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話叫做,薑是老的辣;
以康承的才智來說,這倒也算是個人物;只是這對上的老爺子,那這便有點那什麼差些級別了;
雖然那康承確實是帶着誠意來有求於老爺子,可這關係到家族利益,這有些話也不是說得那麼清楚;可儘管如此,這老爺子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手裡這有些什麼籌碼,那也是精打細算的;
對於這給康家搭手,那是肯定的;可老爺子卻沒有直接說明,反到是在那兒裝模作樣,或者說叫做故作矜持;
關於這一點,康承自然是看在眼裡的,也明白老爺子想要得更多;而這時候的康家確定需要鬱林清堡的幫助,這也不得不讓老爺子開價;
只是這老爺子開的價碼,那倒確實有些出乎於康承的預料;當然,這倒不是說老爺子開的價碼有多高,只是不明白老爺子爲什麼開出這樣的價碼;
按老爺子的說法是,這作爲親家,那自然是得相互扶持;只是您康家對本座的女兒有些過份,當然這兒女私情,自然還是得你們這些小輩自己去解決,這隻希望能對文萍好些;
對此,康承還真有那麼些找不到脈;老爺子這說法確實有那些不搭調,咱這是來求助的,怎麼就扯到兒女私情的事上邊去了;而且關於文萍的事兒,這康家要說起來對文萍還是不錯的;或者說因爲這門當戶對,利益同享的親家,那怎麼可能會對文萍太差呢;
雖然現在文萍已經回孃家有些年頭了都,可這卻從來沒敢提什麼離婚的要求;就算是康承這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那也沒有敢明目張膽的往家裡領;這也算是有着足夠的誠意了吧,或者說對文萍也談不上不好吧;
當然,這是他們這樣家族的傳統,關於男人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這是可以被允許的;就如同文黎就縱容渝閒在外面胡來,或者說還跟着渝閒一起談論哪個女人漂亮,還弄來睡一把之類的;
雖然這有着玩笑的成份,可事實上關於渝閒在外面有些什麼樣的女人,文黎也確實是不會去管的;或者說文黎能夠理解能以渝閒這樣身份的男人,這在外面應酬局面,那是很正常的;
而實際上文黎之所以這般縱容渝閒,那也算是他們這樣家族的傳統,可以允許這樣的事兒存在;當然,就渝閒來說,這雖然有着文黎的縱容,可這卻還真不敢在外面胡來;或者說在文黎還在渝閒身邊的時候,這渝閒至少還保持着對文黎的忠誠;
因此,當老爺子說起文萍的事兒的時候,這康承還真找不着老爺子這唱的是哪出;不過呢,在老爺子說明這關於對康家的資助會由文萍全權負責的時候,這康承終於算是明白過來;
老爺子其實要的很簡單,那就是關於文萍在康家的地位;或者說是關於康家未來繼承人的權利,康怡要作爲他們康家的第一繼承人;
對此,康承倒是能夠理解;畢竟康怡是老爺子的外孫女,也是他們這第三代人的長女;而且這也算是在鬱林清堡長大的,與他們鬱林清堡的關係自然是會康家要來得親密;那麼,這樣一來的話,到康怡長大成人,開始掌控康家的時候,那與鬱林清堡的合作會更加的親密;
實際上來講,老爺子這時候就開始操作這方面的事兒,在那時候看來確實有那麼點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嫌疑,這康怡在那一年才十三歲,這離長大成人到掌控家族,那還早着呢;可就後來所發生的事兒來說,老爺子這一步可謂是再明智不過的;
而正是因爲老爺子有着那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嫌疑,這康承倒是沒有作過多的考慮;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康承很輕易的應承下老爺子這有那麼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卻註定了他們康家未來的生存與否;
既然這得到康承的承諾,那老爺子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便讓康承看着說,這需要他們鬱林清堡出資多少;
金錢,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那確實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而現在康家確實是需要金錢,而不是那鬱林清堡的武力,或者說影響力;
因爲康家是天朝境內的勢力,這鬱林清堡雖然是前朝皇室後裔,可對於而今天朝的影響力可謂是微乎其微;
這除開武力的影響力之外,那麼這便只剩下金錢方面的幫助;而實際上這鬱林清堡與康家的聯姻,這也是以金錢利益居多;畢竟那天朝的東北邊境可是塊肥肉,而這康家又掌控着這邊境軍區;
這樣一來,這所有的生意,包括合法的不合法的,都可以通過康家進行壟斷貿易;同時呢,這其中還有着老爺子那註定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復國;
雖然那個夢想是註定無法實現的,可老爺子卻從未放棄過;而爲了實現那個夢想,那麼自然要得到天朝境內的軍方力量的支持,而這離鬱林清堡最近,而且也是這東北邊境的實際武裝力量,那自然得去爭取;
這或許纔是老爺子不顧自己女兒的感受,非得要去做那利益式聯姻的真正原因;
而關於老爺子的夢想,那卻是無法得人所理解的,這其中也包括老爺子自己的兒女;或者說老爺子自己心裡也清楚他的夢想是註定無法實現的,可是卻又那般執着的不肯放棄;
同時,這出手幫助康家,那也是老爺子還不肯放棄他的夢想;爲能夠幫助康家,那麼自然能夠藉此在東北打進更多的力量,能夠收集到更多的信息,爲那註定不會實現的夢想而爭取更多無聊的籌碼;
實際上,老爺子所建立的那讓這片草原聞風喪膽,其兇殘程度比那阿穆爾孤狼更恐怖的刑訊所,這其中大部分的力量都通過與康家的聯姻而打進天朝境內;或者說這老爺子派駐在東北邊境裡邊的勢力,包括那些名義的合法商業集團,那些地下勢力,這都是屬於鬱林清堡刑訊所的;
這也是爲什麼文黎在家裡呆着的時候,這還能夠偷跑到天朝境內去玩;以那刑訊所的忠誠,以及他們的能力,那天朝邊境形同虛設,想過去就過去,想回來就回來;當然,這畢竟是在天朝境內,這做事肯定得低調許多;這也是文黎這跑到天朝境內去玩,那刑訊所明知道是他們的小姑奶奶過來玩,這都只能做些暗中的護持,而不敢將文黎給送回鬱林清堡去;
現在,康家出了問題,並且有求助於他;那麼,這便是在東北邊境加強力量最好的時機,這也是爲什麼老爺子是決定要給康家搭個手的原因,只是那該爭取的利益,自然還得去爭取;
對於老爺子讓他開出價碼,這康承倒也是老實不客氣,這一來就是獅子大開口;當然,以鬱林清堡與康家的利益關係來說,這都以是九位數爲單位;因此,在這常人看來是不可想象的,簡直就像是在搶,劫;可是,這對於老爺子來說,那不過也僅僅是皺皺眉頭而已;
就康家現在的情況來說,那確實是需要一大筆資金;這除開康老太爺在京城裡需要花費一些金錢來讓那些所謂老戰友爲他們康家保存現在的家業之外,也還需要保證這東北邊境的實力不出現動盪;
或者說這本身就是相輔相成的;康老太爺只要在京城裡與那幫老戰友達成協議,那麼他們康家在這邊境的家業自然能夠保存下來;
當然,現在的康老爺肯定是得要退下來的;畢竟這年齡到那兒了都,而且這身體狀況也是越來越差,甚至都有些撐不住那京城裡的交際應酬;爲此,這康老爺子甚至都已經去了京城,否則的話這也輪不到他康承一個小輩在這冰天雪地的季節大老遠的跑到這鬱林清堡跟自己的老丈人拿錢;
而且據康老爺子走之前的交待,原本所說的讓其接康老太爺的班這個事兒,恐怕希望不大;關於接班這個說法,其實與那世襲職位差不多;就是這老漢做什麼工作,這死了之後可以由其子女繼承擔任他的工作,是謂接班;
這也算是而今天朝所弄出來的這樣一個具有天朝特色的說法,不過這實際上來說,這真正接班的很少;歸其原因還是因爲那十年的動盪,這將整個傳統道德都給打得稀爛,很多傳統都已經喪失掉了;
因此,這康家的局面還真有那麼些堪憂;這康老爺子既然無法接康老太爺的班,那麼他們康家自然會從軍部裡退出,甚至於他們康家都可能從那權力中心退出;
而這對於軍隊來說,那是影響力絕對是巨大的;特別是他們康家本來就是以軍隊作爲其勢力根基來說,那這影響就大了,或者說麻煩大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康老爺子有預料到;因此,這康老爺子在上京城之前,這也有與康承說過,如果這康老太爺如果熬不過這個冬季的話,那麼他們康家恐怕得從軍隊裡邊退出來,或者說至少不再會如同以前那樣,以軍隊作爲他們勢力的根基,這要做出家族勢力轉換的準備;
當然,這康家就算是從軍隊裡邊退出來,轉而向其他方面進行謀取,那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或者說只要他們康家能夠轉過這個彎來,不爲那失去軍隊作爲根基而整天傷春悲秋的,這要換作其他,那也是大有可爲;畢竟這在東北邊境經營這麼多年了都,這各方人物都有打交道,這要換個形式,那也不會太難;
現在他們康家所要面對的就是這怎麼樣渡過這一關,畢竟這康老爺在軍部這麼些年,那多多少少會有那麼些恩怨的;這康老太爺去世,那這肯定得是有人出面插手他們康家的事務的,甚至於趁機將他們康家給剷掉,這都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呢,以而今天朝的情勢來說,那金錢是萬能的;或者說以他們康家的勢力,這金錢是可以消除那麼些所謂恩怨的;
或者說這康老太爺有得罪某些人物,那自然也有那麼盟友的;這隻要他們康家不倒,那麼再加上金錢利益進去,這要解決那麼些恩怨,這要說難倒也不是很難,或者說至少還沒有到那不可解決的地步,只是這要說容易那也不是很容易;
因此,這康承在算是得到老爺子的承認之後,這還真能張得了口;不過呢,這也是給家族的事兒給逼的,沒辦法啊;
康承自己也知道,他能夠開得了這個口,而且以老爺子的表現來看,似乎也是有可能給他這麼多的;可以,這拿了這筆資金,那麼肯定得付出與之相應的東西,或是還要付出得更多,這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在老爺子看來,這康承這挺能開得了口的;那這便說明康家遇到的事兒還挺麻煩的,或者說遠比老爺子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要來得更多;當然,這也是鬱林清堡畢竟只是境外的勢力,這想要更深層次的去了解天朝境內的東西,這還是有那麼些困難的;
而就實際上來說,老爺子雖然是在東北邊境有放着刑訊所那幫夠忠誠也夠能力的人,可這所瞭解到的東西,那還只限於這東北地帶;而對於那京城的事兒,這瞭解得就有那麼些缺乏了;
因此,老爺子只能算是知道康家肯定會因爲康老太爺從軍部退出來,而註定會有那麼些動盪;而關於那具體的情況,這還真算不上有多少了解;
不過呢,就這些信息來說,這老爺子倒是也看到不少的東西;或者說至少看到了康家在東北邊境這塊兒的麻煩,並且以此爲籌碼與康家交換利益;
現在呢,隨着這康承在哪兒獅子大開口,這老爺子雖然只是那麼皺皺眉頭,當然這不是因爲這筆錢是他們鬱林清堡拿不出,而是想着這康家要這多的資金,那麼這康家所遇到的麻煩,看來是比老爺子自己所瞭解的更甚;
既然這康家有大麻煩了都,那麼這也便是可以從中謀取到更多的利益;當然,這前題是要能夠幫助他們康家先渡過這個難關;如果康家倒了,那所謂利益不過只是一句空話;
因此,老爺子對於康家倒底這情況有多糟糕,這還得再看看;如果老爺子知道這康家會因此而從軍隊裡邊退出的話,那這說不定會中止與康家的合作,或是投入更多的資金幫助康家渡過這個難關;
原因很簡單,如果說康家從軍隊裡邊退出,那麼這離老爺子的夢想就更遠了;而這樣一來,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去給康家幫忙;可這話又說回來,以康家這麼多年在東北的經營,這從軍隊裡邊退出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兒;
因爲而今天朝對於這軍隊的控制,那是絕對的專橫的;或者說這康家能夠經營這東北邊境軍區這麼多年,那本身就是一個異類,這早晚會出事兒;而關於這一點,那也曾經是老爺子所看中的;
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那軍隊一旦出現問題,那必定會動搖政權;爲此,老爺子曾經還有那麼些癡念,讓天朝將這康家給逼得鬧騰起來,到那時候他們鬱林清堡說不定還能夠有些作爲的;
可是在與康家合作這麼久之後,或者說在與康家合作的過程之中,老爺子對於而今天朝的瞭解也有着全新的認識;那想要動搖而今天朝的政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而關於這原因,那就多了,總之而今天朝的政權那是絕對不可能動搖的,或者說至少以老爺子這邊的實際情況來說,那是動搖不了的;
因此,這康家如果從軍隊裡脫離出來,繼而換作其他的,那麼這還可以延續與康家的合作,也能夠讓老爺子對天朝的情勢進行更深層次的瞭解;再加上這康家雖然脫離軍隊,可那幾十年的經營,那也不是說脫離就能夠真正退出的,那多多少少也會有那麼些聯繫;如此一來,那這康家只是不倒下,那便是有着可用得上的時候;
當然,就這時候來說,老爺子還沒有去想到那麼遠;現在的老爺子還在猜測這康家倒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麻煩,或者說這康老太爺的離退倒底是怎麼情況,倒底會引起多大的動盪;
不過呢,以這康承這次到來的表現來看,從他康承的身上不會有更多的瞭解了;所謂這康承畢竟還年輕,這年輕人總是藏不住事兒的,當然這只是對於老爺子來說;因此呢,老爺子算是看出這康承自己似乎對於他們康家自身的情況,這所知道也不會太多;
有句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那麼必須得要先捨去一些東西;
現在,這康家的情勢不明,而且從這康承身上也得不到更多的東西;那麼,這隻要先給康承所想要的;或者說先將康承所需要的這筆資金投過去,然後再看看情況;
所謂魄力嘛,這雖然康家的情勢不明,這康承所要的如果投進行去,那也不見得會有回報;可是,如果不投這一筆進去,那麼這所續的戲就看不到了;
所以,這雖然是有着一去不復還的情況,那也得先投個門票前先看前半出,就算是不值得票錢,那這個票前本座還是損失得起的;
以此,老爺子這在做出些考慮之後,這便先給了康承所想要的;但是,同時也提出下一次希望是康老爺子過來,而不是他康承這個小輩跑來要錢;
而對於康承來說,他們康家現在的情勢,那着實有那麼些複雜,那他們家老爺子這都還沒有個定數,這能夠拿到老爺交待的這筆錢,那也只能先拿着,這還得等回去之後再說;
這關於利益總是很現實的東西,老爺子應承這筆資金,這也沒有什麼可多說的;而這康承拿到這筆資金,那麼這再留在鬱林清堡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於是這一個老岳丈,一個女婿兒,這交易一達成,這連年關將近,那客套的留下來一起過節的廢話都沒有,這就那麼的請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