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清瀾殿,沈弱水就被衆人圍着問寒問暖。
“太后,你有沒有受傷,那是皇上的御馬,怎麼說瘋就瘋了,眼見黃昏了還沒回來,奴婢都嚇壞了。以前在清國偷偷出去都安安全全的,這會兒倒是衆人保護着,居然出事了……”小櫻一看到沈弱水回來,眼眶就禁不住紅了,忙着急地打量。
“太后,奴婢(才)也甚爲擔心。”
看到大家這般關心的樣子,沈弱水感覺身體中一股暖流淌過。獨在異鄉,總算有些慰藉。
還記得在清國,每回她偷溜出宮回來時,姨娘總免不了問東問西,知道看到她真的毫髮無傷才放心,父皇雖不會說什麼話,可眼底的在意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眼前之景與記憶中的融合,沈弱水幾乎要流下眼淚,好不容易忍住了,纔對衆人唏噓道:“哀家沒事,一點傷都沒有。那崖下的風景可好了,哀家算是白白賺到了呢!”
小櫻等人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她們算是白操心了,原來人家是在享受啊。“呵呵,原來是這樣,那下次奴婢們可都不操心了……”
小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心藍截下:“呸呸呸,小櫻姐,哪能還有下次啊。”
小櫻一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正要道歉,沈弱水變若無其事地開口了:“哪能呢,哀家可需要你們了,這不還要你們燒點水給哀家洗洗,身子髒死了。”
於是,衆人紛紛散開準備沈弱水沐浴的東西。
龍棲殿中,慕炙一剛沐浴完,換上了隨服龍袍,然後走到了書房。慕清一和韓凌已經在等了。
一見慕炙一走來,韓凌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炙,你怎麼樣,沒受傷吧?”雖然知道崖下是水潭,況且慕炙一身手不凡,十有九成是不會有事的,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
“沒事。”慕炙一的回答簡短得很,可略微還是能聽出些許溫度。
“我說你怎麼回事,就爲了救那個太后?你至於這麼不要命了。”韓凌得知慕炙一確實無事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惱火。
慕清一靜靜地坐在一旁,並不插話,只是心裡對這個問題也感到疑惑,遂看着慕炙一,好似在等他的答案。另一方面也覺得好笑,不知韓凌知道太后是誰時,是否還能這樣發問。
“崖下是水潭,朕早就已知。”
慕炙一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似乎給了答案,其實什麼都沒表明。因爲知道不會死人所以奮不顧身地救?怎麼聽都不像是慕炙一會做的事。
然而韓凌聽得糊塗,只當他是有自己的想法,況且這太后確實不好在月國出事,不然會麻煩。便接受了,也不再說什麼。
慕清一還是覺得奇怪,皇兄的回答簡直不能成爲解釋,他雖不大說話,但也不是會移花接木的人。頓時崖下的場景閃現,太后當時似乎有些奇怪……
慕清一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會有什麼,便收起心思,嚮慕炙一稟報了剛纔馬醫的診斷。
原來昕月寶馬幾天前被餵了一種慢性毒藥,會催動牲畜的狂性,因爲是慢性的,病情並不容易查出,剛好馬醫看到了昕月的排泄物,感覺味道不對,這才發現了。下毒之人可見謹慎的很,況且這是御馬,一般的人也不敢去動手腳。
慕炙一聽着,腦子裡基本已經有了答案,便吩咐讓下面的人不用再查了,就說馬吃壞了東西,把馬伕重打五十大板了事。
議論完事情,韓凌本想去看看沈弱水,但想着太后剛回來,她一定是要幫忙伺候的,便悻悻地離開了皇宮。
慕清一走出龍棲殿後,視線朝着清瀾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也出了宮。
翌日,風高日清,沈弱水懶懶地躺在貴妃榻上,手中拿着一本書看。有些日子沒跟韓凌聯繫過了,也沒什麼好玩的,只能看看書打發時光。其實她這太后當得確實是閒。
這時,高喜進屋稟報說麥琪妲公主造訪。
沈弱水一聽,不禁好奇,她來做什麼?
隨後,沈弱水讓人領麥琪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