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後的第一個早朝就在絢爛的晨光中拉開了帷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甫登基,爲萬民效勞,特恩准大赦天下,免百姓半年糧稅,凡有違法紀而罪行不重者可釋放,罪重至死者恩准其家人獄中探望,城中興辦學堂,有嗜書渴才之人,經考察無論年限均可入學。欽此。”
“皇上英明。”
“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聽到太監的話,衆大臣交頭接耳了一會兒,然後把目光放在左丞相身上。在衆人的期盼中,左丞相站出了身。
“啓稟皇上,皇上登基,可後宮還無一人,朝中之事令皇上勞累,豈能再煩深宮之事。況皇上至今無子嗣,百官惶恐,諫言擇日選秀,擴充後宮,爲皇上分憂。”
“臣附議。”
“臣附議。”
……
“百官心意朕深感欣慰,朕初接大任,無暇顧及此事,況後宮中有太后主持,無須朕操心,此事暫緩,衆愛卿若真體恤朕,就把自己手頭的事辦好。”
“臣等定當盡力,只是這……。”一位大臣正要繼續說下去,就見上頭傳來絲絲冷意,偷瞄一眼,只見君王正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看着他,立馬嚇得腿軟,也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了。
早朝就在君王懷柔加眼神殺人的手段中結束了。
退朝後,御書房中。
“這幫人管得還真寬,連房裡的事也要插上一腳。”一個身穿紅袍的男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桌案前的檀木椅上,手肘抵着扶手,絕對是沒有坐相,可看到的人卻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其一是此人與皇上關係匪淺,再者他那妖孽的俊容加上這樣的坐姿,只讓人覺得風情萬種。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把紅袍穿得無一絲女氣,卻又妖豔無比。
房中除了慕炙一、韓凌,還有慕清一。聽到韓凌的話,慕清一還是那儒雅的樣子,勾脣笑了笑,沒說什麼。
韓凌見沒人應和,也不覺得無趣,立馬就換了一個話題:“聽說現在宮裡那位小太后長得天妒人怨啊!嘖嘖,真可惜,大好青春就要凋零在深宮中了。”
“她………似乎有些不同。”
“怎麼,看上人家了?才三四天時間,不會吧!,呵呵呵呵,她現在可是你娘啊。”韓凌不怕死地打趣道。
慕清一還是那溫潤的笑,只是當這笑一直跟着韓凌時,他不禁打了個寒噤。笑面虎!就因這一時的遲鈍,他又做了件驚天動地的事。
“炙,人家現在可是在宮裡啊,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可有豔福了。”
聞言,桌案後的人終於擡頭賜了他一個冷眼,“左相之女賢良淑德,與右相之子甚是匹配………”
話還沒說完,韓凌就跳腳了,“我錯了,真錯了還不行。”真是腹黑男!誰都知道右相之子流連花叢,頻繁出入留香閣,卻又一片不沾身,真真是個花花公子。而花花公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兩袖清風,不被人捆着。讓他娶妻真是要了他的命。
“人家才十五歲,大好年華啊,你們說,她會不會鬧出點什麼事啊?”韓凌還是不死心地說着。
“不過就是宮裡多養了個人,你要是閒得慌,就去邊關守着。”
韓凌終於不說話了,只撇了撇嘴。
而此時的清瀾殿前可謂是熱鬧的很。早朝時皇上明顯在推脫,可又不能多說什麼,大臣們就只能來後宮中最有地位的人面前進諫了。
沈弱水看到來人時小小吃驚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今兒個什麼風把你們都吹來了?”
“參見太后,太后萬福。”
“平身吧。說說,是什麼事。”
“啓稟太后,皇上至今未有妃子,爲龍嗣考慮,臣等纔來叨擾太后,希望太后能勸勸皇上,主持選秀,充斥後宮。”
原來是在皇帝那裡碰了釘子,才找上她,沈弱水不禁苦笑。
“大臣們的心意哀家明白。皇上有自己的主見,哀家本不應插手,只是此事事關社稷,哀家會找皇上說說的,你們也不用太着急。”年齡雖小,可沈弱水說話還是一板一眼的。
“謝太后。”
衆人退下後,沈弱水站在窗邊沉思,又要見面了……。。