濟,恩威並重;以此時席承祺應承借力於渝閒,那這渝閒完全可以將南公館從南山上給抹去,而這南公館裡的人,也會連個屍體都找不到,完全可以做得乾乾淨淨;
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這十二鎮爺所留下的真空由誰來填補?一旦這些鎮爺的地盤給出現真空狀態,那這下底的江湖就會藉機上位;畢竟這是江湖,誰也不會坐失上位的機會;
那麼,這樣一來,這些鎮爺所在的地盤,必定會陷入紛爭之中;如此,那這渝閒雖然是打掉了南公館,也抹掉了這些鎮爺,可這些地盤同樣會讓其他人給佔據;
這時候的渝閒,在經過與南公館這一戰之後,必定是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將這些地盤收攏;如果要保證這些地盤都歸於渝閒,那隻能讓這些地盤上保持相對的平穩,以南公館這樣的巨頭整體形式歸屬於渝閒;
對於渝閒這般初掌家族,年少得志來說,能想到這些,是難能可貴的;畢竟這爭鬥容易,只要有野心,夠狠,再有點腦子,那要在江湖崛起並不是難事;可如果要將這整個山城的九區十二縣歸於治下,這就不僅令是夠狠有點的腦子就行的,還必須得有大局觀;
而正是基於渝閒這樣的說法,所以這不需要太過殺戮的武器,只需要加載速射器,將南公館的碉樓給從空中打掉,那麼這地面上的人便能夠趁勢攻入;同時,再有着這空中力量的威脅,這最後的拼爭也不會太過激烈,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些人命;
因此,這席承祺在爲渝閒準備武裝直升機的時候,已經吩咐將飛彈卸下,加裝更多的速射彈藥;而正是在這時候,渝閒要求由他自己駕駛其中的一架,另一架只需要跟着就行;
當然,對於渝閒的這個要求,席承祺是贊同的;畢竟這空勤基地是軍方力量,如果將這軍方力量調動去參與江湖爭鬥,這鬧開了也是很麻煩的;雖然這席承祺也有自己的心腹愛將,可以保證這事不會讓人知道,甚至連飛行記錄都沒有;
但是,如果由渝閒自己來的話,那也會更保險一些;畢竟渝閒不是軍方的人,如果真有什麼事兒,這席承祺也可以咬定那是民用飛行器,與軍方無關;
當然了,席承祺對於渝閒竟會駕駛這武裝直升機倒還真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多說什麼;這隻要多動點腦子也應該能夠想到的;
這渝閒畢竟是老爺子指定的繼承人,而且一直都是由老爺子調教;這如果要會些常人不會的玩意兒,倒也是可以接受的;
實際來說,這渝閒之所以會玩這個飛行器,那確實也是老爺子給調教出來的;
老爺子曾經對渝閒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生在世,只有在行遍千山萬水之後,再經歷愛恨情仇,這人生纔算完整;”同時,這老爺子還寫過一幅字掛在渝閒的書房裡:“行遍千山萬水,閱盡愛恨情仇;”
正是因爲老爺子這樣的人生觀,所以老爺子經常的帶着渝閒到處的閒逛,遊山玩水;同時,也是藉着老爺子的這個喜歡閒逛的愛好,那這老爺子帶着渝閒出國去逛一圈,離開個一年半載的,這也不會有人起疑;
而老爺子便是藉着這個人盡皆知的愛好,將渝閒帶到國外去遊玩,也藉着這個機會讓渝閒學會了很多在那時候國內無法接觸到的東西,比如玩這個飛行器;
席承祺對於渝閒爲什麼會玩飛行器的事兒只稍微的動了動腦子就想明白了,畢竟這老爺了是他最敬愛的大哥,對於老爺子的愛好還是知道;同時,也是對於這些已經不怎麼適應現代社會的世家,爲了能夠繼續的生存下去而做出的努力,所付出過什麼,他同樣的明白;
而正當席承祺弄明白這渝閒爲什麼會玩飛行器的事兒之後,這時候的李歆也多了一句嘴,說另一架由她來駕駛;
渝閒對與席承祺的閒聊,沒有避諱什麼何人,甚至連把子都蹲在角落裡安靜的聽着;當然,這也是把子自願的;至於原因,那是因爲把子還第一次接觸到這掛將星的軍人,這不敢坐下來,卻又不甘心給弄到外面去,於是便蹲在角落裡安靜的聽着;
因此,李歆對於渝閒關於南公館的處置是清楚的,同時也明白這不用席承祺的人也是對他有利的;於是,在渝閒承認自己駕駛一架直升機之後,這李歆也多了句嘴說她也能駕駛;
而對於李歆竟也會駕駛這個直升機,席承祺倒是也沒有什麼太過驚訝;因爲這閒聊的過程之串,席承祺已經知道李歆的身份;
就席承祺來說,他與李老爺子可算是老相識了;當然,那也是屬於他們那一輩人的情誼;
在席承祺還小的時候,也是正處於軍閥割據而混戰不堪的年代;而這老爺子的父親,也就是席承祺他們那一代的長輩家主,本身也是一方軍閥,而且還是割據這川東的大軍閥,而這李歆的祖父同樣也是軍閥;
當然也是他們這般封建世家在亂世出現的時候都會做的事兒,割據一方,以謀天下;同時這也是他們這些世家傳承的責任,恢復先祖基業,復國而君臨天下;
事實來說,如同渝氏家族這般已經傳承了上千年的世家來說,這所謂的責任,其實是很渺茫的;這傳承上千年了都,都沒有能夠恢復先祖基業,憑什麼到你這一代就行;而這上千年的歲月之中,同樣會經歷許多的戰亂,而在這戰亂之中,想要保住傳承同時恢復先祖基業,這還真有那麼些癡人說夢的味道;
實際來說,這些世家在傳承的過程之中,並不是每一代都過得很好,還有閒心去想那虛無飄渺的責任;更多的時候,這些世家都淪落而爲最底層的平民,連個溫飽都難以解決;因此,到渝氏家族這幾百年的時候,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責任不是恢復先祖基業,而是傳承,保證家族能夠延續;
同時,這也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再三叮囑給渝閒的;家族能掌握在手裡,那就儘量的去爭;如果不能,那也不必強求,就算是淪落爲平民,最要緊的是要將家族傳承下去;也正是因爲老爺子這樣的想法,纔會在遇刺之後要求席承祺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渝閒給保存下來,甚至可以失去家族現在的基業;
當然,這席承祺並不知道家族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這也是世家傳承的方式,一般都只有指定的繼承人在成年之後纔會知道自己家族的歷史,以及他們身上所承擔着的責任;至於原因,這很簡單;
傳承千年了都,在這千年的漫長歲月裡,原本的皇族早已淪落,甚至還得隱姓埋名才能苟延殘喘的將傳承繼續下去;因此,這越少的人知道,對於家族的傳承越是有利;當然,這知道的人少,也會增大斷掉傳承的可能性;可卻沒辦法,如果鬧得盡人皆知,早讓人給鏟得乾乾淨淨的了;
於是,這些世家守着這虛無飄渺的傳承,在時間的長河裡飄蕩;有些時候這些家族會過得很好,擁有極強的勢,但更多的時候只是不起眼的平民,甚至連平民都不如;而當這些世家處於富裕且有勢力的時候,如果再遇到天下大亂,那便會起勢,割據一方以謀天下;
就渝閒的前幾輩人的這幾百年間,這家境都不算不錯,甚至還是當地有名的豪門望族;而當百年以前這天下進入軍閥割據的時候,這些世家也紛紛浮出水平,想着要爭一爭這個天下;當然,這些世家不會傻到公然的宣稱自己是某某皇族後裔,那樣只會成爲天下公敵,而且也不會有人相信;
因此,這些世家都是以軍閥的姿態割據一方,然後謀取天下;就事實而言,這些世間在這千年間從未有過成功,但卻也從未放棄過他們的傳承以及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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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爺子的父親這一輩,這天下又進入了戰亂,於是這老爺子的父親也以軍閥的姿態割據一方;同時,這同爲世家的李家也以軍閥的姿態進行割掉一方;當然,就那他們那一輩來說,這李家與渝家並沒有什麼交情,也不知道對方的世家;
只在後來這軍閥混亂之中,李家先敗了,然後逃到這西南大山裡,遇到當時還沒有失敗的渝老爺子;而那一代的李老爺子也算是成名的軍閥,這渝老爺子也是知道的;而正是在這個時候,渝老爺子也知道了李氏一門的家世;出於對同爲世家所經歷的艱辛,這渝老爺子儘量的將這李氏一門給保存下來;
當這天下進入兩強相爭的時代後,這渝老爺子也讓人給收拾了;同時這渝氏一門也退回了邇知山,做回那個大地主,;當然,這也是因爲這西南大山,這渝老爺子以軍閥的姿態出去相爭,對於這深山裡的土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因此才能在失敗後還能保存一絲傳承,而不至於流落異地;
而此時的老爺子與席承祺都還小,與這李老爺子的年齡也相差不大;而正是他們這些還年少的孩子,而他們的父母卻已不在人世,且還處於亂世之中;而在亂世之中,對於活下來的慾望,從來都最強烈的,特別是對於這些出身於世家大族,且還有千年私密傳承的家族子弟來說;於是,這些年少們便相互的扶持,一路走過那戰亂的歲月;
而隨着那外族入侵的戰爭,當時還算是年少的李老爺子決定回西北,當然不是再去爭什麼,只想趁着這戰亂,至少拿回家族的一些產業,以保證傳承的繼續;同時,這渝老爺子也對李老爺子進行了資助,後來這李氏一門還真就拿回了家族產業,成爲這西北的豪門望族;
後來,這戰亂平息;而這立國之後的日子,對於他們這樣的封建貴族來說,這日子卻有些難熬,原因很簡單,時代變了;再不會有什麼封建貴族,豪門望族;也正是因爲如此,這李家與渝家的來往也被阻斷;直到那十年的動盪之後,兩家才重新開始聯繫;
而這重新開始聯繫之後的兩家,對於這時候對方的勢力強弱,已不如上一輩人那麼的清楚;但是,這由戰亂相互扶持走過來的情誼卻沒有變;
因此,在席承祺得知這李歆竟然是李老爺子的長女之後,這還真有歡喜;畢竟這是友人之後,那份長輩對晚輩的疼愛,自是不會改變;
也因此,對於李歆也會玩這個飛行器,席承祺也是能夠理解的;雖然這已經好些年沒見了,可這關於李家在西北擁有着什麼樣的勢力,還是知道一些的;
以西域靠着邊境都屬於他李家,這要讓家族裡的晚輩學些常人不會接觸到的玩意兒,這也算是見怪不怪了;畢竟,這些世家爲了適應世家,確實也在努力着;
當這席承祺得知渝閒與李歆倆人都會玩這個飛行器之後,便也同意由他們駕駛;當然,這還得讓渝閒與李歆兩人先熟悉一下,畢竟這武裝直升機是軍方用的東西,就算是渝閒與李歆會玩,可這也不是經常能玩到的,同時這還得先熟悉下這山城的天空;
而這個暴雨停下來的時候,實際上已經算是深夜了;也正是因爲這時候是深夜,這山城的居民在一覺醒來之後,這便天亮而且雨停了,並不知道這雨到底是什麼時候停的;
同時,如果讓渝閒與李歆兩人在這深夜裡駕駛這武裝直升機出去,而且沒有指揮搭的掌控,這還是需要考些手藝的;
當然,這文黎也是湊着熱鬧要跟着渝閒一起;而渝閒自然是贊同的,此時的渝閒早已決定無論何種險境,絕不會再將文黎給拋在一邊;
而文黎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習慣的先徵訊渝閒的意見,當然也只是象徵性的問問,實際上在渝閒熟悉這武裝直升機的時候,也是與渝閒一起去的;
就文黎來說,這雖然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也是自小就極盡的寵愛,可卻還沒玩過這直升機,只是由別人駕駛着,她只當乘客坐着玩,卻從未自己駕駛過;自然,對於這駕駛室的東西都顯得極爲好奇;當然,這文黎也是知道分寸的,好奇歸好奇,卻沒敢去亂動裡邊的東西,只是不停的搖着渝閒,問這個問那個,還忍不住想玩玩;
就把子來說,這武裝直升機,從來都是隻從電影裡看過;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着真傢伙,一時都給興奮得不知道手腳怎麼放了;當然,這把子也死不要臉的想跟着渝閒一起上去看看,過個乾癮也好啊;
對此,這渝閒倒是沒什麼,只看看,過個乾癮也沒什麼;不過,這渝閒還有重要的事兒讓把子做;於是,這渝閒還真帶着把子一起上去過了一把乾癮;
在渝閒與李歆已熟悉操作之後,這便讓把子趕緊趕回南山,告知李理關於渝閒這邊的動作,同時要李理做好準備,等着渝閒的動作之後,趁勢攻進南公館,一舉拿下;
對於渝閒的這個攤派,這把子倒是沒有再要求跟着渝閒一起走,而是有些興奮的接了下來,同時立即趕回南山去與李理接觸;
就把子來說,他還真有些想乘坐一把直升機從這基地飛回南山;畢竟這玩意兒從未坐過,甚至之前都沒見過真傢伙;但是,把子也知道虎哥的脾性;玩的時候,那怎麼玩都行;可這要做正事了,這再要敢磨嘰,那這虎哥翻臉可比翻書還快;
把子是知道虎哥這喜怒無常的,這雖然很想跟着虎哥用這直升機回南山,卻還是沒敢;同時,這把子也想到虎哥用這玩意一舉將南公館給搞定,他這裡心就有些興奮;
把子想象中的江湖應該是精彩紛呈的,雖然這真實的江湖有些殘忍,可這把子還是將這江湖給攪得有些精彩;而現在這出精彩的江湖戲,即將進入最後階段,這一想到那高高在上地南公館被他跟着虎哥給搞滅了,這心裡就有着說不出的興奮;
當然,這興奮之中也夾雜着這因爲第一次接觸這以前只在電影裡看過的武裝直升機的興奮,但更多的還是因爲這南公館的最後一擊,也是最致命的一擊,居然有自己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