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失落的不甘

28歲的汪明媚雖然年齡不大,一個從小到大都是美女的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得天獨厚的天生麗質的條件,無論她在哪裡無論哪個年齡階段,她都是被誇讚漂亮,無論投在自己身上臉上的目光,她一見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有的是單純的喜愛,就像人們在美麗的花朵面前自然駐足凝視,有的是羨慕,有的是嫉妒……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最初還有些傲驕,越是年齡大越麻木了。而那些中年男人的貪婪老男人的猥瑣總是又讓她作嘔。雖然父母寵愛,老師寵愛,同學喜歡,她並沒有像更多其他漂亮的女孩一樣將美貌視若可以任意揮霍青春的資本。

所以活潑開朗的汪美女從來都是乖孩子乖學生,勤勤懇懇學習,從不張揚,無奈天資有限,成績一直只能中游,本來大學畢業自己想好好工作在公司能夠安穩做個會計也就心滿意足,但是無論去哪個公司應聘,認可自己的往往都是被她的美貌吸引,她的專業本來是會計,可是每個錄取她的公司不是讓她做秘書就是讓她去公關部,即使她要求專業對口,老總們也不會答應,所以六年秘書和公關的經歷硬是將一個澀澀純純的小姑娘鍛鍊得如同交際花一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更會眉來眼去顧盼生情。生意場上官場上,那些腰纏萬貫的老總、亦或是地位尊貴的官僚每次不是色眯眯盯着自己咽口水就是動手動腳,汪明媚厭惡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好在她天生好酒量,從來沒有被那些心懷不軌的小人們灌醉,加上自己聰明伶俐,巧於周旋,多次從魔掌脫身,有幾次甚至因此惹惱上司,被穿小鞋,還算有傲骨的她憤然離職,另謀高就。可是輾轉一圈,天下烏鴉一般黑,到哪裡都是一樣,尤其是在南方的城市。想找到一方淨土讓她深感無望。東莞事件更是讓汪明媚對南方城市的厭惡,對男人的厭棄,她覺得天下的男人似乎都不是好東西,吃在碗裡饞望鍋裡,只有動物的本能的慾念。那些好逸惡勞出賣自己肉體沒有自尊自愛的女人讓她覺得可憐可悲!她只想有一分自己熱愛的工作,嫁個能善待自己的男人,不求大富大貴,只要對方是真正的珍惜自己,憐愛自己,照顧自己。而不是在乎自己的外貌,外貌是不可能永恆的,誰都有人老珠黃的那一天。被始亂終棄,被小三取代,她都不屑,她只希望執子之手共度一生。如果不能,她寧缺毋濫,哪怕是終其一生。

汪明媚選擇離開糜亂的南方,心懷對家鄉的思念,對故土的美好設想回到省城A市。在A市,第一次面試的公司就是汪明輝的明輝竹業。也許是汪明輝這個老闆的姓名吸引了自己,也許是從小熱愛楠竹的因素,汪明媚對這個公司竟然有着一份無法言說的好感,連她自己也覺詫異。

她清楚地記得應聘那天,她是倒數第二個入場的,當天參加應聘的隊伍排得很長,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年輕女孩都是放鬆之餘,重複着一句話:“這個老總也太帥了吧。”

等到她入場時,她也是無一例外地被汪明輝的高大帥氣氣宇軒昂給鎮住了,她還真沒有見過這麼帥氣的老總,就是電視劇裡也不帶這麼帥的。只帥也就罷了,她在南見的男人多了,長得端正也有一些,但是像汪明輝這般眉宇間自然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度的還真沒有見過。

她從容地入場,坐下,坐姿自然,儀態端莊。他發現坐在正中的汪明輝從她進門時目光像掃描器一樣從她的鞋子開始逐漸上移一直到自己坐下,他纔開始打量自己的臉,雙目炯炯,目光犀利。

“汪小姐,請問你從事會計工作多久?”

“五……年。”

“你喜歡會計工作嗎?”

“我從小喜歡數學,對計算可以說是比較有天賦吧,記得我讀小學時,每次去買東西,我比店主算得都快,有個店主用算盤都沒有我算得快。我小時候同學和鄰居都叫我“神算”!”

“好,你被錄用了,下週你就來上班!”汪明輝果斷地說。然後對對旁邊的一位長者說:周,你安排一下,下週先讓汪小姐對我們公司的業務熟悉熟悉,讓李姐帶帶她!”“好的,汪總,這位汪小姐這麼簡單就錄用了?”旁邊的老周不解地附耳嘀咕。“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汪明媚也覺訝然,怎麼面試這麼簡單。直到後來她才得知,汪明輝其實早就發現她在撒謊,他一眼就看出她身上沒有多年從事會計工作的那份嚴謹,甚至刻板,儘管她刻意表現得端莊,但柔軟的腰身,流光溢彩的眼神,察言觀色之迅速,言談舉止的靈動讓他覺得這不是一個會計的氣場,但是她對數學的熱愛,對計算的熱愛倒不像是裝的。先錄用看看吧,無論是會計還是其他方面,估計都有用得着的地方。

果然,汪明媚對會計事務並不熟悉,好在她伶俐,畢竟這是她的本專業,在李姐的細心指導下,加之她肯鑽研,也很快就能上手。

一段時間後,汪明媚發現他那帥氣的老闆從來沒有像以前的老闆那樣關注自己姣好的面龐。似乎錄用後就把她這人給忘記了。汪明媚雖然不喜歡他人貪婪的關注、熱情地討好。可也不喜歡被冷落。雖然有些同事 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對自己青睞。可是來自汪明輝的冷漠竟然使得汪明媚隱隱失落,有點不甘,有時候遠遠看到汪明輝的身影,竟然盼望他能看看自己,哪怕是一眼也好,慢慢地她竟然覺得汪明輝就像一個謎,而自己迫切地想了解謎底是什麼。

睿智、健談、幽默、剛毅、正派、有遠見卓識、責任感強、有愛心……汪明媚就像掘寶一樣,一點一點地挖掘汪明輝這個豐富的寶藏。一點點挖掘,一點點積攢,溫情一點點滋生,愛慕一絲絲上漲,直至最後她的心房都裝不下,可是他除了自己的生意,除了日常偶爾的接觸,從不曾有意地注意過她。汪明媚明白自己栽在一個跟自己姓名一字之差男人手裡了,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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