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見到這幅場景,心中頓時大恨,自己這次滿懷希望,要給曹純和虎豹騎一點兒顏色瞧瞧,這怎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呢。
關索的心頭突然生出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看着這麼長時間還無所寸進的兵士們,關索仰頭朝天大吼一聲,手中的虎頭戟陡然放射出霸氣的金色的金色光芒,對面衆位曹軍都不能直視這股金芒,紛紛掩面自衛,忘記了繼續戰鬥了。
關索的身子猛然一震,只覺着有一股大力自虎頭戟戟身透體而出,恍惚之間,關索好象是看到了白起懸在半空中,正含笑看着自己,“師傅_”
白起微微一笑,也不答話,身形一閃,便化作一道金光不等關索拒絕,就倏的一下鑽進了關索的身體裡面。
關索的身子猛地一震,腦袋死死的垂下,附近的李典他們見到關索這幅情況,頓時都給愣住了,周圍那些兵士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幅猶豫不決的樣子,曹純見到手下這幅沒出息的樣兒,氣得直跳腳。
被將軍這麼一通臭罵,那些兵士俱都發了聲喊,數百柄剛槍齊齊的朝着關索身上直直的刺了過去,李典和甘寧等人見到這幅場景都急得要死,可是他們幾個都被困在軍陣裡面,根本就來不及回援。
王虎等人牙眥俱裂,曹純1站在邊上看着,臉上露出來解恨的笑容,可是,不等那剛槍觸及關索的身體,關索猛地擡起頭來,口中歷喝一聲,手中的虎頭戟頓時發出光芒萬丈,只聽到2哇的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剛剛近了關索身子1的那些士兵門直接給那虎頭戟給掃飛了過去。留下遍地哀嚎聲不絕。
曹純再次低下頭去看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最前面的那一圈兵士門,手中的剛槍齊齊被當中砍斷,胸口的鎧甲也爆裂開來,胸口血流如注。
關索1緩緩的擡起頭,蓬的一聲,身上的衣甲立時爆作數十塊碎片,李典等人見到這幅情況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1暗暗想道,關索這傢伙什麼時候變的這般厲害了,這完全不像是關索的作風1嘛,就是跟了關索最久的王海都有點兒認不得這傢伙的樣子了。
關索邪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猩紅的嘴角,眼睛每在一名曹軍身上1掃過,那傢伙就會不自覺的往後連退幾步,關索的喉嚨裡面發出一種絕不屬於他自己的那種沙啞的傑桀桀的聲音,“你們幾個,螻蟻!統統要死!殺!!!”
關索的腿每向前踏出一步,便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衆人心底,這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恐慌,無可抗拒,卻也無法逃避。
關索和胯下的嘲風獸就好像是一對來自於地獄深處的死神,揮舞着死亡之鐮,一路收割,一路鮮血,就如同一股旋風般在虎豹騎兵團之中掀起滔天巨浪。
甘寧等人見到這幅情況,心裡面頓時一喜,長時間的浴血拼殺,大家雖然早已是精疲力竭,可關索這驚人之舉還是給了大家很大的鼓舞,衆人就憑藉着心中這樣一股信念,緊緊跟在關索身後,一路衝殺,一直等到衆人從那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來一條血路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甘寧氣喘吁吁的坐在馬背上,終於衝出來了,看樣子自己等人和虎豹騎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啊,照着甘寧等人的意思,眼下這種情況,軍隊損失過半,這仗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還是撤退吧。
可是關索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意思,關索手中的虎頭戟用力一揮,居然是要甘寧他們再一次對虎豹騎發起衝鋒,這這不是找死麼。
王海忍不住上前一步,剛準備開口,關索卻已經閃電般出手了,噬魂槍鋒利的槍刃分毫不差的抵在王海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怎麼,你想要退後?我白起的兵,從來都只有站着死,從沒有跪着生,給我殺!”
王海的額上冷汗嘩啦啦的就滾下來了,他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要是敢有一點一毫的猶豫,關索一定會殺了自己的,甘寧見到關索這樣子,也覺得不對勁兒了,關索剛纔說什麼,白起?!這小子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思及剛纔關索怪異的表現,這還真不是沒有可能啊,其實不止是甘寧,李典和牛金他們也發現不對勁兒了,剛纔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關索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人了。
大家都在爲關索擔心,可是關索呢,卻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什麼不對一樣,刷的一下子抽回噬魂槍,大吼一聲,竟單槍匹馬的朝着虎豹騎再次衝殺了過去。
虎豹騎衆人也是被剛纔關索那霸道至極的手法給嚇得魂飛魄散,這還沒等大家歇一口氣兒呢,就看到剛剛纔離開的那個屠夫又給殺回來了。
這次關索比上次還要狠,噬魂槍本就是陰毒之物,最喜殺戮和鮮血的,到最後哪裡是關索在控制着噬魂槍,而是這噬魂槍在控制着關索永不停歇的拼殺啊。
噬魂槍碩大的槍頭榔頭一樣的狠狠砸在其中一名士兵的腦袋上,腦漿迸裂,關索突然騰空而起,噬魂槍脫手而出,在空中詭異飛旋了幾下,竟然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突!突!突!突!在那衝在最前頭的八名士兵的胸口當胸穿過,就跟那烤羊肉串兒似的。
關索大吼一聲單手就把那噬魂槍給擡了起來,只聽到砰地一聲,那八具屍體就更是炸彈一樣,化作漫天血雨,噴灑了周圍兵士滿身滿臉。
衆人都跟看鬼似的盯着關索看,也不知道是誰先發了一聲喊,“鬼!鬼啊!”人類脆弱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衆人紛紛丟掉了手中的武器,拔腿就跑。
潰逃!大潰逃!這下子不管曹純怎麼說也沒有用了,我的親爺哎,這哪兒是打仗啊,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嘛!誰要是再留在這兒,那就是傻子!
王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切,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艱難的開口說道,“這這還是我們家將軍嗎,我我老王咋覺着這麼滲人呢!”
王海等人見多識廣,大概已經能夠猜到關索的身上怕是發生什麼玄乎的事情了,當下狠瞪了王虎一眼,“就你話多,將軍現在已經殺紅眼兒了,我們衝,一定要保護好將軍!”
王海的大軍再次壓了上來,給曹軍造成的壓力就更大了,這一個個的哪兒還敢有半步的的停頓,這隻恨爹孃少生兩條腿啊。
關索聽到身後的殺喊聲,嘴角居然是露出了一絲絲微笑,腿上用力一夾馬腹,揮舞着噬魂槍朝着還站在一邊,沒有回過身來的曹純猛衝過去。
曹純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任憑身邊那副將怎麼拉扯,他也是不爲所動,那副將看到關索那煞神又朝着自己這邊衝過來了,當下一把把曹純推到一邊,自己則是硬着頭皮衝了上去,可能是想拼儘自己的全力幫曹純抵擋一陣子吧。
但是,可能麼?
關索見到那個朝着自己橫衝直撞過來的副將,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笑容,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不自量力!”手中的噬魂槍脫手而出,就像是一柄利箭般直直的插進了那人的腹部。
急速衝刺的戰馬還習慣性的向前衝了幾步才停下來,嘲風獸腳下不停,呼嘯着和他擦肩而過,關索手只是一伸,噬魂槍透體而出,那副將至死都保持着刀舉過頂,做勢欲砍的樣子,但是那一下子,可能這一生都不可能落下了。
看到自己麾下愛將慘死,曹純渾身立即打了一個激靈,好像一瞬間給清醒過來了一樣,看着面前一臉嘲弄神色的關索,曹純的眼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關索輕蔑的伸出手,朝他勾了勾食指,讓曹純儘管放馬過來吧。
曹純怎麼能受得了這份侮辱,當下大吼一聲,那長杆大刀在半空中用力地一抖,留下道道殘影,照着關索的胸口就橫劈了過來。
嘲風獸狂吼一聲,驕傲的揮動了一下粗大的脖子,兩隻前蹄用力的向前躍起,那血盆大口猛地張開,一把把曹純的丈八大刀死死地咬住,不管曹純怎樣死命的用力,都是不可能把他拔出來的了。
關索殘忍的一笑,手中鋼槍用力的一劃,一道絢爛的血話在半空中綻放,曹純的身子頓住了,他的眼眶突然睜的老大,盯着關索看了好一會兒,他笑了,右手顫顫巍巍的舉起,衝着關索豎了個大拇指,身子緩緩地倒了下去。
曹丕站在城頭上,見到這漫山遍野只知道一路潰逃的士兵,心頭頓時大恨,口裡不住的罵道,“我呸,什麼虎豹騎,回去,你們都給我回去,不許後退!違令者斬,放箭!給我放箭,不許後退!”
曹丕一聲令下,他身邊的那些親兵們立即就開始朝着城下放箭,許多匆忙趕到城下的虎豹騎士兵們,還不等喘口氣,卻發現許都的城門已經緊閉,如雨一般箭矢兇狠的朝着戰士們的身上傾瀉而下,一時間慘叫聲不絕。
曹丕的那些親兵一面朝着城下射箭,一面大聲的呵斥這虎豹騎的兵士們,讓他們回去繼續作戰,戰士們見到回城無望,只得硬着頭皮再次和王虎他們戰鬥在一起,
可是,早已喪失了鬥志的虎豹騎士兵,早已跟那溫馴的綿羊一般無二,怎麼可能會是現在士氣正旺的王虎等人的對手呢。
求生慾望鼓起的戰鬥力只是在短暫的攻擊過後,就立馬崩潰,現在連他們的主將曹純都死了,而自己的主子曹丕又強迫這他們不準回城,要他們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