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世嫁人七天,就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這荒唐事被婆母沈氏知曉後,沈氏氣的眼角直抽抽,反手就給了謝辭世一巴掌,不乾不淨的罵道,“下賤胚子,我們方氏一門書香傳家,上下八輩子還沒出過你這麼不知羞的媳婦,你說,這野-種是誰的,敢給我兒明堂戴綠帽子,看我不撕了他全家!”
謝辭世毫無防備,臉被打的歪過去,一片麻木,半天才轉回來,卻沒開口,只是任嘴角的血不停滴落。
“好啊,你到現在還死性不改,還想維護那奸-夫!”沈氏見她不老實交代,臉上怒色更甚,還要再打,揚手時,卻聽大門吱的一聲響,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是謝辭世的新婚丈夫,方明堂回來了。
方明堂是上京城衙門的一個七品小書吏,長的白麪紅脣,鳳眼葉眉,一副輕薄相。
他打起簾子進了堂屋,看見母親一臉惱火,又見謝辭世臉上有傷口,正要開口問一句緣由,沈氏卻搶先一步撲了過去,抱着他哭起來,“兒啊!我們母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孽,竟然娶了個這麼個不守婦道的小賤蹄子進門,她跟你才成婚七日,就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娘只氣不過問了她一句,誰知她竟然惱羞成怒,要與爲娘打起來……”
“謝辭世,此事可當真?”方明堂一聽新婚妻子竟然不聲不響給他戴了頂大綠帽,甚至連野-種都懷上了,當即也沉下臉,顧不得哭鬧的沈氏,推開她直接朝謝辭世走去。
謝辭世擡頭看了眼面帶怒色的方明堂,忍着嘴角的疼,淒涼一笑,勉強道,“此事當真,方明堂那你又當如何!”
“賤婦!”方明堂聽謝辭世親口承認與人有染,氣昏了頭,渾身顫抖着,甩手又是一巴掌,一下覺得不解恨,擡腳又狠狠地朝謝辭世肚子上踹去。
謝辭世被他踹的朝後退去,撞在廳裡的桌角上,後腰一陣疼,一張俏臉高高腫起,面色煞白如雪。
方明堂在氣頭上,還想再踹,胳膊卻突然被沈氏拽住,沈氏眼神閃爍,衝他急聲道,“明堂你聽我說,這婆娘娶回來可花了我們不少聘禮,得先讓謝家人把聘禮吐出來,然後再處置她,你現在把她肚子裡的種踹沒了,還怎麼讓謝家人拿銀子……聽孃的,等謝家人拿了銀子出來,我們再關起門來好好收拾她,到時候要打要殺都隨你!”
方明堂聽沈氏連着說了這麼一大串,不知哪句正中他心思,他拼着一口銀牙幾欲咬碎,總算將這口惡氣忍下來。一甩手,眼神晦暗不明看向沈氏,切齒道,“娘說的是……那現在,該怎麼辦?”
“把她拖到柴房裡綁着,先餓上兩天,再去謝家。”沈氏出主意。方明堂聽罷,又狠狠的剜了地上狼狽不堪的謝辭世一眼,然後雙手並用拖着她往柴房走去。
夏衣單薄,謝辭世脊背磨在粗糙的地上,巨疼無比。
被扔到柴房後,她以爲方明堂會直接將自己綁起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廝竟然色-欲薰心,突然蹲下身,帶着鄙薄的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兩眼如毒蛇一般覷着她,耍起下流來。
“賤人,還沒成婚就被外面男人入了裙-底,孩子都揣上了,倒可憐我這正經夫郎綠雲罩頂,還不曾碰過你一寸肌膚!”說着,他一手下移往她衣襟探去。
謝辭世只覺肩上一涼。低頭,眼看裡衣也要被扯開,她雙眸陡然淬出火來,深深吸一口氣,突然擡腿,狠狠踹向方明堂下半身。
方明堂不曾想她會有此動作,剛好被踹了個結實,倒在地上,夾緊雙腿,全身弓成蝦子,鐵青着臉大聲呼痛。
謝辭世臉上閃過一抹快意。
很快,沈氏聞聲跑了進來,看見方明堂抱着下半身在地上打滾,臉色當即一變,撲過來問,“明堂、明堂你這是怎麼了?”
“他的命根子險些被我踢斷,你要是還想抱孫子,就快帶他去看大夫!”謝辭世擡起下巴,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