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好不好

在早上八九點鐘的時候,虞光廷抵達了馮公館。

和先前相比,馮公館雖然還是那幢馮公館,可是內外的氣氛都大不相同了。虞光廷在遠處停住,就見公館門口站着荷槍實彈的衛兵,狼狗豎着耳朵蹲在一旁,顯出一副壁壘森嚴的景象,連樓頂天台上都有保鏢端着步槍來回踱步。

這樣一個陰森的所在,再加上裡面居住着的馮氏父子——這可真是讓虞光廷如入地獄一般,心驚膽戰的徘徊良久,萬萬不敢前行半步。

可單單徘徊是救不出他哥哥的,前方縱是有去無回的地獄,他也必須得豁出命去,闖上一闖。

奓着膽子走到了大門口,他立刻就被凶神惡煞的衛兵攔住了:“站住!幹什麼的?!”

虞光廷深吸了一口氣,強定心神的答道:“我……我來找馮希坤。我、我是他的朋友,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那衛兵看他孤零零的一個小人兒,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官氣,就很不耐煩的一揮步槍:“走走走!”

虞光廷平白無故的受了驅趕,不禁很覺屈辱驚嚇,可又不能真走,只得厚着臉皮懇求那衛兵道:“我真是馮家大爺的朋友,我姓虞,他會見我的……”

衛兵聽他說話這樣膽怯,徹底瞧出他是個沒甚勢力的人物,當場就狗似的吠了一聲:“滾開!”而另一名衛兵也走了過來,伸手推搡了虞光廷一把:“小兄弟趕緊走吧,這兒不是你能站的地方!再賴下去討人嫌,別怪我們把你當成危險分子抓起來!”

虞光廷紅着臉後退兩步。擡腕看看手錶,他計算着虞幼棠在牢房裡度過的時間,結果心中越發焦慮了。

轉身慢慢走到了一個相當的距離之外,他忽然靈機一動,拔腿跑向了馮公館的後門——他記得往日馮希坤出入之時,常常是不走大門的。

虞光廷難得聰明一次,結果這回還真是聰明到了關鍵處。氣喘吁吁的跑到馮公館後方,他看那一扇後門半開半掩着的,既無衛兵也無狼狗,瞧着真是安全親切了許多。

試探着走上前去,他伸手要去推門,結果門內坐着的守門人聽到了動靜,也伸手開門向外望去。雙方四目相對,守門人倒是驚詫了:“你先生……是幹嘛的?”

虞光廷立刻答道:“我是來找你家大爺的,我是他的朋友,我姓虞。”

守門人是馮宅中的老人兒了,一直擔任守門工作,所以看着虞光廷也有些眼熟:“哎喲……虞先生,我們大爺不在家啊。”

虞光廷一聽這話,急的都要哭出來了。把身上所有的鈔票全拿出來塞進守門人手裡,他恨不能給人家打躬作揖:“求求你了,我找他真是有重要事情,讓我進去等他吧!”

守門人看了看手中鈔票,約摸着也能有個十來塊錢,就把聲氣放的又和藹了幾分:“虞先生,說老實話,我們大爺今早兒三四點鐘纔回來睡覺,不定什麼時候能醒。你要等也行,不過進不去院裡,只能是在這門口等。大爺什麼時候醒,我什麼時候進去給你通報,你看怎麼樣?”

虞光廷連連點頭,道謝不迭。而守門人也就讓虞光廷在門內的長條子板凳上坐下了。

虞光廷等的心急如焚,一顆心如同受了油煎一般,只覺着分分秒秒都是漫長。然而院內一直沒有動靜,直到中午時分,纔有一名男僕跑過來對那守門人呼喊道:“老張,今天大少爺身上不自在,但凡有客要來,你就全給我擋駕!聽見沒有?”

守門人答應一聲,隨即對着虞光廷一苦笑:“得,先生,你也聽着這話了——你今天來的太不巧了。”

虞光廷當然是聽到了這話——這讓他猛然站了起來,毫無預兆的一頭衝進了院內!

守門人一驚,那傳話男僕猝不及防,也是眼看着虞光廷飛奔了過去。等到兩人反應過來時,虞光廷已然消失在了花木叢中。

這回可了不得了,守門人和男僕吶喊一聲,連忙擡腿去追——可是虞光廷對於此處頗爲熟悉,三拐兩拐就穿過後院,衝向了樓中。

這時後方男僕的呼聲傳過來,樓內僕人也有了知覺,一擁而上想要擋住虞光廷,虞光廷見自己面前出現了人牆,情急之下就大聲喊道:“馮希坤!我是虞光廷,我要見你……”

僕人們生怕他驚動了大少爺,如今見他高聲大叫起來,更是七手八腳的要把他攆將出去。虞光廷眼看前方是個小個子女僕,想必力量有限,便將其作爲突破口,抱住對方就胡亂咬了一口。

女僕痛的喊了一嗓子,立刻轉身向後要逃;而虞光廷趁勢而上,也跟着連滾帶爬跑進了樓內。其餘僕人見了,哪裡肯讓?其中一名胖壯些的男僕挺身而出,追趕着伸手揪住虞光廷的後衣領,運足力氣就要把他硬拖出去;而虞光廷抓住了那女僕的大辮子,也是死不鬆手。

樓下亂成了一鍋粥,正是雞飛狗跳之際,二樓忽然有人怒道:“混賬,鬧什麼?”

衆人擡頭一瞧,只見馮希坤裹着錦緞睡袍站在樓上,一手扶着欄杆,一手夾着根菸卷,正對着下方怒目而視。

虞光廷這回終於見到了他,趕忙掙扎着站直身體,仰起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馮、馮兄,我是來找你的。”

馮希坤彷彿是洗漱過的,臉面很是乾淨,分頭也梳的鋥亮,只是面色鐵青。居高臨下看着虞光廷,他並沒有好態度:“虞先生,你找我有何貴幹?”

虞光廷看了他這副模樣,真是腿都要軟了:“馮兄,我哥被日本人抓走了,我、我來求你幫忙救他出來。”

馮希坤把菸捲送到口中吸了一口,而後冷笑着噴出一股子青煙來:“令兄在法租界威風得很,縱是進了大牢,想必也有辦法化險爲夷,哪裡用得上我馮某人出手相救?虞二先生,你真是太輕看了令兄,也太高看我了!”

虞光廷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能夠好整以暇的和他鬥嘴?眼看着僕人不再阻攔自己了,他三步兩步的跑上樓去,一直衝到了馮希坤面前。

“馮兄……”他帶着哭腔說道:“我哥已經被抓走兩天了……原來都是我錯,我向你賠禮道歉,你若還肯要我,那從今往後我一定全聽你的,再也不走了。”

馮希坤又吸了一口煙,臉上帶着點很輕蔑的笑意:“子俊啊子俊,你讓我怎麼說你纔好?你以爲天下就只有你這麼一隻漂亮兔子,我除了你再找不到旁人了嗎?跑了一年多又說要回來,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虞光廷眼望着馮希坤,見對方是一絲口風也不鬆,彷彿是根本無意伸出援手,就急的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馮兄,我求你了……”他爬上前去抱住馮希坤的大腿,語無倫次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好話:“當初都是我的錯,我沒良心,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你饒我這一次,救救我哥吧!他身體不好,在牢裡熬不過幾天就會死的……”

馮希坤被他搖的直晃,然而絲毫不動聲色。低頭看着對方那雙雪白纖秀的手緊抓住自己的深色睡袍,他心中一動,擡手又深吸了一口煙,而後把那菸頭向下,結結實實的按在了虞光廷的手背上。

燙傷向來是最疼的,那虞光廷常年連油皮都不破一塊,如今手上忽然被人按了菸頭,當即就痛的哭喊了一聲——然而又並不肯放手躲閃。

“求求你,求求你。”他在疼痛中更加用力的抱住了馮希坤:“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我哥吧。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我以後全聽你的,我一輩子都跟着你……”

馮希坤這回親自彎腰,把虞光廷從自己身上硬扒了下來,而後當頭一腳,把他踢了個倒仰。

隨即他轉身向臥室走回去,邊走邊說道:“對於你這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貨,我真是沒什麼興趣。”

虞光廷翻身爬起來,立刻追趕了上去,繼續糾纏不休。

馮希坤知道虞光廷會跟上來。

雙手攏着睡袍前襟,他懶洋洋的坐在了牀上,眼皮不擡的低聲道:“子俊,別當我是傻子。現在涕淚橫流的跑到我面前裝可憐,早幹什麼去了?你那哥哥裝模作樣,早就該死,他被抓進大牢裡去了,這非常好。多謝你給我帶來這麼一個好消息,現在你可以滾蛋了!”

虞光廷上前一步剛要繼續哀求,不想馮希坤忽然扭頭橫了他一眼:“跪下!”

他立刻就跪下了,因爲這回四周無人,所以他可以哀求的更加毫無顧忌:“馮兄,求求你,只要你能救出我哥,我這輩子都記得你的大恩大德。我跟着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再也不哭不鬧了,也不給你臉色看了,我一定乖乖的,哪兒也不去了……”

馮希坤故意用那不屑的語氣冷笑道:“這話你拿去騙鬼吧。我把你哥哥救出來,你們兄弟兩個撒腿一跑,仍舊剩下我這個冤大頭——行啦,老弟,你們那套把戲我見識過。”

虞光廷見馮希坤刀槍不入的,情急之下落了眼淚:“不跑了,真不跑了。你要是信不過我,那以後你把我綁起來、拴起來。”說完他俯身磕了一個響頭:“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你現在做官,認識日本人,求求你幫我這一次吧!”

這個頭磕在地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馮希坤饒有興致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子俊賢弟,那依你的話,就是說先前你們兄弟兩個把我給耍了一頓,然後我不但要吃個啞巴虧,現在還得費力氣去救你那個倒黴哥哥,對不對?”

虞光廷聽他正說反說都有理,總之就是想要袖手旁觀,絕望之中也顧不得許多了,索性接二連三的只是給他磕頭。地板堅硬,他爲了表示自己誠心,磕的格外用力,結果不過三五下過後,他那髮際之處就破了皮肉,漸漸滲出血來。

後來,馮希坤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下牀走到虞光廷面前,他彎腰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頭髮:“怎麼?你打算在我這裡磕碎腦袋不成?”

虞光廷擡起頭,鮮血瞬間就流至了眉心。自己擡手抹了一把,他魔怔了一般盯着馮希坤,含淚輕聲說道:“馮兄,救救命吧。我不讓你白出力氣,我把我這一輩子都給你,你要玩我,就玩;以後我老了,你看不上我了,我就給你當奴才,當雜役。真的,我不騙人,騙人就讓我不得好死。”

馮希坤狠瞪着虞光廷,氣息紊亂,並不迴應。

虞光廷頭腦眩暈,閉了一下眼睛後繼續說道:“我這些年一直對不起我哥,這次我一定要想法子救他出來。馮兄,他是和盛國綱一起被日本人抓起來的,你把他們兩個都放走,讓他們遠遠的離開天津。我這輩子都不見我哥,只跟着你,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好?”

馮希坤眼中精光一閃,隨即他將一記耳光狠扇向了虞光廷。

拳腳像雨點一樣沉重的落到了虞光廷的身上,馮希坤一邊暴打對方一邊大聲怒道:“你這個賤貨!我這裡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出去找什麼狗屁哥哥!結果現在怎麼樣?還不是像喪家之犬一樣又滾回來了?你當你是個什麼了不得的貨色,還他媽跟我一輩子,我纔不稀罕!賤貨!出去野跑了一年纔回來,誰知道你身上又上過什麼阿貓阿狗?髒東西,我看了你就噁心!你給我滾!滾遠一點!”

馮希坤下手很重,打的虞光廷滿地亂滾、哭喊不迭。等到他終於打的出氣過癮時,虞光廷抱頭蜷在地上,已經成了個動彈不得的光景。

馮希坤氣喘吁吁的站在地上,也不說話。而虞光廷緩了片刻,堅持着又爬起來去抱他的大腿,同時顫顫巍巍的說道:“我不髒……我哥不讓我出門……我沒有玩過,我不髒……”

馮希坤看他仰着一張白淨臉孔,眉尖微蹙、眼角泛紅,長睫毛上挑着眼淚珠子,那種可憐可愛的模樣,真是難描難畫。

彎腰把虞光廷拖起來扯到牀上按住,他伸手就要去解對方的腰帶;而虞光廷熟知他的脾性,此刻就自動退下褲子,又分開雙腿撅起了屁股,以便馮希坤查看。

“我不髒……”他啞着嗓子喃喃說道:“你要了我吧,然後去救我哥,好不好?”

馮希坤眼看着失而復得的虞光廷,一瞬間幾乎有些失神。

任何語言也描述不出他那種悲喜交加的心情,伸手盡力扳開虞光廷的屁股,他很仔細的檢查了對方的後 庭,結果發現相別一年之後,那地方大概是久未用過的緣故,愈發緊緻的如同處子一般。

他並沒有慾望勃發,十分鎮定的繼續撫摸查看其它部位。最後他心情安寧的點了點頭——他的子俊還是和先前一模一樣,這一年大概當真是受到了嚴厲看管。

這樣想來,虞幼棠倒也還算是有點好處。

靜靜的收回手來,他讓虞光廷坐起來面對了自己:

“去年你給臉不要臉,我也沒有辦法。如今你既然是自願回來,那咱們的規矩擺在那裡,你若是再敢胡鬧,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虞光廷立刻答道:“我以後一定聽話。”

馮希坤彎下腰去,在虞光廷面前停住了動作。

虞光廷擡起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把嘴脣向他送去。當馮希坤的舌頭在他口中游動起來時,他很識趣的立刻噙住開始吮 吸——同時知道自己這輩子,真的是完了。

他流了很多淚,說了很多話,磕了很多頭,又捱了很多打,可是他的頭腦很清醒,從來都沒有這麼清醒過。

兩人親吻了片刻後,虞光廷微微扭開臉去,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去救我哥啊?”

馮希坤聽他那語氣十分溫婉,不禁心中得意,覺着他的子俊好像真是想通了,轉性了。不過他有他的手段,並不會因爲這個就輕易露出好臉色來:“怎麼?你要催逼我嗎?”

虞光廷也知道馮希坤的手段,所以當即溜下牀來跪坐了,強忍厭惡的掀開了對方的睡袍。

睡袍裡面就是兩條瘦削筆直的赤 裸長腿,他伸手拉下馮希坤的內褲,先是探頭用面頰磨蹭了對方的下 體,然後張開嘴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輕挑動了對方的性 器。

馮希坤深吸一口氣,隨即緩緩的呼了出去。

虞光廷轉而噙住了他的東西,而後就吞吞吐吐的吮 吸起來。

馮希坤這一年日裡夜裡也不知想了他多少次,如今這個寶貝總算是回來了,又比先前更加乖巧,怎不讓他心花怒放?眼看着自己那性 器在對方的嫣紅嘴脣中進進出出,馮希坤不禁熱血賁張,不過片刻便射了出來。虞光廷也不躲避,任憑對方那東西杵進喉嚨深處,一股一股的釋放出熱流。

後來馮希坤抽身而出,又用手捏住自己那玩意在虞光廷的嘴脣上蹭了蹭,留下了些許白濁餘精。

虞光廷,按照當年的老規矩,仰起臉在馮希坤的注視下,伸出舌頭仔細的舔淨了嘴脣上的殘留精 液。

馮希坤面無表情的“嗬”了一聲——其實他是想笑,可是臉上沒有同時露出笑容來,所以只這麼傻兮兮的“嗬”了一聲。

虞光廷輕輕拍打了馮希坤的大腿:“去救我哥吧,等我哥安全了,我再陪你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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