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嘿,卡斯特,我們無法預測下一秒會出現什麼,你說那?”?
“**!我們不確定那小子已經死了!那個該死的黃皮猴子小隊長和他那一羣該死的蠢豬手下!”?
“冷靜……費薩爾將軍還要我們見機行事。?
黑暗中,兩個男人從一棟小樓上下來,他們急促的交談,一個男人按動手中的汽車遙控器,樓下的一輛奧迪車發出一聲不愉快的響動。?
一個男人上了車,另一個男人在車外打手機,距離車子大約有五米,這是個安全距離,不,應該是殺人的最佳距離,我把身子從黑暗中快速挪出,夜貓子似地出現在這小子的身後,一隻手堵住他的嘴,令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另一隻手在他後腦上輕輕一撥——“咔嚓”?
“門賽?”車裡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從剛纔的交談我聽得出他叫卡斯特。?
車門打開,卡斯特下了車,手中端着一支小巧的mp5k衝鋒槍,我拔出手槍,一個標準的規避動作閃到他的身前,然後用手槍的槍把猛擊他的後背,左手同時扼住他握槍的手腕,mp5k很快滑到了我的手裡。?
我壓住他活蹦亂跳的雙手,把他丟到駕駛座,我用塑料手銬把他的手腕和方向盤緊緊鎖在一起,然後開始審訊。?
“費薩爾在那裡?”開門見山。?
“我不知道!”?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給手槍上膛,頂住他的頭,fnp-45已經上了消聲管。?
他沒有回答。?
“你們爲什麼要殺我?你們剛纔談的是什麼!”?
“咔嚓!”我壓下手槍的機頭。?
“我不知道,i?don’t?know。”?
“**er!”我一把揪住他的頭髮,使勁把他從座位上提起來,然後把他的阿拉伯大鬍子一根根的拔下來!這可是鑽心的劇痛啊!何況他沒有經受過任何特種訓練,“說!”?
“啊!我不知道!”?
“砰!”我給了他一拳,打掉了兩顆牙,我把一顆牙撿起來,重新塞進他的喉嚨,“最後一次機會,3……”?
“我不知道!殺了我不會對你有好處!”?
“2……”?
“你這惡魔!你出賣了我們所有人!”?
我停止讀數,思考了兩秒,也許是三秒吧,“什麼?出賣?”?
“呵呵。”卡斯特吐出一口血水,“你問心無愧?”?
“說清楚!先聲明,我沒有出賣過你們任何人!一來到這裡就是這樣!”?
“呵呵。”他的冷笑掠走了我最後一絲耐心,我壓下扳機,但很快鬆開了這根短小的手指,“美國佬害我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我亮出一根手上的創口和一沓士兵牌,“你相信我了嗎?”?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嘴角溢出一行鮮血,我皺了皺眉,很快意識到事情的不妙。?
“媽了個把子!”我發出一聲很有特色的中**罵,強行撬開他的緊鎖的鐵齒鋼牙。一截斷掉的舌頭掉了出來,落在我的手面上,滑膩膩而噁心,這傢伙爆發出一陣無聲的狂笑,這預示着我將得不到任何東西,我撿起那塊舌頭,重新塞進他的嘴裡,然後給了他腦門一槍。?
我撕爛他名貴的西服,寄希望於他身上的某種東西能給我的計劃帶來一絲轉機,也能讓我知道任何關於我們的消息。我從他口袋裡翻找出一盒產於阿拉伯不知名的香菸,我抽出一根,用車上的點火器點燃,叼在嘴上,繼續檢查他身上的東西。?
除了香菸,還有更重要的一塊手錶,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10點三十分,今天是個難得的祥和之夜,人們利用短暫的停火時間紛紛進入了夢鄉。?
西服的口袋裡還有一部nokia老款手機,沒有關機,我如獲至寶,迅速搜索到上一個接聽電話和撥打電話,都是一個號碼。我按動撥打鍵。?
“嘟……”通了。?
“嘟……”第二聲。?
“卡斯特?”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
我沒有回答,我在調整心態,努力使自己不要過於激動。?
“卡斯特?回答我!”?
“讓你們老闆接電話。”我抽了口煙,平靜的說道。?
那邊傳來短暫的沉默,我能猜想他們此刻肯定在張大嘴巴大驚失色。?
許久,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邁的聲音,“約翰隊長。我找你很久了。”?
費薩爾!?
我猛吸了一口煙,噴出一口煙霧,“你在哪?”?
“有人會到下面迎接你。”?
“……蹬蹬蹬。”?
電話掛斷了,我還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搖開車窗,看看窗外,一個男子正向奧迪車接近,我皺了皺眉,擡起fnp-45對準他?
越來越近了,我只好發出聲音證明我的存在,“stop!停下!”?
男子聳了聳肩,停了下來,“約翰隊長?”?
“是的,帶我去見你們的老闆吧。”我舒了一口氣,跳下車。跟隨男子進入卡斯特和門塞出來的那棟小樓。?
小樓內部很昏暗,走廊狹窄之極但還是安插了數名保全,他們看到我後,交換了個眼色。我下意識的握住槍,計算着我和這幾名保全的距離和出手時間能不能以三秒鐘的時間解決戰鬥然後成功從過道的窗子撤離。但我的想法還沒有得到證實就被男子否決了。我進入了一間屋子,看樣不再是辦公室了。?
屋子裡有四個人,三個持槍的游擊隊員和一箇中年人,我熟悉的再熟悉不過的——費薩爾!屋子裡的氣氛格外沉悶,游擊隊員們端着槍,槍上的保險指示杆已經從‘s’上移開,這有些不正常。費薩爾見了我也沒有往常的過分熱情了,取而代之是他手中發着淡淡黑光的伯萊塔m92fs。?
“請坐。”費薩爾冷冷的說。?
我沒有座,還是開門見山,不給他一點餘地,“費薩爾!我受夠了!你們在利用我們!一次次的!我們的弟兄一次次的死亡!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了!”?
“唔……”費薩爾挑了挑眉毛,“其實,約翰隊長,這次咱們的思想撞車了。我也是這麼想的。”話音未落,我還沒來得及思考,甚至還沒有任何反應。費薩爾舉起了槍,對準我,我迅速擡起fnp-45,但已經晚了,我沒有任何餘地了,對準我的還有三支上了膛的akm。?
我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費薩爾,“過河拆橋?”?
“哼。”他冷哼一聲,“我承認自己是個瘋狂的信教徒,在你虛僞的面容下我更相信神的旨意,這不,成效收到了,你們的計劃,也該收尾了吧?”?
“什麼?”我似乎還在矇在鼓裡,他說的話我真的聽不懂,“你說的話我聽不太懂。”?
“咔嚓。”費薩爾壓下了機頭,我的腦神經彷佛成片的斷掉了,這次我真的知道槍械壓下擊鐵的聲音是多麼的空洞,充滿死亡的壓抑。我其實也是怕死的,這也是每個人在臨死前的真實寫照:滿頭大汗,用各種方式逃避死亡。?
但我沒有選擇求饒。?
一個保全下了我的槍,不,應該是身上一切帶棱角的東西,包括zippo打火機,他們認爲我可以用任何東西殺人。?
“我可以死。但你能否讓我知道我爲何而死。”?
費薩爾遲疑了一下,道:“不要明知故問了,你爲美國佬工作?你是cia實務探員?還是fbi,或者是個該死的美**方的野種!”?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有什麼證據?”我的辯白顯得有些無力,我第一次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即使我沒有幹出任何違揹他們的事。?
“證據!”費薩爾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他恨不能撲上來宰了我,“你出賣了我們!我恨我自己!後悔自己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你!”?
“什麼!”我也近乎瘋狂,費薩爾身旁的保安們擡起槍對準我的頭。?
“你把我們的撤退計劃告訴了美軍!啊?”他靠近過來,幾乎和我面對面,如果不是有三個全副武裝的保全,說不定他會怎麼樣死掉。但他口中的話我真的不明白。?
“證據那?我就不相信沒有在你的組織裡潛伏着一個該死的美軍臭蟲!他們殺死了我那麼多弟兄!我怎麼會幫助他們!”?
“啊哈!不要解釋了!我一直不相信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組織裡只有你!是那隻臭蟲!對了,還有那些傢伙,你死後我會一一碾死他們!”?
看着費薩爾這張猙獰的臉,又想起他曾經苦苦哀求我的那些臺詞,我的胃裡頓時翻江倒海。?
“你無權污衊我。費薩爾。”?
“是嗎?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嗎?啊?”?
我沒有做聲。?
“現在!我就要讓你知道我是多麼的能開玩笑!”m92fs頂住了我的額頭,我閉上眼睛,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將要在這裡畫上句號了,沒想到是這樣的死法,“約翰,這就是你他媽的未來!啊哈!”?
可是,子彈並沒有穿透我脆弱的頭蓋骨,我已經上天堂了嗎?原來死亡是那麼的容易,可是,我還有感覺啊,我睜開眼睛,回到現實。我還沒死。房間裡又多出一個傢伙,他喘着粗氣目瞪口呆的看着屋裡的所有人。?
“美國人來了!將軍!”?
幾個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費薩爾收起槍,道:“媽的!撤退!”?
哦?我還有一線生機。?
費薩爾和一個保全耳語了幾句然後頭也不回的迅速走出房間,難道他們就這樣放過我了嗎??
不!當然不!一名保全留了下來,他輕輕關上房門,對我露出一個獰笑,然後用ak頂住我的頭,“你會爲你的背叛付出代價的。”?
“呵呵,是嗎?”就在他的手指壓下扳機二分之一時,我猛地一縮頭,然後用頭猛頂他的下三路。?
“啊!”保全痛苦的慘叫,手中的ak走了火,子彈噴灑在木地板上頓時火頭渣子亂飛,我迅速蒐羅身旁一切可利用之物,手槍和軍刀早就被保全下了。目光敏銳,我從一張桌子上抄起一支細長的圓珠筆,握在手上。那名保全站了起來,剛要撿起ak被我一腳放倒在地,但他腳下功夫了得,輕鬆絆倒了我。?
“撕拉!”他用左手中指和食指之間縫隙中卡着的雙刃短刀劃破了我的迷彩裝,但沒有傷到肉質,此時,樓下傳來一聲槍響,看來已經開戰了,但我無心去管那個。?
我一手握着圓珠筆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把他死死地壓在身下,他拼命用手扼住我的手腕。此時,圓珠筆距離他的面門還有一共分不到,我繼續使勁,利用蠻力壓下了圓珠筆,“啪!”保全的眼珠被圓珠筆鋒利的筆尖扎破,晶瑩的眼球流了出來,我噁心的閉上眼睛,然後用筆扎進了他的頭。?
“呼……”我喘着粗氣,從地上撿起保全的那支akm。?
“踏踏踏。”有人在上樓,那個人還在大叫,濃重的阿拉伯強調一定是費薩爾,他可能要上樓從建築的後窗逃出吧,他可能認爲我已經死了,所以毫無顧忌的打開門。?
但迎接他的——是akm帶凹槽的槍口消焰器。?
費薩爾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youre?the?future?alright(這就是你的未來,沒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