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我被關進這個鐵皮盒子足足有一個小時了,慵懶的士兵早已睡下,步歪歪的倚在牆上,我隔壁的獄友也在打盹,通過剛纔的閒聊得之他之前是越南軍特工部隊的士兵,到這裡執行任務被抓了個現行,這個號稱越軍B52部隊出來的兵也不過如此,這都被關了三年了,鬍子頭髮沒刮過,就盼着上刑場的那一天了,我左手邊的牢房睡着一位老宅是抵抗民族分裂主義宅常年爲統一祖國做貢獻,兩年前被關進了這裡,只想尋得一死,什麼法子都想盡了,抹脖子繩子斷了,割腕刀片被叛軍收走了,唯一藏在身上的一顆藥也無緣無故碎成了粉末,現在他也不想死了,聽哪個前特工部隊隊員說,這老頭瘋了,成天在這裡叨咕祖國統一一類的話,我想老頭也不容易,就讓人多睡一會吧,我也沒有多透露自己的底細,只是說自己是小傭兵團的傭兵來越南販毒被抓。和我面對面的哪個監獄是全封閉式的,只在大鐵門上開了一個小小碟窗,還被護欄隔着,門裡面那位我到現在尚未謀面,監獄裡的日子我剛來這麼一會就知道有多麼難過,原本以爲還可以和叛軍剝剝蒜解悶哪,可這裡不是,監獄也不是看守所,我們也不是酒後駕車的遊民,B52告訴我,這裡的犯人,不是死刑犯,最少也得是無期……現在應該已經到大早晨了,但這裡奠還是那麼的黑,我像一隻井底之蛙,摳着自己的沙漠作戰靴底,無聊這個詞,已經不能形容我當前的境地了。隔了一個小時,衛兵隔着欄杆把一身囚犯拋過來,看着我把衣服脫光再把衣服穿上,我不知道當他看到我的一身腱子肉時他有什麼感想。
睡意全無,穿着囚服渾身難受,看着身上白一道藍一道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真想唱一句:手裡呀捧着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一碗乾飯摔在牢房門口,我看着這碗餿掉的米飯,眼裡直冒火,其一是對反動派革命敵人的仇恨,其二就是想祭拜祭拜咱的五臟廟……!我拾起碗一看,媽的,這不是他媽糊弄人嗎,一碗餿米上加一星星菜葉子,唯一的肉類還是一隻死掉的蟑螂幼崽,媽的,看來就是被這餿米飯毒死的!我憤怒之極,一把將碗摔了個粉碎,B52和那位老者看到我摔掉的這碗米飯搖了……我真想打自己一巴掌,這是爲什麼?我爲什麼投降!孫振,你他媽的不是個軍人!連個兵都不算!你這個敗類!渣滓!不光毀掉了自己,還把爵士拉下了水……還不如死了算了,自殺的招數我會千萬種,但是……剛把攥緊的拳頭對準太陽,我卻下不去手,唉……“啪!”我給了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
“年輕人,自暴自棄?”哪個貌似瘋掉的老者放下手中的破碗,說道。我沒搭理他,繼續摳靴子底打發無聊的時光,但老者又開始發難:“呵呵,年輕人,國家還有很多事沒等我們去幹……”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old man!”我用英語回絕他的話,老頭嗚咽了一聲,我本想他聽不懂,沒想到他也用英語說道:“我不適意的,先生。”
我不打算再理他,B52也從睡夢中驚醒,看笑話似地看着我們,不一會,我對面的那扇鐵窗終於打開了,露出一個人的半個人頭來,兩隻小眼睛灰溜溜的看着我們,“天哪!我這是在那裡!?我不知道!你們是誰??!”這說的是純正的美式英語,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B52在一旁說道:“這裡是叛軍一號集中營,我是本營的服務生,有什麼要爲您服務的嗎?”他的話並沒有勾起哪個的興趣,他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
“老兄,你可真不簡單,想用這種法子出去??哈哈!失憶症嗎?媽媽,我要出去!這是哪裡!我是誰!啊!我是誰 !!”B52自認爲模仿的惟妙惟肖。
“Shut up!”我封住B52的口,像對面的那個問道:“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飛機在馬六甲海峽被擊墜了……”
聽到這裡,我的腦子‘咔吧’一下,斷電一般,整個人被電到似地呆立在哪裡,一動不動的看着窗戶上哪個被鐵欄杆分成一道一道的大臉,我嚥了口唾沫,繼續追問:“那你記不記得有艘船叫‘馬來西亞之星’?”
那眼睛往上看,好像在思索,然後大喊道:“記得!!記得~!我們就是因爲援助那艘船被擊墜!哪這是哪裡啊!美國海軍陸戰隊CQB基地嗎?”
“嘿嘿。”我嘿嘿一笑道,“纔不是,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美國海軍直升機駕駛員,這裡是越南‘反抗者’非法武裝的營地,你所在的地方是封閉式監獄。很幸運,咱倆分在了一起。”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用的是法語,以防被外人聽見。這個倒黴的飛行員一愣,好像想起了飛機被擊墜時的場景,號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休伊特!本!我的兄弟……”
我內心喜悅無比,但這種快樂的心情僅僅持續了幾分鐘,上天有給我了一個新的疑問: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是逃獄,還是等待援兵救援,但是照現在看,援兵是一時半回來不到了。我依靠在牆上,沙漠作戰靴堅硬耐磨的巴拿馬靴底快被我磨平了,一塊塊硬橡膠摳下來掉在地上,B52和老者一直在看我,他們也在思索我和飛行員的關係。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時間像拄着柺杖的老太太一樣蹣跚的走過這個漫長的晌午,下午,日中之時,有一碗餿米飯摔在我的牢房前,B52等人又開始狼吞虎嚥,通過觀察,衛兵給飛行員投放的食品是麪包,看來飛行員在這裡的分量還真不小,光看那三尺多厚的大鐵門就知道了,嘖嘖……就算是一條龍,到了裡面也得給爺老老實實的。
我在牢房裡磨着洋工,開始試着嚼爛從靴底上摳下來的硬橡膠,心裡想着爵士等人現在的情況,帕夫琴科和金強等人有沒有策劃來劫獄什麼的,呵呵,劫獄?就連他們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裡都在良可上哪。就在我思索之際,牢門被打開了,是我的,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難道要放老子住我的想法很大膽,但很快就得到了否決,衛兵告訴我:他們的長官要見我,不用說,大鬍子。
再次光臨小黑屋,是別樣一番感受,我被綁在了椅子上,大鬍子隔着桌子一邊小口抿着香檳,一邊叼着雪茄噴雲吐霧,很快我便墜入這一派酒色財氣之中,不能自拔,還是衛兵把我一託打醒的,我晃了晃糜爛的腦袋,對大鬍子露出一個**的笑容,意思是:此仇老子必報,大鬍子也看出我的意思,淡淡一笑,打了一個響亮的、讓我記一輩子的響指,大鬍子在衛兵耳邊耳語幾句,然後帶我另外一個世界。
如果說這裡是地獄,上面的牢房就是天堂了,從我剛一這間屋子就被一股強烈的寒意擊的後退數步,大鬍子和他的衛兵穿上防護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並一把將我推入這個冰窖,冷,逼人的寒意滲透了我全身,汗珠留下即成冰,我奠,我的睫毛上很快多上了一層白霜,襯衫的下襬在吹起來的時候永遠定格在了那一瞬間,我好像一下子來到了極地,腿一軟,倒在了地上,然後,我就像冰棍一樣上凍,此時,我聽見大鬍子奸笑一聲:嘿嘿~~接着,他好像摁動了什麼開關。
“啊!!!”我鯉魚打挺一般跳了起來,不是凍得,是燙的!不知怎麼的,室內結的冰開始飛速融化,鋒利的冰塊好像要着火似地!室內的溫度一下子從零下100度升到了零上一,很快,地面溫度就可以炸人了,我的沙漠作戰靴在融化!天哪!竟然在一點點的融化!大鬍子和他的衛兵在一旁嘿嘿的笑着,我看着他們滿臉猥瑣,心裡想要屈服,但還是忍住了,我總能忍一會吧!一分鐘,這裡已經算是個大火爐了,我就像孫猴子一般上躥下跳,彷佛身臨其境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但咱這個‘老孫’可不如那個‘老孫’啊,人家七十二變啥的樣樣精通,俺哪……連軍刀都被人下了。大鬍子嘿嘿一笑,關掉整套系統,世界恢復正常,我從牆上掉下來,彷佛一下子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剛纔好像內臟都被烤的腐爛掉了……身上的小部分皮肉被烤的刺啦刺啦響。大鬍子拔出手,對準我,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來這裡幹什麼?是不是就走美國海軍飛行員!”我!我現在想起來的只有這一個詞,通俗又直接,就像大鬍子說的話,我臉着地,嘿嘿一笑,那意思就是:不告訴你,我決定咬牙堅持,不能再拖累任何人!禍本因爲貪財而其,終究爲因此而終的。
“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用你們人的話說,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大鬍子語出驚人,我的腦袋一片混亂,媽的,他他媽怎麼知道老子是人。
“說!你來越南的目的!最後一次機會!還有很多節目沒上演哪!哈哈!”他笑的很猙獰,我感覺腦子一不夠用,暈了過去。
但暈也不讓你一暈到底!我感覺自己被數萬支利箭貫穿全身,勉強睜開眼,看到一道的水柱正急速奔來,想躲?沒門,我的手腳都被鎖住,全身沒有一處能動的地方,的水龍衝擊着我的身體,強大的水壓擠壓着我那剛被烤過的內臟,我感覺內臟被擠壓的稀爛,下**快被沖斷了……媽的……高壓水,又是從美國CIA學來的……
“痛嗎?痛就說話。只要你肯老實交代。”大鬍子的聲音像是閻羅王。
我吐出一口水,大吼一聲:“爽!!!!!”再來!沒事!老子還能忍~!看你們能怎麼折磨老子!到這裡,我體力不支實在堅持不下去,腦袋像針扎一般,眼前一黑,便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