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他們離開之後,關索便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訓練部隊上面來,虎豹騎給自己的震撼實在是太過於強大,關索現在的生活一切都是以爲了下次戰勝虎豹騎而準備。
關索以老爺子的長弓槍兵爲基礎,在全軍之中招選嘴強悍的兵士,仿照平日裡長弓強兵的訓練方法訓練這些新兵們。
牛金因爲在虎豹騎呆過,對虎豹騎的一切比任何人都要熟稔,關索就把他從李典身邊調到了長弓槍團裡面,由他在擔任教官,全面的訓練這些士兵們。
而王虎他們幾個更是拼了命一樣的訓練,每次都要等到深更半夜才能看到大家拖着疲憊的身體從城外集訓回來,諸葛青青把關索的舉動都看在眼裡面,這心裡面也是暗暗着急。
帶兵打仗的本事自己沒有,但是諸葛青青卻知道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諸葛青青根據虎豹騎善騎善射的特點,在原先袖箭的基礎上設計出來了真正的諸葛連弩,希望能給關索一個驚喜。
這天關索匆匆忙忙的吃完早飯,和諸葛青青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離開,可是諸葛青青卻一把攔住了他,關索疑惑的回過頭,見到這女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還真是有些奇怪,可是不管自己怎麼問她,諸葛青青卻也不回答。
諸葛青青拉着關索的手,也不說原因,只一個勁兒的讓他跟自己過來,關索心裡面好奇,就乖乖的跟過來了,看看這女人到底是要搞什麼鬼。
來到諸葛青青的小書房,關索一眼就看到正中間那張大桌子上被蒙了一張白布,裡面也不知道是藏了什麼東西,諸葛青青笑嫣嫣的在桌前站定,朝着關索使了個眼色,讓他把白布掀開。
呼的一聲,當白布掀開的那一瞬間,關索傻了,只見到拉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二十個小巧玲瓏的弩弓,這些弓弩通體被漆成紅棕色,只有不過成人的小胳膊大小,更令人驚訝的卻是他的機括,那木匣子裡面整整齊齊的裝載了十支短箭!
關索簡直都快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緊緊地盯着諸葛青青的眼睛,結結巴巴的“這這是諸葛連弩?!”
諸葛青青得意的一揚下巴,輕車熟路的拿起桌上一支連弩,刷刷刷的幾下子,就把連弩給弄好了,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扣,只聽到叮的一聲,一支短箭急速射出,深深地扎進門框上,入木三分。
諸葛青青衝着關索搖了搖手上的諸葛連弩,笑着跟他解釋道“當初你不是問我能不能把我的袖箭應用於軍中麼,我這些日子就一直在忙這個問題,總算是給我做出來了,這連弩是木製的,但是牢固性絕對有保障,我把連弩的箭匣裝在弩身上,這樣一次性就可以裝十隻箭,所謂一弩十矢,可連發十箭,怎麼樣,我厲害吧?”
要研究一樣新生的事物是非常困難的,這其中諸葛青青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頭,但是爲了關索,諸葛青青都咬牙堅持下來了,看到關索現在拿着自己的做出來的諸葛連弩,孩子一樣欣喜,愛不釋手的樣子,諸葛青青覺得自己不管是吃多少苦,這都值了。
關索一臉喜意的輕輕撫摸着諸葛連弩光滑的弩身,這簡直都要捨不得移開眼珠子了,記得當初諸葛青青給自己看她的袖箭的時候,關索就曾經有把這玩意兒應用到軍隊的想法,可是青青說這東西造價實在昂貴,根本就不具備大規模裝備的可能,關索見這丫頭回答的堅決,這心思也就慢慢的淡了。
可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不聲不響的把它給做出來了,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啊,有了諸葛連弩的幫助,部隊的戰鬥力絕對可以翻好幾番,一舉躍上一個新的臺階,這實在是太了讓人高興了。
關索丟掉手中的諸葛連弩,他可不會忘記這連弩的主人,正是因爲她的兢兢業業纔有了今天的諸葛連弩,關索不等諸葛青青拒絕,就一把把她攬到了自己懷裡面,用力的緊緊擁着她,心裡面真是又平靜又充實。
諸葛青青哎了一聲,剛剛要開口罵人,可是見到關索這幅模樣,她的嘴巴乖乖閉上了,任由關索這樣緊緊擁着,兩個人這樣相對站立,一股脈脈的溫情在兩人的心底流淌。
關索把腦袋放在諸葛青青的香肩上,輕嗅着女人熟悉的淡淡的髮香,關索突然覺着最近都是一直忙着對付虎豹騎的事情,好像是有些冷落了這可憐的丫頭了,關索按住諸葛青青的雙肩,真摯的看着她,深情的說道“青青,謝謝你,你知道的,最近我一直忙着練兵,你大老遠跑來,我都沒能好好陪你吃頓飯,我——”
關索話纔剛說到一半兒,諸葛青青馬上就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男人在繼續說下去,諸葛青青微微一笑,主動把身子靠了過去,小手好像是有意識的在他胸口畫着圈兒,幽幽說道,“好啦,人家從來都沒說過怪你,再說了,曹純那傢伙居然敢這般對你,我諸葛青青的男人豈是那麼好欺負的,這個場子,咱們一定得找回來!”
諸葛青青嘟着小嘴兒,用力的揮舞了下小拳頭,見慣了諸葛青青高傲的樣子,卻沒有想到這丫頭還有這麼調皮的一面,恍惚之間,在諸葛青青的身上,關索就好像是看到了孫尚香的影子,在自己的印象裡面,貌似這種爭雄鬥狠的事情只有孫尚香那匹小母馬纔會熱衷於此吧,沒想到諸葛青青也有這方面的因子。
關索突然爲自己的想法覺得有些好笑,寵溺的在諸葛青青的瓊鼻上颳了一記,一臉揶揄的看着她說道,“什麼男人?青青你的男人是誰呀,小丫頭片子,真不知道害臊!”
諸葛青青被關索這話羞得趕緊低下頭,心裡面也是暗暗懊惱不已,哎呀呀,真是的,自己剛纔一定是瘋了,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呢,羞死了,羞死了。
就在這小兩口肆意調笑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劉巴熟悉的聲音,關索笑着搖搖頭,這小子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諸葛青青知道劉巴找關索肯定是有正事兒,連忙止住了羞笑,輕推了關索一把,自己飄飄然回後院兒去了。
劉巴來找自己只有一件事情,許都來人了,說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要面見關羽,只不過關羽早在兩日前就北上徐州去了,現在這豫州是關索在管事兒,劉巴就把那所謂的皇使帶到關索這兒來了。
關索好奇的打量着坐在自己下首處的陌生女子,關索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個漢獻帝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而且這個女人,唔,看上去也青青他們也大不了多少吧,真的會是什麼所謂的皇使麼。
馬雲鷺沒有見到壽亭侯心裡面本就有些不舒服,現在劉巴帶自己來見的這個年輕人又是這樣一幅色眼咪咪的樣子,真的是讓她好一陣氣惱,可是爲了能給枉死的父親哥哥們報仇,馬雲鷺忍了。
馬雲鷺輕咳一聲,直接就站了起來,淡淡的看着關索說道,“既然壽亭侯不在,那麼就請關公子代勞吧,宣,漢壽亭侯接旨!”
聽到馬雲鷺這話,劉巴和身後的那些侍衛們都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紛紛跪倒在了地上,唯有那個關索,還是一副傻不拉幾的樣子,大大剌剌坐在主位上,一動也不動。
馬雲鷺見到關索這幅樣子,心中頓時大怒,這個關索居然敢藐視皇上,不跪下接旨,馬雲鷺秀眉直豎,就要開口呵斥,“大膽關索,見到皇上的聖旨,還不下跪,難道你想要造反麼!”
馬雲鷺對這個關索真的是一百個討厭,就是曹操這麼權大勢大的人,接到聖旨還得要裝模作樣的下跪接旨呢,這個混蛋,他有什麼資格,比曹操還要大牌。
劉巴跪在地上,覬見馬雲鷺面上不善,擡頭一瞧,原來是關索這膽大包天的傢伙居然不知道跪下接旨,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要是這馬雲鷺死抓着不放,那可就是藐視君王的大嘴,要砍頭的,這可誰都保不住他。
劉巴心中急切,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急急忙忙站了起來,一個勁兒的朝着馬雲鷺作揖,滿臉堆笑的解釋道,“皇使大人不要生氣,關索他是個粗人,不懂這些繁文縟節的,請大人不要怪罪,”劉巴說着連忙走到關索身邊,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急吼道:“喂,你小子,不要命了,還不快跪下接旨,快點!”
關索以前在電視上面也看到過,接聖旨是要下跪的,可是他纔不想跪呢,奶奶的,漢獻帝個沒用的東西,不過是空掛着個皇帝的帽子而已,有什麼值得尊重的。
見到這個關索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馬雲鷺氣的身子急顫,剛要命人拿了關索治罪,就在這時,從屏風後面卻轉來了一位面帶薄紗的俏佳人,諸葛青青先是嗔怪的瞪了關索一眼,似乎對他這臭脾氣也是有些不滿,但畢竟是自己男人,有什麼事情,還得自己給他圓謊。
諸葛青青慢步走到馬雲鷺面前,上下打量了馬雲鷺一番,這次展顏輕笑一聲,深深地朝着馬雲鷺道了個萬福說道,“皇使大人勿怪,我家夫君前些日子練兵,傷了膝蓋,大夫說得要靜養,不能亂動,還請大人體諒。”
劉巴聽到諸葛青青這話,立即就翻了個白眼,這他孃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師妹原來多麼好的一個人兒,自打跟了關索這丫的,怎麼也變得和他一般,一肚子壞水,說假話連草稿都不打了。
馬雲鷺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剛纔這個關索進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呢,怎麼就傷了膝蓋了,該死的,難道是看本姑娘好欺負不成,馬雲鷺也是個火爆脾氣,剛要開口反駁,可是諸葛青青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冷冷的開口提醒道,“大人,別忘了,您這可是帶着任務來的,切莫爲了一點點兒不相干的小事,壞了皇上的大事,大人您覺着呢。”
雖然面上蒙着輕紗,可是諸葛青青的那雙眼睛卻是無比的明亮,馬雲鷺只是和她對視了才一秒不到的時間,就不自在的撇過臉去,不敢再看諸葛青青了,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的眼睛,就好像是能夠看透一切一樣,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她面前根本就無從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