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刀決

‘轟隆’

‘呃!’、‘咦!’、‘小牙嗎?’、‘什麼事!’、‘龍牙!’

飯廳之內,浩劫之眼的幹部還有入侵者,都聽見下方樓層傳來的巨響,各有各的想法,雖然茫然的佔了大多數,但對於能夠引發出這種能震撼人心的強大壓迫力,知情者都會想到易龍牙身上。

‘龍牙,你不會出事吧?’

落力施出重治癒的孫明玉,本來就要分出大半心神照顧剛受傷不久的席悠悠,現在再給巨響吸引,警戒是陷於低位……

‘玉姐,你們小心!’

就在孫明玉出神之際,渾身是傷的周輕慎提弓拉動火弦,毋需實體箭矢之下,無弦貫炎神弓也可以射出具有殺傷力的火炎箭。

‘冰霜炮!’

貳式由檔彈炮轉化爲藍白色的長炮,彷彿不需要瞄準,莉莎發揮其可怕的狙擊的能力,把高速運動的火炎箭給轟下來。

‘抱歉,莉莎!’

在道歉同時,孫明玉斜眼一瞪,給周輕慎來了連續的爆炸洗禮,雖說配上靈器的他能以一敵二,不過戰至現在,他已是處於下風,就算難得孫明玉暫時不能出面參戰,但單靠莉莎一人已逐漸把他迫入絕境。

‘嘖!這些女生到底是什麼玩意!’

受到難以迴避的爆炸襲擊,周輕慎只是一股勁的抱怨,不,在沒意義的抱怨中間,他一手持弓,另一手卻是伸及破爛上衣的口袋內,苦思着什麼。

‘龍君……啊!’

爲着那強大聲響而分心的不止孫明玉,不過雪櫻倒是及時回神,雖然菲娜偶然能抽身助她脫險,但是面對比鮑應天更強的二老闆悲閻羅,單憑許清清跟奈華爾根本就不夠格戰鬥,即使算多個菲娜進去,悲閻羅仍是壓倒性的強。

這樣的狀況,菲娜自然沒辦法自己抽身幫助雪櫻。

這樣聽起來或者有人覺得很奇怪,因爲就算在戰中的三女也覺得奇怪,面對組織的崩壞危機,悲閻羅的態度卻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時把注意力分到姬月華那兒,而讓菲娜驚訝的是,悲閻羅所用的可是……

‘哀月夢難圓!’

‘居然是太陰清月拳法!’

看着自己的皇家之刃明明攻到他眼前,不過一雙拳頭用着空手入白刃的形式,轟擊之芒兩側,瞬間把刃芒的力量完全吞噬,這份能耐猶在姬月華之上。

菲娜不能全面助戰,其他人也忙得亂糟糟,面對倉島景人,雪櫻的局面實在算不上好,尚幸雪櫻流刀術有着絕對剋制倉島流刀術的特點,先不論這特點能維持多久,但是戰況因此而有了明顯轉變是事實。

‘晝光……嘖!’

勉強抵擋住東瀛刀的進迫,不過想反擊之時,倉島景人卻只能運用陰刀襲。

四季刀被封,雙界刀又會招來可怕反殺,瞬幻斬又未修成,更不消說只傳當主的里奧義,現在倉島景人是打得縛手縛腳,只憑雪櫻還無法剋制的三日刀作爲主力。

‘現在你還可以回頭,快點給我回復,快把以前那個純潔的雪櫻還給我!’

‘倉島景人,給你一個警告,第一單純的我已被你殺死,第二……’

聽着倉島景人的勸誘,雪櫻只感到一陣噁心,苦戰中途,還要聽到這種說話,如果換作是姬月華的話,大概會稱之爲卑鄙的音波攻擊。

雖說形容有不同,只是看雪櫻的表情,評語也大概差不多,怒道:‘……我從來不屬於你!’

‘八歲那年,我已從清人那兒把你接過來!’

‘你只是殺害我父親!’

‘結果一樣!’

‘你的廢話,我已經聽夠了!’

傾注於龐大的思念,雙界刀跟反殺逢魔時刻再次碰頭,不過就在這緊張時刻,一股足以凌駕於場中各人的壓迫感再次攻來,並不像只是剛纔那般震撼人心,今次的壓迫力可是讓這些實力者的直覺都響起警報,不管敏銳抑或遲鈍,無一例外都是感到強大的生命威脅。

‘啊——這種力量!’

彷彿跟許清清等人鬧着玩的悲閻羅,是場中最能分心兼顧其他的人,雙手左右開弓,就像太陽穴各生出一隻眼睛,不用察看即擋下來自兩側的襲擊,右臂擋下刃芒,左手則是牢牢抓住鋒銳的匕首。

‘突破臨界點嗎?’

悲閻羅就像認出這股壓迫力,深藏於面具下的表情是倏然緊張起來,而就在他狐疑自己的判斷之時,一度離去的鮑應天忽然自破洞那處回來,應說他由那處離開,才由該處回來,還是說他只是純粹方便?

大概是後者吧。

因爲他的狀況並不能說輕鬆,體力耗得七七八八的秦希怡沒有放過他,拖着嘴角帶血的艾露詩飛回飯廳後,賈桂心亦趕回來,雖然面對鮑應天是很難應付,本應沒有勝算的她們,倒是因爲理卡及時助戰,把戰況扭轉回來。

話說回來,四女戰一人卻沒把人打倒,這就有點對不起飯廳中作戰的同伴吧?還是說鮑應天真的這麼強悍?

‘鮑老?’

看着鮑應天回來,悲閻羅沉穩的聲調沒透出喜悅,想想也對,看着一名年過七十的老翁站立不穩,身上帶傷又喘着大氣的狼狽模樣,應該不會有安慰作用吧?

有點要說清楚,鮑應天的站充不穩未必跟狀態有關係,因爲自下方傳來的震度足夠使三樓的地板搖晃作響。

‘悲閻羅,我們需要聯手!大老闆,他已經被那個小鬼打倒!’

老實說,這種會打擊士氣的消氣不應該這樣大聲,只是現況不容他多作考慮,葵花居跟特戰二隊聞言後,自是高興,反之諸位浩劫之眼的老闆,都是爲此愕然。

如果說有誰不受這消息影響,大概是全心全意投入戰鬥的倉島景人,他跟雪櫻的戰鬥幾乎在飯廳開出一個僅屬於他們二人的小天地……當然這個小天地可用煉獄、地獄這類名詞替換。

‘那還真是不得了!’

悲閻羅聽見消息,手腳比剛纔變得更爲俐落,抓握匕首的手猛力往後一揮,把許清清整個人往後甩去,然後朝鮑應天的前去。

‘別讓他們跑到一起!’

被甩開的中途,許清清倒是能夠下着清晰的指示,鮑應天只是行動不便,如果讓高深莫測的悲閻羅爲他護法,她不敢想像自己等人會不會有勝機,重力使的重力法約可是擁有廣域攻擊的特點。

也許到時,又要勞煩那個人出面才行。

剎那間,她不由得憶起兇獸林的尾聲,那個獨挑熊象羣,又再殺敗巨三眼獅的易龍牙。

當然,場中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讓二、四老闆一起會有什麼後果,連菲娜也可以想像出來,在指示下着之前,已經有人嘗試阻截,不過悲閻羅的速度卻如疾電流星,身影極速劃過半過飯廳,無人能阻!

悲閻羅有多少實力,鮑應天肯定比許清清等人更清楚,安心之下,兩拳相撞,他準備用上狠招要一次過葬送飯廳的各女。

不能否認,腳底下傳來的震撼應是源自禍因,雖然與傳言的威力有點偏差、蒼望儀也沒說清楚,但從文獻看來,禍因突破臨界點的爆炸是沒有聲音,所以再這樣下去拖拖拉拉下去,是相當危險的事。

‘逃跑之前,我們要爲大老闆報仇!’

‘嗯!’

就在鮑應天喊說過後,悲閻羅也來到他身旁,兩手一揮化作鋼牆鐵壁,把從旁來襲的秦希怡跟理卡都震得老遠,眨眼間,把最能威脅到鮑應天的兩個因素掃除。

‘不愧爲二老……什麼!’

眼看悲閻羅出手迫退二女,鮑應天還在讚揚中途,卻想不到悲閻羅的攻勢不歇,對準自己的胸口擊來,前入後出,耳邊甚至聽見那清脆的斷骨聲。

‘咦!’、‘哇咧——搞什麼鬼!’

別說當事人,就連緊張着二人匯合後的孫明玉等人,復仇心熾熱的周輕慎和拜仰樹都是把這個景象嚇到,本應是自己人的悲閻羅,居然突襲自己的戰友。

‘悲閻羅……’

不知道鮑應天想說什麼,悲閻羅是下重手,可歸爲一擊致命的強度,傷疲交煎的鮑應天根本撐不過去,只是眼睜睜看着那張流淚的悲傷面具,茫然地念着對方的名字,便是慘死過去。

……

……

行動靜止、看着悲閻羅的手段,場中是陷入一個奇妙的沉默氣氛,連倉島家的兩人也愕住,半晌,就像被人摑了兩巴掌而醒來似的,周輕慎急道:‘你到底搞什麼鬼,悲閻羅!’

‘你發什麼瘋!’

接下週輕慎的話,是滿臉怒容的拜仰樹。

然而被憤怒地質問,悲閻羅卻以冷漠得出奇的語調,說道:‘既然大老闆玩完,我也沒留下來的必要,報仇什麼的,你們就自便好了,我不想被禍因……’

說到這兒,各人都可從他語氣中聽出‘有點奇怪喔!’這種感覺,然而他本人把話打住後就沒再說下去,僅僅看了某人一眼,便是朝破洞跳去。

‘有緣再見,姬月華。’臨離開前,他倒是留下一句意思難猜的話語。

眉頭皺起,咬着下脣,聽到他的留言,姬月華只是臉色鐵青,心中念道:‘我沒跟你作過自我介紹啊!’

死了一個又跑了一個,撇開倉島景人不管,堂堂一個浩劫之眼,現在只靠兩位幹部充撐場面,雖然明顯不夠看頭,但深悉被迫進死路的二人,除了懷着茫然和訝異外,更大量是憎恨。

一心來集會商量莫氏夫婦問題,來到抵達大宅後,卻知曉浩劫之眼被政府狙擊,接下來是受襲,不過受襲到中途,主事人的大老闆又有不尋常舉動,最後還在看不到的地方死掉,更好像起動了傳言中的禍因,而彷彿這樣也不夠戲劇化,最後更由悲閻羅來個完美的畫龍點睛。

‘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

拜仰樹不是特別聰慧,也不是機靈一類,對於短短兩小時內的急遽變化,他已是放棄搞清楚,靈器無端受到抑制,不能完全主導戰鬥,到現在強敵環伺,同伴卻只存比自己還要弱的周輕慎。想來想去,他是把煩躁都轉換成憤怒,然後全數傾注到各女身上。

‘一切都是因爲這些女人!’

如果不是這次襲擊,我纔不會陷入這種突變——某程度,這是正確的想法

‘豁出去了!’

哪管得現在大宅是陷入詭異的局面,拜仰樹從懷裡取出一個密封小瓶,在外人沒法窺知內裡裝載什麼時,他就是把小瓶弄開,放到嘴巴仰首,豪邁地服下了當中的東西。

‘你們這些母的,給我來……呃!’

‘如你所願!’

拜仰樹要服下禁藥的決定,或許不是全錯,但小小的錯處足夠要掉他的性命。

強敵環伺之下,聰明的話,他應像周輕慎那般,不是執着勝負,而且還是一場擺明沒得打的戰鬥,而是選擇逃走,他在服藥同時,已判定自己死刑。

凌素清、斯麗亞還有許清清和姬月華,早已把他鎖定,哪怕一個細微動作都足可要他的命。

拜仰樹被圍攻瞬殺,周輕慎眼角瞄到他豁出去時,早已經知道他的死亡,所以雖說心痛,但亦只是心痛罷了,不影響他的行動。

周輕慎的反應奇快,本來就沒法追上他,只是當他成功迫近門口之前,天花板和地板卻像跟他作對一般,在他眼前證明地心吸力這個真理。

由龜裂到碎裂,承受不到震動,天花板分裂成石碎的往下掉去,而正好一塊大石碎是落到他的面前,把‘逃生門’封住。

‘周輕慎,你跑不掉的!’

莉莎並不是單純恫嚇,貳式已然轉化爲陽電子炮,距離連五百米也沒有,以她的狙擊能力,這一擊足夠命中目標。

就像老早套定夾擊,右腿幾乎被完全轟掉的周輕慎,先被賈桂心打掉愛弓,再給秦希怡和理卡各扣一臂,強行把他生擒下來。

‘可惡!你們……呃!’

周輕慎不是沒有反抗,但雙手被制之下,賈桂心續用重手法把他打暈,好方便把他打包回去。

當然,現場環境並不是單純針對周輕慎才惡劣,他因落石遭到生擒,衆女也是爲落石頭痛,這座大宅不能再撐下去的共識瞬間傳達到衆女的心坎。

天花板承受不了,那承受掉落石塊的地板就更是崩壞得厲害,有很多立足點都已掉到二樓那處,然後又加速二樓的地板崩壞。

‘不能再留下這兒!’

不知是誰的發言,不過卻博得衆女點頭贊同。

‘由那破洞跳出去吧!’姬月華指住鮑應天出入的破洞喊說。

‘不行,那是前去露天庭園!’秦希怡可以肯定的反駁。

‘從另一邊開路。’

得重治癒救助,席悠悠現在倒是能自由活動,不過蒼白的臉孔一如往常冷靜,淡淡說着,身上似乎沒受過傷。

‘啊,好一個風鈴草提議!’

席悠悠點頭道:‘好一個有趣讚美,我收下了。’

真虧她這時候,可以反應莉莎隨口讚美,之不過她的方法也的確是值得一讚,既然破洞是通向露天庭園,那麼反方向就是通向大宅外邊,坐言起行,她們這些人當中,纔不缺爆破人物,鋼牆都能給炸破,更何況區區混凝土什麼的牆壁。

‘很好,那就快撤……啊!’

新的破洞可以望及大宅外的一片綠景,不過一行人撤得七七八八時,孫明玉卻像發覺什麼,扭頭一看,才驚覺雪櫻在飯廳另一頭,跟倉島景人進行着殊死戰。

‘雪櫻!我們要撤退啊!’

驚覺的人不止孫明玉,菲娜也是其中之一,看見雪櫻一副誓要斬殺倉島景人的模樣,半絲逃走的打算也沒有,菲娜可是急得叫出來……是的,只能用叫。

偌大的飯廳,東西盡頭之距足有四百多米,而身在東側盡頭(一行人侵入飯廳的方向)的孫明玉等人,跟身在西側盡頭(大碎石封住門口的一邊)的雪櫻,中間有着長三百米以上的長溝。

‘你們別管我,這場戰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逃!我很快會逃出去,你們先逃!’

莫說有難以逾越的長溝,就算飯廳仍完好無缺,她也不打算離開,倉島景人就在眼前,她不容許自己再次背對着他逃跑。

‘雪櫻,別傻了!現在很危險的!’

賈桂心加入勸說,但不知是聽不見,還是刻意不理會,久久都沒給反應,霎時間,三女很難把已逃至樹林處的秦希怡喚回來,沒輒之下,她們只能迫切的無奈相視。

‘雪櫻,現在不要使性子!’

儘管心底是這樣想着,不過眼見雪櫻似是被倉島景人迫得連喘口氣的時機也沒有,理智是很直接告訴她,她即使有離開念頭也不可能。

‘雪櫻……真是的,那樣倔強!’

‘明玉?’

菲娜跟賈桂心都是喚着她。

‘我們先撤到外邊重整戰力!’

‘但是……’

聽見孫明玉說要撤,菲娜本想勸說什麼,但賈桂心卻適時搭着她肩頭搖頭,問道:‘我們現在除了喊加油之外,還可以做什麼?’

問題乍出,菲娜已是明白過來,本想提出的反對票立時轉作棄權票。

‘雪櫻,我們先撤!答應我,要繼續撐下去,我們很快回來!’

好像怕她會不知道自己在說話,孫明玉往着彼岸喊叫同時,是把雪櫻的身體鎖入範圍,三百多米的距離,還能勉強分辨二人,喊叫同時,打了一個響指。

‘撤!’

贈過禮物,孫明玉立時跳出破洞,然後是賈桂心,而當菲娜臨離開前,正好聽見雪櫻用着急遽的語調,雖然聽不清楚,不過某個字眼,她是能夠肯定,跳離破洞前,大喊道:‘雪櫻,約定了!約定要一起回去!’

‘是的,這是約定,我纔不會死在這兒,我要回去!’

當菲娜也撤出後,伴隨隆隆的大宅悲鳴聲,飯廳就只有響亮而聲聲分明的金鐵交鐵聲。

‘不可能,你只有兩條路一是回東瀛,又或者是前去地獄!’

雪櫻跟同伴們的對話,倉島景人也是聽着。

‘別開玩笑!’

‘只有回去東瀛,你纔會變回以前那樣!雪櫻,你爲什麼不明白我對你的苦心,難道你就這麼想死!’

雪櫻用上別流派刀術固然可惡,但是多次交手下來,發覺她的刀術雖是自成一恪,卻仍有着倉島流刀術的基礎,他反而能勉強接受下來。

不過他的好意,打從開始就不會影響兩人的關係。

‘不是想死,而是不能容忍你!在我眼中,你是連切腹也沒資格的畜生!’

‘什麼!’

握着透發白氣的凝雪縱劈,倉島景人可算是大意,也許在他眼中,孫明玉並沒有作過什麼,也的確,她們三個女人走後,雪櫻並沒有什麼特別,除了這一刻之外,即使接受了也極力隱藏,雪櫻正正是爲了這一刻。

重祈禳讓她得到足以抗衡倉島景人的力量,有這一個已經瞬間足夠,高手過招,小小的失誤也足以致命。

在倉島景人的縱劈過來時,她可是用上愛刀硬擋,而在下一刻,她即空出一手抽出腰間刀鞘,對準倉島景人右肩頭狠狠地劈下。

‘給我碎!’

刀鞘哪能承受巨力,當刀勁貫於其中已是摧毀了它的半條命,再拚上人體堅硬的骨頭,刀鞘登時爆碎,不過以刀鞘爲代價換來的是,倉島景人的肩頭是被擊至粉碎性骨折。

‘糟!’

痛楚是很糟糕,不過令倉島景人禁不住脫口低糟,卻是深悉自己的處境,這種時候被廢掉一手,就等於把性命交到雪櫻手上,骨頭傳來的異聲的剎那,就像囚犯聽見法官宣判自己有罪時的聲音。

‘你完了!’

在倉島景人不能反應之下,正櫻給了他狠狠的一刀、兩刀、三刀,一連三刀在倉島景人刻下難以磨滅的痕跡,把他的生命之火打進極寒的冰窘之中。

‘怎、怎可能會輸……輸得這樣難看……哇咳咳咳!’

‘我已說過,我已不是以前的雪櫻!’

倉島景人單膝跪地的咳血時,一道混和血紅的銀光送到他的脖子旁,擡頭看着身上衣服都打得破破爛爛,白嫩肌膚也有多道血傷的侄女,倉島景人可是看傻了眼,良久,再次低頭的道:‘不應該留手……嗎!’

倉島景人跟雪櫻的戰鬥,如果雙方都是認真的話,前者是有相當大的勝機,但他爲着雪櫻的種種變化而失掉冷靜,最後更想‘循循善誘’,這種拖拖拉拉態度,正是他落敗的原因。

不過,雪櫻的努力也是佔有很大功勞,望住她那雙由戰鬥開始,就沒動搖過的堅定眼神,倉島景人帶着痛苦的低念:‘真的變了……我應該早點發現纔對……嘿哈哈!’

‘別笑,我沒時間陪你發瘋!我再問一次,你殺害父親,迫害我跟母親,就真的只是因爲自己的變態嗎!’

‘哼,我纔不是變態……算了,隨你怎說,反正沒人能明白我的感受……早知如此,我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我應該選擇雪乃纔對……’

‘雪……乃?你怎會知道這個名字!’

眼看快要大仇得報,雪櫻本來只想要個最後答案罷了,但是當聽到他提到雪乃這名字,立時雞皮疙瘩,打了一個寒顫,這不應該是他能知道的名字……

‘啊——這名字有什麼特別嗎……算了,我也不管了……早知道我應該選擇陪她……嘿哈哈……’

就像想到什麼而自嘲,倉島景人根本不理解雪櫻的驚訝。

‘別笑,我問你!爲什麼你會知道我妹妹的名字!’

正確來說,是不應該存在的妹妹纔對。

‘是姊妹同心嗎……你竟然知道她……是異父同母的關係嗎……’

‘異父同母……你對母親做了什麼,當年你明明是……’

冷汗不斷滲出,雪櫻感覺到心跳是快了好幾拍,當年逃走時,她就是親眼看着母親被追擊的倉島景人斬傷,這也是她多年沒回去東瀛的原因……她的母親應該是死掉纔對。

就像發覺到什麼好玩,倉島景人察覺到雪櫻的難看臉色,惡質的笑道:‘我把她救回來,本來想用她當人質……可惜之後,你居然離開東瀛……不過這樣也好,不然就保不住雪乃……’

看着雪櫻愈益蒼白的臉色,就像得到什麼天大的喜悅,倉島景人索性把話挑明,道:‘雪乃是你的異父同母的妹妹……今年剛好十一歲……跟你一樣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你到底對母親作了什麼!’

‘……嘿嘿……’

沒有回答,倉島景人只是發出怪笑,不過已夠雪櫻心寒,其實就算不問,她也明白是什麼一回事,倉島景人曾多次強暴她的母親,雖然他的重點始終是自己,不過就結果而言……

‘母親跟……跟雪……母親跟雪乃,她們現在到底在哪兒!’

東瀛刀緊貼住脖子,但倉島景人卻擺出一副‘就是要讓你發怒’的樣子,笑道:‘明日菜已經死了,至於雪乃……我不會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搶走她……嘿哈哈!’

‘你這畜生!’

‘罵吧!再多罵我,變不變質也好,盡情的罵我!人渣也好、變態也好,就算我死了,你還會記住我就很足夠,嘿哈哈,我不會告訴你,雪乃到底在哪兒!’

就像迴光返照一樣,倉島景人居然以傷者身份,反迫逼着雪櫻。

‘混蛋,快說出來!’

看着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樣,雪櫻的東瀛刀真是往脖子方向遞去,不過對於已經豁出去的倉島景人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威脅,道:‘我就是不說,我就要你恨我!’

倉島景人這傢伙有多變態,雪櫻很清楚,從他那洋洋得意的眼神中,雪櫻讀得出其中的固執,就算把他的嘴撕掉,也不會把實情說出來。

‘畜生!你不說的話,我不會讓你死得輕鬆!’

‘是喔!’

‘快說!到底那個雪……雪乃,她在哪兒!’

‘偏不告訴你!’

‘……可惡!’

看着倉島景人那堅決不說的模樣,雪櫻終是忍不住猛然揮刀,東瀛刀的刀軌往下一拖,即時在殘軀身上多添傷痕。

‘嗄——斬得好,你越恨我越好,快斬多幾刀也可以,我就是不會說!’

‘別以爲我不敢!’

‘嗚哇!嗄……再斬、再斬,想怎樣虐殺我也可以,但別指望有雪乃的消息!’

‘你真的以爲……’

被言語所激怒,雪櫻真的是出於折磨而無意義地斬傷倉島景人,已然斷定眼前的變態傢伙是真的要讓自己惱恨他一輩子,雪櫻本是失掉冷靜,想把他亂刀斬死,但偏偏……

‘虐殺!’

第十章 葵明玉第三章 明華寶玉若正純第九章 黑之五官第五章 白羊座第五章 哭泣的張雅慧第五章 別墅第四章 炸彈狂徒第八章 尾場第三章 主觀測站第八章 混亂的大屋第十一章 打探所羅門大本營第六章遇險女子第一章 來自副校長的委託第二章 殺人第一章 修練的先兆第三章 死斗門天 (下)第十章 絕望聖劍與兇星劍第二章 克麗的皺眉第二章 被劫的破滅之眼第二章 翻譯第一章 山林的戰鬥第七章 月華與雪櫻第九章 男人的浪漫第九章 潛入危險別墅第八章 開張的心邃(下)第十章 孽緣第十二章 旅館中的戰鬥第七章 真相第三章 會議第四章 有麻煩了第七章 超級廣場第一章 衝刺第三章 巨河灣第六章 分工第一章 回到葵花居第三章 獨角獸第一章 皇極衛月第四章 哭月唯龍牙第五章 風與牙的旅程第六章 悠悠的風鈴草第三章 藍水影第二次委託第六章 對策第九章 黑之五官第一章 解咒第十章 貳式新主第九章 心跳的平安夜約會第二章 倉島雪櫻的邀戰第八章 雪櫻的不滿第一章 修練的先兆第二章 蘋果塔第十章 討厭的因由第一章 回到葵花居第三章 所羅門異動第一章傳說之人第四章 得到與代價第三章來自學姐的委託第六章 挑戰第五章 幽靈船第十二章 易龍牙破封,延續五十年前的大戰第九章 心跳的平安夜約會第十二章 易龍牙破封,延續五十年前的大戰第一章 傭者集團葵花居第三章 主觀測站第二章 馬普洛第二章 戒海城第三章 備戰第八章 開張的心邃(下)第十三章 銀行巧遇莉莎第八章 傳說兇龍護寶玉第二章 劍與刀第十三章 銀行巧遇莉莎第四章 旅行出發第十一章 打探所羅門大本營第五章 羅希特的委託第三章 知曉(上)第四章 戰鬥方針第三章 死斗門天 (下)第四章 理卡.特託雷第六章 家教孫明玉第六章 匯合第四章 謝幕第一章 衝突第八章 上山採藥第一章 衝刺第三章 會議再展第五章 黑色的翼第八章 蒼家第八章 再進清海城第六章 凌素清的感情第二章 羅青文第七章新來的住客第十二章 故人第六章遇險女子第九章 心跳的平安夜約會第八章 仇恨的價值第四章 旅行出發第七章 追現技第二章 克麗的皺眉
第十章 葵明玉第三章 明華寶玉若正純第九章 黑之五官第五章 白羊座第五章 哭泣的張雅慧第五章 別墅第四章 炸彈狂徒第八章 尾場第三章 主觀測站第八章 混亂的大屋第十一章 打探所羅門大本營第六章遇險女子第一章 來自副校長的委託第二章 殺人第一章 修練的先兆第三章 死斗門天 (下)第十章 絕望聖劍與兇星劍第二章 克麗的皺眉第二章 被劫的破滅之眼第二章 翻譯第一章 山林的戰鬥第七章 月華與雪櫻第九章 男人的浪漫第九章 潛入危險別墅第八章 開張的心邃(下)第十章 孽緣第十二章 旅館中的戰鬥第七章 真相第三章 會議第四章 有麻煩了第七章 超級廣場第一章 衝刺第三章 巨河灣第六章 分工第一章 回到葵花居第三章 獨角獸第一章 皇極衛月第四章 哭月唯龍牙第五章 風與牙的旅程第六章 悠悠的風鈴草第三章 藍水影第二次委託第六章 對策第九章 黑之五官第一章 解咒第十章 貳式新主第九章 心跳的平安夜約會第二章 倉島雪櫻的邀戰第八章 雪櫻的不滿第一章 修練的先兆第二章 蘋果塔第十章 討厭的因由第一章 回到葵花居第三章 所羅門異動第一章傳說之人第四章 得到與代價第三章來自學姐的委託第六章 挑戰第五章 幽靈船第十二章 易龍牙破封,延續五十年前的大戰第九章 心跳的平安夜約會第十二章 易龍牙破封,延續五十年前的大戰第一章 傭者集團葵花居第三章 主觀測站第二章 馬普洛第二章 戒海城第三章 備戰第八章 開張的心邃(下)第十三章 銀行巧遇莉莎第八章 傳說兇龍護寶玉第二章 劍與刀第十三章 銀行巧遇莉莎第四章 旅行出發第十一章 打探所羅門大本營第五章 羅希特的委託第三章 知曉(上)第四章 戰鬥方針第三章 死斗門天 (下)第四章 理卡.特託雷第六章 家教孫明玉第六章 匯合第四章 謝幕第一章 衝突第八章 上山採藥第一章 衝刺第三章 會議再展第五章 黑色的翼第八章 蒼家第八章 再進清海城第六章 凌素清的感情第二章 羅青文第七章新來的住客第十二章 故人第六章遇險女子第九章 心跳的平安夜約會第八章 仇恨的價值第四章 旅行出發第七章 追現技第二章 克麗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