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我撿起地上的ak-74,準備奪路而逃,但步子還沒邁出去,一發子彈就打在我腳下的雪窩中——“噗!”我吃了一驚,一個標準的規避動作閃到一棵大樹後面,媽的,還有槍手,他們是誰?車臣嗎?還是黑九月的成員!?
“別動!”一個聲音喝住我,然後又是一發子彈打在我腳下的雪地上,不過這次離我的腳尖近了點。?
“放下槍!”?
我嚥了口唾沫,慢慢把剛繳獲的ak放在雪地上,我心中大罵:媽的!點背啊!?
“把雙手舉過頭頂!轉一個圈!原地蹲下!”?
我照做了,像一頭蠢驢一樣原地轉了個蠢到家的圈子!然後一個傢伙從身後靠近我,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但他的力道比起我的抗擊打防禦力實在是微不足道,我毫不費力的擋過這一腳,就像蚊子在我小腿上輕輕叮了一口!?
我隨即反應,一個簡單而快速有效地腿上動作把這傢伙放倒在地,但我沒考慮到,他不只是一個人,“刷拉刷拉刷拉!”整齊的步槍上膛聲,就像美妙的交響樂一樣,悅耳!動聽!?
“啪!”ak的木製槍托砸在我的脊樑上,力道很大,我經受不住差點趴在地上,肋骨起碼斷了一根!?
“我他媽不是俄國佬!天殺的!”我的俄語很流利,甚至可以用它來罵街,“放了我!”?
“媽的!”一個身穿運動裝,面部坑坑窪窪的傢伙給了我一拳,然後提着我的衣領把我生生提了起來,“你這個該殺千刀的黃皮猴子!你是誰?俄國佬爲什麼要抓你?我們可都看見了!他們殺死了我們的一個弟兄!”?
“是啊!他們真是可惡——”?
“媽的!回答我的問題!”這傢伙拔出一支託卡列夫tt-33手槍,頂住我的頭,“別拿我們當你的玩具泰迪熊!你這頭蠢驢!”?
щщщ_ тт kan_ C 〇
“他肯定和今天剛剛的美國佬大號運輸機有關!”他旁邊的一個傢伙說道,“問問他!老大!”?
刀疤臉用手中炭黑色槍身的svds打了一下我的後背,然後我嚥了口唾沫,沒有做聲。?
“老大!殺了他!”有人起鬨。?
“對啊!殺了他吧!”?
我的腦瓜有些不靈光了,我的那支ak-74早就到了敵人手中了,我也知道,他們不是俄羅斯大兵,他們是恐怖分子,他們是法外之人,眼都不眨就可以要了我的命!我想了想,我的命絕不能栽在他們手裡!就算一千顆原子彈都換不來!我要想想轍!?
我不能再假裝可憐相像一個乞丐那樣去問他們時間或者求他們施捨給我一根菸!這羣該死的殺人不眨眼的狗雜種!他們殺了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而且不需要任何理由!?
“媽的!我好像已經失去耐心了!”刀疤臉壓下tt33手槍的機頭,我閉上眼睛,看樣子是準備迎接死亡,但我趁他們不備,一隻手已經放到了腰上的.357馬格南手槍上了。?
就在這羣傢伙興致勃勃準備看爆頭好戲時,槍聲忽然傳來——“嗒嗒嗒!”?
“媽的!”刀疤臉大罵道,然後他一腳踹翻我,然後一揮手準備撤退,那個剛纔被我踢倒的傢伙跑上來準備了結了我,但此時我已經拔出了腰上別這的大殺器——“砰砰!”這傢伙被我幹掉,但那羣恐怖分子根本沒有回過頭給兄弟報仇的意思,他們跌跌撞撞的身影卻遲遲未在叢林中消失。?
我撿起地上的那支老邁陳舊的前南斯拉夫制m56?9mm衝鋒槍,一拉槍栓,對準樹林中模模糊糊的影子就是一梭子,一個影子倒下了,打死這傢伙浪費了我半梭子的子彈,但他們並無心戀戰,只是傳來‘突突’兩聲槍響就在沒有什麼像樣的還擊了。我從敵人的屍體上抄下幾個m56的30發彈匣裝在口袋裡,然後順着他們的腳印追了過去,當然,還有那些在大雪和叢林中模模糊糊的影子。?
我追了大概只有一分鐘時間,影子們停了下來,不過他們好像不是針對我,因爲他們背對着我,一動不動,然後槍聲響起——“啪叩!”svd,聲音清脆,在這空曠的山林中顯得很空洞,餘音繞樑,槍聲來自哪裡我不得而知,槍聲過後,一個影子倒下。是俄軍,絕對的。?
影子們開始胡亂掃射,一兩個傢伙向我這邊跑但被我打出的衝鋒槍彈打斷了半截身子,——“啪叩!”又是一聲槍響,我趕緊臥倒,生怕不長眼的子彈打錯了人,不過最後一個剩下的影子躲過了子彈,鑽進了林子裡,是刀疤臉,我可以看出他手中svds纖長的輪廓,他媽的,我一定得親手幹掉那傢伙!但不是現在,現在我的主要任務是逃命。?
我沒有時間去撿散落一地的武器裝備,雖然它們很誘人,但我還是堅持爬出了一片危險區域,因爲我知道,我不能撲向俄軍的懷抱,他們同時也是我的敵人,我現在正憑藉一己之力與兩大勢力糾結,而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離開這條林子中的小徑,鑽進了繁茂的樹林中。?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我停下腳步坐在一塊堆滿積雪的大石頭上休息,周圍是望不着邊際的山區和叢林,我已經基本確定,這片鬼地方沒有定居的良民,這裡是恐怖分子和俄軍的天地,他們早就清除了那些可憐的流離失所的難民們,甚至佔用了他們淒涼的小房子,在這個地方只有死亡,生存,呵呵,見鬼去吧。?
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飢餓和寒冷此時各佔據我的半個身體,透骨的寒風割開了我即將癒合的傷口,血紅的肉質從裡面翻了出來,在寒風的洗禮下,潰爛,漸漸沒有知覺,鮮血和膿水從傷口中溢出,然後重新被無情的凍住。手中冰冷的衝鋒槍無法帶給我一絲暖意,我感覺一切快樂都已消失在了這無邊的飢餓與寒冷中。?
但我還是得站起身來,我得跑!狂奔!用盡最後一點力量給自己帶來最後一絲溫暖!?
我開始沒命的、盲目的奔跑,就像一個天殺的白癡!但我漸漸暖和起來,因爲我出汗了,我也發現了最後一線希望——一棟聳立在寒風中的天主教堂,教堂的門緊閉着,但從窗戶外可以看出,裡面亮着溫暖的燈光,這是我最後一線希望,我下了決心,哪怕裡面住着該死的魔鬼,我也要和魔鬼共同分享那溫暖的爐火和火辣辣的熱伏特加酒!?
我耗盡最後一點力氣使勁砸門,許久,門被輕輕地打開——“吱扭”?
一個女人的頭探了出來,看到虛弱的我後他就像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生病的兒子一樣那麼驚訝,他沒顧得上看我手中的槍就把我拖進了暖融融的教堂。?
“哦!孩子!你需要一點食物!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