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之言

無心之言

爭鬥狗咬狗一般的進行起來了。

兩方本來都是打算速戰速決的,可是因爲實力相當,故而不得已的開始了持久戰。盛國綱固然有兵,固然擅於放火殺人,可惜眼下他所踩的乃是法租界土地,他不得不收斂着來。

馬榮生那邊或許是怒不可遏的,不過金光耀和虞幼棠二人則實在是緊張不起來。他們漫不經心的參與了幾場小打小鬧,因爲劉公子的復仇對象不是他們,所以他們擁有一切閒心。

同時他們也十分的得意——事情做的太機密了,不要看馬榮生叫的歡,他大概也未必能知道全部詳情。

這個夏天如約而至,虞幼棠迎來了一年中最好過的時節。他現在身上舒服,心裡也沒什麼煩惱,終日無非是出門瞧瞧金光耀,回家逗逗阮明志,偶爾把虞光廷拎過來訓斥一番。

金光耀的傷情沒有十分明顯的好轉,右腿沒什麼力氣,左腿更是乾脆的不大聽使喚;至於那一點暗疾,情形也是同樣的令人失望。

他着急,吃過新藥後總是要拉扯着虞幼棠試驗再試驗。虞幼棠不勝其煩,後來乾脆藉故消失,接連着幾日不肯露面。結果這天他想方設法的在腳行裡逮住了對方,強行把人帶回了家中。

虞幼棠不肯上樓去金光耀的臥室。坐在小客室內的沙發上,他仰頭說道:“我知道你要讓我做什麼,我不幹。”

金光耀眼見四周並無旁人,就皺着眉頭說道:“我真的不髒——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虞幼棠聽了這話,感覺金光耀好像是要講歪理髮脾氣,就很無可奈何的一笑:“那怎麼會呢。”

金光耀擡手向外一指:“那就跟我上樓去!”

虞幼棠看他氣勢不善,幾乎有些心驚,越發的不肯動:“金哥,現在這大白天的……”

金光耀看他十分賴皮,又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力量去拉扯他,故而改變做法,乾脆去關上了客室房門,又把那窗簾也給拉上了。

這回一屁股坐到虞幼棠身邊,他解開腰帶,又欠身把褲子退到了大腿處:“你這麼不聽話,可別怪我現在就不要臉。”

虞幼棠無言以對,只是感覺十分膩歪,又不忍心說出實話去刺激對方。正是在他滿心煩惡之時,金光耀已經攬住他的肩膀,十分猴急的把人向自己這邊摟過按下:“幼棠,乖,我求求你還不成嗎?”

沙發窄小,虞幼棠連換了幾個姿勢都不得力,最後只得起身站到金光耀的腿間,向下跪坐在了地毯上。把手臂搭在對方的大腿上,他很不情願的低下頭去,將臉埋向了對方的胯間。

冰涼軟縮的器官含入口中,這感覺很讓虞幼棠作嘔。金光耀的確是乾淨衛生的,不過那隱秘處天生的男性體味也還是被虞幼棠所討厭。在一種半窒息的狀態下,他爲了滿足金光耀的要求,強忍着調動脣舌做出吮吸動作。

虞幼棠很痛苦,金光耀卻是隱隱覺出了一點兒意思,可惜這意思始終是若有若無,不能徹底壯大。

良久過後,他把手插進虞幼棠的腋下,用力將人託了上來,口中低聲嘆道:“好啦,幼棠,謝謝你。”

虞幼棠以爲自己逃過一劫,剛要鬆一口氣;哪知金光耀隨即就把他摁在沙發上,然後三下五除二的把他那褲子也給扒下來了。

他要讓虞幼棠也舒服舒服。

虞幼棠大驚失色,以爲金光耀是要發瘋了;在對方的壓制中掙扎了兩下,他忽然打出一個大大的冷戰。

“我不要……金哥,放開我!”他還想盡力的扭動身體逃開。

金光耀低下頭,一邊含住他那性 器用力吮吸,一邊用手指探觸他那後 庭——他的反應越激烈,金光耀越覺得痛快。

金光耀自己是不成了,所以分外的喜歡擺弄虞幼棠。

虞幼棠在事畢之後倉皇而走,回到家後虞光廷跑過來向他嘰嘰喳喳的學舌,他也無心理會,急急忙忙的就上樓回了臥房。

脫了衣裳洗了個澡,他捧着乾淨衣裳回到牀上,穿戴之前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金光耀這回做的並不好,把他那前方吸的又紅又腫,後方卻又弄的不疼不癢。

他平時從來不想這件事,倒也罷了;結果如今被逗弄起了性致,可又不得滿足,這可真是讓他怏怏不樂了。

虞幼棠在牀上休息片刻,覺着身體上好些了,就打點精神坐起來,心想就憑自己這種身體,太太平平的活下去就算是勝利,至於那些淫樂之事,還是放一放吧!

他這邊是想開了,金光耀那邊卻對他依然是牽掛不已——因爲眼看着他是垂頭喪氣而走的,金光耀懷疑他是生了氣,所以不由自主的就要惦念。

惦念到了傍晚時分,外面天氣不冷不熱,正是夏日中最涼爽的時刻;於是他就乘坐汽車,前來了虞公館。

金光耀那汽車在街口就停下了,他拄着手杖步行而來,權當是鍛鍊身體。虞宅的守門人還是從金家過去的,對金光耀的態度是十分的親熱;而金光耀忽然起了促狹的心思,故意不讓對方進去通報,悄無聲息的就走進了院內。

院內一樓的窗戶全部大開着,以便涼爽空氣可以流通。金光耀經過窗前向內逐間望去,果然從一扇窗子中看到了虞幼棠。

虞幼棠穿了一件素色條紋的短袖襯衫,露出了半條蒼白的手臂。他和阮明志相對着坐在一張大方桌兩邊,正在一言不發的下棋。

虞光廷也坐在一旁,守着個桌子角在燒煙。燒得之後他吸一口,然後一扯虞幼棠的衣袖。虞幼棠應聲轉過臉去,閉着眼睛面對了他,而他就很均勻的噴出一口煙去。

兄弟兩個的面孔隱沒在氤氳煙霧中,對面的阮明志則是以手托腮盯着棋盤,很認真的思考棋局。

房內無人說話,也無人察覺到窗前多了一個金光耀。一切都是靜謐安詳的,美好的幾乎帶了點童話色彩。

片刻之後,阮明志長嘆一聲:“不玩了,又輸了。”

虞光廷擡手摟住了他哥哥的肩膀:“我們打麻雀牌吧!”

虞幼棠笑着搖頭:“三缺一。”

阮明志靈機一動,開玩笑道:“加上妹妹!”

虞幼棠把那棋子一個個的按照位置重新擺好:“明志,再來一局嘛!”

這時虞光廷歪着腦袋又吸了一口煙,而後欠身湊到虞幼棠面前,近距離的緩緩吐了出來。虞幼棠也隨之微微仰起臉,垂下眼簾很陶醉的深吸進去。阮明志旁觀此景,有感而發道:“哎,你們兩個好像要親嘴一樣。”

虞光廷聽聞此言,就故意順勢在虞幼棠的嘴脣上吮了一口,發出“叭”的一聲輕響。阮明志拖着長音“喲——”了一聲:“這麼大的人了?好意思嗎?”

虞幼棠用手背在嘴脣上蹭了一下:“老二,別胡鬧。”

話音剛落,阮明志忽然從對面探過身來,托住虞幼棠的臉蛋撅起嘴巴,也很響亮的親了一大口。動作快速的坐回原位,他振振有詞的說道:“他給你燒煙,我陪你下棋,要親一起親!”

虞幼棠一點兒也沒惱,只是搖頭嘆息:“你們兩個人,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三人在清涼的房間內一邊娛樂一邊玩笑,窗外的金光耀冷眼旁觀片刻,卻是忍無可忍了!

不過他比先前倒是增添了涵養,雖然心中不悅,臉上卻是悅的很。擡手一敲那窗子玻璃,他出言笑道:“你們消遣的很不錯嘛!”

三人一驚,立刻扭頭望向窗外,眼見是他,便一起變了顏色——虞幼棠是發笑,阮明志是嚴肅,虞光廷則是戰戰兢兢的要往後退。

金光耀看在眼中,心中越發不快:“大夏天的在房裡下棋,不悶嗎?”

虞幼棠走到窗前微笑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金光耀沒有正面回答,神色不定的說道:“我先進去,再和你說話。”

金光耀像個瘟神一樣,進房之後也沒有正經話要說,一眼就把端着煙盤子要逃的虞光廷給叼住了。

“你怎麼還沒回北平?”他出言質問道。

虞光廷一見他就嚇的兩股戰戰,簡直快要落淚:“我、我……”

金光耀見他又顯出孬種模樣,就更是厭惡了。拄着手杖向外走去,他頭也不回的下令道:“你過來!”

虞光廷哪裡敢動?對着虞幼棠就顫巍巍的發出哀鳴:“哥……”

虞幼棠剛要上前替弟弟說兩句好話,不想金光耀猛然回頭:“我不打你,可是你也別讓我廢話!”

虞幼棠知道金光耀大概是要把虞光廷謾罵侮辱一通,攆他快走——這倒也罷了,自己這弟弟臉皮甚厚,挨一頓罵倒也沒什麼的。

他既然沒了舉動,那虞光廷孤立無援,只得放下煙盤子,心驚膽戰的隨着金光耀離去了。

金光耀把虞光廷帶入一間空房之內。關好門後第一句話就是:“你到底什麼時候滾蛋?”

虞光廷低着頭,不回答。

金光耀走到他面前站住了,伸手一擡他的下巴:“我就看不得你留在幼棠身邊!你說你是自己滾,還是讓我敲斷你兩條腿,把你擡走?”

虞光廷依舊是不說話。

金光耀見他始終是不做反應,就煩躁的順手甩了他一記耳光:“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明天,明天你把行李收拾好,我派人過來送你去火車站!”

虞光廷捂着臉後退一步,這回終於是帶着哭聲開了腔:“我哥都沒攆我,你、你憑什麼攆我啊?”

金光耀獰笑了一下:“你哥都是我的,他做不了主!”

虞光廷掃了他一眼,見他眼角一道傷疤泛紅,瞧着十分兇惡可怕,就嚇的又接連退了幾步,滿懷惱恨的哭道:“你少臭美了,我哥纔不喜歡你呢!”

金光耀聽了這話,先是一怔,隨即那心裡就咕嘟嘟的冒了酸氣泡,隱約感覺這話來的有緣故。而虞光廷覺出了自己的失言,也立刻緊緊閉了嘴。

“他不喜歡我,喜歡誰?”金光耀步步逼近虞光廷:“你告訴我。”

虞光廷慌亂的接連搖頭,一句話也不肯說了。

他越是如此舉動,金光耀越是覺得可疑。上前兩步一把揪住虞光廷的衣領,他要吃人似的咬牙切齒逼問道:“你說實話,我容你留下來;否則我現在就弄死你!”

虞光廷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金光耀的面孔,真是嚇的四肢癱軟,魂都要飛了。而金光耀腿上力氣有限,僵持片刻後見虞光廷死不開口,竟是向前一撲將他壓倒在地,兩隻手就不由分說的鎖住了他的喉嚨:“你說不說?我現在真掐死了你,看看誰敢讓我給你償命!”

他說到做到,雙手一點一點的收緊合攏;虞光廷這回真是恐懼了,從嗓子眼裡硬擠出聲音道:“我說……我說……是阮醫生……”

金光耀緩緩鬆手,可是並不起身:“繼續說!”

虞光廷把自己那一日的偷窺見聞徹徹底底的和盤托出;因他從那以後留了神,還曾見那二人有過親暱舉動,這回也一併說了出來。金光耀聽在耳中,氣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還有呢?”他壓低聲音追問道。

虞光廷被他攥着脖子,細聲細氣的斷續答道:“沒、沒有了。”

金光耀很猙獰的又問:“牀上的事情,有沒有?”

虞光廷當時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本意是和金光耀拌嘴,沒想到對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心知自己這是又闖禍了:“我、我沒看到過。”

金光耀伏在他身上喘了一陣子粗氣,強行迫使自己平靜下來。

“今天我和你之間的這些話,你不許和別人說,包括幼棠,記住了嗎?”他盯着虞光廷的眼睛恨恨說道:“否則我把你大卸八塊扔河裡餵魚!”

虞光廷都懵了,亂點了一陣頭。

金光耀又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才放開虞光廷,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

金光耀推門出房,見虞幼棠孤零零的站在不遠處,就極力做出平和麪容說道:“我打了那敗家子一個嘴巴!”

虞幼棠聽得只是個嘴巴,當即放了心:“其實他都怕死你了,何必還打呢。”

金光耀沒說別的,也不正眼去看虞幼棠。彎腰揉了揉膝蓋,他“哎喲”了一聲:“打他一個嘴巴,我也跟着受了罪——你那個阮醫生會不會推拿?”

虞幼棠知道他那腿可能是傷了力,就走過來扶他進入客室,又把阮明志叫過來,爲他按摩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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