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盆食物被搶的人仰馬翻,塔利班的大頭兵們被擠得胳膊腿亂飛,克魯茲獨中數元,一口氣往嘴裡塞了三個西紅柿,別看阿蘭平時文鄒鄒的,但現在的吃相別提多難看了,他一邊忙着用手把攻擊撲來搶食的獠牙,一邊抱着食盆,像豬一樣‘拱’着盆中的食物,我現在唯一想說的只有一個字:!
我只分到了半根酸黃瓜,在嘴裡嚼了兩口吐出一個黃瓜根,一臉不忿的看着肚皮鼓鼓的大家,剛纔殺氣沖天的獠牙已經和克魯茲等人打成一片,正互相鬥着嘴交換着手中的武器。
“我還是不喜歡M4的導氣裝置和可惡的排污系統!”獠牙在手裡掂量了一下阿蘭的M4,咧着嘴說道,聽了這話,阿蘭一把拽過他手中的HK-P7K3手,看了兩眼就沒好氣的撂在桌子上,“這種娘們帶的小!老子纔看不上那!”
“你……”獠牙真的像一個娘們似地被這句話艮住了,一把搶過自己的手,上膛,然後頂住阿蘭的腦袋,阿蘭也沒有丟了我們軍刀部隊的臉,第一時間抽出自己束在小腿處的Linton蠍子求生刀,刀尖直逼獠牙光滑的頸部。
“好了!獠牙!”婪好像是獠牙的長官,他對自己的手下發出命令,這時,我纔想起我也是這羣人的長官,我清了清嗓子,右手飛快的拔出腰上的STRIDERD9軍刀,用力甩了一個飛刀,“當!”刀子精確地插在阿蘭的衣領,強大的慣性把這個美國大漢頂到了後面的牆上,阿蘭曬得黝黑的臉‘唰’的一下煞白,看的克魯茲、卡爾幾個捧腹大笑。
“記住!你是我的兵!”我點上一根菸,深深的抽了一口,然後對他吐出一個菸圈,克魯茲笑呵呵的把頂住阿蘭的軍刀拔了下來,拋給我,然後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阿蘭整了整衣領,對笑的喘不過氣的獠牙說了聲:“等着!”然後悻悻的找了個角落,獨自尷尬去了,他會恨我一輩子。
我抽着煙,看着滿臉堆笑假惺惺的沙羅澤,問道:“嘿,沙羅澤,你怎麼還不賺我想,你應該閒不住的。”我剛纔觀察了‘窩’中的人,大多都帶着殺氣和熟悉的油味,大多數都是我們的同行,只有少部分塔利班份子。
“你不會想和我們住在一起吧?”克魯茲搓了搓手,他一定會弄死沙羅澤的。
“不……不……各位長官。”沙羅澤瘋狂的,“我只是奉長官之名送上獎勵的。”說完,他打了個響指,幾個小兵扛着鼓鼓囊囊的幾個袋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見到沙羅澤趕忙把袋子放下,敬了個軍禮,沙羅澤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迴避。大家的目光頓時集中在這幾個大袋子中,我已經猜到了,這是對我們一天戰鬥的薪金,其他人也沒讓我失望,一向貪財好色的阿蘭終於憋不住獨自一人呆在角落裡,向着一袋袋的‘本傑明 富蘭克林’撲了過來。
“這是阿迪力將軍特批的一百萬美元,是對大家的獎勵。”沙羅澤說話有了底氣。
“阿迪力那個混小子還沒死!還他媽想着我們!太稀罕了!”克魯茲一邊捧着做夢都沒見過的美元,一邊不知好歹的咆哮着,他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的錢!當然,人無完人,是完人那我就完了,我也擺脫不了錢財的,抓起一沓美元,掂了掂,好沉啊!
“軍刀部隊的長官們每個人十萬,重金屬的兩位長官,你們也是沒人十萬,這很公平,帝國公爵和上帝之手的各位長官,你們的酬勞已經打到了你們的瑞士銀行賬戶。謝謝,謝謝。”確實夠公平的,我數出十萬美元裝到一個備用的包裡,我可不想拿那麼多的錢打仗,但阿蘭可不這麼想,他把這些錢全部裝在了自己的作戰揹包中,還帶着一臉**的笑容,可是,爲了這些錢,他連必備的乾糧都不要了。
“看你以後吃什麼!”克魯茲看他吸金的齷齪模樣,搖。
“你不會揹着一袋子錢打仗吧?”我問道。
“總比人偷了強!保險起見!”
“小心被人用炮彈塞了屁股。”卡爾嘴裡的髒話每次都是這麼的有個性。
“錢乃身外之物……”媽的!又是武藏這小子,只有他的錢還在桌子上沒動,這個可惡的!
我看看‘窩’中的其他一些人,除了獠牙婪還有我沒注意到的一夥人,裹着阿拉伯風味的頭巾,一臉阿拉伯式的大鬍子,懷中的到不一樣,五花八門,有斯泰爾AUG突擊步、AK-74U短突、HK33小口徑突擊步、PKM通用機、UZI微型衝鋒……看樣是巴基斯坦本土的傭兵團,或者是單獨的伊斯蘭的教會傭兵。
看我們收了錢的滿足樣子,沙羅澤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打了一個響指,我知道下一步是什麼了,我對大家做了個‘靜音’的手勢,大家立刻靜了下來,不懷好意的看了沙羅澤,好像在示威:媽的!都是你小子,壞了爺爺們的好事。
但伊斯蘭的傭兵們倒是很關注的樣子,彬彬有禮的靠近沙羅澤,原來沙羅澤在牆上掛了一張不算太大的地圖,地圖在昏暗的燈光下不是太清晰,但還是能看見上面的紅筆標註。
“這氏德爾周邊地區的美軍和我真主之軍的勢力地圖。”沙羅澤像個人似地揮動着一根細長的木棍,在地圖上指指點點,“這是拉爾多巴村,美軍在上個月九號清剿了這一帶的我軍,我軍死傷大約十人,擊斃兩個美軍,現在大舉遷移到了德拉山區一帶。”木棍移動到了地圖上用紅筆標註的德拉山區,山區覆蓋率很大,接近瓜德爾城區。
“在瓜德爾,我們利用今天一天與美軍形成了對壘形勢,城內老城區,從真主大街到維拉街上的建築工地,都已經插上了我們的軍旗!只有一部分精銳的巴軍守在我們的身後,美軍佔領了瓜德爾的大部分!”
“我們要把失地奪回來?”澤羅伯託的話裡多少帶着點嘲諷的意思。
“不,當然不,要打下瓜德爾,爲營救哈立德爭取時間,必須有更多的兵力!”沙羅澤說道。
婪點了點頭,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幫你們把德拉山區的友軍帶進城?”
沙羅澤沒想到自己苦心編制的一堆話竟被一語道破,他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對,長官們,我們還要忙活一趟了……”
“他們一共有多少人?如何營救?”我問道。
“差不多五十個人,都是我們的精銳武裝力量!他們就藏在瓜德爾大橋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因爲橋上駐有美軍,所以不敢過來。”
“那他們爲什麼不走山路?”我疑惑道。
“說實話,山上有聯軍的狙擊手等着他們,幾天來一直想從山路過來的,但是一趟下來就要多出幾具屍體,美軍眼看就要到德拉山區清剿了,您看……”
“我同意,不知其他人意向如何?”我爽快的答應了。
沙羅澤環視整個‘窩’一週,看傭兵們的臉色行事,伊斯蘭的傭兵們說他們太累了,需要休息,重金屬二人組則是保持沉默,看來是不想去,而我的兄弟們……
“我們累了!別忘了,老大你可有傷,哈孫寧還沒找到!”克魯茲一句話列舉出三個最關鍵因素,我看了看我的小腿,爛肉向外翻着,子彈還嵌在裡面,而且,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找到哈孫寧。
“我的腿沒有關係,與其幾天不能動彈還不如讓他在裡面躺幾天!至於哈孫寧……沙羅澤!”我對沙羅澤大吼一聲,嚇得他後退了好幾步,“我有個條件。你不用害怕。”
“說吧,我們會盡力的。”
“出任務可以,但我的兵不是你們的壯勞力,冒着生命危險加班,也需要一定的慰勞。”我開始不要臉,克魯茲幾個露出**的笑容,他們很滿意我的奸詐。
“……這個。”沙羅澤猶豫了,但想到自己和民族的大業,一咬牙,說道,“好吧,加多少?”
“每個人十萬美元。不算多吧。”我獅子大開口。但沒想到沙羅澤竟爽快的點了點頭。
“彆着急,我還有一個條件。”我趁火打劫,我都爲沙羅澤感到不值。
“啊?!”
“別害怕,這個條件很簡單,我只要你們用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找到我的弟兄,他叫哈孫寧,你見過。”我把最後一點希望寄託在沙羅澤的身上。
“我一定盡力!”沙羅澤舒了一口氣,但我還是要打擊他一小下:“二十四小時之內沒有找到他就算你違約,你要掉腦袋!”
“好……好吧。”
“戰鬥了那麼久,想必大家都已經餓啦。”沙羅澤不知什麼時候變出來幾大臉盆羊牛肉和西紅柿黃瓜等蔬菜,見到這些東西,大家眼裡都冒出了烈火,克魯茲搓了搓手,帕夫琴科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一場惡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